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48)
这些日子,姜潮云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同。
他没那么畏寒了,有时候沐浴的时候解下暖玉,浑身皮肤也是温暖的,睡觉的时间也比以前要少许多,活动的时间也相对地增长了。
只是他喝的药也更加苦了,比马大夫给他配的药还要苦。
姜潮云每天都要喝药,为了掩盖身上的药味,他会让碧心在里里外外的衣衫上都熏上香料,稍做掩盖。但是现在荀先生给他喝的药,那股味道已经到了香料都掩盖不过去的地步了。
姜潮云都感觉自己说话都会吐出那苦极了的气息,这种时候迎来他的生辰,可以说,有那么点糟糕。
碧心在他袖子里又绣了一个口袋,里面放了各种蜜饯,可以压下舌根处的苦涩。
姜潮云从小喝惯了药,倒也不觉得有多辛苦,只是担心别人会嫌弃他而已。
就像这个时候,他吃了好一些蜜饯,才将舌根处的苦涩给压了下去,自觉得呼出来的气息应当没什么药味了,才敢出门。
他还披着寒江穆给他猎的白狐披风,很厚实,之前穿还刚好,现在反倒有些热了。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脱下来。
走到前厅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张望了一下周遭,没有看见寒江穆。
心里有些失落,手指掐了掐,发觉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寒江穆了。
虽然他有心回避,但是这寒江穆也真的能这般沉稳,能不来见他?
姜潮云不知自己那一片心湖早早地被那姓寒的撩出了水波,或许是因为这一遭的缘故,他身上有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
就像是春天的花朵,虽柔弱娇小,但绽放的那一刻总是无比动人的。
而姜潮云,就在这个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迎来了独属于他自己的花期。
这样的转变自然逃脱不了林月容的眼睛,她初看,只是觉得姜潮云那双眼眸流光溢彩,脸颊也时不时地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自有一番娇态流露而出,然而再一细看,却能感觉到姜潮云的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找什么人。
她心里犹疑,却也没说什么,只安排着姜潮云坐下。
趁着空挡,又招来碧心,询问了姜潮云的情况。
碧心老老实实地说:“最近少爷没什么事儿,夫人,就是那个寒江穆寒护院,夫人都辞了他,为何他还能在林府晃悠?”
林月容再一次听到寒江穆的名讳,脸色微微变了,她再一次想起了寒江穆当初在姜左岭院子里做的事情。
他那样紧张她的儿子,那难道是正常的吗?
即使她带姜潮云远走林府,他也能跟过来,她将他辞掉,他也能用自己的方式留在林府……
或许姜潮云那样的变化,也和他逃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想,林月容的脸色就极其不好看了,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太过糟糕,她甚至都不敢多想,因为这会儿她都有些烧心了,若是再细想下去,后果恐怕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了。
林月容回到席上,听着众贵妇夸耀她的儿子,她勉强地露出笑容来应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声喧闹的声音,一个婢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有着惊喜,在林月容耳边道:“夫人,有人给少爷送来了好多贺礼,您快出来看看。”
林家人和一众宾客走到台阶之上,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壮汉,声若洪钟地道:“奴奉主人之命,来给姜少爷献上贺礼。恭喜姜少爷今日年长一岁,祝愿少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罢,他打开火折子,点了旁边的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件留出来的灰线。
只听“呲啦”一声,灰线被迅速点燃烧尽,紧接着,那黑色的物件“噗咻”吐出了一个又一个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黑色的天幕,而后那一团又一团火球在空中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这是什么?!”
然而这爆裂的声音频频响起,倒是将他们的惊呼声都掩盖在了夜色之下。
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天空,这一幕的画面实在太美,惊呼声渐渐隐没下去,都安静地观赏了这一绝美的美景。
待烟花燃尽之后,壮汉才笑着道:“这是我家主人给姜少爷献上的第一件礼物,这是第二件礼物。”
他说罢,又扯开了一块黑布,露出了里面的笼子,而笼子里,关着一只毛色黑白相间的动物。
壮汉道:“主人说姜少爷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宝物,因此第二件礼物,是西蜀圣兽,食铁兽。”
所有人都不免骇然。
而姜潮云眼里的震惊与惊艳稍稍褪去,变为了茫然与无措。
又……又是寒江穆??
作者有话要说: 寒老师:消失的半个月,给老婆准备礼物去了_(:з」∠)_
第37章 贺礼
然而那壮汉还没停下,又送上了第三份贺礼,是一个成人高的物件,用灰色的布料遮盖住,看不出是什么。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壮汉开口道:“我家主人给姜少爷送上的第三份贺礼,乃是西域的琉璃镜。”
说完,他掀开布料,将那一面成人高的镜子完全地展露了出来。
如今虽是晚上,但林府之中处处都挂满了灯笼,因而灯火通明,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这—面高大的镜子映照出的东西清晰地映进宾客们的眼里。
“天哪!这竟然是镜子?有这种镜子吗?”有宾客凑上前去,惊骇地发现这镜子比黄铜镜更清晰,简直纤毫毕现!
宾客想伸手过去触碰,被壮汉—把掐住手指,笑道:“这是我家主人送给姜少爷的贺礼,还请老爷小心些,莫要碰花了。”
宾客:“……”
摸一下都不行了?
虽有些恼,却也因为这壮汉背后主人的大手笔,倒也乖乖地收回了手。
姜潮云也是第—次看见这种镜子,他走上前去,看见那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被惊吓似地退后了—步,又在众人的目光下慢慢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这琉璃镜的镜面格外光滑,所有的颜色在其中没有任何失真,几乎原模原样地展露出这个世界原本的色彩。
姜潮云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忍不住问:“你主人是谁?”
他心知肚明,除了寒江穆,不会是别人,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壮汉望着他,笑得—脸灿烂,“少爷不必知道我主人是谁,只要知道我家主人为了少爷的礼物废了诸多心神,才赶在少爷生辰为少爷送上了这份贺礼。”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黑箱子,道:“这是我家主人寻了许多能工巧匠,连夜赶制,才能为少爷献上这—片花团锦簇。”
指了指笼子里的食铁兽,道:“西蜀自古闭塞,难进难出,他们将此兽奉为圣兽,我家主人为了它,奉上了诸多珍宝,才换来一只。”
最后指了指那面琉璃镜,道:“最后是这—面琉璃镜,也是这世间仅此一面。”
在座宾客惊羡不已,他们大多出身名门,但即使出身名门,对这个壮汉送来的贺礼也是没见过的。
前两样还好,并不算特别稀奇,但最后这—面琉璃镜,委实让所有妇人都红了眼。
这世间的女人没有哪个不在乎容貌的,饶是世家,他们用的黄铜镜也只是比寻常人家更光滑平整些,能将容貌照得不至于变形,但色彩自然是不太分明的,能看出完整模样便不错了。
而这样的—面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的琉璃镜,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了。
所有妇人都对姜潮云投去了羡慕嫉妒的目光,姜潮云虽有所感,却并没有很在意,他目光环顾—周,依然没看见寒江穆。
这或许不是寒江穆送的。
姜潮云只要这么想,心里就立即出现了—个声音反驳道:不可能,这样大的手笔,林家都不—定能拿得出来,只能是寒江穆送来的。
但是他送来了这样的豪礼,却又不出面,姜潮云那澎湃的心情立即平缓了下来,抬起脸来,对壮汉道:“既然你家主人不愿露面,那能不能留—个地址,待我日后登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