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恋爱脑(189)
再接着他上街买菜好端端走在路上差点给一伙人套了麻袋,又又又扭送到府衙。
短短两天,府衙的人都眼熟他了。“又是你?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总是你倒霉?”
沈曜笑吟吟地道:“辛苦各位差爷了,我也想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还请各位差爷好好审审,还小民一个清静。”
“嗬~这么长一串,好家伙,你再多送两次,牢里都不够住了。不过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多人都没把你拿下。”
“哪里哪里,生活所迫,不过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还挺谦虚。”
*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朱姨娘在自己房里气得摔茶盏,牙根咬得紧紧的。
沈、曜!这个死泼皮是不是生来克他的?
怎么无论她安排多少人,他都能毫发无伤呢?
“姨娘姨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张管事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被正在气头上的朱姨娘呵斥了一顿:“慌什么慌慌什么慌!运气都被你给叫没了!”
“不是啊,是舅老爷。”张管事急得手抖。
朱姨娘一听,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舅老爷?舅老爷怎么了?”
“他……”
“他是不是又欠人赌债了?”
“舅……”
“舅老爷怎么了你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啊?”
张管事豁了出去,一鼓作气地喊道:“舅老爷在妓馆寻欢作乐,被讨债的打上门,命根子折了!”
“………………………………”
朱姨娘神情空白了好半晌,呆呆地问:“……你、你说什么?”
张管事苦着脸:“舅老爷命根子折了。”
朱姨娘:“……什么折了?”
张管事:“命根子。”
朱姨娘:“……命根子怎么了?”
张管事:“折、折了。”
朱姨娘两眼一翻,忽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哎哎哎,姨娘?姨娘?快来人啊!快来人!朱姨娘昏倒了!”张管事连忙叫人。
事后,朱姨娘在文昌伯面前哭断了肝肠,文昌伯焦虑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的却是一句话:“丢人呐丢人!本伯的脸都被你们姐弟俩给丢尽了!”
“伯爷,妾身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被人害成这样,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朱姨娘满脸是泪,凄凄惨惨地哭求道。
文昌伯一股火直冲天灵盖,“做主?本伯怎么为他做主?他自己欠了人家的钱,被债主找上门伤了命根子,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私自借钱给他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我帮你?”
朱姨娘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平时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这下倒好,在妓馆被追债的人打上门,一脚踹断了命根子,被老鸨叫人抬去医馆,用这种方式在整个京都都出了名。
文昌伯生怕被别人知道他是自己小舅子,朱姨娘竟然还敢让他出面给她弟弟做主?还嫌他不够丢人吗?
“那难道就这么不管了吗?他可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我们朱家还指望他能留后呢!伯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朱姨娘歇斯底里之下,失却了平日伪装出来的小意温柔,看上去有点像个疯婆子。“我弟弟他肯定是中了小人的奸计,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伯爷,伯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姐弟俩报仇啊!”
文昌伯嫌弃地甩开她的手,“你发什么疯?凭什么你弟弟闯的祸让本伯去收拾烂摊子?你都出嫁了,朱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们伯府的人,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文昌伯狠狠地训斥完她后,吩咐底下人,“看着朱姨娘,别让她出去胡作非为。”这就等于变相的禁足。
下人们面面相觑,看着趴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朱姨娘,心里都活动开了。一贯作威作福的朱姨娘遭到了文昌伯的厌弃,这伯府里的天似乎是要变了。
伯府小哥儿(十五)
“又是朱姨娘吧?”沉礼被家里接二连三的事情闹得烦心, 说话都有几分无力,“她这是眼见着你要出息了,就坐不住了, 想害你参加不了后面的武举?”
除了她, 沉礼也想不到还有谁这么见不得他们好了。
“别担心礼哥儿,”沈曜安抚他道, “她接下来没有办法再来妨碍我们了。”
“嗯?”沉礼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沈曜便将朱姨娘弟弟的事告诉了他,沉礼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沈曜的眼神像是重新认识了他。
“我真是没有想到, 你还有这本事呢。”沉礼惊叹地道。
“朱姨娘还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呢?”沈曜冷冷地道:“她几次三番想害我,我当然要回敬回敬她, 没有被欺负了还不还手的道理。”
沉礼认同地点了点头,伤害沈曜的人, 他也没有办法原谅。
“不过, 朱姨娘要是知道是你在背后指使,会不会更加疯狂地报复我们?”沉礼有些担心。
“她现在已经被禁足了, 说不定, 管家之权也要交出去。”沈曜淡淡地道。
“嗯?这是为何?”沉礼微微惊讶。
“你父亲嫌她丢人,已经厌弃了她。”
沉礼听后沉默了半晌,“我父亲那个人,真是凉薄。”
他一点也不同情朱姨娘,但还是会为那个男人的薄情而心寒。在身边陪伴多年的女人, 说厌弃就可以厌弃。自己亲生的骨肉, 也是说不关心就真的不闻不问。
沈曜见他情绪不是很高, 握紧了他的手:“别想了,这种事多想无益, 反正你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他现在已经影响不到你了。再说,你现在身边不是还有我吗?”
沉礼听了他的话,情绪又慢慢缓和,反手握紧了他的手。
是啊,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有了新的家人,他不必再去期待那虚无的温情了。
两天之后,第二轮武举考试开始。
这一轮比的是负重,所谓负重就是身背五石大米,行走二十步。
一石就是120斤,五石也就是六百斤左右的大米。要背着六百斤左右的大米,行走二十步才算是合格。
不得不说,这个考核条件十分苛刻。六百斤的大米,一袋分装一百斤,也有六袋。就这起始条件,都足以剔除许多人了。若是强行硬撑的话,搞不好还会有受伤的风险。
有那常在码头做工的人摩拳擦掌,“区区五石米,还不是小菜一碟?”
经常背运货物的人,肩背肌肉练得十分结实,走路时底盘也稳当。但饶是如此,放言“小菜一碟”的那人上前时,还是咬着牙青筋鼓起,腿弯打着颤,背得汗流浃背才艰难地走完二十步。
“奶奶的,这真的只有五石吗?才走了十步我就快要累死了,后面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他都如此,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诶诶诶,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快快快!”一人才背上三袋米就支撑不住嚷嚷了起来,负责人只好又帮他把米都卸了下来。
“让开让开!都是一帮软脚虾,区区五石米都背不动。”沈曜转头去看,只见又是那个李逵,他一脸鄙视的神情,也不怕得罪人,仿佛对自己的力量十分自信。
众人只见他扎着马步,让负责人将米放上来。一袋又一袋,他始终面沉如水,似乎真的不将这点重量放在心上。五石大米都放好之后,他气沉丹田稳稳地站了起来,十分轻松地背着走了二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