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218)
“A大没有强制学生必须住校。”藤白忽然又说。
沈可衍一下子被藤白这话逗笑:“那就大学也搬出来一起住。”
藤白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身体渐渐不再那么僵了,他又搂着沈可衍好一会,忽然将沈可衍整个人抱了起来。
藤白三不五时会这么抱他,沈可衍早就习惯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两条腿圈住藤白的腰,搂住藤白。
藤白抱着沈可衍进了卧室。
焰焰屁颠屁颠地进来,明显还想再跟两个小主人玩游戏,然而很快就被某藤姓人士无情地赶了出去。
藤白关上门,把沈可衍放回到床上,搂着沈可衍半压在沈可衍身上半天,忽然又开口:“再教一次吧。”
沈可衍被他突然的话说得一愣,有些好笑地说:“你不是入戏了难受吗?”
“嗯。”藤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颇为有理地分析,“所以就教第一场,第一场不难受。”
说完煞有其事地亲了亲沈可衍,又说:“衍衍不要有压力,一次学不会,我可以再多教你几次。”
沈可衍被藤白的脸皮惊乐了,于是这一个晚上被迫没学会十几次,跟个煎饼似的被藤白摊在床上来回翻面。
第152章
虽然那天晚上藤白教得不是太正经,但还是给了沈可衍一些启发。
再加上后来两天藤白又给沈可衍讲了一些基本的表演技巧,等到班级里开始挑人的前一天,沈可衍已经能完整地演下来一整场戏了。
通知要挑人的前一天晚上,沈可衍在家里练到了夜里十二点。
每次他一开始,焰焰可能是觉得他在跟它玩游戏,使劲在他脚边哼哧哼哧跑。
沈可衍到底没藤白那种能进入戏中就完全忽视掉外界万物的演技,被焰焰打断几次,他头一回主动让藤白把焰焰拎进卧室先锁上一会。
藤白好像很欣赏他的这个决定,十分娴熟地把焰焰拎进房间,然后现在放门口看着沈可衍。
没了焰焰这个最大的干扰,沈可衍才发现藤白也是个不小的干扰。
他一开始演,藤白就站在卧室门口用一种守株待兔的眼神看他。
沈可衍破功笑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成功了一会,结果刚走到终点,就被藤白以奖励的名字,搂着按到了沙发上亲。
在沙发上一折腾就是几十分钟,沈可衍折腾完果断把藤白扔进了卧室让他和焰焰一起,接下来果然安生多了。
选人的时间定在周一下午的两节班会课,周书温去找了季老师,申请了一个比较有氛围感的小舞蹈教室做场地。
舞蹈教室一大片空地,窗帘一拉,就开舞台上的一盏灯,瞬间有了剧院的感觉。
表演顺序按照报名顺序来,沈可衍是最后一个报名的,前头表演的还有十多个人。
班里并没有强制所有人都来观看,但大部分都来了,大家坐在垫着软垫的地上,挤在小舞蹈教室里,还没开始就兴致勃勃地议论着。
沈可衍和藤白坐在教室靠后的小角落,沈可衍靠着窗,窗帘垂在他手边随着前面人的动作小幅度晃动。
房间里有暖气,不少人都脱了厚重的校服外套。
沈可衍也脱了,盖在腿上。
藤白和他一样,两人的衣服几乎贴在一起,袖子和袖子垂在软垫上交叠,藤白在衣服底下拉着沈可衍的手。
舞蹈教室就开了最前头顶上的一盏灯,后面显得有几分黑。
第一个被报到名字的人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到了舞台上,是一个比较活泼的男生,他上去了也没有不好意思,一通发言,就开始了表演。
前面五六个人都没有表演得十分正经,各有各的风格,周书温坐在最前排,本子叠在膝盖上拿笔安静地记录着,每个人下来后她都是同样的表情,笑着鼓励一句“不错”。
过去小半个小时,底下的众人似乎过了最开始的那股新鲜劲儿,有点开始兴致缺缺起来,直到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走到了舞台上。
女生下半身穿的是校服裤,上半身却是一件宽大的黑色衣服,校服裤本来就是黑白的,倒是不显得违和。
女生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气质和形体很好,她一上台,底下兴致缺缺的不少人都又重新焕发了热情:“专业的来了。”
周书温明显也认真了一点,对着台上看起来有点紧张的女生说:“开始吧。”
女生点点头,在舞台上静静地站了一会以后,开始了表演。
和前面大多以嬉笑为主的表演不同,女人的表情和动作一出现,就能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
她在“花园”里快乐地嬉戏,无实物表演出被收走所爱之物的痛苦。
可能是因为紧张,中间过渡感情的时候女生的表情有大约半分钟左右的僵硬,她明显比较善于处理第一个场景的欣喜和最后走到门前打开门以后的惊喜,中间的痛苦部分对她来说演绎起来明显有着吃力。
不过这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已经是十分惊艳的演出了。
她一表演结束,整个舞蹈教室里便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掌声,周书温也认可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很棒”以后,就低下头在本子里认真地记录着什么。
接下来的几场都不是十分尽人意,除了另外一个同样学表演的男生和两个意外还表现得不错的女生,其他人几乎都是当玩游戏一样在台上走了个过场。
不过相比起来,还是最开始的那个女生表演得最让众人惊艳。
快要到结束,底下的众人明显都已经不再提的起来兴致,甚至有一小部分人中途就离开回教室了。
周书温看着手里的名单,圈掉倒数第二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字,她看了眼,报出了名字:“下一个,沈可衍。”
在周书温出口前,底下有人在打哈欠,有人在闲聊,有人在问什么时候回去,然而在周书温的声音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表情全是同款的震惊。
诡异地安静了一会,一个弱弱的明显不确定的声音响起:“谁?”
不用周书温来回答,沈可衍已经从后排站了起来,往台上走。
底下所有人都跟向日葵似的,全方位跟着沈可衍移动着脑袋,一个人比一个人不敢置信。
沈可衍……演戏?
这简直比这几个月沈可衍忽然发奋学习还要吓人。
虽然这几个月以来班里大多数人对沈可衍已经有些改观,但演戏这回事,就是给他们十个脑袋他们逗想不出来沈可衍演戏是什么样的。
沈可衍平日里拽拽酷酷的,难得的笑一下几乎都是在跟班长说话的时候,就这么个表情不多的人,演这么充沛的感情戏?
不敢想,太吓人了。
于是乎当沈可衍真的站到了舞台上,众人还是有一种没反应过来的不切实际的感觉,直到周书温的一声“开始吧”响起。
灯光下,少年穿着寻常的校服,表情却开始变得叫人觉得陌生。
藤白前两天难得认真教学的时候跟沈可衍说过,如果想要速成,那最好的方式,就是代入一段可以感同身受的经历进去。
他说他小的时候学表演,老师在教给他理论知识以后,基本上都会让他切身实地地体验一遍。
沈可衍当时下意识就想起了他的妈妈。
沈可衍觉得他的妈妈就像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因为太好了,半途收走了,就再也不还给他了。
他记得他妈妈会跳舞,小时候小区里元旦有社区活动,他的妈妈就社区找去跳舞。
那几天他放学回家,都会到社区的排练室,坐在旁边的小凳子看着他妈妈在灯光下练舞。
少年把那种喜爱、依恋和巴不得无时无刻待在一起的纯粹又热切的感情全数展现了出来,所有人看着他都好像感同身受了他的快乐和幸福。
于是当突变来临的一瞬间,当少年被荆棘花从刺伤红了眼眶强压着痛苦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揪起了心。
他们心疼他不想让他再受苦难,却又害怕他会败给这个世界夭折在路上。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关切又仿佛害怕地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