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94)
转过身的那一刻,后半截没说完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他真没想到顾碎洲能脱得那么精光。
只剩下一个平角内裤,正在被他拎着边缘准备往下退。
沈非秩立马上前拉住他手腕,制止住他的动作。
顾碎洲迷茫地冲他低了低脑袋,因为摄入酒精过多,嗓音有点哑:“怎么了?”
沈非秩终究还是不习惯看裸/男,不自在道:“进去再脱。”
平时都没发现,顾碎洲身材竟然这么好。
看上去瘦高萧条的一个人,衣服脱下来竟然有那么精致流畅的肌肉线条,腹肌比起沈非秩也是不遑多让。
还蛮有料的。
顾碎洲忽然把脑袋凑近他颈肩。
温热的吐息和长发一起洒在皮肤上,沈非秩头皮发麻,耳朵隐约染上了热意。
好在有热水水汽遮掩,并不明显。
顾碎洲喃喃道:“沈哥,你身上好热。”
“……那是热水水汽。”沈非秩头疼地想推开他。
然而下一秒,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碎洲竟然舔了一下他的锁骨!
“你干什么?!”
“红酒,”顾碎洲抓着他胳膊,温热的嘴唇紧紧贴在他锁骨的皮肤上,一开一合委屈道,“沾你锁骨上了。”
沈非秩皮肤敏感度本来就高,差点被刺激地腿软。
但这人神情不似作假,想来真是无意识行为。
算了,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赶紧洗洗你的脑子,清醒清醒。”沈非秩毫不留情把人推进里面,自己转身出了门。
他很庆幸自己是个性/冷淡,不会只因为看了几眼就有不可描述的想法出现。
而门内的顾碎洲,坐在淋浴下冲着身体,咬着下唇发了会儿呆。
脑子嗡嗡的,有点烦躁。
嘴唇上细腻的触感还尚有余温,如果没看错,刚刚沈非秩那块皮肤是真的红了。
不是被他咬红的,就是真真切切的绯红,从锁骨蔓延至耳根。
……好像很敏/感啊。
他却是真的喝醉了,因为知道骗不了沈非秩,只能把自己真灌醉,这会儿淋了水才清醒点。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意识,他的感官甚至比没醉的时候还要清醒。
顾碎洲抬手摩挲着嘴唇。
半晌,抬手把水温调到了最低。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非秩正巧接到九号帅哥的通讯。
他把手上的擦头毛巾扔给顾碎洲:“嗯,是我。”
顾碎洲手一顿,沉沉的目光看向他:【谁?】
沈非秩不予理会:“这两天我有点事,可能不太行,下周吧。”
顾碎洲听着他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不容易等到沈非秩挂了通讯,他直接抢过对方智能机扔到床上:“谁啊沈哥?约会?下周?”
“今晚认识的一个人。”沈非秩没打算瞒着他,“徐盅说,你再不分化,可能会伤害身体。”
顾碎洲仰着脑袋:“我可以一辈子不分化!”
沈非秩敲了敲床头,神色不虞:“别说这种混账话。”
顾碎洲恼了:“那你这是扩展副业打算给我安排相亲?”
“只是为你的身体考虑。如果你不喜欢,那就换下一个,总不能一直拖着。”沈非秩很冷静,“我不能眼看着你因为这件事伤害身体。”
听到是为自己考虑,顾碎洲脸色好看了一点:“这么担心我?”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既然这么担心我,你怎么不自己上?
沈非秩坦然点头:“嗯。不然我没法给你爸妈交代。”
顾碎洲:“……”
刚缓和的气氛顿时又凝固了。
沈非秩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戳到对方点了,顾碎洲表情难看地仿佛别人欠他八百亿。
他把这归咎于对方喝多了不舒服。
“其他的都好说,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醒了再说。”沈非秩拍了拍他肩膀,“过段时间我带你再去医院做个体检。”
“哦对了。”临出门前,沈非秩扶着门又补充了一句,“等你分化了,再跟我住一起不合适,该搬出去了。你先看看房子吧,看中哪套给我说,我买了送你。”
顾碎洲这个反应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样,小崽子太依赖他,动不动就贴贴抱抱的,成何体统?
这可不是正常健康的情感发展。
沈非秩知道人无法自由控制支配自己的情感,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苗头还没出现的时候,彻底掐死在摇篮里。
顾碎洲没吭声,没再拦着他。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沈非秩的分寸感,如果一直这样,那人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整个人埋进沈非秩刚靠着的地方,手指不自觉抓紧了床单,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
他怎么可能允许那人第二次离开自己身边?
就算是锁起来,沈非秩也别想再把他一个人丢下。
沈非秩不是觉得找个人帮他分化完成就算了事了吗?
可以,他配合给他看!
第二天,沈非秩是被狗的叫声吵醒的。
他起床气没有顾碎洲大,但也不是没有,抬手就抓住了狗在他耳边叫个不停的嘴:“别叫,再叫把你扔出去。”
狗挣扎两秒不得,蔫了吧唧地垂下尾巴。
他闭眼默数十秒,醒困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沈哥醒了?”顾碎洲把煎好的鸡蛋和牛奶端上桌,“正好,来吃早饭吧。”
今天的厨房没有传来糊味,难得。
沈非秩走过去翻了翻蛋,发现鸡蛋背面也没有糊,是个很完美的荷包蛋。
他意外地夸了一句:“不错。”
“熟能生巧,练了几年总归不能连鸡蛋都不会煎。”顾碎洲冲他笑笑,“快去洗漱吧哥。”
沈非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这家伙哪里怪怪的。
洗漱完,顾碎洲刚给狗喂完东西吃,见他出来,擦干净手给他准备好餐具,坐在了桌子对面。
甚至主动提起了昨天的事:“对不起沈哥,昨天辛苦你来接我一趟。”
沈非秩不太习惯他这么文名客气:“没事,顺路。”
顾碎洲笑笑:“那也是麻烦你了。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发现之前我确实是太让你操心了,你不能管我一辈子,我得早点改。”
沈非秩扬起了眉毛:“嗯?你打算怎么改?”
“起码,不能让你再为我劳神费心。”顾碎洲说,“您说的那个人联系方式给我吧,下周我亲自去,不用你多跑一趟了。”
“还有,房子的事我早上已经让徐盅去看了,你不用担心,一个月之内,我肯定搬出去。”
沈非秩喝牛奶的动作停了两秒,差点呛着。
一只好看的手恰时给他递上一张纸,他伸手去接,对方很巧妙地避开了和他指尖接触。
沈非秩没在意:“你这一晚上经历了什么?”
顾碎洲笑笑,不置可否:“总之呢,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可以办好我自己的事。你已经不欠我爸妈什么了,别在意,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这样最好。”沈非秩淡淡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你这只狗……”
“我找好房子后会把他带走的。”顾碎洲也吃完了,及时为他递上收拾好的公文包,“我会和我未来的伴侣把他养好,不会不负责的。”
“就是我这几天太忙了,可能得辛苦你帮我照顾一下他。”
顾碎洲给狗丢了块肉,狗子在地上吃完,还很积极地用狗爪按住抹布把沾上肉的地板擦干净。
沈非秩这回是真的惊了。
顾碎洲含笑:“你看,他很通人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沈非秩没吭声,但应该是默认了。
顾碎洲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他这一早上默契地给沈非秩准备早餐准备东西拿外套帮他穿上,全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乍一看,果真是成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