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门都以为我是替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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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
路怀雪站在院子里,听着无趣的安魂咒,手中的杯子一放,问道。
“还认不认识更厉害的人?”
旁观几日的段宏锦面露不悦,这人指使他爹就算了,竟然还嫌弃他爹不够厉害?
“我爹可是元婴期,琼州城内的元婴期不超过三个。”
路怀雪意识到系统说的话也不全是作假,元婴期确实无法超度他,也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他必须找元婴期之上的人。
路怀雪想起了殷见寒。
不管是不是世界线bug,殷见寒能封印魔尊,那超度他应该没问题。
“殷见寒是什么修为?”
话题跳转太快,段宏锦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段宗主给出了回答。
“容衔祖师早在两百年前就飞升了。”
关于容衔的事迹,段宏锦都倒背如流。
“容衔祖师少年成名,十九岁凭一支骨笛镇百鬼,二十岁一柄木剑战百兽,二十三岁……”
段宏锦越说越激动。
“容衔祖师虽是仙道主,可甚少露面,据说连他门下的弟子都不知晓他的行踪。”
“他还有徒弟?”路怀雪面露诧异,“是何门派?”
“妄川宗。容衔是开山创派的祖师爷,不过其门下弟子皆拜于他师兄座下,容衔祖师并不收徒。”
妄川宗——
原著里有这个宗门吗?
路怀雪没印象。
还是说又是世界线bug?
没等路怀雪说出意图,系统再次出声阻拦。
【你不可以见殷见寒。】
【他确实是这个世界的bug,但极度厌恶夺舍之人,若是发现你潜藏在这具身体里,你可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路怀雪心道:还有这种好事?
他没想把系统的话放在心上,但系统的话里自相矛盾。
路怀雪又不是没看过主角携带系统的小说,假设殷见寒是bug,要修复世界线,那少不了要和殷见寒接触。
但系统却要他远离殷见寒。显然,系统要他做的任务和殷见寒无关,那又怎么修复bug?
路怀雪没有追问,无所谓道。
“做鬼做腻了,我赶着去投胎。”
系统不淡定,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碰上殷见寒你还想投胎。只会被他徒手撕碎魂魄,运气好还是一缕残魂,运气不好灰飞烟灭。】
殷见寒是不是真像系统所说那般他不知道,可他发现系统能窥探他的心思,若时间长久,万一也能控制他的意识?
那这具肉身究竟为谁做了嫁衣。
路怀雪拒绝和系统对话,他问段宗主。
“怎么才能见到容衔。”
“容衔祖师百年不曾露面,妄川宗的弟子们也甚少出现在仙门之中。但不久前,妄川宗掌门对外宣布过一件事。”
“什么?”
“容衔祖师会亲临仙门大试。”段宏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
“就在一个月后,我已经报名参试了。”
仙门大试不问出处,即时比试,也会有各门宗门的掌门长老亲临现场,借此大会招纳有潜力的修士加入。
今年的仙门大试,更多的参赛者是为了一睹容衔祖师的尊容,段宏锦就是其中之一。
“参加仙门大试就有机会见到殷见寒?”
段宏锦已经懒得纠正路怀雪直呼容衔的大名,轻哼一声。
“当然。像你这样的还是算了,还不够别人打一拳。”
段宏锦不明白为什么他爹把路怀雪当座上宾。
修士是可以互探修为,仅限于同修为或者修为低于自己的修士,可段宏锦探不出路怀雪的修为。
虽然他亲眼见路怀雪化解了他爹的灵力攻击,但路怀雪没有反击。
总而言之,也许身上藏着厉害的法器,却未必擅于攻击。
路怀雪还奇奇怪怪的。
哪有大活人四处找人超度的?
再看路怀雪长得漂亮,身形高挑却显柔弱,段宏锦越发肯定,路怀雪的修为不及他。
也许还未筑基,没有内丹。
想到路怀雪会在演武台上被打到血肉模糊,段宏锦忍不住蹙眉。
“你还是算了吧,仙门比试可不是闹着玩,长得好看也没人会让你。”
段宗主又是一巴掌落下,怒斥儿子。
“说了多少次,要喊仙尊,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路怀雪淡淡一笑,“宗主不必这么生疏,喊我一声路兄便好。”
段宗主张了张口,根本喊不出口,却见路怀雪已经转向段宏锦,微微一笑。
“段贤侄。”
然后,段宏锦再次挨了他爹一巴掌。
“还不喊你路叔叔。”
段宏锦怒视路怀雪,这人哪来的脸?
平白无故就涨了他一辈。
“瞪什么瞪?”
段宗主还欲训斥,路怀雪善解人意道。
“没关系,段贤侄一定是害羞了。”
段宏锦继续瞪路怀雪,路怀雪无辜眨眨眼。段宏锦更气了,路怀雪分明就是故意的,就因为他嘲了路怀雪一句修为低微。
什么仙尊那么记仇。
幼稚!
傍晚,路怀雪溜出段家,成功找到灵力报名处。
是在一座戏园里。
报名处是一座六角亭,已经排了两个长长的队伍,路怀雪随便站了一队。
“小公子,你是帮人排队吗?”
“不是,我来报名。”
路怀雪刚答完,离得近的人全都露出惊愕的神色,好一会才有人站出来道。
“虽然容衔祖师难得一见,但也没必要为了见他一面……这比试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们一阵唏嘘,谁也不想见到美人带伤,纷纷劝路怀雪打消念头。
不怪他们以貌取人,路怀雪不端仙尊架子时,倒显得有几分病弱。
等了近半时辰。
终于轮到路怀雪,也把他从几人的劝诫中解救出来。
“小公子,你确定要参加?”
登记处的两人第三次询问,路怀雪给予肯定地回答。
仙门大试参赛要求不高,不问出处,也不问修为,只要签下生死状便可参加。
生死状听着唬人,毕竟是仙门大试,不可能弄出人命。不过,既是比试,那也不是玩笑的打闹,不管输赢总会负伤。
“名字。”
“路怀雪。”
看见自己的名字被写到册子上,路怀雪满意的勾了勾唇。
“自己抽一张参赛牌。”
“谢谢。”
路怀雪指尖穿过红绳,轻轻一勾,红绳系住的小木牌被抽了出来。
拿到属于自己的参赛牌,路怀雪心情不错。
“在生死状上签名盖印。”
路怀雪接过毛笔,好歹是个艺人,模仿握笔的姿相当正确,但他可没学过书法,钢笔字写得漂亮,毛笔字却不忍直视。
弟子们盯着那毛毛虫似的字迹,陷入了沉思。
路怀雪不以为意,又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他手指还勾着红绳,食指微曲,晃动几下,小木牌绕着食指转起圈,待他从亭子里走出来,再次听到有人议论他。
“他也是来参赛的吗?”
“不是吧,可能是陪同的。”
手指蜷起,小木牌“啪”地一声落入掌心。路怀雪站直身子,眉眼弯弯。
“我是参赛者。”
路怀雪交际是看心情的。
心情好的时候,他不吝啬于对路人微笑。
“二百零一号路怀雪,有缘演武台上见。”路怀雪亮出了参赛牌,也没管众人反应,说完就径直离去。
等他走出好远,几人才从笑意中回过神。
“他笑起来真好看。”
“等等,他刚刚说……演武场见?”
“???”
***
回去的路上,路怀雪随着人流走向集市,夜晚的琼州城也别有一番景色,商贩在街边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