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拒做炮灰 一(36)
元景顺势站起来,没再看姜青山,转身说:“既然醒了,就别再折腾自己,好好养伤,我去调整一个药方子,过会儿再来给你针灸。”
“好。”
元景来了又走了,远远看到的陶勇国大惊,莫非谈崩了?赶紧熘回来,跟作贼似的熘进病房,就看到眼眶发红的姜青山,更怕了。
姜青山这时说:“我要安心养伤,尽快养好身体。”否则一切都是废话,不能让元景的辛苦白费一场。
“哦,好,好的。”他根本不敢问姜青山跟季元景谈了什么。
在元景精心的治疗下,半个月,姜青山就能从床上起来走动了,叫蔡主任也看得叫好,除了姜青山本身体质好恢复力快外,跟季元景依靠中医精心的调养也分不开的,所以蔡主任放开手,让元景运用的中医后期恢复治疗扩大到更大范围。
这天元景最后一次给姜青山的脑袋针灸治疗,当全部金针拔除元景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姜青山一把抓住元景的手,将人留了下来。
这半个月,姜青山严守着跟元景之间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这还是第一次逾越,声音低低地哀求道:“元景,我们谈谈好吗?”
元景将金针收起,回去要消毒,坐下来说:“好,要谈什么你说吧。”
元景心说,这次姜青山再不老实说话的话,他非要用金针封住他的声音,让他再也不用说话了。
姜青山可不知道元景这么狠心,看着因为削瘦而少了几分柔和多了些锋利的五官,不知怎的脸就有些红了,可他又舍不得移开眼睛,手也没放开元景的手,仍紧紧拽住,元景的手都有些发疼了。
姜青山一狠心,开口说:“元景,我喜欢你,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喜欢,你不要不理我,你一不理我我就难过。”
元景也是两辈子头一次生出羞涩的情绪,瞪了这人一眼:“我不理你,你就不好好养伤了?你是想逼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姜青山急了,脑门冒汗了,他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这样的话这时候会被视为不正常,“我有听你的话,我有好好养病,我想早点养好病。”
元景忍不住噗哧一乐,看元景笑了,姜青山知道他不生气,也跟着傻笑起来,元景又瞪他一眼:“傻子一个,过一辈子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实现的,看你以后怎么努力吧。”
姜青山勐地意识到,元景这是答应他了,嘴巴都咧开了,勐地点头:“诶,我一定会非常努力的。”
元景连忙捧住他的脑袋,骂人了:“脑袋受伤了,还这样动脑袋,不想活了是不是?”
姜青山不仅没生气,还趁机抱住人,嘿嘿直乐,被骂也开心,嘴里喃喃道:“元景,这样真好,元景,好元景……”
一连叫了许多声,元景被叫得心都软了,也乐得配合这个傻瓜。
元景想,在这个世界就陪这个傻瓜过一辈子吧,至于以后的事留以后再说吧,因为他舍不得让这个男人伤心难过。
等陶勇国再过来时,就看到元景亲热地给姜青山喂饭,饭送到嘴边的那种,而姜青山一脸幸福样,叫他看得眼瞎,亏他还以为季元景临阵反悔不同意跟姜青山好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兄弟,就怕一开口就撕开兄弟的伤口。
娘的,这分明是小俩口闹别扭的情趣,要他插什么手啊,再看下去眼睛真要瞎了,陶勇国赶紧离开,姜青山居然也没出声挽救一下,估计巴不得自己走呢,不要留下当电灯泡。
陶勇国摸摸下巴叹口气,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媳妇了?他也想过上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啊。
又过了一个月,元景不舍地送走了姜青山和陶勇国,他们的伤恢复了,也该回到他们的队伍中去,战争还没有结束,元景虽然担心,但知道这是姜青山为之奋斗的事业,而这个国家没有他们守护,也不会有后面的繁荣昌盛的局面出现。
除了送走姜青山他们,还送走了刘二蛋,不过他是作为伤残军人光荣退伍,被家属接走的,这样的军人不止他一个,这让元景心中受到极大的触动,这些人原来是家中的顶梁柱,壮劳力,可现在如果没有合适的岗位的话,他们在家中就成了一个废人了,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只怕要郁郁不得志。
元景想,也许他该做些什么,让他留在这个世界变得更有意义些。
这场自卫反击战为时一个月,华国取得了胜利,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随后,华越边境进入了轮战期,元景对历史上的这段还是有些记忆的,这个轮战要打不少年头的,边境也更像练兵场。
姜青山因为之前的重大立功,先是副营长,后是营长,陶勇国一直作为指导员与他搭档配合,极为默契,他们一直留在边境,元景也在边境又待了半年时间才回转京城。
这半年时间让元景的中西医相结合的医术得到极大的发扬,并在所有战地医院推广开来,他也受到许多战士的感激。
只是他的学业还没结束,留下了宝贵的战地治疗的资料笔记,元景与众人挥别。
虽然与姜青山团聚的时间极少,每一次都显得弥足珍贵,但也让他们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人在京城的季父也接到了分离许久的儿子,看到儿子从火车上下来,差点老泪纵横,他一直关注前线的消息,就怕儿子遇上什么危险,好在有惊无险,人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荣耀。
“爸,我回来了,让爸你担心了。”元景抱住他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就安心了。走,回家去。”
“诶,回家。”
再回京医大,元景受到热烈的欢迎,京医大也有其他的临毕业的学生以及老师赶赴战场,这些人中就属元景去之前资历最浅的,但如今又以元景作出的成绩和获得的荣誉最高,这也是京医大的骄傲。
面对这些荣誉,元景表现得很冷静,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想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所以元景又立刻投入到繁忙的学习中,七九年末就提前拿到了大学毕业证书,又在同校花了一年时间,拿到了研究生文凭,这期间又跟随多位中西医的专家学习,这让关注他的领导越发喜爱这个青年医生,他有一个谦虚又包容博大的胸怀,这会让他在医术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等元景毕业后,拒绝了多家医院的邀请,出乎意料地进了他师父所在的京城中医医院,除了必须主刀的一些手术外,他似乎变得默默无闻起来。
元景一边依旧继续着他的学习,学习是永无止境的,学得越多发现越不满足,另一方面,他和师父一起开发中成药,想让更多的中成药走入千家万户中。
这天在实验室里做最后的实验,下一步就要投入临床了,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有人通知他:“季医生,有人找你,在你办公室里等着。”
“多谢,我这就去。”
元景穿着白大褂回到办公室,自战场回来后被心疼的季父还有师父好汤好菜地补着,不再那样削瘦了,整个人的气质变得越发温润,在医院属于最受欢迎的单身男子,只是他一直拒绝别人的追求,声称已有喜欢的人了,别人只能退后一步,远远地欣赏他的风采。
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坐在里面的中年女人,元景目光恍惚了一下,虽然一眼就认出这女人是谁,但跟他记忆中的人相比衰老了许多,两鬃也白了,这是他生母沈慧娟啊。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追溯了好一会儿,元景才想起来了,还是原身刚离开郑家的时候,沈慧娟送他上火车,恍眼都快十年没见了,时间可真长,元景心里泛起淡淡的嘲讽。
这几年忙得根本就没时间去想郑家的种种。
见一个眉目精致的青年医生走进来,沈慧娟慌忙站起来,见青年站在她面前看着,沈慧娟这才斗胆仔细打量,辨认了半天终于发现,这个出色的青年,就是她要找的儿子季元景。
沈慧娟有些拘谨,季元景越出色,越让她心底冒出一股自卑的情绪,想当初,季元景在郑家可是要看别人脸色行事的,向来是小心翼翼,生怕招了她和郑父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