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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养小夫郎[种田](135)

作者:猫布偶 时间:2021-06-19 10:25 标签:生子 甜文 爽文 种田文

  慧寂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惊恐:“鬼鬼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兄师兄师兄!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上突然唧哇怪叫地抱上来一个大型挂件,慧真猝不及防被压弯了腰,额角青筋直跳:“你鬼叫什么?!”
  “鬼鬼鬼鬼——”
  “什么鬼——”
  声音戛然而止,慧真瞅着撩开帐帘从床上下来的沈文宣,视线慢慢与之对上,慧真心一梗,心想着自己道行够不够?情急之下只能硬着硬着头皮念金刚经:
  “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
  沈文宣刚从十八楼掉回来,脑子被震得又懵又疼,还没缓过来,耳边又有和尚念经,沈文宣忍无可忍,抄起床边小柜上的香炉就砸了过去,正中慧真下怀。
  慧寂捂着小腹一脸痛苦,完了,道行不够。
  外间的人听见动静赶进来,见到站起来的沈文宣惊诧不已,尤其是赵大夫,脸上瞬间老泪纵横:“你——你——宣小子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岂不是放心不下又变成鬼回来了不成?
  温老头倒还算是冷静一些,上下打量了沈文宣几眼,问道:“你活的还是死的?”
  那股难熬的劲儿总算过去了,沈文宣拧着眉抬眸看了一圈内室里的人,没看到焦诗寒,问道:“阿焦呢?”
  他失去意识时应该刚从从桥上掉下来,那条江又冷又深——
  沈文宣心焦得很,见没人回答,忍着脾气再一次问道:“回答我,阿焦呢?”
  “焦焦、焦焦去府衙了,要为你讨回公道,你——”赵大夫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脚下,外面的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到他身上,光面上倒着他的影子,“你……活的?”
  这简直不可能,他明明……赵大夫不禁对自己的诊断产生了怀疑。
  “赵二和言起也去了?”
  “......嗯,对。”
  这个傻瓜。
  沈文宣沉着气开始穿衣服,虽然脸色仍然苍白地不似人色,但动作一点儿都不慢,处处透着利索:“老温头,拿着沈家的商印去甲兵营叫人,半盏茶之内在门口集合。”
  甲兵营里面那新招募的三千甲士皆是他们的人,这个时间点还未被分派到渝州各地。
  温老头也不多问什么,迅速转身走去书房拿印。
  沈文宣穿戴整齐踏出房门,吩咐小厮将库房里印着红色标记的箱子都拿出来,用撬子撬开,里面一架架规列整齐的枪。
  ......
  “......知府......同谋......”
  堂内静了半晌。
  戈政卓捏紧手心看着下面的人快速闪了几下眼睛,有几分心虚的样子,指着林木强硬道:“你...你死到临头还想谣诼诬谤,来人,快、快把他拉下去。”
  林淼捏紧拳头作势要开口,但想到林家的处境......即使说出真相又如何?还能把知府拉下马不成?他们林家本来就推脱不开,再得罪知府......怕是永不得翻身了。
  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长凳上趴着的林木,还是闭紧了嘴好好跪在原地,舍弃一个人总比得过舍弃一家人要好。
  焦诗寒视线一直盯着面前的张冦简,见他默不作声也无丝毫惊讶之态,就知道林木说的是真的了,可笑他还想着诉诸公堂,还正道理法。
  焦诗寒忍不住笑了一声,手指磨着拇指上的戒指,脸色苍白难看,问道:“我夫君广开粥棚,安抚流民,老实做生意,从未伤天害理,有何对不起你知府?又有何对不起渝州?”
  谁都瞒着,就连阿宣曾称赞的将领也瞒着。
  想来也是白说,心中气血翻滚异常,焦诗寒咽下喉咙里的腥甜,用气声道:“赵二、言起。”
  一个都不能放过!
  两人会意,赵二“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堂前,翻过桌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横在知府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言起飞身扑到张冦简身上,双臂架住他的胳膊,两腿缠在他的腿部,就要锁住张冦简的手脚,本想控制住他以令甲士,结果没想到张冦简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打架也不是假把式。
  反手一侧用胳膊肘捅在他的腰侧,趁他失力将人从腰背震到地上,手往下一摸,抽出靴子侧面隐藏着的小刀,没有管言起,而是前跨一步趁焦诗寒周身的侍从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推到立柱上,手上的小刀紧接着一刺,堪堪停在焦诗寒的眼球处,相差仅仅几毫厘。
  言起倒地之后迅速揭开腰侧的黑色长条布袋,挺起上半身以标准的姿势瞄准张冦简,手指控制着力道按在扳机上,而他身周已是无数直指着他的刀刃,甲士已将他半包围,包括赵二那里。
  赵二挟持着知府,张冦简又直逼阿焦,言起用枪指着他,和赵二两人周身又都是刀子,可谓几人都紧紧抓住了对方的命脉,丝毫不敢行差就错。
  张冦简的手心和额角都冒冷汗,握刀的手以花形缓慢松握几下,刀尖离这人浅褐色的珠子远离了几分,掐住他脖颈的手也不敢用狠了力气:
  “在这里僵持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再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且人死不能复生,你执意如此,又能得到什么?”
  焦诗寒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刀,眼前的人,抬手慢慢握住了他的刀刃,白皙修长的手渗出血来,顺着指间、手心汇成一股暖流经过纤细的手腕,趟进素白的袖子里,在轻软的衣服上点出朵朵梅花,最后滴入尘埃。
  触目惊心。
  “你——”
  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对于一些人来说一束光有多重要,光灭了人就没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身前身后事。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本事就让开。”
  张冦简抿紧了唇顿在原地,心中煎熬异常,但此时他不能退。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忽的,府衙大门被狠狠撞了一下,声音惊得衙内的人轻轻一颤,视线不由自主地都瞥向大门口。
  又是一下,力气大得房檐上的灰尘都被震下来不少,再一次之后,府衙大门上的插销应声而断,随着大门打开,拿柱撞门的甲士退下去,最前面的是骑着马赶来的沈文宣,身后站着整齐划一的甲士,从街东头站到街西头,身穿黑色甲胄,如黑城压境一般。
  众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沈文宣从马上下来,身形稳健地踏进衙府,跟着他进来的是两列拿枪的甲士。
  “你、你不是死了吗?”戈政卓嗓子嘶哑地说道,心中一梗,若不是赵二拽着,怕是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沈文宣盯着焦诗寒手上的血,眼神压抑地像一头濒临暴怒的狼:“放手。”
  通体上下皆是寒意,左手一抬,紧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甲士扣动扳机,“嘣”、“嘣”两声,位于厅堂门口的两个巨型花瓶轰然炸裂,射出去的子弹直直射进门框,打出两个深深的洞来。
  除了沈家人外,其他人齐齐一震,既惊又疑。
  张冦简咬紧后牙槽,同时心里又有些放松,不知是他欣赏的人没有死,他颇感欣慰,还是人未死,事儿也就不大,他颇感庆幸,注视着院子里甲士手里的玩意儿松开了手里的刀,双手投降似地竖举着慢慢后退。
  赵二和言起也顺势收了手里的刀和枪,堂内的甲士看着自家巡检大人的意思,跟着他退后。
  焦诗寒自沈文宣出现时就一直盯着他,视线瞬间模糊了,竟不知是现实还是梦里,握刀的手无意识地松开,靠在立柱上慢慢滑倒在地上,但是他笑了。
  沈文宣冲进来将人抱住,心尖疼得厉害:“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有股奇异的气味,像被阳光晒久了的檀香木,焦诗寒环上他的脖子时想着,挨近他的衣领处轻轻蹭了蹭,很温暖,温暖到身体的每一处伤痛都不见了,意识松软。
  跟来的赵大夫提着药箱火急火燎跑过来的时候,阿焦竟然意外地睡着了,沈文宣抱着人起身走到后面的休息室,轻轻地放在小榻上,翻开他的手心查看他手上的伤口,手面已经染红了,沈文宣看着怕得很,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口上贯穿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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