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搞义务教育（下）(34)

　　陶笉然不在乎这些外物，虽然这两面镜子漂亮，可是摆在简朴坤宁宫中显得格格不如，那倒不如送了出去，顺便再坑点东西回来啊！
　　看到时辰和大臣们看着这两面镜子，看得眼睛都看直了。陶笉然微微一笑，开口打破了他们的想入非非：“这两面镜子，世上仅此一双。只是，诸位有七个人，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分了。”
　　使臣们闻言，瞬间冷静下来。立即明白了陶笉然话中的意思，这是要他们在互相争夺一轮！
　　使臣们若有所思，很快心中就有了定数。为了这么一面镜子，倒也值得拼一拼！
　　这些日子，他们在京城见过了琉璃阁的各色镜子，却是从来没见过如此精致奢华的，若是能把这种镜子带回去献给父亲。那必定能给他们争取更多的好处。能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被自家父亲派出来当使臣的，可都不是些什么受宠的孩子。
　　看到使臣们已经开始意动，陶笉然却没有这么快就揭开谜底，他又让人掀开了后面两个鼓鼓的托盘，里面摆的是整整一匹的天蚕丝！
　　天蚕丝的大名，经过这几年的传播，七个小国也是久有耳闻，如今见到了实物，也是激动万分。
　　特别是有三个地理位置比瑞朝更南的国家。他们国家的气候常年湿热。若是能将这匹天蚕丝带回去，那肯定是比镜子更加讨父亲喜欢！
　　这三个国家的使臣互相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眼见大殿内的□□味越来越浓，戚博翰干脆将歌舞表演都会退了下去。
　　紧接着，范忠又打开了另外两个比较鼓的托盘，只见上面摆的是叠在一起的，各种味道的香皂。
　　这个跟前面两个相比就没什么吸引力了，毕竟这种东西如今在外面随便都能买得到，于是所有人对剩下的两个托盘，好奇心更重了。总不能堂堂大国的回礼，竟然要搭上几块香皂吧？
　　范忠继续打开了剩下两个托盘，只见上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区区几张纸，这倒让人琢磨不透了。
　　戚博翰离得近，一眼就看到了纸上写着的东西，心领神会的悄悄牵起了陶笉然的手。
　　陶笉然俏皮的捏捏戚博翰的手心，才道：“相信诸位都知道这镜子跟天蚕丝是何物，只是这两样东西，就连宫内也是库存有限。只此四件，要送给哪四国，倒是令人十分头疼。”
　　陶笉然装模作样的说着：“不如这样吧。现成的没有，但工匠们还是可以继续造出来的。若是诸位真心想要，不如签下这定购协议书，等工匠能做出来后，便优先卖给你们，如何？”
　　陶笉然这直接来了个偷换概念，将原本要送的回礼，直接给替换成卖了！果然是跟着戚博翰久了也开始学坏了！
　　不过使臣们此时却没有在计较这些小事了，而是都开揣摩，事情真的是那么简单吗？就算现在他们订购了，那现成的两块镜子跟天蚕丝又要送给哪一国？莫非……？
　　有人脑筋转的快，立即高声道：“陛下说的对，不知我们最多能订购多少？”
　　“这个倒不一定。最长的契约有五年的。每一年可订购天蚕丝500匹、香皂5000块。而这样的等身镜，五年只能产出一面。”物以稀为贵，镜子这种高端奢华品，自然也是要控制产出的。
　　“至于价格嘛，自然是按照市面上的来。在签订订购协议之后，诸位要先付三成的订金。往后每年诸位进京朝贡时，付清尾款后，便可将当年的货物顺道运回去。”
　　陶笉然说完，原本兴致盎然的使臣们都纷纷沉默了下来。如果签了这个订购协议，那就意味着在订购期间，他们必须每年来瑞朝进贡，否则就无法将自己订购的货物运回去。
　　但是谁能保证瑞朝能继续维持现在的实力？万一明年又被匈奴给虐了呢？那他们过来给瑞朝进贡，那不是要被别的国家笑话？可若是不过来，那三成订金就打水漂了啊！
　　使臣们纠结了半响，终于有一位长相魁梧，但是身高只有1米6的汉子出声道：“陛下，我想订购一年的天蚕丝，只是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的钱，可不可以等我回去之后，再请人将订金送过来？”
　　陶笉然循声望过去，发现那壮汉脸上还有不少神秘的图腾刺青，立即知道这是南蛮国的使臣。
　　南蛮是个好地方啊！不仅瘴气多，外国人想攻进去就得先克服瘴气这一关，可谓是易守难攻。而且在南蛮国境内，还有不少可以入药的植物！南蛮也是以毒物而闻名天下的！
　　瑞朝现在的医术虽然是世界领先，但是在陶笉然眼中还是十分落后，如果能加入南蛮那边的植物作为辅助研究，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可以入药治病的药材！
　　陶笉然存着这么一个小心思，再加上这位南蛮使臣第一个愿意订购的，陶笉然对他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不少：“自然可以。而且朕对你们境内的那些植物十分感兴趣，若是你们能送上让朕感兴趣的植物，那还可以抵扣一些货款。”
　　那南蛮国的使臣闻言，瞬间眼前一亮！
　　他们南蛮国是真的穷，虽然买天蚕丝的钱还是能够出的起，但也足以让他们皇室伤筋动骨，如果能用一些随处可见的植物代替的话，那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而且这位使臣也很有自信。就算把南蛮植物全部送给瑞朝，瑞朝也一定不会探查得出他们南蛮毒物的真相！
　　第一单生意便怎么谈成了，陶笉然一高兴便把那两匹天蚕丝中的一匹送给了这位南蛮使臣。
　　其他人见状，也不再犹豫了，纷纷上前认购。
　　戚博翰看着陶笉然这神采飞扬的模样，也不插画，而是将主场全部让给了陶笉然。
　　等到宴会结束，七个国家都分别认购了一年份的天蚕丝。
　　由于镜子的工期实在太长，并没有人愿意等。而且他们对香的兴趣也不大，这倒让陶笉然有些失望。
　　不过能从这些使臣身上敲了一大笔钱，还坑来了不少各国的特产。陶笉然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毕竟那些特产可，不像今天送来的这些垃圾种子。而是需要经过陶笉然评定之后，才可以抵消货款的！
　　可以说，这场谈判，瑞朝是完全占据了上风！


第223章
　　陶笉然这一招, 让各国使臣第一次见识到了瑞朝皇后的厉害, 也让瑞朝的大臣们, 对这新多出来的一个头头，也多了几分心悦臣服。
　　随即, 戚博翰便开始宣布大赦天下, 不仅有遵循旧例的减刑，还有减税！今年临时减税一成，明年再恢复原来的税收。
　　虽说只有今年能减税, 但百姓们仍旧激动坏了！原本帝后结婚他们也就看个乐呵，却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实打实的好处！这可把大家伙给乐坏了, 心中对戚博翰和陶笉然的爱戴之情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中午的宴会结束之后，陶笉然跟戚博翰只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 便要开始准备家宴了。
　　跟中午的宫宴不同, 晚上的家宴只有家人和知交好友能够参加。而且举办地点也从紫宸殿，迁到了更加有人情味的坤宁宫。
　　今天一大早，陶小妹和陶禧然就已经入宫，陪四个小娃娃玩。而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王灵均和王婉凝也一起来了。而长公主夫妇却还是不愿意露面, 只让王灵均带来了意思意思一下的贺礼。
　　戚博翰并不在意自家姑姑的态度, 但陶笉然却有些心疼戚博翰。长公主一家可以说是戚博翰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而且也是长公主亲手将戚博翰带大的, 虽然他们名义上只是姑姑和侄子，但在感情上，这两人也曾经亲如母子。
　　然而，戚博翰跟自己心爱之人的婚礼, 姑姑却不来参加，甚至连句祝福都没有。这让陶笉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戚博翰早就练就了一颗冷情的心，但是看到媳妇这么心疼自己的眼神，他又忍不住开始演了起来。
　　每当陶笉然看向自己的时候，戚博翰都会刻意流露出一丝小哀伤。这让陶笉然更是心疼了。晚宴过后，也顾不上跟弟妹叙旧，急忙带着戚博翰回房间里面谈心去了。
　　戚博翰计谋得逞，两人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新婚之夜。
　　戚博翰的婚礼结束之后的第五天，就是王灵均启程去宁安的日子。
　　为此，王灵均开始分批召集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给自己践行。最后这几日，每天都在外面喝得人事不醒，看起来他是还没出京城就已经飘飘欲仙了。
　　到了启程的前一天晚上，王灵均终是忍不住了，悄悄去翻了慕容温瑜家的墙头。
　　慕容温瑜被突然出现的王灵均了一跳：“你怎么从这边过来？万一被家丁当成了贼，把你打了可怎么办。”
　　“哎，要是你的家丁把我打了，那你是不是该赔偿我呀？这主意不错！”王灵均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巴。
　　慕容温瑜却没有接他这个话茬，而是直接问道：“你明日就要离京了，今晚怎么不好好休息？”
　　“你也知道我明日就要离京了。”王灵均傲娇的冷哼一声，“几日都不见你身影，邀你出去喝酒你也不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朋友？”
　　“使臣还未离京，我自然是要招待他们的。原本想着明日请假去给你送行，却不想你今晚便跑过来了。”慕容温瑜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切，没一点诚意。”王灵均十分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送行用得了多久？最多也不过半刻钟便要走了！慕容温瑜这个家伙，肯定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才不肯跟他一起喝酒的！
　　慕容瑜自然看着越来越怨念的某人，只能无奈道：“那怎么样做才算有诚意？既然你现在来了，那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这可是你说的！”王灵均一拍大腿，十分急切的把慕容温瑜拽倒了小客厅。
　　平时慕容温瑜喝酒都十分克制，他还没见过慕容温瑜喝醉的模样呢！
　　慕容温瑜无奈的笑道：“别急，有的是时间。我这里还有先前陛下赏赐的美酒，今天就便宜你了。”
　　与此同时，陶府的大部分工匠也在跟自己的家人道别。他们要跟着章文友三人去修建行知学院行政所的分院。明天会跟着王灵均南下的大船，一起离开京城。
　　翌日一早，陶笉然跟戚博翰下了早朝之后，便换了常服赶到了码头，准备给王灵均送行。没想到王灵均来是来了，却是被小厮给扛着过来的，他整个人还醉醺醺的昏迷不醒着呢！
　　站在一旁的长公主夫妇也是黑着了个脸。这傻儿子，不仅为了逃婚要离开他们，就连临走前一晚也不知所踪，如今在送行之际，竟也是这种昏迷不醒的状态，这摆明了就是一点也不留恋父母家人，着实可恨！
　　陶笉然环顾了四周，发现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却唯独缺了慕容温瑜，不由得把王灵均的贴身侍从喊过来：“你家公子是跟谁喝酒喝得这样子的？”
　　“回陛下，是慕容大人。”小厮老实答道。“昨晚公子去慕容府找大人喝酒，一喝便喝到了今日早晨。小的没办法，只能先把公子带过来了，慕容大人如今恐怕还在府中昏睡呢。”
　　戚博翰也听到了小厮的话，跟陶笉然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便让小厮把王灵均扛到船上。跟长公主交流了几句，就让王灵均在睡梦中离开了京城。
　　等到慕容温瑜清醒的时候，王灵均已经顺着水利，到了他再也追不回的地方去了。
　　不过忙碌的三月，并没有留给人们太多的时间悲春伤秋，或者享受新婚的甜蜜。
　　四场考试中，最先打头阵的，是第二届小科举。
　　今年没了王灵均来坐镇面试，陶笉然直接把慕容温瑜调了上去，而他也不被允许用系统查探考生的人品值了，这就导致为了保持质量，第二届小科局的录取人数直线下降。
　　这样今年打算报读行知中学的学子们有些犹豫了，特别是明年还有个大科局呢。
　　对此陶笉然并不在意，小科举的意图就是为了给行知中学拐进来更多的学生，和给瑞朝官场带来更多的新鲜血液。
　　如今瑞朝的局势已经逐渐稳定，也并不急着要招生太多的基层官员了。新人太多也会容易引发动荡，还是要一步一步稳着来。
　　而且现在最牵动陶笉然和戚博翰心神的，还是研究所的建设，以及国内军事力量的建设
　　陶笉然依照承诺，在小科举结束之后，便宣布了建立化学和地理研究所的事情。陶笉然和戚博翰更是顶着压力，将后宫中大部分宫殿全部都进行了整改。
　　陶笉然刚上位就搞了这么一出，相当于变相禁止戚博翰纳妃了。一些对陶笉然早有不满的黑子，也以这个点来攻击陶笉然心胸狭小，没有容人之量。还有那些企图卖女求荣的臣子们，掺和在其中煽风点火。
　　陶笉然对这些黑水都不予辩驳，反正说的也是事实。他就是要一个人霸占戚博翰！你们又能怎么样！
　　但是戚博翰又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诋毁陶笉然？
　　终于，民生日报在创刊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刊登了堂堂一国之君的亲笔文章！戚博翰真身上阵，帮陶笉然手撕黑子。
　　戚博翰不仅在文章中毫无下限地跟陶笉然表白，还立字为证，今生除了陶笉然之外，不会再纳任何人！
　　这作为戚博翰第一篇，也是唯一一篇刊登在民生日报上的文章，让后代研究历史的学者们，彻底分成了两派。到底瑞朝的这对帝后是真爱，还是源于利益捆绑而刻意营造出的恩爱表象？
　　这一让人争论不休的议题，养活了多少后世学者暂且不提。在化学研究所成立之后，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化学研究生的考试了。
　　陶笉然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想要去参加一下研究生的选拔，没想到刚走出御书房，就被慕容温瑜绊住了脚。
　　“怎么了？”陶笉然看着慕容温瑜急急忙忙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惊奇。当初他得知王灵均已经离开京城的时候，可都没有这么猴急的，难不成王灵均那傻小子真的只是单相思？
　　慕容温瑜可不知道陶笉然脑中还在八卦着他的终身大事，规矩的行礼过后，急忙道：“陛下，方才臣接到消息，先前使臣离开时，竟不小心将一名孩童遗留在了京城！”
　　说起来这个小孩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如果是在以前的京城。多了一名小流浪儿，那可以说是涓滴之流汇入大海，完全不会引人注意。
　　但现在京城内已经没有一名乞丐，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可就十分扎眼了。这不，一被发现，就被热心的百姓送到了官府。
　　陶笉然闻言，神情有些微妙。都说五岁的小孩，是家长的心头肉，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遗留在京城呢？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


第224章
　　“此事可大可小, 那小孩如今所在何处？”陶笉然问道。
　　“回陛下, 臣已经将他带来了, 就候在宫门外面。”慕容温瑜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丝毫不敢怠慢。在手下的人把小孩送过来之后, 便立即给他梳洗打扮, 喂了点东西吃之后，就把人带过来了。
　　“那快点带他进来吧。”考试他去不去都无所谓，但是这个小孩事关重大, 陶笉然不敢大意。趁着慕容温瑜把小孩带过来的期间，又回去把身上的常服换成了凤袍。
　　戚博翰看到陶笉然去而复返, 立即放下手中的御笔，上前一把将人抱住：“怎么了？”
　　“慕容说, 之前那几个国家的使臣, 漏了个小孩在京城，我觉得事有蹊跷。”陶笉然一说完，戚博翰立即明白了他的担忧。
　　就怕那个小孩是哪个小国留下的把戏，或者说是出兵借口。
　　这年头，也不是所有人都跟匈奴那样野蛮。其他国家就算是要开战, 也需要一个体面的理由, 来说服自己国家, 和别人国家的百姓。
　　那个小孩若是在瑞朝出了什么事，那小孩的国家就有借口发动战争了！所以，若是那个小孩在瑞朝出了什么事，随时都有可能影响瑞朝和周围国家之间的微妙平衡。
　　“别紧张, 就算他们七国联合起来，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戚博翰十分有底气的安慰道。
　　去年跟匈奴的战争，瑞朝虽然没有直接攻进匈奴的营地，但是战胜之后的打扫战场，还是得到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匈奴那边的盔甲和武器，只要再回炉重造，就能给瑞朝带来一大批新的武器和盔甲！
　　而且现在老袁在他们手上，如果真的开战的话，快速的倒腾出一批□□来也是不在话下的。
　　再加上军事学院那边第一批接受培训的军医，很快就可以正式上战场了。
　　这样细数下来，如今的瑞朝跟去年的瑞朝已经大不一样！如果让瑞朝现在跟匈奴开战的话，胜率极大！
　　陶笉然只是习惯性的瞎操心，如今听到戚博翰的安慰，眉头顿时就舒展开来：“你说的没错，就算他们八个国家联合起来，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我们！”
　　现在的匈奴，跟那七个小国可没什么两样了，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不说，还带走了国内一大批粮食。这让冬天原本就资源稀缺的匈奴，度过了一个非常严峻的寒冬。
　　根据探子回报匈奴这个冬天，起码有三成百姓死于饥寒交迫。
　　匈奴国力和军事力量都大幅度下降，如果不是因为瑞朝也需要时间修身养息，看到敌人这种情况，就连陶笉然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要攻打匈奴了。
　　不过匈奴那边有□□，还是不能大意。
　　想到这，陶笉然又觉得有些可惜。要不是老袁的那个反骨小徒弟跑到了匈奴，说不定现在他们早就一炮把匈奴给炸平了！
　　戚博翰摸了摸陶笉然的脑袋：“别担心，我已经让间谍想办法，解决那个叛徒。”说到那个叛徒，戚博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陶笉然好无所觉，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还是要让间谍们小心一些，毕竟苦心经营这么久，可不要因为这一个人给暴露了。”
　　陶笉然又唠叨了几句，慕容温瑜便带着小孩过来了。
　　陶笉然看向跟在慕容温瑜身后进来的那个小孩，只见他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身材比寻常的同龄小孩要瘦一些也更高一些，只不过她这长相看着倒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