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小可怜后[快穿](91)
他不过是打算给楚含找点儿事干,免得等自己和秦凛到了南越,对方还闲工夫给他们使绊子。
“我知道了。”秦凛颔首,依旧处于震撼中。
楚承见状捏了捏他的脸蛋,委屈巴巴地眨眼问:“殿下可是觉得臣妾十分歹毒?”
秦凛回神,立即否认:“不,歹毒的是你父亲一家。你的父亲识人不清、见利忘义;你的继母刻薄寡闻,虐待于你,还有楚妃……”说着,他蹙眉。
楚含此人,他一时竟不知怎么评价。
楚承于是幽幽睨着他:“听闻我那弟弟对殿下情/根深种呢……”
秦凛莫名心慌,想也不想解释道:“孤并不喜欢他。且他已是我父皇的妃子,想来早已不爱孤。”
楚承勾唇,一只手摸上他胸口:“那殿下喜欢谁?”
秦凛呼吸微微一滞,本能地握住那作祟的手,声线沙哑:“孤身染怪病,不欲令他人一生错付。”
楚承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令他抬头直视自己,目光深深:“殿下喜欢谁?”
第69章 嫁给废太子的哥儿12
沉默。
诡异的沉默静静蔓延。
秦凛并不想回答, 而楚承偏偏在等他的回答。
于是双方只能这样拉锯着。
良久,一声叹息从楚承唇间吐出:“殿下的倔强也很可爱。”
话音未落,蜻蜓点水的吻便落下。
秦凛瞳孔骤缩, 没有拒绝。
这是一个温柔的、包容的吻, 让人欲罢不能。
然而,在某个神经放松的瞬间, 秦凛只觉唇上一痛, 一丝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秦凛听到武威粗豪的大嗓门响起:“殿下, 到家了。”
他未曾动,而是抬眼望着楚承。
楚承也低眉看他, 微笑:“阿凛, 还要吗?”
这一瞬, 秦凛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只知道某个贪念似乎正无限膨胀, 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 他按住楚承的后脑勺, 想要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可以,他希望此时即是恒远。
然后,他触到了温热的手掌心。
楚承弯着嘴角,表情遗憾:“可惜,不能叫外面久等了。”
“殿下?”武威迷茫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车外飘荡。
秦凛:……
他总觉得他的皇子妃是故意的。
嗯, 楚承的确是故意的。
谁叫秦凛这么别扭, 没有给出正确的回答呢?
虽然很可爱,但该惩罚还是要惩罚就是了。
楚承眉眼弯弯, 望着秦凛眼底倾泻出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不自觉幻视出对方头顶有狗耳朵耷拉下来,顿时笑意更甚, 愉悦开口:“那再给殿下布置一份作业?”
秦凛不解。
作业?
“臣妾猜到今日会有人来欺负殿下,因而假意回门,让闹剧发生在楚家门前,从而引来污蔑殿下是灾星的人。事实证明,对方果然按捺不住出现了。殿下猜猜是谁?”
秦凛神色一凛,瞬间听懂了楚承的暗示。
幕后黑手,竟在楚家人之中!
而在此之前跟他有过节的楚家人,同时符合“被引来”这一条件的,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楚含?!
是他?
为什么?
因为对他爱而不得?
秦凛即便再聪明,也想不到楚含是重生者,早就对自己因爱生恨,这才要弄死他。
这时,楚承又说:“殿下,抱臣妾出去吧。”
秦凛收回思绪,点点头,乖顺地将人抱起,踏出马车。
废太子府,或者说大皇子府,此时府门大开。王公公早早领着一群仆役站在门口恭迎。
然而,马车上却迟迟未有动静。就在众人迟疑不定时,终于有两道身影走出马车。
等望见抱着楚承,神色淡然,嘴角却明显被咬破的秦凛,以及旁边见怪不怪的武威等人,王公公不由一愣,眼中是止不住的惊讶。
他从秦凛幼时便侍奉其左右,见惯了殿下的冷淡,还是第一次见其对某个人如此特别。不但连下马车都抱着,而且看那破皮的嘴角,显然方才正跟对方在马车里卿卿我我呢!
这对向来拘束守礼的殿下来说,多是一件新奇的事儿啊?
但很快,他心中便只剩下高兴。
殿下这是红鸾心动了啊?
也好,陷入这般与世皆敌、孤立无援的境地,能有一个知冷热的交心之人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啊。
想着,他收敛心神,上前恭敬地行礼:“见过殿下、见过娘娘。恭迎两位殿下回府!”
他身后的其他仆役亦纷纷躬身行礼。
“平身吧。”秦凛开口,随即抱着楚承跨入府门。
经过王公公的打理,府里亭台楼阁早已焕然一新,初春的花园里随处可见青青草色。
王公公引着初次回府的秦凛向客厅走去,笑眯眯地说:“殿下与娘娘的寝房,老奴天天叫人清扫,如今可算迎来主人了。对了,两位殿下可曾饿了,老奴已叫厨房备膳,娘娘若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尽管吩咐。”
秦凛闻言想了想,说:“准备些糕点。”
他知道楚承喜欢甜食。
“喏。”王公公立即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厨房。
秦凛见状又挥退其他下人,只留王公公一人,然后对楚承说:“母后与舅舅交给我的人手都由王公公掌管,今后转给你负责。”
“不必如此。”楚承瞟向王公公,知道这位是个忠心的,从未背叛过秦凛,也不愿让这位一直跟在秦凛身边的老人有权力地位被夺走的心寒,便道:“殿下知道臣妾身体不好,没有那精神管理手下,就继续叫王公公负责吧。臣妾有什么吩咐,就叫王公公传达。”
“也好。”秦凛颔首,然后便叫王公公去调查韩蕊。
王公公欣然领命,又将这段时间朝廷和皇帝的反应汇报给他,当然,还有对秦凛舅舅——大将军齐耀谋反事件的调查。
在秦凛看来,他舅舅是不会谋反的。
毕竟身为侄子的他是太子,早晚会登上那个位置。
事实也正如秦凛所料。
只听王公公禀报道:“诬告大将军谋反的是其麾下的参军张多文。老奴打听过了,此人喜好逢迎上级、打压污蔑同僚,但均被大将军派人查清平反,以致为大将军不喜,不得重用。在告发大将军的七日前,他与军中曹裨将因争夺一歌伎而生出口角,被曹裨将打了两拳,最后闹到大将军面前。大将军秉公处罚了两人,又将歌伎许配给曹裨将。此事老奴亦有调查,原来那歌伎早便与曹裨将私定终身,当日曹裨将便是攒够了钱要为其赎身,谁知张多文见色起意,要为难歌伎,曹裨将见了,这才发疯打人。而从那以后,与曹裨将交好的几个军将多有找张多文麻烦,使其处境困难。老奴猜,或许是这些个因素联合起来,使张多文对大将军心生怨恨,这才诬告大将军。”
这位歌伎并非妓子,而是乐坊里专职歌舞的伶人,并未卖身。张多文却见色起意,要非礼她,本便违法,曹裨将虽一时冲动打了人,但情有可原。
秦凛认为,舅舅的处置没错,换了他也会这般选择。
然而,千防万防,小人难防。
谁又能料到此事成了张多文诬告的导火索呢?
这便是所谓的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吧?
秦凛手掌下意识用力,握紧了楚承的手。
“嘶——”楚承蹙眉。
秦凛猛地回神,无措地看向楚承:“抱歉……”
他把楚承的手抓疼了。
“没事。”楚承将手摆在他眼前,笑着说:“殿下吹吹就不痛了。”
秦凛闻言,耳垂微微滚烫。
他强忍着羞耻,低眉对着楚承略有泛红的手背轻柔地吹了吹,似乎生怕吹痛了对方。
楚承勾唇,顿了顿才向王公公问道:“王公公可知张多文如今下落?”
王公公回答:“此人因告发有功,被陛下拔举为安西府的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