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傲天带小龙傲天上娃综(157)
诚然,苏然之前确实不想介入过多傅边洲的生活,他没有兴趣去了解其他人的私人生活。不过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觉得傅边洲这人很有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两人身上有一些相似性,大概是他身上那些不能被常人理解的东西,傅边洲却可以理解。
他开始对傅边洲有了好奇的心思。
苏然承认,“之前是不太想聊。”
“那为什么现在又想聊了?”傅边洲反问。
苏然敛眸,没有说真话,“我总得知道傅粥粥的监护人是怎么样的。”
傅边洲笑了下,有些懒散道,“你不好奇傅粥粥的父母是怎么过世的?”
苏然歪了下脑袋,没说想听,也没说不想听,只等傅边洲的反应。
傅边洲双肘反撑在大理石的防护栏上,撩起薄薄一层眼皮看向苏然,“你也觉得是我下的手?”
苏然不置可否。
傅边洲挑眉,“什么意思?”
“是不是你动的手,警察会去查,我管不着。”苏然仰头灌了口汽水,晚风将他的发丝吹起,靠在摩托上的他多了几分浪荡味道,“是你做的,警察没有抓到你,算你本事大。反之,你无罪,两者和我都没有关系。”
傅边洲眸中带笑地看向苏然,一般人要是在知道他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后,要么对他怕得要死,敬而远之;要么一个劲儿想撬开他的嘴,从他身上获取真相,只有苏然不一样。
傅边洲向前倾身,声音中带着低低的笑意,“那你想知道什么?”
苏然乐了,都到了现在,傅边洲怎么还想着牵着他的鼻子走?苏然学着傅边洲的样子,也向前倾身,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傅边洲,“那就看你想告诉我什么了。”
皮球又一次踢给了傅边洲。
夜色下,两人互相注视着彼此。半晌后,是傅边洲先撑不住,他直起身来,举起手中汽水又喝了口。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刻了,“没大众想得那么复杂,没什么豪门恩怨,狗血八卦。”
“我和哥嫂感情一向不错,他们的事情确实是意外,没人能料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警方介入调查过。”
“哥嫂留下来的,属于傅粥粥的那部分股份,我也仅仅是代为保管,等他到了18岁,是他的就是他的。”
他不稀罕去和傅粥粥抢东西。
傅边洲,“说了这么多,你信么?”
“为什么不信?”苏然反问,即使傅边洲什么证据都未向苏然展示,但苏然冥冥中就相信傅边洲这个人,以傅边洲的人品不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儿,“为什么不向媒体公布真相?”
“为什么要公布?”傅边洲,“这种事儿本就容易被八卦,越描越乱,既然如此,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解释。”
苏然带入傅边洲的视角想了下这个问题,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处理。豪门秘事本就容易引人侧目,尤其是这种利益盘根错杂,涉及几代人几代恩怨的事情,也许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决问题方式,换成苏然,苏然也会这么做。
苏然,“不怕别人骂你?”
“换作是你。”傅边洲像是能看穿苏然心事一般,他将问题抛给苏然,“你会怕挨骂么?”
苏然侧眸笑下了,比起低三下四挨家挨户地解释不是自己杀的人,他宁可选择挨骂,被网友骂,又伤不到自己分毫,爱骂骂去。
没想到在这么诡异的一个点上,他和傅边洲达成了统一。
苏然举起自己的汽水瓶碰了碰傅边洲的汽水,抬头喝汽水。
清凉的汽水顺着喉腔滑下,五脏六腑都跟着舒爽起来,尤其当一阵风吹过,身上更显懒散,苏然又问傅边洲,“所以目前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要出来解释吗?”
“要解释。”傅边洲不假思索。
苏然懂,喝了汽水,他的话多了些,他点头,认同傅边洲的观点,“是该解释,起码不能让傅粥粥再误会什么。”
“不是因为这个。”傅边洲打断苏然的话,傅粥粥如果没有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那么他养傅边洲也算
是白养了。
傅边洲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苏然,声线放低,“主要是不想让有些人误会。”
误会他杀人如麻,误会他心机深沉,误会他没有人性。
以前他不在乎世人眼光,现在他想在乎一下。
微风摇曳,背后的河岸风景被虚化,一点星光下,傅边洲的身形健硕有力,极具成年男性的魅力。他喝了汽水,说话时带着淡淡的碳酸味,迎面扑在苏然脸上,上扬的唇角意味着他此时心情不错。
苏然思考了下这个有些人的意思,片刻,他眨眼,微微靠近傅边洲,“傅边洲,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脸上有一个酒窝?”
第75章
“傅边洲, 有没有人说过,你脸上有个酒窝?”
苏然莫名其妙地一句话,出现在并不匹配的场合里。
傅边洲眸色暗了暗, 注视着苏然, 薄唇动了几动, 他想说些什么,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一向唯我独尊,自信能轻松将任何人看穿,可却总是在苏然这里碰壁,他猜不透苏然说这话背后的逻辑, 仿佛永远也摸不透面前这个男人。
傅边洲嗓子有些痒,“没有。”
苏然颔首, 一瓶啤酒喝完,苏然单手将易拉罐捏扁,走到远处的垃圾筐扔掉。
他清冷的声线, 连同身旁滚滚的河流声一同传来,“在你右脸颊上, 有个酒窝。”
傅边洲不自觉伸手去摸脸颊一侧,苏然是怎么发现的?
等苏然扔完垃圾回来时,就见傅边洲撑在河堤旁,看着面前流动的河流,时不时举杯仰头灌一口。
晚风将傅边洲头发吹散,朦胧的夜色下,他的五官立体如山峰般凌厉,看得苏然脚步变慢。苏然没有着急走, 站在他身侧,靠在杆上, 背对着河流,两人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苏然,讲点我小时候的故事给你听?”傅边洲开口。
苏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傅边洲自顾自地向下说去,他出生在一个严苛的家庭,从小的生活按部就班,目标是成为优秀的企业接班人,他习惯了精英般的生活,从小被标准化要求做事,高中后出国读书,不管做什么都要超过同龄人。再之后,按部就班地读书进入公司实习,接手工作,每天活得像是台机器,一睁眼就是出差报表利益增幅。
傅边洲的声线平稳且沉,仔细听是带着淡淡的自嘲意味,宛若夜色下翻滚的河水。
“所以,在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是我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时刻。”傅边洲偏过头,视线落在苏然身上。
在夜色下的河边喝廉价啤酒,学做饭一道菜才卖二三十块钱、骑着摩托穿过雨夜,带着傅粥粥去玩打枪,肆无忌惮地做一些无意义低级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这些新奇的经历,全是苏然带给他的。
“你呢?”
“我说了这么多,你不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
苏然无法用具象的语言描述他小时候的事情,一睁眼就是末世,地狱级别的生存难度,之后加入兵团。不善交际,打骨子里瞧不起任何人,不习惯依靠任何人,喜欢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为了活下去,被迫或主动地学习了很多技能,直到最后成为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