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反派被卷王主角缠上后[重生](122)
“我我我……”犬槐脑袋一卡,“皇兄好!”
唐闵手肘打了他一下:“你乱喊什么。”
男人笑了起来:“你这同学可真有意思。”
唐闵用眼神警告犬槐赶紧走开,犬槐自觉危机解除,放心地躺了回去。
又和人扯了一会,唐闵挂了通讯,转头看到犬槐拿着只剩下半个勺柄的勺子插着蛋糕吃,走过来问: “你真的没事吗?”
犬槐一口吃掉:“一点事都没有。”
“那我先走了。”唐闵转过身。
“哎?”犬槐从怔神中回过神,下意识抓住了唐闵的手臂,
唐闵停下来:“干什么。”
犬槐松了手,肩膀耷拉下来,沮丧道:“可是你才来没多久呢。”
“我只是表达一下同学之间的普通关心,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唐闵道。
眼看唐闵又要走,犬槐着急起来,结果动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其实也没多疼,但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嘶”了一声。
唐闵回头看他。
犬槐连忙道:“你心情不好吗?”
唐闵:“没有。”
犬槐:“那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唐闵:“没有。”
犬槐一副郁闷的样子:“可是你对我冷淡了好多。”
“有吗?”
“有啊。”犬槐瘪起了嘴,因为身上还缠满了绷带,看上去更可怜了。
唐闵倒没察觉。
他只是觉得最近两人走得太近了,有些偏离了正常主角和反派的距离,犬槐一直没有什么距离感,那只能由他来保持。
犬槐忽然凑近,唐闵往后仰了一点,犬槐像是找到了证据一样:“你看,你在躲我!”
唐闵忽地有点烦躁,看在犬槐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勉强按下了脾气:“我以前也会躲。”
“可是以前的你只会躲这么一点距离。”犬槐比了一个距离,然后又比了一个,“可是你现在躲了这么多。”
唐闵实在看不出来这两段距离有什么区别。
“我好无聊,你陪陪我嘛。”犬槐软了声音。
唐闵扫过去了一眼,犬槐蓦然一愣。
这个眼神其实带有一点攻击性,犬槐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击穿了一样,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唐闵的眼尾很长,带着点翘,看过来时不自觉有种傲慢的轻佻,非常勾人。
“咚咚咚。”
犬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回事,最近心脏总不受他控制。
犬槐愣得太久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唐闵早已离开。
犬槐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倒在了病床上,心里乱糟糟的,连又撕裂的伤口都感觉不到。
唐闵愠怒的时候,溢出的一点念能会拂动发丝,脸上浮出极其微弱的红意,气势十足,又好看得不像话,不知道唐闵自己知不知道。
他太喜欢唐闵这个模样了。
他这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唐闵,唐闵住进他的脑子里了,他又舍不得赶走,只能任由对方侵占。
当晚,犬槐做了一个梦。
画面朦胧氤氲,水气和雾蒙蒙的暖气充盈了整个空间,他应该在泡澡,但又好像不是,因为浴缸里面不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宽敞的浴缸里面,水位线直达浴缸顶部,稍微一动,水就会漫过浴缸,扑到地板上去。
怀里的人不太瘦,但和他比起来多了几分单薄,双臂环过去可以完全把人拢在怀里,胸膛贴着那人的后背,把下巴轻轻搁在瘦削白皙的颈窝里。
鼻尖有股熟悉的清香,他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没有深想,吻上了近在嘴边的软肉。
水又一次漫过浴缸,那人无法承受往后扬去,喉结滚动了一下,露出脆弱又美丽的脖颈。
那人抓住了他头发,修长的五指没入蓬松的发丝间,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某种微妙的情绪。
那人另一只手贴在布满水雾的玻璃上,划下三条笔直的水渍,他怕人冷,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上面,将那只微凉的手重新放入热水之中。
急促的呼吸相互交织在一起,水线起伏晃动,热气升腾而上。
犬槐脸红心跳地醒过来,窗外天色大亮,仔细听还有晨鸟欢快的鸣叫。
他做了梦,不过不太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梦里有他,有唐闵,还有就是……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
他的小兄弟起反应了。
犬槐呆住。
第65章 心动【二和一】
这这这, 这是正常的吗?
犬槐一大早起来被迫面对这样的窘境。
他居然会做这样的梦,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他梦见了和唐闵一起洗澡!
不过说起来, 朋友之间一起洗个澡,增进一下感情也没什么问题吧?
犬槐一下一下地揪着盖在身上的床单。
不,怎么想都不正常, 那根本不是普通洗澡, 他都有反应了!
校医哼着歌来上班,顺道去看看在医务室躺了一晚上的学生有事没事。
掀开帘子,校医沉默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被单被犬槐弄得奇形怪状,棉絮和被子完全分离,形成一大坨, 犬槐本人看上去像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犬槐回过神,看了看身上乱七八糟的被子,把手上被子一角放在一大坨被子的顶端:“不好意思, 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没注意。”
“想事情就想事情, 祸害被子干什么。”校医没好气地走过来, 向他伸出手, “被子给我,给你抖抖好。”
“真是的,多大个人了,看你受了伤不跟你计较, 在平时, 看我揍不揍你。”等了半天, 校医没见犬槐把被子给他, “愣着干什么, 给我啊。”
“不是,那个,这个我……”犬槐支支吾吾,他的小兄弟还抬着头呢,一出去就露馅了。
“你事怎么这么多。”校医可不跟他客气,一把将被子扯了过来。
犬槐反应飞快地拿个枕头遮住。
“啊~我说呢。”校医抖开被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害羞什么,年纪轻火气旺,大早上得多正常,梦到哪个小姑娘了?”
“没有小姑娘。”犬槐捂住了脸。
“哦,是小男生。”校医随意地改口道,结果看到犬槐像要烧着似的,把脸埋在枕头里,惊讶道,“还真是啊?”
犬槐:“呜……”
“没事,我思想还挺开放的,恋爱自由嘛。”校医原本没感觉有什么,看到犬槐这个反应又有点好笑,“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们顾药老师,你们这个年纪有点恋爱萌芽才精彩。”
盖上平铺好的被子,犬槐心态依旧没有调整过来,但是直觉告诉他,他想去见唐闵,特别特别想。
犬槐转头道:“校医,我想出院。”
校园收起了笑容:“不行,想都别想。”
犬槐:“我要出院!”
一大早,唐闵收到了出院失败的犬槐的消息轰炸,全是各种没有意义的哭泣表情包。
“怎么了?”前面同样浅金色发色的男人停下来,回头看他。
“没事。”唐闵将通讯器收回了口袋里,继续迈步向前。
犬槐被校医用念能禁锢在了床上,仍然用不屈服的声音碎碎念:“我要出院,出院,出院出院出院。”
校医额头青筋直冒,锤了一下无辜的桌子,这学生怎么回事,从早上一直念到中午还没完,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脑海里全是魔性的声音。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必须待到你胸口的伤结痂为止。”
校医说完,里面半天没动静,疑惑地去看了一眼,怒吼道:“不准揭纱布,你想把伤口撕裂吗?!”
犬槐又被更强的念能束缚住了,而且为了不让他造成精神污染,还把他嘴封住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