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原点(191)
掀开被子,将坐在床边不动的人拉着躺下,手臂用力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拍了拍他的脑袋又按了按太阳穴:“睡不着正常,时差没倒过来。”
边按他的穴位边轻声哄:“没事,不着急。”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哄下,谢致予逐渐从刚刚的意外中回过神来,缄默着闭上眼,费力地和抱着他的人隔了一段距离。
片刻,缓过神来,带着点义无反顾的感觉往人怀里埋,两手往他衣服里钻,鼻尖抵着他的颈窝深深地嗅,企图在这种毫无阻隔的亲密接触中找到宽慰和安全感。
“绪哥,对不起,”他说,“我可能有点累了。”
周绪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道歉,注意力却集中在后面那句话上,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累了就睡觉,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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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新年快乐
第132章 131
晨光照进室内。
谢致予睡得不安稳,早早醒来,闭着眼往人怀里埋了埋,企图睡个回笼觉。
躺了大约一个小时,没睡着,他只能掀开被子下床,垮着一张熬夜脸去洗漱。
周绪起隐隐约约意识到身旁的人不见了,手胡乱地摸了摸床铺,勉强睁眼看了看,随即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听到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掀了被子盖住脑袋,脸在枕头上蹭了几下,没起。
谢致予把早饭端上桌,敲了敲卧室门。
周绪起侧躺着薄被子拉到头顶,膝盖弯以下没盖到,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腿和全是骨头的脚踝。
谢致予怕他憋着了,轻手轻脚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扯到脑袋下,捏了捏睡得正香的人的脸,没叫他。
吃完早饭后,又溜进卧室,拖了张椅子坐在床前沉默地盯着床上的人。
如果周绪起在这时醒来,一定能看到谢致予眼底翻腾的复杂情绪,黑沉沉的,时而满足时而警惕,复杂到情绪将在下一秒化为实体锁链,将床上一无所知正在睡觉的人手脚捆起,最好把脖子也拷上枷锁。
他喉结干渴地动了下,伸手去抓那骨头明显的脚踝。
空气中漂浮着尘埃,飘飘悠悠地悬浮在光线之中,一吹就散。
指尖伸到半路突然停住,谢致予恍悟。
他连忙站起身,咬了咬嘴唇,牙齿在上面留下道破了口的牙印。
指甲嵌入掌心,快步出了门。
他在想什么啊......
周绪起没看到这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醒来时接近中午,他先是起床去找谢致予,看到人在客厅,快步走过去揽了下他的肩。
低头看手机的人表情不太好,听到他的动静即刻按熄屏幕,抬手拍了拍他的腰:“去洗漱,给你留了早餐。”
又说:“等会儿做午饭。”
今早隐隐约约睁开眼看到他去洗漱的背影总有种回到了月庐的感觉,周绪起笑嘻嘻地抱了抱神色冷淡的人,转身进了浴室。
谢致予皱着眉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叹了口气,摁熄屏幕将手机摔到桌上。
周绪起刷牙洗脸,面貌焕然一新,叼着面包背着手走到弯腰洗碗的人身旁,一副被伺候的样儿。
谢致予伺候这位大少爷伺候惯了,看到他来随口杠了嘴:“视察呢少爷。”
“是啊,”周绪起说,说完拎着咬了半截的面包笑,哈哈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致予无视他傻笑,捞出洗好的碗,甩了甩手上的水。
周绪起一嘴亲在他脸颊上,吧唧。
谢致予抹了把脸,拍下来一撮面包屑。
周绪起囫囵咽下剩下的面包,趁人不备,手臂箍住从冰箱里拿菜的人的脖子。
谢致予拍了拍他,见他铁了心要闹,手往后捞,混乱中将人一把捞上背。
托着人大腿的手上还有揪下来的半片菜叶。
周绪起愣了下,接着爆发出大笑:“予哥你还是这么牛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迹啊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还能把我一捞捞背上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英勇不减当年啊哈哈哈。”
谢致予知道这人是在嘲笑他,无奈地将人往沙发上一摔。
周绪起瞅着表情无奈的人手里捏在半片烂菜叶站在原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致予扶了扶腰,控诉:“腰差点断了。”
“哎哟来哥哥揉揉,”周绪起收住笑,没半秒又爆笑出声:“哈哈宝贝哈哈哈哈哈哈。”
谢致予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听着听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欸。”周绪起叫住捏着烂菜叶去厨房的人。
谢致予回头看他。
他招招手:“过来。”
谢致予警惕地伸手一指:“不准笑了。”
周绪起呲开牙,样貌爽朗,被瞪了马上收住笑,招手:“宝贝,过来下。”
谢致予不明所以地倾身。
周绪起五指收拢,揪住他衣服领口,脖子前伸亲上面前的嘴唇。
谢致予愣了下,在温热的嘴唇覆上来的瞬间伸出舌尖,追了过去。
......
周绪起很满意现在和谢致予腻在一起的生活,总让他想起他们还在月庐的时候。
两个高中生,经常凑在一起讨论题目,时不时出去骑车,吃饭睡觉,总是接吻。
没有什么逻辑的,很琐碎的生活。
时过境迁,周绪起被外面的阳光照得微微眯起了眼。
他没想过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和谢致予牵着手并肩走在异国街头。
国内和这里街道的景致很不一样,谢致予被广场上的鸽子吸引了注意。
周绪起眼睛弯起来笑着看他,说:“除了没有你,这里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谢致予不信,独身在异国他乡读书生活哪儿有那么好?
太子爷穷得连回国的机票都得攒,身上穿的T恤袖口都磨花了。
但还是很高兴,他问:“有我就更好了?”
周绪起笑着说:“有你就什么都好了。”
谢致予嗯了声,嘴角勾了勾。
周绪起带着谢致予进教室时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食指贴着嘴唇,他冲那人比了个嘘的手势。
前脚坐下后脚教授上了讲台。
周绪起把谢致予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在国外大学课堂戴帽子是大忌,会被认为对老师不尊重。
地道的英文自讲台传出,在谢致予听来本地口音太重,毫无美感,像是在听鸟语。
周绪起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听课的?
能听懂真是难为他了。
周绪起握了握眉头紧皱的人的手,想笑。
谢致予听不懂也不想听,反应很快地回握那只手。
周绪起和他十指相扣,视线转回讲台,投入课堂中。
国外课堂注重学生参与,谢致予发现这里的教学模式和国内相差甚远,有意思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对内向的人来说上课犹如上刑。
建筑行业是搞设计的,专业内不善言辞性子安静的不少(虽然学建筑的以后毕业工作了最主要学习的技能是忽悠甲方,但会忽悠和性子奔放外向还是不同的)。
教授老头一直知道他课堂里有位长得特帅的中国学生,且不说东方面孔对于西方国度总是神秘且具有吸引力的,单论这个学生成绩优异性格上进就能让他记住他。
今天瞧见这位中国学生旁边坐了一个生面孔。
教授眯了眯眼。
也是中国人?
之前怎么没什么印象......
“Which major is this handsome guy?”
谢致予后知后觉这是在说他,周绪起和这老头关系不错,帮自己木愣愣的男朋友回答:“he is sit in.”
迂回的答案。
“why?”老头没强迫,顺着他的话挤眉弄眼,“is he here for me?”
周绪起摇头:“for me.”
话落,教室内响起一阵起哄。
谢致予茫然地眨了眨眼。
“ok,”老头比了个无奈的手势说,“he is a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