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反派被卷王主角缠上后[重生](177)
“我知道了。”唐皇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菜,食之无味地嚼了嚼,“其他地方找过了没有。”
骑士长道:“陛下提到的地方都去查过了,都说没有消息。”
饭桌上冷冷清清,没有一点说话的声音,唐皇将菜咽下去,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吃屁吃,没有胃口。
骑士长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生怕危及到自己,从昨天开始,唐皇的脸色就没有好过,虽然没有真正波及其他人,看着总是让人害怕。
“陛下,有侍从在寝宫的抽屉里面找到一封信,应该是唐后留的。”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将信封双手奉上。
唐皇立刻将信拆开,确实是唐后的字迹。
里面就短短一句话“离婚协议放在你床头了,自己想清楚,不想明白别来找我们,不会跟你回去的。”
唐皇将信放在桌上,重重锤了一下桌子,这份离婚协议在他昨天看到的时候就被撕成碎片了。
唐皇站起来:“备艇,我自己去找。”
骑士长跟在唐皇身后:“那陛下,我们还要准备大典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唐皇狠狠瞪了一眼骑士长,刚想说什么,想到刚才看到的信封,还是改了口:“先放着,到时候再说。”
唐皇走过走廊,抬头看到挂在墙壁上的全家福,心里泛起了苦涩的涟漪,他真的说错话了。
-
村庄的街道一天一个样,肉眼可见地喜庆起来,家家户户都知道唐闵要在这里办成人礼,都自发组织起来,一定要往大里办。
一个星期后,一艘私人念艇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村庄不远处的空地上,上面走下来一个男人,是穿着常服的唐皇。
此时的唐皇和一个星期前可谓变了个样,睡也睡不着,饭也没胃口吃,通讯打了无数个,天天就想着去哪里找人。
他把所有想到的地方就找遍了,最后不抱希望地来到这里,他皇姐的隐居之地。
当年皇姐主动让位加入解怔局以后,他们就没有联系了,后来退休时明确跟他说过非必要不要来往,她想过平静的退休生活。
他也是查了犬槐的资料才知道皇姐住在这里,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人。
也许是上天看他可怜,他还真在这里找到了妻儿的踪迹。
不在村子里,他在一个小溪边上看见了他们,除了唐闵和唐后,那边还有一起吃过饭的体术者小子,他的皇姐和皇姐夫。
唐闵和体术者小子在溪边,大冷天的,体术者小子不嫌冷,穿着短袖短裤直接跳到溪水里面抓鱼,一抓一个准,放在唐闵边上的水桶里。
唐闵悠闲地坐在摇椅上,身前立着一个钓竿,也不管能不能钓到鱼,就这样放着,和另一边时不时抖动鱼竿,没一会就钓上来一条大鱼的皇姐夫形成鲜明对比。
唐后和皇姐在炭火前烤鱼,一缕烟从上面升起来,香味连隔得老远的唐皇都能闻见。
“唐闵,你钓到多少了,我们比比。”村长志得意满地提着自己的桶走到唐闵身边。
唐闵将自己旁边的水桶给村长看,村长嚯了一声:“不比了不比了,还是吃鱼去吧。”
等村长提着桶往烧烤摊去,犬槐又淌着水把一条鱼放进唐闵的水桶里:“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边的人喊他们吃东西,唐皇藏在枯树后面,看着唐闵脸上挂着轻松惬意的表情,接过唐后递给他的烤鱼。
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唐闵露出这种表情了,每次在皇宫里看见唐闵,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淡姿态,隐约可见藏在眼睛深处的偏激与阴郁,跟他梦里的样子越来越相似。
奔波的疲惫和眼前的温馨的景象让唐皇产生了一丝动摇,或许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哎,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唐皇回过神,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农活衣服的中年人上下打量着他:“看着穿得挺好,城里人?警告你别对这里的人动什么坏心思,我们可都不是好惹的。”
唐皇不愿和人做过多纠缠,没说什么走开了。
盯着唐皇彻底走远,中年人往溪边走去。
“老张,你怎么来了,挺巧啊,吃不吃烤鱼?”村长看见中年人走过来,递过去一个烤鱼。
中年人接过烤鱼咬了一口,对他们道:“刚才我大老远看见有个人在树后偷偷看你们,看的时间挺久,不知道干嘛的,你们小心一点。”
闻言,唐闵抬眼往中年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心照不宣,村长道:“行,我们知道了,谢谢啊。”
中年人走后,夫人道:“看来唐麟找到这里来了,你们怎么说?”
“随便他。”唐后没好气道,“他没这么快想明白,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
夕阳落下,天色渐暗,野炊完,几人带着餐具回到村庄,犬槐主动道:“我来洗吧,你们都去休息。”
“行。”村长知道犬槐从来不知道累,将东西交给他,“洗干净点,还要擦干。”
“我知道啦干爹。”犬槐道。
其他人都各自准备洗漱沐浴,犬槐放了水,将没吃的鱼放进水缸里,吃过的餐盘和餐具都放到水池里面。
门没关,清凉的风从院子里吹进来,头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犬槐捞起一个盘子擦拭,不知道对谁道:“跟了这么久,不出来吗?”
没过一会,唐皇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犬槐从反光的玻璃窗上看见了身后的唐皇。
“犬槐,是你让他们过来的?”唐皇沉声道。
犬槐并不意外唐皇知道自己名字,大方承认:“没错,唐皇想让他们跟您回去吗?”
唐皇:“当然,不然我找那么久干什么。”
犬槐:“他们不会见您。”
说完话,犬槐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滞起来,透过玻璃窗,看见唐皇身后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
按下口袋里不断震动的检怔铃,犬槐放水冲盘子,脸上不露声色:“您有很多事没有跟他们说,为什么还期望他们来理解您,尊重是相互的。”
唐皇态度变得恶劣起来:“我们家务事管你一个毛头小子什么事。”
犬槐没有顺着唐皇的话说:“唐皇一路找过来,心里都在想什么,有感觉歉意吗?”
唐皇垂在两侧的拳头收了收,眉头紧紧皱起。
“看来唐皇还没有完全想清楚,他们很快就要出来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唐皇还是先离开吧。”
犬槐将洗好的盘子放在架子上晾干,抬起头再去看玻璃窗,身后已没了唐皇的身影,反而是唐闵靠在门前。
唐闵:“父皇过来了?”
“嗯。”犬槐道,“我把他赶出去了。”
唐闵扬起眉:“那你还挺厉害。”
犬槐转过身,盯着唐闵看:“我不会再让他伤害到你。”
第99章 说明
唐闵受用地翘起唇角, 点了点头。
虽说将唐皇赶走了,犬槐还是对唐皇之前的态度耿耿于怀, 在他眼里, 父子就不应该是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
他想为唐闵做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憋了半天道:“在你眼里, 唐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闵脑海里第一印象就是前世和他断绝关系,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的唐皇。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记忆,我见过六岁时期的你和第一个学期的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我之前听过一些唐皇的事情,总觉得能培养出你那样性格的, 应该是个严格但又不失爱意的父亲。”
犬槐观察着唐闵的神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让你们之间出现矛盾了?”
只要犬槐想知道,就能从各种意想不到的渠道知道别人, 唐闵没有问犬槐听到了什么事情,对方的话, 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犬槐的直觉没错, 他想起来, 以前他和父皇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的。
父皇很严格,每天都有大量的任务等着他去完成,不准说做不到,但每当他做完一切取得成绩的时候从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