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他拒绝当炮灰(65)
“嗯…”
陆爻轻轻答应一声,困意怎么也抵挡不住。闭上眼后也没注意到,胸前的水纹玉佩还在淡淡发着幽光。
郁饮听着他平缓均匀的呼吸,也慢慢回到了人群中,在身下铺好了垫子,背对着众弟子躺下,把玉放在耳旁。
凤临语坐在斜对面,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郁饮冷笑一声,闭上了双眼。进入秘境之后,每个人是随机分配的,没想到这样也能遇上这个东西。
晦气。
亏自己小时候,还把陆爻亲手做的美味小零食分给他。
还惦记上他的师尊,和自己抢人了。
呸,呸呸!
识人不清。
郁饮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黏糊。
陆爻是他的,从以前到现在。
偏执的想要和他待在一处,要不是怕陆爻嫌自己烦,在得知他要去东海的时候,这什么仙盟会,绝对不会再参加。
……
接下来几天,秘境之中情况都比较严峻。
他们被一群妖兽团团围住,杀气充斥在每一寸空气中。
众人全部严阵以待,在黑夜之中静静的观察着妖兽,战斗一触即发。
忽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肃杀的局面,语气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了。
与当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徒儿有些忙,师尊快休息吧,不要担心。”
众人疑惑转头:???公众号“甜阅文”
这个人…在做什么??
陆爻也听见了簌簌的风声和妖兽低吼,意识到自己这“电话”来得不是时候。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加油。”
“……”
“……”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这是什么奇特的对话?
那声音充满了信心和鼓励,欢快的传过来。
弟子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有一丝羡慕。
参加个试炼,还要被迫看别人恩爱?
等等。
他刚刚叫的什么?师尊?
他们越想越心惊。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就这样忽然被带歪了。
大家都觉得郁饮有点点讨厌,平日里到了傍晚,大家都会休整恢复体力,他倒好,整个火升起…开始吃东西。
偏偏那食物的香味勾人得不行,把一群已经辟谷的人馋的不停咽口水,他却毫无自觉,跟在自己家里吃东西似的。
其他人想了这么多,作为中心人物的郁饮,倒是一点儿没有分心,只是觉得烦躁。
早知道,就豁出去这张脸,就算偷偷跟在师尊后面也行,好过现在见也见不到,摸也摸不到。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把师尊按在床上,狠狠的亲个够本才是。
把仙盟会要耽误的几个月补回来。
白色的剑光骤然闪过,他一跃而上,将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妖兽斩杀。
其他人却还在呆呆站着,没回过神,郁饮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上啊!你们在想什么鬼东西!”
多好的机会。
众人…我们在想什么,还不是在想你刚刚的那番话。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凤临语和几个其他门派的精英弟子已经出手,几人落到不同的方位,暂时把控住了局面。
忽然,郁饮身子一顿。剑招都有些不流畅了,往旁边细微的偏了过去。
是陆爻又在抚摸玄绝剑。
指尖轻轻划过,那温暖的触感传过来,撩得他心猿意马。
凤临语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喂,你干什么。”
郁饮冷冷的:“关你屁事。”
“……”
接下来剩下的人上前,将妖兽逐个击破。
这一场混战便渐渐落下了帷幕。
战斗结束时,每个人身上都糊了浓稠腥臭的血液。
天边也缓缓出现了鱼肚白。
昆仑大殿中。
裴一鸣坐在上首,这段时间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务大幅减少,现在大家都在观看各个分散地区弟子的战斗状况。
除了靠斩杀的妖兽数量来排名,还看战斗时的表现。
“陆殿主这个弟子,真是少年有为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看好了时机出手。”
说罢点了点头,再次给予肯定。
裴一鸣也觉得骄傲,本来还以为郁饮一直被陆爻给惯着,一开始怕是适应不了,没想到他表现还不错。
郁饮和陆爻说的那句话很轻很柔,并没有随着影像一起传出来。
若是被这样忽然公之于众,虽然昆仑会闹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但让裴一鸣们知道的话,也许后来陆爻,面对郁饮时麻烦会小很多。
然后,他把视线转开,在上面找着秦霜的身影。
发现他好像受伤了,正蹲在小溪边,清洗着左手的伤口,然后嘴咬着纱布,艰难的用一只手包扎。
裴一鸣眉头皱了起来。
一直盯着秦霜的身形,直到他身边走来另外一个人,那弟子面生,裴一鸣并不认识,关注点一直在自己小徒弟这里。
只见两人面对面说着什么,那个高大的弟子就不断靠近,秦霜则一直后退。
还对他动手动脚的,想要拉开秦霜的衣裳。
裴一鸣:???
怎么的,当我死了是吧。
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如此胆大妄为!
难道不知道,外面的人看得见吗!
砰!
裴一鸣的扶手应声断裂,在场的人,皆把目光投向他,长老忙上前来:“掌门,为了何事动怒?”
裴一鸣指着那个画面里的两人,手指头不停的颤抖,秦霜本就受伤,现在已经摔倒在地。
那无耻猥琐的人还再靠近他。
“查!给我查这个狗东西是哪个门派的人!”
画面之中,两人已经撕扯起来了,裴一鸣脸色铁青,秦霜挣脱那人的桎梏,拉开距离。裴一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奋力反抗。
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和他纠缠的那个男人,就骤然消失在秘境之中。
秦霜还保持着举剑挥出去的动作,一下砍过来,因这人消失了,秦霜猛地往前踉跄了两步。
迷茫的看着空旷的草地。
手臂又传来一阵濡湿感,是伤口被扯开了,洁白的纱布飞快被血液给染红。
裴一鸣走出大殿,将手背在身后。
随后就有人,将那男子押着出来。
这男子叫柳庆,忽然被抓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张嘴就开始大骂。
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
“裴掌门!裴掌门你息怒,这傻子不懂事,老夫带他向你道歉。”
白月宫领头的吴栎长老连忙上前,了解事情经过,恨不得把这脑子进水的东西给一掌拍死。
可他不能,这草包是个关系户。
只好一次又一次弯腰道歉。
裴一鸣抬手,阻止他说话 。
“你爹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从未听过。”
“那你可知,我是昆仑的掌门。”
柳庆一下看见他,猛地被震慑住,有种不好的预感,双腿不停打颤。
裴一鸣语速缓慢而威严:“你刚刚冒犯的,是我唯一的徒弟,是我作为昆仑掌门,最爱的徒弟!”
“你有爹护着,他也有我护着,旁人欺负不得。”
若是正大光明的战斗切磋,裴一鸣顶多会担忧,这种明晃晃的羞辱,他却忍不了。
像这样毫无教养、满脑子装了下流臭粪的人,不配继续再试炼,该先学学怎么做人。
柳庆脑中轰一声炸开,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
“裴掌门!裴掌门我知错了!”哭喊着就扑通跪下。
裴一鸣侧身,躲开他这一拜。
“带下去。”
“冒犯的既然是我的弟子,那就该由我来替贵派管教管教。”
后面这句,就是对吴栎说的了。
吴栎一愣,既然裴一鸣都发话了,他这小门小派,哪里有拒绝的权力,况且…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进去吃吃苦,对他以后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