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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90)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宅斗

  范正之眼睛眯了眯,道:“你与雍王往来我自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心里也该有个分寸才好。”作为雍王的表弟,范正之能与姚颜卿说这话已是不易。
  姚颜卿一怔,打着哈哈道:“什么往来不往来的,不过是一脚踩上他的贼船罢了。”
  范正之道:“左右你心中有个成算便是。”这种事他也不好多嘴深说,好在这事也就他窥出一点影儿来,未曾叫外人知晓,若不然不管两人是个什么关系,也是一盆脏水泼在了姚颜卿的身上,到时可不叫华娘跟着上火。
  因华娘有了身孕,范夫人特意从江阳赶了过来,一来是想着新媳妇是头一遭,怕她心慌,二来是她操持府里的事养不好身子,有她来京城在府里坐镇也能叫她安心。
  范夫人此番来京是将范正之一双儿女都带在了身边的,姚颜卿来府时只与她问了安,倒不曾见那一双儿女,如今说完了话,回了华娘院中,瞧见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穿着打扮解释不俗,便知他们的身份了,只是此次他来的有些匆忙,倒未曾备下了礼,总不好拿了银票来做见面礼就是了。
  他伸手一摸,腰间倒挂了两枚玉环,皆是上等的羊脂玉,且还是今年晋文帝赏赐与他,拿来做见面礼倒也适合。
  范正之一双儿女被范夫人教养的极好,规规矩矩与姚颜卿见了礼,口称舅舅,小的那个生的虎头虎脑,大眼睛好奇的瞧向姚颜卿,范夫人便笑道:“在家里时吵着要见见状元公,如今瞧见了倒不好意思上前了。”
  姚颜卿对他招招手,他迟疑一下便跑了过去,瞧了姚颜卿半响扭头与范正之道:“父亲,小舅舅的学问应是比您还好。”
  范正之笑道:“你又知了。”
  小家伙瞪圆了眼睛道:“老师说能考中状元的学问都是一等一的好,将来我也要如小舅舅一般做状元公。”
  “人小话倒是不小。”范正之笑骂一句。
  姚颜卿朗声笑道:“这是有志气。”
  范夫人怕两个小的在屋里闹得华娘头疼,说了一会话便将两人带了下去,又喊走了儿子,叫她娘家兄弟陪着她说说贴心话。
  范夫人这婆母做的任谁都会竖起大拇指,姚四郎便道:“五妹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姚三郎瞪了他一眼道:“还提旧事做什么。”
  华娘柔柔一笑:“三哥,不碍事,四哥说的是,如今我可不就是苦尽甘来了。”
  姚颜卿不比姚四郎那样粗枝大叶,他见范夫人此番带了范正之一双儿女来,便问道:“姐夫那一双儿女此番来京可还会返回江阳?”所谓后母难做,再者华娘如今身怀有孕,自分不出精力照顾这两个孩子,不免有不周到之处,是以姚颜卿才有此一问。
  华娘倒不知姚颜卿的心思,只轻声道:“听你姐夫的意思勤哥儿是要回老家的,他平日忙于公务,哪里得空能教育好孩子,公公的意思是还是让勤哥儿会宗族里念书的好,等再大些时再来京城,倒是颜娘,听婆母的意思是想在京中给她寻一门亲事,如此我们倒也能看顾着。”
  姚颜卿想那小娘的年龄,倒也是议亲的时候,便笑道:“可有什么章程了,若没有,我回去后叫郡主帮着瞧瞧,她近来常与各府走动,倒知哪个府上小郎君更出众些。”
  华娘闻言便道:“这感情好,就是要麻烦郡主了,婆母之前也与我提起过,倒不求什么高门显贵人家,人口简单些为好,颜娘性子柔和,若是一家子都不好相与,怕是她要吃亏的。”华娘想到了自己那前夫一家子,虽说与继女不过相处余月,可也拿了真心待她,自不愿她走自己走过的老路。
  “你且与范夫人透个话,仔细听听她的意思,我再问问姐夫,到时若有适合的人选,我便使人知会了你。”姚颜卿笑着说道。
  华娘轻应一声,姚颜卿又与她说了一会子话后才告了辞,范正之要留他们哥三儿在府里用膳,只是姚颜卿近来甚忙,一会还需进宫一趟,自推辞了一番。
  范正之不免与姚三郎和姚四郎道:“观五郎方知何为光耀门庭。”
  姚三郎和姚四郎亦与有荣焉,现如今谁不高看姚家一眼,便连祖母都是诰命在身,姚家有此变化,皆是因五郎争气之故。
  姚颜卿进宫照旧叫梁佶请到了紫宸殿,今日晋文帝精神倒是极好,许是北戎大败的消息令他心情舒畅之故,脸色很是红润,瞧见姚颜卿便笑道:“听梁佶说你姐姐坏了身子,可有去瞧过?”
  姚颜卿笑回道:“臣今日刚刚去瞧了家姐。”
  “朕记得她身子骨很是柔弱,明日你且请了太医去给她瞧瞧,她这是第一胎,须得仔细将养才是。”晋文帝笑着说,抬手召了姚颜卿近身,道:“三郎不日就要回京,方昌盛尚且暂代秦洲总督一职,只是朕想着他年纪已大,总不好叫他一直留守秦洲。”
  姚颜卿还未自大到认为晋文帝会叫他去秦洲任职,文官自来是压不住那些兵油子的。
  “臣以为朝中良将甚多,倒可择一人到秦洲任职。”姚颜卿轻声说道,他自不会主动举荐,文官与武官自是要划清界限,不可深交,以免叫圣人忌讳。
  “霍琼倒也该离京历练一番了,总留在京城倒不见有所长进。”晋文帝沉思一番后道。
  姚颜卿不觉有何意外,秦洲总督自是要晋文帝信重之人担任,霍琼论资历可能有所不足,可在敬顺王谋逆一案中却是立下了大功,若非是他死守皇宫,血战敬顺王养的那些死士,圣人未必会毫发无损,如今赏他秦洲总督一位也是圣人对其的奖赏了。
  姚颜卿不免有些为雍王可惜,他当时若未曾安排陆陵带兵进京,圣人便没有借口以奖赏为由将他调往南粤,这一举动,不过是明升暗降罢了,南粤总督洪桦素来对圣人忠心耿耿,况且他盘踞南粤多年,焉能叫陆陵从他口中夺食,雍王这一臂算是彻底断了,至少短时间内陆陵无法在南粤与洪桦相争。
  姚颜卿看了晋文帝一眼,口出附和之言,心思已转到了另一桩事上,霍琼调往了秦洲,他空出的位置又该谁来顶上,这个位置不可谓不是重中之重,观下一任都尉人选便可知圣人埋下的暗棋到底是何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雍王:只给我个名字……作为重要主角,我求出境


第174章
  雍王在秦州立下大功而归,虽说方昌盛为主,可从西京传来的消息让文武百官都知真正的有功者是何人。
  晋文帝在雍王归来之日曾特设宫宴为其庆功,言语之间对这个儿子自是大加赞赏,可他已为亲王位,自是封无可封,便赏赐其金银珠宝,良驹宝剑。
  雍王面不改色的谢了恩,恭王却显有些诧异,夜里出了宫,道上便与雍王道:“父皇到底如何做想,这储君之位空了不知多少年了,如今你凯旋而归,只用这些个玩意打发你,他倒也觉得拿得出手。”
  雍王笑了笑:“父皇自有他的想法。”他心急去姚家,刚刚他可瞧见了姚颜卿比他先行了一步。
  恭王冷笑一声,眼珠子转了下,低声道:“我听说父皇前些日子身子骨不妥,日日都召了安乐侯进宫,你与他素有交情,你母家表弟又娶了他嫡亲的姐姐,不妨与他打听一二。”
  雍王面露几分惊疑之色,道:“大哥从何处听来的这消息?”
  恭王挥了下手道:“太医日日进宫,谁人又能不知。”
  雍王嘴角一抽,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善多谋善断,不想他大哥比他还要少了几个心眼,若父皇真害了什么大病,怎可能大张旗鼓召了太医日日进宫诊治。
  “我先行一步了,明日大哥若有空不妨来我府上喝酒。”雍王与恭王道,之后便将马车让给了他,自己骑了侍卫让出的马打马而去。
  雍王与姚颜卿一个骑马一个坐轿,前者自是要早到一步,虽说如今夜色已深,可姚家的看门狗都记着他身上的味,更不用说是下人,门一开,便将人请了进去。
  姚三郎与姚四郎知他来府,虽说眼下这个时辰有些叫人惊疑,却也未曾多想,只当他是有要事来寻姚颜卿,忙与他道:“还劳烦王爷稍等片刻,五郎尚未归家。”
  雍王摆手笑道:“无妨,我在这等他就是了,你们也不用在这相陪,天色已晚,自去歇着就是了。”
  他语气很是温和,不过姚三郎与姚四郎自不敢怠慢于他,少不得要再此陪他等姚颜卿归府。
  雍王自在的呷了口茶,笑问道:“三郎君来京可还习惯?曾听五郎说起过你素爱听戏,五郎特为你在府里养了几个小戏子。”
  姚三郎闻言很有几分受宠若惊,忙道:“初来时倒有些不适,如今也是惯了。”
  雍王点头道:“这便好,五郎如今也袭了爵,长久住在临江胡同这边也不是个事,总该换个大宅子才好。”
  姚四郎道:“王爷说的是,只是好地段的宅子不大好寻,眼下小民也正张罗着这事,好在府里尚能住的开,一时倒不着急。”
  “此番归京父皇倒赏了我一个宅子,与我府里相邻了不过一条街,明日四郎君若得空我叫管家带你去瞧瞧,若瞧得上眼不妨就搬了过去。”雍王笑了说道,将手上的盖碗放了下来。
  姚四郎对此自然是感激不尽。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姚颜卿回了府,听下人说雍王来访脸色不由微变,牙齿一咬,只想将人撵了去,这个时间他过来不是打人眼嘛!
  姚三郎和姚四郎见姚颜卿回来,便寻了借口离开,雍王冲他一笑,牙齿白的晃人眼。
  姚颜卿轻哼一声,倒是做不出撵人的事,将人带去了书房,刚一进屋便叫人抱了个正着。
  “松手。”姚颜卿推他一下。
  雍王紧紧的拥着人不放,用力在他脖颈处吸了一口气,咧嘴笑道:“刚在宫宴上怎不与我说话。”语气带了一点委屈,他都多少日子没瞧见他了。
  姚颜卿勾了下嘴角:“先松开我在说话。”他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了。
  雍王略松了下手臂,对准姚颜卿薄唇狠狠的亲了下去,他口中尚留酒气,渡到姚颜卿口中叫他脸上也晕染上了一层薄红,不知是不是被夺了呼吸的原因,眼角泛了红晕,眼底蒙上一层水雾。
  雍王在他嘴角咬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带这柔情,低低的开口道:“可想我了?”
  “腻歪。”姚颜卿嫌弃的抹了抹嘴,没好气的说道。
  雍王见他嘴上嫌弃,眼底却带了几分笑,便忍不住微笑起来,将他抱地更紧了,又想亲他。
  “我有紧要的事要与你说,且送了手吧!”姚颜卿拍他手臂一下。
  雍王笑而不语,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姚颜卿是大男人,虽不强壮可体重也绝非女子可比,偏偏雍王抱的极容易,还在手上掂了几下,顺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说道:“日渐思得人消瘦,怎我摸着五郎还涨了些肉。”他忍不住又在他腰上摩挲了几下。
  姚颜卿拿眼睨着他,雍王便笑,抓了姚颜卿的手放到自己的月匈膛上,轻声道:“你摸摸看,我可是想你想的人都瘦了。”
  “王爷外出打仗若还能长得一身膘倒是奇事了。”姚颜卿手抚在他的月匈膛上,确实发现他人瘦了一圈,在仔细瞧他那一张脸,也是憔悴沧桑了许多。
  姚颜卿书房内有一张美人榻,雍王抱着人倚了上去,手至始至终未曾松开过,嘴唇在他后颈啄了一口,牙齿磨了磨,忍住想要啃上一口的谷欠望,低声道:“你刚刚要与我说什么?”
  他呼出灼热的气息,扑在姚颜卿后颈处,叫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在他怀里转了个,两人脸对脸,雍王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瞧,忍不住微笑,又欺身上去在他润泽的唇上亲了一口。
  姚颜卿转过来便后了悔,很是不自在的想要别过头,雍王用手扣在他的脑袋,将吻加深,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带有一种让人恐惧的吞噬感,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了开,唇和唇之间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五郎。”雍王声音微哑的唤了一声,姚颜卿身上那种若隐似无的香气已是叫他心猿意马。
  “闭嘴。”姚颜卿咬牙斥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擦枪走火。
  雍王低笑一声,吻如绵绵细雨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呼出的热气让姚颜卿不由自主的颤粟,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有一处简直热的发胀,一双笔直的腿忍不住夹紧。
  “五郎,你可想我了?”雍王一边吻他一边问着,声音几乎要淹没在不断落在的吻中,他膝盖曲起轻轻的蹭了蹭,脸上的笑意越发显得暧昧,眼睛亮的有些惊人。
  姚颜卿手抵在他的肩头,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文官和武将之间的差距了,他的力道对于雍王来说几乎可以无视,他又低低唤了一声,柔软的嘴唇擦过姚颜卿的耳畔,忍不住用牙齿在那晶莹的软肉上磨了磨。
  他舌头实在柔软灵活,姚颜卿脚尖瞬间绷紧,下一瞬恨恨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几乎咬出了血痕。
  雍王只觉得又痛又麻,口中却发出愉悦的笑声,手臂一收,两人直接贴在了一处,不留一点缝隙,他口中喷出的灼热气息烫的姚颜卿双腿有些发软,他目光实在过于热烈,让姚颜卿想起了吞噬人的野兽。
  “姚颜卿轻哼一声,身子软了下来,雍王灵巧的手指尚抚在他米青窍处,闷笑出声。
  姚颜卿神色阴晴不定,眼睛眯了眯,一咬牙翻身骑在他身上,雍王忙用双手扶住他的腰,吞了吞唾沫,嘶哑着声音道:“任君采摘。”
  姚颜卿低头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他越瞧越是有趣,手臂撑在了雍王脑侧,忍不住大笑起来,呼吸便扑在了雍王的耳际,叫他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身体的温度隔层衣裳都让人觉得有些发烫。
  姚颜卿笑声不止,雍王脸一黑,直接堵住他的嘴,偏又怕他岔了气,恨恨的咬了一口,之后发出一声叹息:“就这么好笑?”
  姚颜卿清咳一声,眼底笑意未散,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着,隐隐都能摸出他咬的浅浅印记来。
  雍王因他这个动作心脏急促的跳动着,扶在他腰上的手一个用力把人带进了怀中,仰头就吻了上前,这个吻显得有些急不可奈,姚颜卿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去,本能的张嘴要掠夺他口中的呼吸,雍王的舌尖一下就侵入进去,恨不能让他身上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两人舌头勾在了一起,瞬时天雷勾地火,姚颜卿和雍王都是强势的性子,事关男人尊严,这个时候谁也不肯让步。
  姚颜卿鼻间发出一声轻哼,雍王忙将头挪开,眼底带了得意之色,这种时候占了上风是男人都回得意。
  姚颜卿气喘吁吁的望着他,雍王气息不稳,呼吸浓重,胸膛起伏的厉害,他趁热打铁,低低的说着:“且让我一回,明儿再还了你。”
  姚颜卿喘息不语,桃花眼水润多情,像带了钩子,雍王只当他是默认了,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在房内烛光的摇曳下,窗户上隐隐透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第175章
  姚颜卿自认为尚算一个斯文君子,可如今也想拍案骂娘,他一手扶腰,一边瞪眼了桃花眼瞧着殷勤的扶着他的雍王,牙龈紧咬,刚想抬腿一脚踹过去,口中发出一声“嘶”,只觉得自己的腰像被石磨碾过一般的疼。
  雍王一脸心虚的嘘寒问暖,姚颜卿咬牙慢悠悠的抬腿踢了他命根子一脚,没好气的道:“滚。”
  他那一脚哪有半分威力。对雍王来说不疼不痒,甚至还勾出他几分忄生致来,他笑意殷勤的道:“仔细伤了脚,还有哪疼我给你揉揉。”他手搭在姚颜卿腰上,力道不大不小的揉着,没几下又变得味道。
  姚颜卿哼唧了两声,道:“在用些力,你没吃饭是不是。”
  “好嘞!”雍王应了一声,一掌按压在姚颜卿腰上,一手挑开他身上轻薄的袍衫,之后搓了搓手掌,才将手重新贴在他的腰上按揉起来。
  姚颜卿微眯着眼睛,舒服的哼了两声,又打了一个哈欠,道:“记着,你欠了我一回。”他吃不得亏,今日他是没办法宠幸雍王了,等他休养好身子再战。
  雍王咧嘴直笑:“记着了,到时必还了你。”他言不由衷,以他和姚颜卿的身板子,怎么瞧他也不是在下面的那个,况且……雍王一脸心疼的瞧了姚颜卿,就他这体力在下面尚且累的爬不起床,若在上面指不定得一个月起不来床了。
  雍王给自己找了一个极其合理的借口,认为他此举都是为了姚颜卿好,免得叫他受苦受累,所以这累活还是让他一个人代劳的好。
  姚颜卿拿眼睨他,见他一脸春意,不知又再想什么不要脸的事,眸子一眯,翻身曲起了腿用脚踩在他命根子上,冷笑一声:“你想下作的事我就费了你的命根子。”
  雍王极厚颜无耻的挺了挺胯,道:“若废了我谁来疼你。”
  姚颜卿“哈”了一声,嗤笑道:“正好换我来疼你。”他拿眼上下打量着他,极是挑剔,薄唇一勾,似笑非笑道:“虽说皮糙肉厚了些,不过也勉强能一幸。”
  雍王自觉已是得了便宜,自不与姚颜卿争口头上长短,他坐了下来,笑道:“只勉强一幸?”
  姚颜卿挑了挑眉:“否则又如何?你怕是没瞧见自己如今的面皮吧!只得堪堪入眼罢了。”他唉声叹气:“我这亏是吃大了。”
  雍王放声大笑,把人搂在狠狠的亲了一口,春风得意的道:“如今悔之已晚。”
  姚颜卿用袖子一抹嘴,尚踩在雍王命根子上的脚用些了力气,斥道:“赶紧滚吧!”姚颜卿火气在心头,口气自是不好,连往日的尊称都不见了。
  雍王却是笑的牙不见眼。他乐得姚颜卿如此与他说话,更显近亲呢!
  长臂一捞,将姚颜卿不老实的脚握住了手里,那脚自不是纤纤玉足,如今姚颜卿身量已长成,个子颇高,脚自是不小,只是他是南人,骨骼略有些纤细,那脚丫便窄窄的,他皮肤白皙,脚面隐隐能瞧出青筋,雍王用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笑道:“夜里不是还与我说有正事吗?待你说完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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