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他拒绝当炮灰(22)
微则明先替他回答了:“没什么,就是近来精神不好,总睡不着觉,忧思过多罢了。”
他这话配着陆爻新出现的黑眼圈,蛮有说服力。
郁饮垂下眼帘,陆爻确实是病了。
他越来越怕冷,白日的时候,也很容易困。有一次半夜,他梦醒过来,看见陆爻在捂着嘴咳血。
连送他去学堂,也只有聊寥寥几次是御剑的。
这种情况着实很奇怪。
“哈哈哈…呵呵…”
一阵怪异的笑声响起,陆爻皱眉看着花韶云,还是没有说什么。
“哈哈哈…”
“哈哈…”
他忍无可忍:“你可不可以回你的住处去笑啊!烦死了!”
花韶云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看着他,又开始笑起来。
手里面还拿着一面精致的红宝石镜子。
陆爻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里面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他的啊。
“你在看什么!”他一下冲过去,想要看那面镜子,花韶云扭来扭去,不让他得逞。
可陆爻清晰的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陆殿主真的不能再喝了。”
“都说了要叫我哥哥嘛…”
画面里,陆爻抱着酒壶不撒手,又唱又闹的,还说自己没醉,让大家继续嗨,不要停。
“……”
就他娘的无语了!
这东西绝对不能留。
双手放在花韶云腋下,不停挠他痒痒,他手中的镜子就有些拿不住。
陆爻眼疾手快的抢回来,灵力全部倾注其中,将这些社死的证据一举消灭。
“不!”花韶云撕心裂肺。
自从他不追冷涣清以后,都没丢过人了,好不容易才抓到陆爻的小辫子,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几人又胡闹了一天。
第二日从床上醒来,郁饮就发觉了不对劲。
好冷清,陆爻不在。
在院子、厨房都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最后去到陆爻的寝殿,摸了摸床上的温度,已经是冰凉的了,不知道离开了多久。
双脚似有千斤重,将他定在原地,茫然的看着这偌大空旷的白华殿。
当初陆爻迷上冷涣清的时候,就是这样。
忽然消失、忽然性情大变。
郁饮低着头站着,身上的气息开始不停变化。
“啧啧啧,真可怜。”
“他丢下你了。”
“又把你抛弃了,郁饮啊郁饮。”
“你为什么要这么天真,我早说过,把他杀了就天下太平。”
“看你那模样,还睡在陆爻怀里,我每天都恶心得要吐了。”
郁饮闭上眼,浑身轻微的颤抖,想要把这些负面的情绪强压下去。
若是现在的师尊,肯定会留下纸条或是口信的。
可陆爻走了,他真的不在。
在他与心魔抗衡的时候,鼻尖传来熟悉的香味。
是陆爻!
郁饮欣喜的睁开眼睛,面前却是空空荡荡。
一棵绿油油的小草在床铺上跳动着,不停挥舞自己的两片小肉叶,吸引他的视线,香味就从那里散发出来。
第三十一章 饮崽乖,师尊马上回来了
今天的陆爻觉得日子非常奇幻,他只是睡觉翻个身,就感觉自己好像掉了下去。
吓得马上睁开了眼,还真不是错觉,只不过是从枕头掉到自己的床铺上。
四周的东西都变得无比巨大,他像是来了巨人国。
低下头看着枝上的两片叶子,他快被烦死了。
这里离南术殿可远了,他得爬多久才能过去啊。
本来还惆怅的躺着,小徒弟就走了进来,看起来还是很着急来找自己的!
他忙一骨碌爬起来,却看见龙崽子闭着眼发抖,不知道在做什么。
该不是…
找不到师尊,所以要哭哭吧!
他跳在枕头上,拼命挥舞着两边的叶子。
郁饮心中大起大落,却也在看到这小绿草的时候安定了许多。
小小草最上边顶着三片叶子,两边是圆圆的厚叶,动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他坐到床铺上,闻着这熟悉的味道。
把它双手捧起来,轻声问着:“师尊?”
陆爻动作顿了一下,他很讨厌别人问他真身是什么,更讨厌被看到。
每次一回答,别人就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草啊。”
听起来就跟在骂他似的。
小时候修炼,小孩子们都顽皮,故意天天草啊草啊的叫他。
草、草啊、都是陆爻来昆仑之后,最最讨厌的词了。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出身是耻辱,可厌烦别人拿这个来嘲笑他。
而且大师兄是赤凤、四师兄是苍龙、五师兄是白泽兽、小八师弟是…人,真正的人。
只有他,一棵微不足道的小草,夹在几人中间。
后来再遇到人问,他就会说你猜。
这样显得无比的高深莫测,给人留下遐想。
到了现在,他的心情已经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原形是什么,索性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如果让小徒弟知道自己是个一抹香,他会不会觉得这个师尊一点也不威武啊…?
然后郁饮就看见了顶上那三片叶一起摇了摇。
他顿感失落:“可你身上的香味和师尊一样,你可是认识他的?”
陆爻点头,示意自己认识。
“那他…去了哪里。”
“找冷师叔去了吗?”
陆爻看他这表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觉得大事不妙,连忙趴下来,用力拍他的手心,见郁饮看过来,才一直摇手。
“没去找冷师叔?”
陆爻跟打鼓似的点头。
“那去哪里了?”
这怎么回答?他现在又开不了口,如何形容啊!
郁饮叹口气:“算了,他会回来吗?”
小草再次点头。
这下果然看见小徒弟情绪好转了许多,陆爻松一口气,平日里也没见龙崽子怎么粘自己,原来私底下还是这么在乎的嘛。
得赶紧变回来才行。
他指了指外面,示意小徒弟把自己带出去。
郁饮虽不解,还是小心捧着他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他一跳,落在了种菜的土里面。
“你要在土壤里。”
小草草点头。
然后身子扭来扭去,两片叶子一边高一边低做搓澡状,想让郁饮给他浇点灵液。
可郁饮给他舀了一瓢普通的井水。
陆爻疯狂摇头,要是浇这个,他得猴年马月才变得回来啊!
他忽然记忆回笼,灵液当初都倒给灵树了,还没来得及跟四师兄要呢。
一瞬间,他所有的叶片都焉巴下来,整个草耷拉着。
要灵液,他要灵液啊…
“怎么不开心了?”
陆爻指了指瓢里的水,摆摆叶子。
“不要这个水?那要什么?”
郁饮也不笨,既然这水不行,那昆仑就只有灵液了,得去南术殿找四师伯才行。
陆爻一听立马同意,那就去找吧!
从土里拔出来,钻到郁饮的领口边,只留个脑袋尖尖出来,还拍了拍他的领子,让他出发,一副要出征的模样。
郁饮看他这样,不由得失笑。
这一抹香,到是个通灵性的。
难道师尊是养了它,身上时常才带着香吗。
他先去了南术殿要灵液,这才去学堂上课。
看着冷涣清的黑脸,想到郁饮迟到的原因,陆爻心虚的往郁饮衣服躲。
龙崽子反而一点都不怕,铿锵有力的对着师叔认错。
冷涣清一甩袖:“把这两天落下的都补上,不然,不准回去。”
郁饮恭敬的点头:“是。”
感觉到小草往自己衣裳里缩,他轻皱眉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不让他继续钻。
郁饮毫不意外是最后一个走的,冷涣清也在一旁守着他,只是目光总往小道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