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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88)

作者:狐狸不归 时间:2023-01-04 10:05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甜文 宫廷侯爵

  这话反倒有几分认真。
  容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茫然地“啊”了一声,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反将一军:“那你现在要偷走我吗?”
  一个醉鬼在想什么,绝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比如此时的容见就觉得被偷走后会被称斤按量卖掉。
  明野怔了怔,他伸手托住容见的下巴,没太用力,似乎只是掂量了一下,左右看了两眼,没有什么很过分的举动,又松开来:“这么可爱,今天先不偷了。”
  意思是以后再偷。
  ……好可怕。
  容见呆了呆,觉得这个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靠,竟然也要偷走自己,把自己卖掉。
  他这么瘦,能卖几个钱啊!
  于是慢慢地、自以为不会被明野察觉到的往外挪。
  明野看一眼,容见就停下来,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明野一移开视线,容见就慢吞吞地往外爬,就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容见是在无意间被当成玩具的那个。
  明野看着这样的容见,又饮了两杯冷酒。
  湖心亭就这么大,容见再想溜,也跑不到哪里去。
  他酒品很好,醉后也不发疯,就是人傻傻的,别人说什么都信,又有种小孩子般的固执。非要说在原来的位置看不清雪,要从窗户探头出去看。
  明野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要放任容见去了,就是裹了两层披风。
  容见伸出手想要抓住雪,险些跌下去,明野在后面拦腰拽住了他。
  容见浑身散发着很甜的酒气,还有桂花的香味,身体又很柔软,可以任由旁人摆弄,就像一块软糖般伏在明野的肩膀上。
  明野沉默地抱着容见,能感觉到他喘在自己耳边的呼吸,令自己也热了起来。
  但明野是自控能力很好的那类人,他扶着容见的后脑勺,平静地问:“还看雪吗?”
  醉了的容见还记得看雪的执念,说:“要看。”
  又要支使明野:“我还要喝甜的、甜的酒。”
  明野不太愿意再给他喝了,不是怕他继续胡闹,而是这酒品质很好,一般人醉了也不会有什么,只是担心容见明天会头痛。
  如果身边是别人,容见可能会比平常还要乖,怕给人添麻烦。可这个人是明野,容见骨子那么点任性被无限放大。
  他凝视着明野,咬了下嘴唇,将最后的那点口脂也吃掉了,嘴唇很红,沾着水泽,留了些很浅的齿痕,他说:“坏蛋,连个喝的都不给。我要咬你了。”
  明野的视线在齿痕上停留了很久,久到那点痕迹都消失了,他终于松开容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殿下,你最好祈祷自己是醉后一忘皆空的那种。”
  又添了一句:“不过我希望不是。”
  容见呆呆地“啊”了一声,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多么恶毒,多么可怕。
  这么胡闹了好久,风停雪歇,容见似乎也觉得没意思了,他偏过头,朝明野缓慢地眨了眨眼,很小声地说:“好累,我想回去睡觉了。”
  至于那日是怎么回来的,容见不太记得请了,路上大概是困了,睡了过去。
  最后的记忆是被人放到了床上。他睁开眼,眼眸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昏黄的灯火,透着光的帷帐,明野的高大身形。
  有人替他卸掉了珠钗首饰,又给他擦了个脸,容见觉得很轻松舒适。
  可就在那人拿着首饰,掀开帘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容见心中生出强烈的不舍,拽住了那人的手,有什么从他的掌心中跌了下去,落在床铺上,悄无声息的。
  “我的、”容见含含糊糊道,“我的……”
  明野似乎笑了一下,他低头拾起床上的那支花钿,另一只手垂在容见眼前,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又重新为他戴上。
  “这么喜欢吗?”
  也不知道容见说的是“我的花钿”,还是“我的”个什么别的东西。
  容见就这么沉沉睡去,也许是酒酣醉后的缘故,他睡得很好,是近日最好的一觉,又做了很多短暂的、光怪陆离的梦。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第二日醒来时,容见昏昏沉沉,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了。
  但也只是片刻,过了没多久,他就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容见:“……………………”
  他甚至能很清楚地回忆起明野说话时的神态。
  ——“殿下,你最好祈祷自己是醉后一忘皆空的那种。”
  “不过我希望不是。”
  ……救命,救命!
  没有失忆,但是容见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失忆。
  在此前的二十岁里,容见对酒没什么感觉,他也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所以平常都不太喝,只有昨天是真的醉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他真没想到自己醉了后是那个样子,那么任性,那么胡闹,那么蛮不讲理,那么不知所谓。
  但是这么反思下去,也反思不出个结果,所以把锅推到了明野身上。觉得这个人实在很过分,故意引诱自己说那些傻话取乐。幸好不是在现代,否则这个人绝对会把自己酒后发疯的实况从头录到尾,还要时常拿出来在自己面前重温。
  一想到这里,容见就肝肠寸断,觉得无颜面对长乐殿亲朋好友。
  但明野也没有证据,容见镇定地想,还有救,自己可以装傻,装作失忆,还不至于要自我了断。
  *
  明野与周照清在道玄天山观见面。
  周照清推门而入时,一走进去,看到明野正在推开的窗边看书。
  周照清的心思敏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他和明野相识有几年了,明野从不在待在窗边,有一次他好奇问了,明野说待在窗边时会露出身形,很容易被别人的箭头对准。
  他觉得对方说的很对,不过他的身份没那么重要,自认也没得罪什么人,觉得麻烦,所以平日里行事不可能像明野这般谨慎小心。
  近些时候,明野都会待在窗边了。
  这样无关紧要的事,周照清随口便问了,他说:“最近公子怎么总是坐在窗边,是觉得周围的守卫可以信任了吗?”
  明野抬起头:“没什么。光线好罢了。”
  其实也没想太多,可能因为容见总是在窗台边等他,令明野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周照清也没纠缠下去,他将北疆和南愚进京后的一举一动,但凡是能查到的,都整理出来,写在密报上。
  是明野特意要的,很急。
  明野接过那封不薄的信封,拆开来,一页一页看了起来。
  周照清坐在一边,他问:“公子查这个做什么?”
  上一次查完帐后,明野就已决定令万来商会断绝往来,这倒没什么。但是这俩使团在上京待着,统共也没几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知道明野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查。
  明野看得很快,仔细搜寻着有没有有用的消息。
  要查北疆和南愚,不过是因为从前发生的一桩旧事,腊月灯会,长公主遭遇袭击,险些被北疆羴然人掳走。对于当时的事,明野只记得一个大概,他和那位长公主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实际上除了在书斋,两人并不亲近,所谓的贴身保护也名不副实,长公主也总是把明野打发出去。而明野待在他身边也是因为孟不拓的命令,必须监视。
  所以那时候发生的事,明野根本就没在意,只记得一个大概,也不会细查。
  现在却不同了。
  长公主是容见。
  世上之事,千回百转,随意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事情有变,何况情况如此危险。明野不可能因为从前的结果安全无虞,就松懈下来,觉得不会发生什么。
  不止是灯会当日,北疆人来了后,明野几乎都随身陪同容见,不让他一个人单独待着。但这样的事,防御警惕虽然重要,但最好还是解决掉问题根本。
  明野的想法是,这件事还是别发生了。
  周照清看明野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道:“公子支会我一声,也不至于到时候我毫无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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