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小可怜后[快穿](88)
寥寥几句话,完全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尤其是直指秦凛是“灾星”那句话,那叫一个义正辞严、大义凛然!
人群中立刻有人鼓噪起楚妃多么多么善良,楚家的善行多么多么难得。
在场看热闹的其实根本没几个是难民,大部分都是京城百姓,毕竟真正的难民,城门守卫根本不会放进来。
这些京城百姓大多听说了楚含的善行,一时间也是议论纷纷。
楚方墨见状,表情顿时和善起来。
楚含则弯唇,悠哉悠哉地静静观赏楚承和自己母亲的交锋。
只见楚承挑眉,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我在家中时,隔壁犬舍的十多条斗犬份例里的牛肉、羊奶都减半供应了,主母为了灾民,果然是用心良苦啊!”
话音落下,楚家一群人顿时沉了脸,望向他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阴森”来形容了。
齐国京城中的上流贵族间一直流行斗犬,而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斗犬在民间也十分流行。楚方墨这般人家家里自然也养着十几条好狗,顿顿大鱼大肉供养着。
这种事本来不算什么,可如今京城外灾民遍野,楚府嘴上说着拿出所有积蓄赈济灾民,实际上连府里的实际条狗都能吃到鹿茸熊掌,偏偏还被楚承给暴露了出来,这不是妥妥的打脸吗?
反正楚方墨已经对这个儿子恨之入骨了!
正在此时,楚含的贴身侍女春桃站出来,指着楚承喝道:“楚承!你多次试图诬陷楚府,到底是何居心?!”
显然是受了楚含的指使。
楚承无辜地眨了眨眼,正要开口,忽然身边男人轻轻将他护在身后,兀自上前一步,冷冷望着春桃,开口:“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儿?楚妃娘娘看来要好好管管手里的奴才了。”
春桃瞳孔一缩,心脏狠狠颤了一下,忍不住扭头去看自家主子的反应。
楚含面色难看,却还是努力扯起笑脸:“春桃也是忠心护主,总比一些人吃里扒外的好。”
他说这话时,是故意看着楚承的。
这显然是在暗讽楚承身为楚家人,却胳膊肘往外拐,拼命败坏楚府名声的行为了。
秦凛面若寒霜:“怎么?我的皇子妃说错了吗?既然如此,不如当众查一查楚家的账目?”
楚含登时一滞。
这账目根本就不经查!
秦凛继续道:“正好禁卫军在此,孤不插手,就让他们查好了!”
楚含在内的楚家人瞬间骑虎难下。
禁卫军代表着皇帝,若真让他们查看账目,楚家就相当于在皇帝面前脱得干干净净,毫无秘密可言!最要命的是,楚含重生后,就立刻让母亲,以及外公家大肆囤积粮食,专等着旱灾起来后高价卖出。
这操作是绝对、绝对不能让皇帝知道的!
凝滞!
长久的凝滞!
楚含心思如电转,努力思索破局的方法,同时暗恨自己母亲没事儿扯上赈灾干什么!哪怕就在刚刚,他还暗暗赞许过母亲的行为。
当然,他更恨的是始作俑者楚承!
一想到秦凛是为了楚承才出头,他的心里便火烧火燎地难受!
明明上辈子无论他如何努力,秦凛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凭什么楚承却能轻易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是了,上辈子那位镇西王世子不也被楚承勾得五迷三道的吗?
难道这人是狐狸精转世?
“怎么?不敢?”秦凛目光漠然无情。
第67章 嫁给废太子的哥儿10
楚含轻咬贝齿, 克制着心中火气扭头瞪了眼自己的母亲。
韩蕊正在慌张,感受到楚含的视线,顿时更加六神无主。
忽的——
“够了!”楚方墨恶狠狠地盯着楚承, 说:“为父难道还不能有个自己的爱好吗?给斗犬的花销, 都是从为父私人账上扣的,根本不在公账上!”
秦凛闻言根本不上当:“在不在公账上, 查查账本不就知道了么?岳父大人这般激动做什么?心虚?”
楚方墨顿时噎住。
“另外, 我记得尚书是正二品官位, 每年俸银100两,禄米400石。而因为旱情, 京中食物物价皆有提升, 其中牛肉1两一斤。大型犬一天要吃下4斤左右的牛肉, 十只大型犬就是40斤, 即是说, 这些斗犬每天单牛肉的消耗就要花费40两银子, 还不算蔬菜、羊奶。请问楚尚书, 您哪里来的私房钱供养十几只斗犬?贪污吗?”
秦凛投来的犀利冰冷的视线仿佛重重大山,压得楚方墨冷汗不止,好像被人扒光了示众一般。
不远处那些百姓一双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过来,更仿佛一道道无声的嘲讽,让他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
谁能想到, 堂堂皇子居然对京城的物价这般熟悉呢?!
——其实也是巧了, 之前楚承让王公公采购药材赈济灾民时,秦凛便顺便了解了城中物价, 没想到此时居然派上用场了。
当然, 这些楚方墨自然不清楚。
他只知道,再不做点儿什么, 禁卫军就真的要进他家查账了!
他的初心本是替韩蕊揽事儿,解决问题,然后换取小儿子楚含的好感,没成想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年头,哪个当官的不贪污?
可一旦被查出来?呵呵,多的是政敌蜂拥而上,要将你扳倒!而他背后的宰相大人,还真不缺政敌!
怎么办?怎么办?
楚方墨眼珠子一转,忽然白眼一翻,仰头倒了下去!
“老爷!”韩蕊不愧是跟他过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看他屁/股一撅,就知道是要放屁,立即惊呼着上前扶住楚方墨,大喊:“快!快去喊大夫!老爷昏倒了!”说着,她又恨恨瞪向楚承:“你这个灾星,是要气死你的亲生父亲吗?!”
秦凛冷声说:“灾星说的是孤?毕竟岳丈看着是被我气昏的。”
韩蕊一滞,顿时哑口无言。
虽然在她心里,秦凛也是灾星之一,但显然这种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只听对方继续道:“既然岳丈是被孤气晕的,孤也该负起责任。武威,跟着楚府一起去请个大夫回来,看看岳丈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若是真晕,一概医药费皆从孤府上扣!”
“喏!”武威立即抱拳应诺。
楚含眼皮子一跳,皮笑肉不笑:“不必麻烦大皇子,春桃,拿本宫的牌子去请太医来好了。”
“喏。”春桃颔首领命,心里跟明镜似的。
太医院里自然也有楚含的人,届时这病怎么编还不是楚家说了算。
“咳咳。”楚承低咳两声,弯唇轻笑:“殿下,娘娘,其实不必请大夫。殿下忘了么?臣妾的医术可是连大报恩寺的空性大师也自愧弗如的。”
秦凛恍然。
他还真把楚承这手医术给忘了。
对面的楚含则是一惊:“你?!”
“正是区区臣妾。”楚承莞尔。
“是的,我能作证。”一旁的龚统领附和。
楚含望着对方那恬淡的笑容,只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恶意。
他尚不能渗透进禁卫军,所以确实不清楚楚承和秦凛两人在大报恩寺的情况,自然也无从得知楚承擅长医术这事儿。
他倒是知道秦凛府上一直有送药材去大报恩寺。但众所周知,楚承身体亏损严重,这些药材显然是用来给他调养身体的。可现在看来,开药方的竟是楚承自己?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千万要阻止楚承给父亲看诊!
楚方墨到底真晕假晕,懂的都懂。而楚承明晃晃的就是要与楚家为敌,自然不会包庇对方!这要是被楚承当众公布出来,在皇帝眼中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够了。”楚含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哥哥,我知道你心中怨恨父亲将你送进大皇子府,但百善孝为先,你这般将父亲气昏,就不怕被落得个不孝的名头吗?”
楚承微笑着听他说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弯起:“弟弟……哦不,娘娘,您怎会有如此想法?”他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和秦凛交握的手,让对方看得一清二楚:“殿下俊美无双,对外冷若冰霜,对我却体贴入微,得此完美的夫君,臣妾感激父亲,以及赐婚的陛下还来不及呢,怎会心生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