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236)
藤白的眉头轻蹙了起来,仿佛对藤镓木明显嘲讽的话不太喜欢,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眼车门口的明显听不进他人话语的藤镓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打开车门下了车。
藤镓木看着他的动作面露不悦。
就见藤白径直走到驾驶座的位置,上车后系上安全带道:“我明天会打电话让吴叔拿车。”
藤白的声音落下,便径直开着车走了。
车子从远处的司机和助理两人身边呼啸而过,两人明显都被藤白这直接开车离开的举动惊吓到,甚至能够马上想象到藤镓木此刻的怒火,一时间都有些不敢回到藤镓木那边。
藤镓木站在夜色下,看着车灯逐渐在视野里变小,眸色沉了下来。
沈可衍几个月时间都跟藤白形影不离,忽然有一天藤白不在,忽然感觉哪哪都不太适应。
他照常下了晚自习回家,给欢腾的焰焰的喂了狗粮,洗完澡回到房间练习巩固艺考的内容。
少了每天晚上的培训班,沈可衍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变得宽松许多。
洗漱完进行一个小时左右的巩固训练,十二点前就可以躺上床睡觉。
练习完十一点半左右,藤白仍然没回来。
沈可衍盯着手上的手表出神地看了一会,没马上去睡觉,又把需要巩固的内容翻过来重新练习一遍。
没练习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可衍以为是藤白,停下了练习到桌边拿手机,不料看到了一个许久没有见过的备注。
是他驻场那家清吧的老板。
他拿过手机接起了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一阵音乐声和不太响的聊天碰杯的声音。
紧跟着老板的声音才在电话里响起:“好久不见啊小沈,最近读书是不是很忙啊?我记着你现在是高三了吧?”
沈可衍拉开桌前的凳子坐下,应了一声。
他知道老板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于是在老板开口前率先问道:“是有什么事吗,凌哥?”
手机那边的男人应该是换了个稍微清净一些的地方。
“是有个有点麻烦的事,明天晚上我找了一个比较有名的乐队来,结果那个乐队因为行程冲突,要十二点以后才能赶来,但是我门票都已经卖出去了,前两个小时也不能让客人在我们酒吧光喝酒吧。”
电话里老板的声音停了一下,似乎是跟谁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声,才又继续对沈可衍说。
“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时间太短,问了几个合作过的都没有时间,没办法只好来问问你了,就十点到十二点两个小时,我给你按到早上五点的算,你看看能抽出时间来吗?”
“不用。”沈可衍没怎么想就答应,“我明天下课过去。”
那边听沈可衍答应,似乎松了口气,笑道:“你也别跟我客气,谁家临时救场都是开高价的,我这边还有事那就先这样啊,最近酒吧里新出了一种特别受欢迎的不含酒精的果茶,明天来请你喝啊。”
老板应该是真的忙,说完这一句电话里就传来别人叫他的声音,他应了两句,手机里就传来了忙音。
屏幕暗了下来,沈可衍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二点了。
手机里还是没有藤白的消息,他想了想,给藤白发过去一条“睡了”的短信,就躺到床上关了灯打算睡觉。
上周末高温了两天,这周的温度又一下子降了下来。
夜里的温度比白日里要低上平均十来度,前两天沈可衍把被子换成了薄被以后,就没再换回来。
藤白睡在身边的时候没觉得,一个人躺进发凉的被窝许久热不起来时,沈可衍才忽然有了冷的感知。
藤白身上总是比沈可衍要热上不少。
沈可衍想起去年冬天有几天家里的空调坏了,夜里房间没有暖气,沈可衍跟藤白钻进被窝里时两个人手脚都几乎是冷的。
藤白热得比沈可衍要快很多,十来分钟整个人就会变得暖洋洋,然后黏在沈可衍身上把沈可衍的手和脚一起往自己怀里捞,再借着帮沈可衍暖的由头,闷在被窝里搂着沈可衍占便宜。
最后是那几天严重推迟了两人本就算不上早的睡觉时间,沈可衍白日里在课堂上犯起了困,藤白才不太情愿地找了人来家里修空调。
沈可衍想着藤白就有些忍不住笑,原本清醒的脑袋里也渐渐涌上了睡意。
意识沉沉浮浮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一些小动静,陷在困意里还没清醒过来,就感觉被一具带着水汽的滚烫身体搂进了怀里。
“衍衍身上好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熟悉声音在沈可衍耳旁响起。
沈可衍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惯性地抬手摸了摸面前的脸:“怎么回来了?几点了?”
藤白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而后发出一声很轻地喟叹将脑袋塞进了他颈间,蹭了蹭小声道:“一点。”
他说着,手在沈可衍后背上摸了两下,碰到沈可衍腰间暴露在空气里的发凉的皮肤:“是不是被子太薄了,我去衣柜里再拿一条。”
他说完刚要动作,沈可衍已经反搂住了他,困意又涌上来地有些软绵绵地开口:“不用,刚好,你身上很舒服,就这么睡吧。”
藤白被沈可衍这么一说,顿时不动作了,甚至还有点开心,又把沈可衍搂紧了和他皮肤挨着皮肤,才亲了亲沈可衍说:“好,睡吧。”
第二天早上起床,沈可衍把晚上要去清吧的事情告诉了藤白。
藤白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我和你一起去。”
沈可衍猜到了藤白会要跟他一起去。
凌哥的那间清吧环境不错,基本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乱事,里面多数是待一晚上安静喝酒的人,因此他没有过多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晚自习下课九点四十,沈可衍赶时间就和藤白打了车。
到时十点还没到。
清吧一般夜里九点半开门,以往沈可衍过去驻唱的时候,十点左右清吧里还不会有太多的人,但今天两个人过去时,几乎每一处卡座都已经坐满了人。
应该多数都是凌哥说的那个乐队的歌迷,因为沈可衍看到了不少灯牌和横幅。
两个人身上穿的是校服,一进清吧就格外显眼。
再加上藤白的长相,周围不少人都朝两人看来。
沈可衍目不斜视地快步拉着藤白从小门进了吧台后面的工作间。
这会调酒师都在外头,吧台后面的工作间几乎没人,除了几个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服务员,沈可衍一眼看去就看见两个站在窗边抽烟的人。
其中一个就是清吧老板。
没等沈可衍发出什么动静,清吧老板已经看到了沈可衍。
男人一头卷发用皮筋绑在脑后,灭了烟和沈可衍挥了挥手,似乎和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就一起朝沈可衍和藤白走来。
走近了,沈可衍看清楚了凌哥身边的男人。
他认得,是凌哥的一个老朋友,时常会来,凌哥跟他介绍过,好像叫陆擎武。
陆擎武和凌哥年纪不相上下,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但他的长相却和凌哥完全是两个极端。
凌哥的个子不算高,身形也比较偏瘦一些,因为留着长发,面相上有两分的雌雄莫辨。
陆擎武却长得十分高大,模样很凶,卷起衣服露出的臂膀上全是肌肉,跟人说话时声音也沉沉的带着几分痞意。
沈可衍在酒吧驻唱快三年,能记下的人并不多,他之所以对陆擎武有印象,是因为男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疤。
疤痕极其明显,男人也从不遮掩,更加为他这个人添了几分不好惹的气息。
陆擎武明显也对沈可衍有印象,他简单地对沈可衍点了点头,就靠在一旁的墙上兀自抽着烟。
倒是凌哥多看了几眼沈可衍身旁的藤白,笑着对沈可衍开口:“你朋友啊?”
凌哥就又道:“今天晚上人多,这小孩长得这么好看,很危险啊。”
“二楼还有空房间吗?”沈可衍问。
凌哥勾了勾唇:“别人来问肯定是没有,我们自家人那当然是会留几个房间在的,我带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