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93)
在秋瑜眼里,这美人尖放后世别人求都求不来,哪有修的必要?留着!必须留着!以后瑛哥画肖像都得把他的美人尖画好,务必要让后世人意识到瑛哥聪明但不绝顶,人家发量可足了。
实在挡眼睛就拿夹子夹一下碎发么。
秦湛瑛很疑惑:“你上辈子是秃顶了吗?怎么从小到大都对发际线这么执着?”一想到小伙伴可能真身是个秃子,小朋友露出一种幻灭的神情,某种他自己都没有感受出来的微小萌动正在消逝。
秋瑜大感被冒犯:“我的发际线两辈子都好得很!我堂堂男排国家队主力,血气旺盛,发量全医学系第一,连系花都只有我一半!”
又不是欧美那边的球员,他才没有发际线危机呢!
秦湛瑛的那点萌动又复活了。
为了方便吃饭和干活,秦湛瑛让飞霜帮他把头发编成八根辫子,碎发也编进去,再扎成一束,这样不耽误眼睛看东西,然后光着膀子,趴床上让秋瑜给他推拿,小少年练武其实挺勤快的,身上也有了薄薄一层肌肉。
小少年的骨架子基本按着黄金比例在长,肩宽腰细腿长,长大以后丢T台上都是最显眼的那批。
秋瑜以前的队友里就有一个外号叫怒吼鸡尊的家伙,因为身材太好,所以在国外俱乐部打球时被拉去走时装周,稀里糊涂的连蓝血品牌代言都混到了两个,瑛瑛在比例方面竟是完全不输给那只鸡。
当然他自己也不差,当排球运动员的,教练选材的时候就会要求四肢修长,胳膊短了,拦网的时候都会被欺负。
小殿下一出来就沐浴、洗头、按摩、采耳一条龙服务,整个人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很快就舒爽地睡了过去。
这也是他考得好,知道除非六月飞雪,不然榜上怎么也有他的名字,这才睡得无比安心。
对于许多考生来说,在考场里磋磨了许久,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大家都是找了地方洗漱,便连忙躺倒。
但也有些人睡不着。
比如说考后对答案的。
其中唐过属于考试时淡定,考后满脸完蛋的,好在能到会试的记性总不会差,便找到了张摩腾求救。
张摩腾在乡试时是第一名,对,就是孙紫珍使劲作弊都没考过的那位第一名,这也是孙紫珍和他互相看不上眼,但还是要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学会的缘故,如今张摩腾也成了同乡考生眼里的粗大腿。
还有安赏和赵朋朋,都是乡试时就成绩很不错的,苏杭一带本就文风盛,能在那儿撕出来的都是学霸里的战斗机,对会试不说手到擒来,心里也有底,知道自己写得还行,落榜的概率不大,此时都好心帮忙看了唐过的文章。
张摩腾:“不说做得花团锦簇,但也四平八稳了。”合格分是有的。
安赏:“若这一科不是人人如龙,也算中等了。”今年要是高手少,二甲可以期待一下。
赵朋朋:“不至于落榜吧。”除非运气很差,不然一个同进士还是可以的。
唐过落下了心酸的眼泪:“我参加乡试时就是考运气过的,这两年拼死写文章,也没个名师指点,也觉得自己走到同进士已是极限了。”
张摩腾十分平静:“我也没有名师指导。”他家也是小地主,亲爹拼命努力,才攒了二十亩地,他大哥二哥和老爹一起种地,四弟五弟在县城里打工,五个壮丁供他一个书生都很勉强,根本不可能拜到名门,全靠学霸自学。
赵朋朋:“我也没有。”张摩腾家还有五个男人一起供,赵朋朋可是寡母一个人供出来的。
唐过:……
安赏拍了拍唐过的肩膀,表示他懂这种学霸给予的压迫感。
几人对了答案,又谈起孙紫珍见到秦英时那见鬼一样的表情,秦英此人来历神秘,张摩腾等人被唐过丢小纸条后都去劝对方离开,结果得知这是个秦家宗室。
禹开国至今也没多少年,秦英一看就知道是第三代,也就是开龙帝的孙辈,主要是开龙帝这人也没别的兄弟……他就自己一个人,如今宗室全是他一个人的后代。
也就是说,秦英此人是湛字辈,真名应该是秦湛英,但也未必是以英为名字。
他们有诸多猜测,但都不说,只看唐过猜。
另一边,孙紫珍则是彻底睡不好觉了。
他对自己的舅父,当朝翰林院掌院、顾阁老最小的庶女的丈夫刘儒义着急道:“那个人没死,不是说舅母帮了忙吗?为何他还活着!”
刘儒义不耐道:“是叫地痞流氓做的事,自然有疏漏,你怕什么,且将那人亲笔写的文章呈给我看,我记住了他的字迹,判卷时将他落榜就是!”
孙紫珍连忙将文章送来,刘儒义看了,赞了一句:“的确是文采斐然,字也端正,可惜了,该死的人活不了。”
秦湛瑛第二日睡醒时,秋瑜问他:“诶,你不是留了字迹给孙紫珍吗?我记得他舅舅批卷的,万一他追着你的字迹坑你怎么办?”
秦湛瑛:“没事啊,那是拿脚写的。”
秋瑜:“什么!”
秦湛瑛:“用坐骑的脚。”
秋瑜舒了口气,太好了,瑛瑛让梅沙将卷子抄了一遍,没露自己的真实字迹。
属下的作用就在这了,梅沙不光是侠盗,还干过仿造假古董替换真货的事,其中也包括字帖类古董,字自然写得不错。
但是吧,等阅卷开始了,想要找到梅沙的字迹就不可能了,人要是能来考会试,当初还做什么侠盗啊!
偏偏承安帝这几年的掌控力也上来了,起码当考官阅卷时,是绝对不能看考生名字的,若有人想做手脚,旁边以柏河为首的一众銮仪卫立刻就能一拥而上,将之押入大牢。有文官集团里的中流砥柱心中暗骂,这狗皇帝就嫌没理由害死他们了,到底是挖煤的驼子的子孙,再长得人模人样,骨子里却还是贱民匪盗那一套,天天惦记着要把和他们一样的泥腿子拉起来,不顾文人体面。这狗皇帝前两年还说要推行统一的科举文体,让所有考生皆用同一种字体书写卷面,防止考官通过字迹判断出考生的真实姓名,导致舞弊事件发生,如今他们也只能用拖字诀。
事实上,承安帝有许多的想要改进律法的举动,都是被拖着的,因而在泽的律法越发完善的同时,南禹的律法还有诸多模糊不清之处。
权力权力,没有写在法律上的才是权力,若都跟着《禹律》规规矩矩的来,那臣子们也不过是被法关着,和平民无差,但如果只是给底下一个大致的条框,条框之类如何判,如何做,皆由官来断,这权才是大,而且合理又合法。
皇帝和臣子之间的斗争和纠葛且放下,在经过一番阅卷后,文官们最终挑出了前三。
第一自然是某位字迹承继自文臣祖父,又有名师教导的那位(五十一岁)了,文章做的文,辞藻富丽,有太平盛世独有的华丽之感。
第二则是另一个文臣的孙女婿(二十七岁),青年才俊,又会做人,策论里言之有物,很有一种文人特有的体面味道。
只有第三,是挑了个字迹谁都认不出来的,但那手字实在写得好,竟是已经有了自成一家的风范,想必是某位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且文章做得也好,条理清晰,言之有物,可惜言辞太过犀利了些,想来是年轻人了。
顾阁老一叹:“实则这才是第一,可惜,写得太直了,做官可不能只会写文章,还得学会做人才是,罢了,给他个第三,之后到了殿试再看陛下的意思吧。”
刘儒义在其中努力寻找外甥的文章,给了个二甲第一名,也是那秦英文采极好,若非第三名的文章做得更好,其实刘儒义觉着自己在没有那两个关系户和第三名雄文的压制下,自己的外甥也是有资格做状元的。
第五的文章也好,写得十分严谨,端持周到又不失对实务的理解,可惜也有言辞犀利的毛病,文风太过刚正了,像是个读书读傻的。
而在这些文官们努力阅卷的时候,京中又有一出新鲜事。
那泽国太子来南禹的使团,已经抵达了京城,但没有住进理藩院的院所,而是直接被承安帝赐住了离皇宫很近的一处亲王府,那正是他登基为帝前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