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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美强惨[快穿](103)

作者:少说废话 时间:2022-11-26 11:07 标签:甜文 快穿 系统 穿越时空

  但还没等他们再多瞧几眼,将军那充满威压的眼风就递了过来,因得要扶人的关系,对方和那席公子亲亲密密地挨在一块,乍看,倒真像一对璧人。
  这其实是一场在大多数人眼中没什么值得祝福的婚礼,两位主角却完成的很认真。
  双方皆无长辈,主婚的,便是圣人派下来的大太监,声音比前一世的李德忠尖锐许多,好在,嘴里的话还算讨喜。
  “夫夫对拜。”
  大抵是顾及将军府的颜面,那因年迈而愈发多疑敏感的老皇帝总归没有再作妖,弄出什么妻啊妾的称呼来。
  弯腰,行礼,席冶虚虚牵着打了“同心双结”的红绸,另一端,则在顾琮手上,他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地与对方成亲,眼里不经意就流露出些柔软的笑意来。
  像月亮。
  顾琮想。
  边城相较京城,民风更为开放,他也曾被许多女子大胆热辣、笑盈盈地盯过,却没有哪一次,如此刻这般,仅仅是眼尾微微弯起的一抹弧度,就让他联想起许多以前从未刻意留神的美景,连心跳,也脱离原本平稳的节奏,快了两拍。
  接着,是一声更高亢的:
  “送入洞房——”
  礼成。
  偏顾琮忘了松开手中的“牵红”,直到绸缎那头的青年提醒般地轻轻拽了拽,略显疑惑地望向他,顾琮才回过神。
  他有酒量,却很少喝,毕竟战场上的不清醒随时可能酿成大难,宾客里,也没有几个敢劝他,等回房时,天色刚刚擦黑。
  阴差阳错与他拜了堂的青年就坐在床边等他。
  姿势很规矩,喜婆和陪嫁婢女不知去了哪,房内仅有对方一个人,关好门,顾琮大致在心里过了遍事先想好的说辞,比如成亲只是逢场作戏应付圣旨,比如离京后自己会替对方买个院子,放对方自由,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些话还未出口,青年便起身,端起桌上的银壶,拂袖倒了两杯合卺酒,一杯给自己,一杯递到了他面前。
  比自己身上这套更秾丽些的红,将对方肤色衬得极白,鬼使神差地,顾琮忘了要说的话,低头,就着青年的手抿了口。
  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方式。
  看似规矩的青年却没抗议,而是配合地顺势抬手,将自己那杯饮尽。
  ……接着,被辣得蹙眉,活像只想吐舌头吸气又忍住的猫,紧紧抿着唇,脸颊晚霞般,飞快染上两抹绯色。
  刚入口便察觉到不对,顾琮也未想到对方会如此“豪爽”,没禁住,接过自己面前那杯,晃了晃,低低笑出声来:
  “烧刀子。”
  “可够劲儿?”
  作者有话说:
  1101:呵,伏特加也灌不醉。
  日常比心。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影子。
  不出意料地, 青年点了点头。
  却没如他想象那般酒劲上涌,摇摇晃晃,反而站得稳极了,眼神亦清明, 盯着他手里那杯未喝完的酒。
  顾琮一时很难分清, 对方是想催他完成仪式,还是想再来一口。
  久违地升起点对战局之外的好奇心, 顾琮试探地, 将自己的酒杯递到青年唇边。
  似是有些疑惑,青年抬眸, 不解地眨了眨,但还没等顾琮再说话,他便学着对方刚刚的样子, 就着男人的手,低头, 轻轻抿了口。
  而后,又伸手, 把酒杯推了回去。
  瞧着似有些抱歉与窘迫。
  顾琮一时怔住。
  虽然对方全程都很安静, 无法像常人一样交流,他却好像理解了青年的意思, 对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以为你一口我一口才是将军府喝合卺酒的规矩。
  可事到如今,再解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尴尬,将错就错, 顾琮一口饮尽杯中剩下的火辣液体, 爽快地, 连眉毛都没动。
  直到他的余光扫见杯子另一侧,被青年含过的,小小湿润水痕。
  军中条件有限,吃大锅饭也是常有的事,偏偏就这一次,顾琮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本该被忽视的酒劲儿也一股脑在胸口烧灼起来。
  眼见青年又要去斟酒倒满先前被对方一口闷掉的那杯,再来一次,将“仪式”补完,顾琮连忙将酒壶按住,清清喉咙,摇头:
  “够了。”
  席冶配合停了手。
  小号的失语,最开始是突逢巨变刺激过大的心理因素,后来,长年累月地沉默,更是让他的嗓子如弃用许久的机器般干涩,饶是换了他这个本尊,也只能艰难地,零星蹦出几个字来。
  和上个世界的偏头痛一样,失语是小号自带的剧情设定,除非熬过死亡节点,否则再怎么折腾都难痊愈。
  所以,席冶干脆便不折腾。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活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喝合卺酒,但偶尔装无辜逗逗顾琮,远比过程正确更加重要。
  恰似此刻,卧房里没有纸笔,他拉过男人的手,在对方掌心一字一句写道:“将军有话想说?”
  顾琮确实准备了一肚子话。
  然而,这合卺酒都喝了,还是自己主动,再说什么划清界限分房住,总觉得有些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的混账。
  就在他沉默的这一小会儿,青年的手又动了,对方的指腹很软,扫过掌心,痒痒的,像羽毛:“将军不必勉强。”
  【我会去客房。】
  明月楼。
  后知后觉地,顾琮总算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席府败落,唯一因婚约保住性命的席冶,身为男子,却因种种利益纠葛,被送去教坊司,断了科举之路,尽管那明月楼也算半个官家经营,席冶亦是清倌,可在外人眼中,终究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他刚刚的犹豫,落在对方眼中,无疑是嫌弃。
  脑子还没彻底转过弯,他的手已经自动握住了青年欲要抽走的指尖,见对方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顾琮淡定:“忙了一天,休息吧。”
  都是男子,同榻而眠,自没什么所谓,亦能在某种程度上打消老皇帝的猜疑。
  将军府的婚房,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布置的,去掉了寻常人家会用的红枣桂圆花生,仅留了合卺酒和一对需要燃到天明的龙凤喜烛。
  担心青年误会那酒是存心刁难,顾琮主动解释:“钱伯,也就是府里的管家,他没有旁的意思,烧刀子是我父亲和祖父的最爱。”
  所以才会替他也准备。
  小号年幼时,因得两位母亲关系亲密,常跑去将军府玩,只是那时顾琮已经被顾父带去了边城,他从未见过对方,反倒和顾老将军成了朋友。
  再后来,顾父战死,消息传回京中没多久,顾母亦郁郁而终,老将军生了病,小号几次想去探望,却都被父亲拦住。
  渐渐地,两家人便断了往来。
  这也是当初没谁觉得顾琮会救下小号的原因。
  现在想来,席父大抵是早早看穿了龙椅上那位的多疑,一文一武,随着席父步步高升,避嫌才是减少猜忌、对两家都好的方式。
  可谁成想,兜兜转转到最后,两家的小辈,依旧被那戏言似的婚约绑在了一块。
  【是只有刀痕的旧水囊吗?】细细翻出小号儿时的回忆,席冶在顾琮掌心写,“难怪他总不让我碰。”
  明明是本尊完全能感同身受的旧事,甚至比剧情操纵下浑浑噩噩的小号更加能共情,席冶脸上却没什么物是人非的消极神色,而是勾唇,轻轻笑了笑,单纯的,仿佛往后的一切都未发生,很怀念似的。
  于是顾琮也笑:“当然,小孩子不能乱喝。”
  “但我趁他睡着时偷偷尝过,辣得直吐舌头。”
  在这一刻,他忽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因外界的评价,就对青年冷言冷语,说什么要用钱买对方安分的浑话。
  否则还有谁能和他并肩聊这些、已经逐渐被世界淡忘的人和事。
  “我想沐浴,”气氛一下子变得缓和,不说话也没什么尴尬,过了一会儿,青年又道,“方便吗?”
  “之前在席府,”写了又划掉,对方更正,“在你接我来的宅子,只有冷水。”
  顾琮没忍住蹙眉:“丫鬟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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