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打算掰弯你(67)
?什么加密通话。
陆潮:普通话不标准,打字。
徐骁不服:我怎么不标准?我们潮汕话是全世界最标准的普通话,不信你出去问问!
陆潮:睡了。
徐骁立刻妥协,老老实实打字:别睡别睡!你咋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你俩晚上干嘛了?我回来那会你俩是不是亲上了?你早说你俩有事儿我就晚回来了。
陆潮:没亲。
他忍住了。
徐骁:哥我认真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行?
陆潮:?
徐骁火速改口:我意思是说,你打算咋办?
陆潮还不知道,他现在还只是发现自己对郁霈心动,这和接受自己其实是个同性恋、和他交往是两个概念,不能混为一谈。
徐骁在那儿畅想半天,发觉他一直没回,试探性地叫了句:“潮哥,你睡着了?”
“没有。”
徐骁“哦”了声继续打字:那你啥打算啊?都到这时候了你不会还打算当直男始乱终弃吧?我们可怜的小鱼真是白喜欢你了。
陆潮:我什么时候要始乱终弃了?
徐骁:那你打算啥时候当着全校的面对他表白?你说跪着给他穿鞋穿袜子还算数不?哦对还有飞机,我啥时候能摸,我准备好了,父皇寒假方便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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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郁霈照常四点半起床去练功,去吃早饭时看到陆潮也往食堂去便叫了他一声,发觉他脖子上有湿漉漉的汗渍。
“你在晨练?”
陆潮随手撩了把微湿的头发,低喘着气扫他一眼:“什么晨练,说得跟公园老大爷一样,我这叫晨跑,用词严谨点儿。”
郁霈莞尔:“是,陆大爷。”
陆潮眉峰挑高,一抬手把他往怀里一勾,右手握住郁霈的手强行撑开五指往腹部一按,“说谁大爷呢,大爷有我这身材?你摸摸这腹肌是老大爷有的水准?”
郁霈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手掌被迫贴上滚烫坚硬的腹部肌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热度与力量,在他呼吸间,顶着他的掌心一动一动。
霸道强硬,不容拒绝。
以往在科班时周遭都是男人,夏天闷热时有很多师兄弟都会光膀子,他不可避免会看到,但却没这么碰过。
郁霈不自觉捏了一把,差点没把陆潮捏岔气。
“摸上瘾了你还。”陆潮轻咳一声把人拉开,一偏头,发现郁霈耳朵根也有点红。
啧,摸他一下就害羞成这样,亲一下还不得脖子都红了?
陆潮想了一会,成功把自己哄得心情大好,伸手垂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低声问:“你有腹肌没?”
郁霈转身,淡淡警告他:“没有,别摸我腰。”
陆潮本来只是调侃一句,他这么一说,反倒来了兴致,一把拽着人的手腕拉回来,在寂静无人的校园中,直接把手透过毛衣下摆按在了他肚子上。
郁霈呼吸一窒,小半个腹部就这么贴着他滚烫的掌心。
陆潮拇指忍不住在他腹部摩挲两下,隔着薄薄的棉麻布料似乎能感觉到软嫩平坦的小腹,但摸着摸着他就察觉出有些不同。
他一直觉得郁霈瘦,浑身没四两肉,上次帮他压腿的时候朦朦胧胧看过一截纤白柔韧的腰线,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层触感绝佳的薄肌。
“嘶……”陆潮右手一痛,当场回神。
郁霈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双手环胸,活像是个冷不可攀白孔雀,用下巴扔出一句:“摸上瘾了你还?”
原模原样的一句话丢回来,陆潮一下笑了,“你这记仇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惯的你。”
郁霈懒得理他,迈步往食堂去。
陆潮揉了揉右手腕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一杯新鲜的薄荷气泡水里,不停地浮出泡沫,密集地堆在嗓子口。
他捻了捻指尖,有些眷恋刚刚的柔软小腹。
郁霈早餐只要了一个烧麦和一份紫薯粥,陆潮看了半天,心说喂猫呢。
“就吃这点儿?”
郁霈咬了口烧麦,抬眸瞥他一眼,“我吃得多你要管,吃得少你怎么还要管?到底我难养还是你挑刺?”
“……难养又不是养不起,需要你省这仨瓜俩枣的。”
陆潮往他碟子里放了两只虾饺,见他咬了一口就皱眉,立刻抽了张纸朝他伸手,“坏了?赶紧吐了。”
郁霈做不出吐在他手上的事,艰难地咽下去才轻蹙眉:“有胡椒,还有笋。”
“你还能再挑食一点儿么?西蓝花不吃胡椒不吃连笋你也不吃,还怨我说你难养?”
陆潮夹回那一只半虾饺三两口送下肚,实在是没尝出多少胡椒味。
郁霈一门心思喝粥,陆潮在心里想了想,就算难养也养得起,什么山珍海味找不着,鱼子酱都能给他一天三顿拌饭。
吃完饭,陆潮随口问:“一会干嘛去?”
“练功。”
陆潮看他一天到晚都跟长在练功房了似的,又想起那个形影不离的陈津,顿时有些冒酸气。
“一会要我给你压腿么?这次出场费给你算便宜点儿。”
郁霈:“你自己主动提的,没有谢礼。”
“你是算盘珠子成的精?”陆潮上下瞥他一眼,一抬手拔簪子拔了。
他喜欢看郁霈把头发散下来的样子,温柔又乖巧,和簪着头发时的清冷禁欲不同,散发时总有几分软热的欲感,让人很想搂着腰亲一口。
“你怎么又拔我簪子。”郁霈伸手去拿,被他一抬手避过。
陆潮垂眸看着他,脑海里冒出一个画面来,于是把簪子贴在他唇上,“咬着。”
郁霈一抬手抽走簪子。
“瞧不起我?上次谁求着我帮他弄头发的?过了河就拆桥,谁教你的?”
郁霈三两下将头发拢好,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他的嫌弃。
“……”
郁霈之前拍的那个视频一夜涨粉三百多万,顺便还拿了个话题挑战的第一名,小玉佩三个字上了平台热搜,评论区里全是催更。
合同规定他个人名下的所有账号合约期内归属公司所有,但可以让他自己运营,郁霈也打算再发一条。
“陆潮,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怎么?要唱给我听?”
陆潮想到昨晚那个属于他一个人的糖,心说他要给谢礼还这么拐弯抹角的,忍着笑在心里仔仔细细筛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你喜欢什么就唱什么。”
郁霈沉吟片刻,“游园惊梦好不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正好到窗口,风将他一束头发扬起来落在陆潮手腕上,微凉柔软的发丝让他一下子想到那晚灯下的水袖。
陆潮:“嗯。”
“那一会麻烦你帮我录一下视频。”
?
陆潮脚步一顿,眼角笑意寸寸崩碎,合着这又是批发的?
郁霈见他不走了,回过头来看他:“不方便吗?”
陆潮:“方便,当然方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我还能要求你唱给我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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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打算找郁霈说点事,还没出门手机就响了。
他看着来电就心悸,赶忙接起来:“是不是医院那边出什么事了?”
颂锦没打算和他客套,开门见山道:“你安排一下,我要给郁霈转专业。”
陈主任松了口气,“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不光是我,哪怕是校长也不能擅自决定一个学生的去留,我想你还是跟郁霈商量过了再做决定。”
陈主任说完,见颂锦没有接话,又道:“他最近很刻苦,几乎每天都在练功房,课也是一节不落。他之所以这么认真我想也一定是因为知错了,又是真喜欢这一行,你何不尊重他的意思?”
颂锦当场冷笑:“尊重?你跟我谈尊重,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尊重就应该让他转专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陈主任:“我能想什么,我只是尽我一个老师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