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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相亲相爱(232)

作者:白云非云 时间:2022-03-02 11:08 标签: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领悟道之真意的君不意,哪里比得上早就踏上杀戮修罗道巅峰的魔君?
  当年钟应体质孱弱,才无法施展,只能跟君不意肉搏,如今钟应已经勉强能施展几分了。
  当然,如今胜负未定,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钟应拥有数百年的领悟,君不意同样手握仙器,修为比他高啊!
  君不意抬手,手心朝上,往下一翻。
  日月星辰同时陨落,青山崩塌,河水逆流,虫鱼鸟兽纷纷逃窜,宛如世界毁灭之日。
  学生们有的跌入深渊,有的被砸下的陨石埋了,或者被河水冲走,身处天地崩塌中心的钟应却笑了起来,不仅没有避让,反而持枪冲上。
  枪尖累积许久的杀戮之意瞬间爆发,加剧天地崩塌。
  “轰——”
  一切归于寂灭。
  学生们站在原地,惊讶的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影,纷纷朝演武台上看去。
  演武台在两个怪物的厮杀下,崩塌成废墟,土石飞溅的正中央,两个少年静立不动,唯有淡淡血腥味传来。
  天风吹散迷雾,露出其中场景。
  君不意的长剑刺入钟应肩头,钟应长枪则停在君不意眉心。
  长剑穿过血肉,鲜血淋漓,将书院雪白的校服染上龙爪花一般的艳红,君不意眉心则被枪尖刺出一血点。
  “你……”君不意唇瓣微颤,缓缓松开剑柄,“为什么不躲?”
  刚刚那一刻,钟应长枪瞄准了君不意的要害,然而在那之前,君不意会先一步刺伤钟应,只要钟应收回灭却枪,便可以轻松躲过这一剑,可是他出乎意料的没有躲。
  钟应收回灭却枪,露出一个笑容来:“因为,我要赢啊!”
  区区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长剑上附带的气息太过骇人,在钟应身体中肆虐,若是钟应还是魔君,自然不在乎,但是他如今的身体就够呛了。
  身子一晃,钟应向前扑去,被君不意搂住。
  钟应因为失血,唇色有些苍白,轻轻啾了口君不意的耳垂时,说道:“记住,你输了,以后乖乖让我睡~”
  随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163章
  君不意紧紧抿着唇瓣,握住刺入钟应肩膀的长剑剑柄,微微一用力,长剑化为无数星屑,重新归于灵气。
  钟应肩膀处被刺了个血窟窿,随着灵剑消失,血液反而流的更多了,如一条血线,在地面蜿蜒如蛇。
  君不意手指微颤的捏碎丹药,在伤口处洒上一层药粉,想要抱着钟应离开云台时,被人拦了下来。
  抬头,看到背对天光,神色冰冷的钟岳时,君不意微垂双眸,声音轻弱:“伯父……”
  “把他给我!”钟岳伸出手,娃娃脸上凝着寒霜。
  君不意眸光颤了颤,却并未坚持,而是以极为轻柔的动作,将钟应放入了钟岳怀中。
  钟岳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转身便走,缩地成寸,转眼便消失在云台上。
  君不意抬步跟了上去,拢于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握拢,指尖泛白。
  决战双方都离开后,夫子才上台,宣布了论道之战的结果:“论道之战第一,钟应!”
  老院主轻轻咳了一声,笑容和蔼的起身,如往年一般,恭喜七院试炼的前三优胜者,宣布奖赏。
  然而,无论是夫子还是学生都没听进去,心神还放在刚刚的那场决战上。
  老院主并未在意,简单几句话后,便离开了云台。在他离开后,云台静默了三息,瞬间热闹起来。
  “……我刚刚差点儿以为自己死了,君师兄的法器太恐怖了吧!”
  “可是钟师弟居然能用一把长枪破了君师弟的法器,实在难以置信。”
  “长枪上的煞气太凶戾了,我多看几眼就觉得心惊肉跳。”
  宋成、苏淮竹等人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苏淮竹摇了摇头:“君师弟的法器纵然厉害,可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领悟道之真意,是不可能掌控的。还有钟师弟,气息可怕的不是那把长枪,而是钟师弟自身啊。”
  “我以前还把他们当师弟看,现在才知自己目光短浅。”
  “并列黄字碑榜首的两人,都是什么妖孽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君师弟一个就够打击人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燕绥一只手摸着自己尚且青肿的脸,另一只手拉着好友袁昱的胳膊,眼睛还有些发直:“原来钟道友打我时,还留了手啊。”
  袁昱怕燕绥对钟应的心思死灰复燃,冷冷打击:“他怕不小心打死你而已。”
  胖墩几个则有些担心钟应的伤口,君九思转身欲走,被胖墩喊住:“唉,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七哥!”
  胖墩死死拉住君九思:“你去捣什么乱啊,让你七哥和我老大好好培养感情吧。”
  夫子席上,众院主夫子则向阿宛恭贺,阿宛眼睛笑成月牙。
  
  剑岛。
  钟岳将钟应安置在垫了一层锦被的竹床上,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点在钟应眉心,以柔和的灵力,探查钟应的身体状态。
  钟应伤在肩膀,看起来骇人,实际上于修真者来说,这点伤并不重,只能算皮肉伤罢了。
  真正令钟应昏迷的是自剑伤渗入的力量,纯粹、冰冷又顽固,毁灭性十足。
  钟岳收回手,扒开钟应染血的上衣,看到血窟窿后,抬手去碰,试图将那股力量驱散。
  “伯父。”君不意站在木架子旁,低声道,“我来吧。”
  钟岳没理他,自顾自的引出、摧毁那丝力量。
  “……”君不意静默不语。
  钟岳为钟应上药,利索的包扎伤口,纱布扯的重了些,钟应眉毛微微一皱。
  虽然很轻微,目光一直落在钟应身上的君不意却忍不住开口:“轻点。”
  钟岳暼了他一眼,包扎伤口后,为钟应盖上一层薄被子,起身淡淡道:“跟我来。”
  “嗯。”君不意点头。
  绕过一扇松石图屏风,钟岳眸中剑意流转,以极为苛刻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君不意。
  素来一尘不染、如雪如玉的少年,经过先前那一战后,白袍镶金边校服上沾染了红梅似得血迹,鬓发微微凌乱,沾了些许汗水贴在额头,脸色如纸张苍白,连同微抿的唇都失了原本的血色,意外的有些狼狈。
  “对不起。”君不意抬眸,眸子宛如雨中的水墨图,失了原本的剔透光芒,显得沉静又暗淡。
  亲眼见到钟应受伤,有些恼怒,甚至迁怒于人的钟岳,面对这般的君不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当了瑶光院五年夫子,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君不意好歹算他看着长大的。
  而且,以他的实力,自然不像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学生,实际上,他将演武台的情况看的清楚。
  君不意并不想伤人,只想定胜负,奈何钟应求胜心太强,情愿受伤也要赢,才会造成如今的结果。
  憋着口气,钟岳一摆手,袖子猎猎响:“这件事也怪不得你,心肝儿子也有问题。”
  “但是!”钟岳抬高音量,声音如冰雪中包裹着烈火,“你是不是该跟我坦白一件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岳眉眼凌厉:“演武台上,你们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钟岳会有此一问,君不意在钟应说出赌约内容时,便隐隐猜测过,只是他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伯父。”君不意用极慎重极珍重的声音,认真开口,“我心悦他。”
  猜测和亲耳听到君不意承认是两回事,钟岳脱口而出:“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知道什么叫心悦吗?更何况,你们两个都是男人,你们考虑过以后吗?”
  君不意注视着钟岳:“我知道,我考虑过。”
  “你考虑过什么?”钟岳根本不信,“你知道我儿子的身份吗?你父皇母后会同意这件事吗?”
  “钟应是人魔混血,我一开始就知道。”君不意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父皇母后都知道此事,并且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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