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21)
王梨神情平静:“怎么吃才能把这么多钱吃完?我吃公家饭,早中都不在屋里吃,家里的鸡蛋肉和米面都是我在买,你怎么花掉这么多钱的?”
看到弟弟面露心虚,王梨问他:“你做了什么?”
母亲上来维护:“他、他没做什么呀?”
王梨将母亲扒开,把弟弟面前的碗挪开,耐心问道:“王祯,你做了什么?”
弟弟立刻张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娘,救我,姐姐要杀我!”
母亲冲过来,也哭道:“你要问就问我吧,凶你弟弟做什么!”
王梨被吵得头疼,她看着这两人过激的反应,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她眉头一皱,直接将碗砸到了地上,又拿起碎片,指着前面。
“说,他干了什么?”
比疯是吧?王梨去巡视妓女们上岛时的房间,见过的被逼疯的真疯子可多了去了!学一学她们就能吓到无数人了!
母亲和弟弟果然都被王梨吓住了。
等知道弟弟在上扫盲班时,因嫉妒打伤了考了第一的吉妮子时,王梨一阵头痛,又羡慕起章芍来。
瞧瞧人家的母亲和兄弟,都是给她助力的,而她家的母亲和兄弟只会给她拖后腿!
吉妮子是厘人,与绣坊的管事吉叶子是亲姐妹,一旦这事处理不好,那可是真能影响她前途的!
显然,只赔医药费是肯定不够的。
王梨拿出竹条,不顾母亲阻拦,将弟弟拉到吉妮子家门口,男童哭闹不休,不断尖叫,声音刺耳。
吉叶子端着一碗椰子饭出来,看到王梨,惊愕道:“阿梨,你来这干嘛?”
王梨一脚将弟弟踹得跪地上,对吉叶子鞠躬:“叶子姐,对不起,我没管教好这个混账,让他伤到了妮子,对不起,我这就给你们赔罪。”
说完,王梨举起手中竹条,抽到了弟弟背上,抽得啪啪响!
吉叶子:“诶唷,这可使不得,停手停手。”
王梨咬着牙,将弟弟暴打了一顿,吉家人都被她暴烈的道歉方式吓到了。
不过吉叶子嘴上劝着,心里那股看到妹妹头上绷带时攒着的怒火倒是消了下去。
第二日在绣房算账时,吉叶子就和搭档纭娘说:“那王梨做事挺利索的,也不像其他汉女一样,生怕自家男丁有个好歹,犯了错也不罚,一点家教也没有。”
纭娘见识更多,她眉眼一动,为那小女孩的心机而轻笑起来:“她是不错,因为有上进心,所以才怕得罪你呢,你打算让这事过去吗?”
吉叶子叹气:“不然呢,她都在我家门口打得弟弟满地乱滚了,我若再计较,也显得我斤斤计较哩。”
王梨战战兢兢几日,等吉叶子过来报绣坊的账时,特意给她带了一颗糖坊新出的椰奶糖时,心里才稳了。
看来这事吉家是不会和她计较了,那天狠手没白下。
看来这事吉家是不会和她计较了,那天狠手没白下。
但想起被母亲娇惯的幼弟,王梨又头疼起来,她一咬牙,加快为各处工坊入账的速度,决定下班后去城外的慈育堂问问,看看他们收不收王祯。
此时一个叫贝圆儿的女孩过来,小姑娘笑呵呵道:“阿梨,有人找你哩。”
王梨随口应道:“谁啊?”
贝圆儿:“听说是你家以前的旧人。”
王梨一想起自己在薇妈妈学徒中垫底的出身就不爽,她干脆道:“不见!我家该死的都去城墙上了,我一个孤女,没钱没人,也没犯罪,不想犯罪,让他们走!”
第70章 变态
下班时,王梨收拾了用100文和一匹粗布才从母亲那买来的斜挎包,将书本和笔记都整整齐齐叠进去。
原本她给母亲那匹布的时候,是希望她能够做一个包和一套新衣给自己,但王梨只拿到了包,新衣却是做成了幼弟的尺寸,没有她的……
都说慈母多败儿,想起王祯辱骂吉妮子“是她贱,抢着坐到食堂最好的位置吃饭,我才打她”,被王梨打了一顿后才老实交代“我是嫉妒她才打她的”,王梨便一阵头疼。
幼弟人品这么差,日后别说是有出息了,怕不是又是一个拖后腿的。
王梨闭了闭眼,送王祯去慈育堂的事必须要加紧了,不能让王祯再被母亲教育。
如果王祯最后长成了其他王家男子的模样,王梨恐怕要亲手送他上城墙的。
少女脑海里划过一道画面,那是父亲的同胞弟弟,她的二叔,一个面黄体虚的中年男人,他年轻时染过花柳病,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和二婶成婚多年无子,有人说是因为二叔不行,但还是说二婶不行的人更多。
那一年,二婶才十二岁的幼妹被送到王家来小住,王梨与她同龄,心里很喜欢这个文静秀丽的女孩。
某日,王梨提着一支托护院砍来的竹筒,里面装着糖水,跑去找二婶的幼妹玩,可在走入院子里后,她却听见奇怪的声响。
有女孩在低声呜咽,似是在哭,王梨走过去,顺着门缝屋里看,就看到昏暗的空间中,二婶的幼妹跪着,看起来像死了一样。
二叔的声音响起,很粘腻,像洞窟里的蛇。
“你们家不是好生养吗?你比你姐姐漂亮,给我一个儿子吧。”
王梨恶心得不行,逃出那座小院后,扶着墙吐了好久。
当天晚上,王梨被父亲以“私自与护院说话”,罚到了祠堂里跪着,又有族里的姑婆过来,用针扎她后背,希望以此扎掉她的逆骨和所有不驯,成为一个温顺的好姑娘。
而二婶的幼妹据说是被人拐走了,再没有人看到她,三叔和父亲开始频繁出落于二叔的院子,过了一阵子,二婶就说她怀孕了,要待在院子里养胎,谁也见不到她。
第二年,吕家军从二叔二婶院子的地下室里找出那个女孩,怀孕六个月。
女孩的父母听到吕家军的消息后都不肯来认这个女儿,而吕瑛亲自到了那处院落,亲口判了王梨的二叔二婶死刑,又将那女孩送到了绣坊里,问她是否要生那个孩子。
女孩跪在地上,哭着说:“孙少爷,您是神仙,求求您,让它死了吧,它要活着,我也活不下去了。”
王梨站在一边,听到吕瑛说“好”。
孙少爷去请了阳盛子道长,请了华夫人和章桦、章兄妹,四名神医用了最好的药,让这女孩在流掉那些强奸犯留下的胎儿后能够活下来。
王梨进了吕家做学徒,也是想再看到友人,为此,她扑到孙少爷面前,询问友人的踪迹。
而孙少爷蹲着,温和地答道:“她如今在姜平那边学本事,以后你们应该很难见着面,但我保证,她是遵循自己的意志,选择去走那条路。”
王梨呆呆地跪坐着,等回过神来,就重重对孙少爷磕了几个头。
“王梨也愿为孙少爷效死!”
所以王梨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和王家族人打交道,自家人知自家事,王家所有成丁的男人,吃喝嫖赌、欺压佃农、强占良田那是肯定沾了一样的。
王梨不想被牵连,就必须得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割裂。
有时她甚至特别庆幸自己的父兄死了,不然他们会是比母亲、幼弟更大的拖油瓶,但也不能说她这么想是特别没良心。
王梨很擅长宽慰自己,既然男人的梦想是“升官发财死老婆”,那她王梨在被父亲、兄长动不动就暴打一顿的日子里捱了十三年,盼着“权来男丁全死绝”又有什么错呢?
要知道她以前在家多吃一个鸡蛋、想上桌吃饭、说话行走时不够文静、和外男说一句话,可都是能招来一顿毒打的理由呢!
小姑娘很叛逆地想,比起做有钱有权男人的女儿、妹妹、妻子、母亲,她自己有钱有权不好吗?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打她了。
所以无论谁来找那个“王家小姐”,王梨都是不见的,像亲朋好友托关系要她行方便、给修路队里的某位族兄减刑更是想都别想的事。
王梨巴不得那些人全部死掉,这样她才能干干净净地向上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