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黑月光洗白手册(17)
他也没想到裴俨这一大早的要洗澡,可是队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错过了这次他很难再单独找到小队长说话。
而且……难道不是裴俨自己给他的暗示吗?
不然为什么要给他送药啊。
就在喻辰犹豫的这个空档,浴室水声突然停了。
没过半分钟,门从里拉开,热气腾腾冒出,裴俨赤着上半身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全部向后梳去,又凌乱又野性。
那双平常看去略显凌厉的凤眸此时微微眯着,被水汽蒸的眼尾微红,平白透出几分慵懒来;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肩颈线条一路向下,勾过胸腹,滑进瘦韧的腰线,滚落人鱼线最下方,右手自然而然地垂在身侧,一串佛珠都被他沾上几分人间最低俗赤.裸的欲。
喻辰垂眸,望着裴俨腰上六块漂亮到力量感扑面而来的腹肌,没忍住在心里默默吹了个口哨。
值了。
作者有话说:
小裴:他馋我身子,我老婆馋我身子!诸君!!!看到了吗,我老婆馋我身子啊啊啊啊啊!(激动)(扭曲)(滚来滚去)(咕噜咕噜)(喜不自胜)(兴奋不已)(激动)(扭曲)
??
是谁一放假就野了咕咕呀,是球球诶,呜呜呜呜呜,更新时间调整到晚上九点,会更的会更的,不更就是猪猪球,这章评论区依旧给大家发红包,爱你们啵啵啵!!!
第13章
这气氛就很诡异,一点也不旖旎,甚至还透着点流氓感。
光天化日之下,偌大的健身室,喻辰恬不知耻地欣赏着裴俨的六块腹肌人鱼线跟腰窝。
然后他觉得是真的离谱。
这男人居然有腰窝诶。
腰部线条漂亮得像是能夹死他似的,居然还有腰窝。
喻辰在这一瞬间突然就知道了什么叫做“GAY圈天菜”。第一次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他还穿着校服,就算渣男气质初现,但脸上仍旧是没褪干净的青涩,至少不会让喻辰觉出多么明显的惊艳感。
可是过去这么久,换了个视角看裴俨,才发现小家伙确实长大了也长开了。
帅他一脸。
喻辰觉得很他妈欣慰。
他欣赏了一通,裴俨也大大方方的,室外阳光明媚,室内空调温度打的很低,只有浴室那点雾蒙蒙的水汽往外溢,带上点湿热的温度。
裴俨跨步走过来,无视喻辰,伸手从跑步机上拿过一件t恤衫,兜头套了上去。
喻辰:“……”
他好想跟这小孩说还不如不穿哦。
松松垮垮的,纯白的T恤挂在身上,又被头发滴下来的水珠一片片打湿,缓慢又色.情地粘在背部线条上,不免让人……
很想抱着从背后撕碎他。
喻辰挑眉,眸色戏谑,看裴俨的眼神甚至称得上冒犯。
良久,裴俨终于出了声,低沉冷淡,宛如上位者聆听般开口:“什么事?”
所以喻辰干脆配合他。他微微一笑,声线放软:“您让我来的。”
不知道是这种做作的声调让人恶心,还是这个“您”怎么听都假得令人如鲠在喉,裴俨眉头轻皱了皱,不悦地看向喻辰,眼睛里写满了审视。
喻辰丝毫不怵,始终勾着甜的要腻死人的笑意看着他:“不是您让周姨给我送的药吗?”
裴俨终究没继续睡:“别这样喊我。”
“为什么?”喻辰追问,做出副疑惑的模样:“觉得恶心?”
院子里香樟树叶沙沙的,屋子内空调系统运行着,明明是烦闷恼人的夏季,喻辰凑近到裴俨身前的瞬间,却带了一阵薄荷香气。
他轻轻笑开,声音缓慢慵懒得如同月下礁石上歌唱的海妖:“裴神,你很讨厌我?”
裴俨打量着他。
喻辰视线下落,看向他手腕那串佛珠,轻声呢喃:“你在求什么呢?”
他似乎好奇极了,特别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像是天底下最求知若渴的小朋友:“金枪,金锅,第一名,身价上千万,代言排着队,你还要求什么呢?”
喻辰喃喃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世界积分吗……”
“那也不难啊。”他突然就笑了,“Polaris都不在了……”
“砰——!”
一阵劲风袭来,喻辰突然被裴俨掼到身后承重柱上,哐的一声直接穿透了这间健身房,痛的他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
喻辰从一瞬间的怔愣中醒过来,实在没忍住压着胸腔闷闷地笑。
裴俨胳膊还横亘在他脖子上,这人像个狼崽子,丝毫不留情也不顾虑他是一个病患,直接抵着人砸到柱子上,半分也不怜香惜玉的。
喻辰越想越好笑,越笑越觉得浑身器官都被震得疼,刚刚吃下去的药还没来得及起作用,就被裴俨这一下搞出了内伤。
“哈——哈哈……”喻辰笑弯了眼睛,轻轻喘着气,便还要上挑着眼尾狐狸似的看人:“好疼啊裴神,你轻点。”
可惜裴俨一点也不解风情,看他的眼神跟被抢了食的恶狗似的:“你知道?”
“什么?”喻辰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地看向他,单纯极了。
裴俨咬牙:“别找死。”
喻辰:“你说明白点。”他抬手抓住裴俨手腕,顺势垂眸,肆无忌惮地观察起那串佛珠,慢悠悠地说:“我不知道哪一句话得罪了你,要对我发这么大火。”
裴俨不应。
-无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万劫难遭遇
-……
喻辰凝眸,认出了这行字。
再往后他就看不清了,这些字全都是小篆刻成,他本来也不该认识。
可是老妈死的时候,他跪在灵堂前听和尚念了一整晚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好巧不巧,还真的认识。
裴俨抽了什么风要在手腕上带佛经?
嫌职业打的不过瘾,打算出家了吗?
瞧着也不像清心寡欲的样子呀,喻辰视线向下落,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他腰下部位。
裴俨压了声音,问:“十天前,你在哪?”
“在打比赛。”喻辰随口道。
他跟陆言半真半假地说了太多瞎话,偏偏回答裴俨的这一句还真不是假话。
十天前他刚穿过来,确实就在《荣耀之城》的赛场上比赛。
腰腹叫嚣着疼,喻辰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是胃还是哪疼。总不至于真的被裴俨一下掼废掉了。
他索性卸了力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抬眸认认真真地看向裴俨:“队长,您希望我在哪?”
窗外盛夏骄阳似火,窗内寒冰凝结,裴俨看他的眼神喻辰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觉得面前这个人在怪罪自己。
很莫名其妙的,怨恨、憎恶、怪罪、可又不得不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想要从他这获取些什么。
-一尘一劫
-一劫之内
-所积尘数
-尽充为劫
……
喻辰懵了一下,之前被搁浅的念头一瞬间成了形,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又好像只有这种不思议最合乎逻辑。
“您希望我在拓可?”
拓可,喻辰上辈子最后待的地方。
那里没有人认识他。
这两个字一出来,脖子上箍着的力量顿时加重,喻辰险些喘不过气来。
可他却在笑。
他觉得这事有趣极了。
他死在了边陲小镇,他以为无人问津,然而……
有人记得,有人知道。
有人在为他纪念。
甚至因他戴了佛珠。
喻辰足足笑了半分钟才停下来,再抬眼的瞬间眼睛里一直压着的戏谑没了,全都是森然冷意。
他不恨裴俨,他不可能怪罪他。
但好像这世上终于有人会因为他的离去伤心难过了,哪怕那个人对他很好,那个人在缅怀他,喻辰仍旧忍不住报复。
报复他,也报复自己。
他以为自己很豁然的,可那一切都发生在弥天盖地的谩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