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BOSS的职业素养(73)
当年这对兄弟一出生,皇后宫中上下都变了脸色。
老皇帝始终缺一个继承人,盼望第一个儿子已久。刚刚生产完的皇后知道,一旦被皇帝发现,小儿子必死无疑。
毕竟舐犊情深,皇后当机立断,串通当时宫中侍女、稳婆,谎称第二个孩子是女孩儿。
老皇帝自以为喜得一对龙凤儿女,很快将大儿子立为太子,又将“女儿”封为怀月公主。
于是这个弥天大谎,一直瞒到了怀月公主六岁有余。
第55章 临二圣(3)
直到怀月公主六岁时,属于男孩的特征渐渐难以掩盖,知悉这个秘密的宫人也多了几个,当年的知情人中也有离开了宫闱的,但多数仍然留在宫中。
欺君之罪后患无穷,皇后不得不另谋出路。
她用药伪造怀月公主自小体弱的假象,然后在六岁那年请来了瑶池仙宫里的真人,称是公主福薄、不能承受皇家天子之气,必须要远离皇宫、潜心修道才能活下来。
唯一的爱女被迫修道,皇帝万般不舍,可惜徒唤奈何。
“小公主”自此被仙人带走,更改名字,斩断尘缘,再不会回到黎国宫廷之中。
十数年过后,帝、后先后驾崩,当年的太子江虔登基,而那名玉雪可爱的小公主也早已被遗忘在尘封的画像中。
“……大抵就是这样。”江辞月叹了口气,“我应该也曾和你说过两句,左右都已经是过去之事了,我也没记得太多。”
段折锋:“想看。”
江辞月:“什么?”
段折锋诚恳道:“想看小公主穿裙子。”
江辞月先是一愕,接着耳尖红了,再接着脸颊也气得微微涨红:“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就听见了这个?!”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段折锋一脸理所当然,“我又不是灭情绝欲的那等魔头。”
江辞月再次说不过他,但总还是觉得不对劲:“还是聊点正事吧。”
“也对。”段折锋沉吟片刻,“江辞月,我觉得这是个你穿裙子的好机会。”
“……”
江辞月怒视他,咬牙:“我说聊点‘正事’。”
段折锋笑道:“你听我说,江辞月,如今我们在黎国非亲非故,又必须得隐瞒身份,一不当心还要被当做鬼王给通缉,正是急需一个假身份的时候。而你的‘公主’身份正能作为掩护,第一、半真半假,至少可以瞒得过去;第二,接近皇宫,也可调查真相,顺带保护你那个皇帝胞兄。你觉得如何?”
江辞月手指松开,接着陷入了沉思:“但我离开已久,在黎国看来,怀月公主早已对外宣称早夭。”
“只要黎王相信就可以了。他应该是当年知情人,知道妹妹只是被带走修道了。”段折锋说服他道,“看今日那个小妖的模样,你和黎王长得至少有七八成想象,估计你一露面,黎王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已斩断尘缘……”江辞月低声道,“不该再和凡人相认。”
“你如果真能忘记,就不会留着那只布老虎了。”段折锋调侃他道,“难不成金丹真人还喜欢玩这个?”
江辞月一愕,有些心虚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藏在书桌下的那只布老虎,是当年唯一从黎国带走的东西,这些年来再如何修道清净,也不曾丢弃过。
段折锋说:“江辞月,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
江辞月望进他深邃双眸中,最后无奈点了点头,又低声道:“有时候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段折锋,你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段折锋笑了起来,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道:“要不怎么会是个‘混账师弟’。”
接着,他们稍微商讨了几句之后的计划。
段折锋说到乔装打扮时,江辞月疑道:“总觉得我们商量过这些事?”
段折锋笑道:“最早最早的时候,我们用狐皮装过阎王和判官,你忘了?”
江辞月恍然:“你从那时候起就对骗人这么驾轻就熟。”
段折锋挑眉,相当自得道:“正是如此。”
傍晚,段折锋果真让人送来了一件华丽雍容的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
江辞月望着这明黄的颜色,大窘:“这、这也太过艳丽……”
段折锋道:“黎国尚黄色,只有长公主能穿明黄,弄来这件衣服可不容易。既然要‘恢复身份’,还是得像一点。”
江辞月还是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不能恢复彻底一点?我一定得是‘公主’么?”
“你和黎王长得相像,如果再是男儿身,只怕他身边会有人提醒他——当初除掉你就是为了帝位稳固。”段折锋慢条斯理道,“但妹妹就不一样了,生来惹人怜爱……”
江辞月盯着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更喜欢女孩儿?”
“小师兄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段折锋笑容加深,“时候不早了,我来替你更衣吧。”
“……你给我待在外面。”江辞月咬牙。
然而,江辞月实在不知道这繁复的宫装要怎么穿进去。
他身穿中衣,提着衣领在屏风后面来回踱步,好不容易将袖子套上,却发现后背还有几个扣子,想来这件衣服设计之初就是要一队宫人服侍着穿戴的。
江辞月垂头丧气,问外面:“师弟,你还在么?”
段折锋一听便明白了,慢悠悠走了进来,也不搭话,免得小师兄恼羞成怒。
他从身后替江辞月系上扣子,又拉紧了腰带——
“唔……”江辞月吸了一口气,“太紧了……”
“这句话,一向是我的台词才对。”段折锋低声笑了起来,将腰带系紧,然后将江辞月按在屏风上,“让我看看,穿好了没有?”
江辞月回过头,翩然白发流泻而下,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霞生满面的脸上映着羞恼。
实话实说,江辞月虽然生得好看,但气度清贵英朗,很难让人错认成女子。
但也正是如此,此刻他被迫穿着华丽繁复的宫装,显得更像个被俘的尊贵皇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怎样的屈辱。
江辞月:“……”
段折锋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阵。
江辞月一手挡着自己双眼,喃喃道:“果然还是扮不像的,算了吧。我不可能这样出去见人……”
“我可不舍得你这样出去见人。”段折锋笑了起来,拉开江辞月的双手,将他按在塌上,“小师兄,我想玷污你。”
“什——”
江辞月的抗议声很快地被堵在了口中,他大惊失色,双手推拒着段折锋。
“撕拉”。
一时不慎,华丽的宫装就被破开了一道口子。
床帐被拉下,段折锋信手一道指风,将室内唯一的灯火扑灭。
黑暗之中,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唔……”
江辞月挣扎着、挣扎着,最后还是乖乖地从了。
……
“混账师弟!”
事后,江辞月相当生气:“正事还没有做成,怎么能整日耽溺于情欲?”
“双修大道,也是正事。”段折锋义正辞严道。
江辞月懊恼不已,翻身想要下榻,却发现自己一缕头发和段折锋的打了结,只得拉长了脸,低头先解开发结。
段折锋一手支着头,悠哉地看着江辞月的努力,另一手偶然一挑,发现身下压着一条断裂的宫装腰带,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只穿一次就坏了。”
江辞月咬牙:“这究竟是谁的错?”
段折锋笑着安抚他道:“别生气,小师兄,你要是想穿,我下次再挑选一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