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拿的渣攻剧本(21)
有暗卫们看着,商引羽也不好奇乔北寄每日的生活,他寄过去的信里可以没问乔北寄衣食住行,只问他自身。
这回,北寄总不可能给他送上份军报了吧。
商引羽展开信。
好几张信纸,却只有顶部写着句“一切安好”,其余皆是空白。
这可不是乔北寄那事事详细的汇报风格。
商引羽看了眼字下那一大截空白,侧头看向方才暗卫离去时留下的小瓶子。
显然,乔北寄真正回给他的并不是这简单的四个字,还有别的内容因为过于隐秘,而必须用上暗卫间传递信息的隐形密信法。
商引羽有些好奇,北寄刚去边关不到一月,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值得对方用这种手法传给孤?
而且还不能让暗卫将其显色后呈交,必须孤亲自动手。
放下信纸,商引羽打开瓶盖,立即就有酒香逸散了出来。
商引羽将瓶中的液体倒于纸上,看着带着酒香的暗橙色液体晕染开,蓝紫色的字迹在纸上浮现。
商引羽浏览起来。
他不让乔北寄唤他主人,乔北寄记着,在信中称的是陛下。
“臣至玉门关已近半月,夜间常会梦见陛下,梦中陛下拥着臣,与臣行云雨……”
商引羽:??!
一开头就这么刺激的吗?
商引羽觉得自己很冤,他真的什么都没做,最多和北寄互相用手解决了几次。
奈何乔北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有被他幸的心理阴影,哪怕离了他身边,也会被那种充满折辱的梦缠身。
为了充分了解乔北寄的心理问题,商引羽继续看下去。
这份显色技术隐藏起来的书信就是乔北寄一贯的风格,每一个梦都写得十分详细。
可惜的是乔北寄只顾着描写动作和姿势,根本没写上自己的情绪,商引羽无法得知乔北寄沉浸在这样的梦里,是害怕绝望的多还是恼怒失控的多。
商引羽一页页看下去,他诧异于乔北寄知道的花样还挺多,虽然都是他曾经玩剩下的。
脑中不可避免地因为乔北寄的文字描述形成画面,商引羽也会生出反应,但只要想到乔北寄被这样的梦魇缠身,是有多无助绝望,他那些反应就尽数下去了,剩下了只有心疼和担忧。
担忧乔北寄的情况,也担忧自己日后能否活命。
梦魇这件事,必须帮乔北寄解决了,不然商引羽怕乔北寄会在睡梦中变态,回到皇城后分不清梦与现实,直接拔剑送他驾崩。
商引羽提笔给乔北寄回信,他写下自己平时是怎么拥抱触碰乔北寄的,每个动作每一步都写得清楚明白,就是为了让乔北寄分清楚他的梦和现实。
孤没有像你梦里欺负你,你记着,孤是这样这样在这样对你的。
商引羽写完,又让安德忠去拿了几盒安神助眠的香,跟着信件一起,被送去边关。
就这样,商引羽和乔北寄互相寄了好些封“家书”。
商引羽看到乔北寄写:
“臣每日睡前瞻仰陛下的信,燃着陛下所赐之香,夜间再无所梦,常常是一觉到天明……”
商引羽满意了,他就像看到自己的病人渐渐康复,也看到悬在自己头顶的剑移开。
一切都在转好,唯一让商引羽为难的是,乔家那位孙小姐习惯了宫里的生活,每天喂猫遛狗、给狐狸梳毛、给黑白团子砍竹子……就是不愿意出宫。
商引羽倒是想把这些宠物跟那位乔姑娘一起打包送出宫,只是他前一日才跟太后委婉地提了下,第二日再去寿安宫,他就被关在外边。
商引羽也想过一份圣旨下去,直接把那乔家小姐弄出宫,就怕乔北寄回来,觉得他欺负了他青梅。
正好天气转冷,又是千秋节又是太后大寿,这个计划就暂且搁置。
两江巡抚连上了近十封奏折,询问能否回京为陛下祝寿,商引羽提笔就给拒绝了。
每年千秋节就你蹦的最欢,看孤的北寄,在边关多年任劳任怨,从不提要回京城。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的乔北寄,都从未提过回京。
每年千秋节,北寄或是送他塞北头狼的皮毛,或为他打下一座城池。
天玺十五年的千秋节,乔北寄带兵势如破竹,连破金国数城,将大夏的旗帜插在了金国王城。
乔北寄将整个金国送给了他。
想到重生前的往事,商引羽看着宫人给他穿上渐厚的衣裳,他最近总是容易回忆起过往,他可能有点儿想念乔北寄了。
就要入冬,皇城越来越冷,漠北必然更冷。北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外过冬,他能习惯边塞的寒风与大雪吗?
商引羽想去边关,想去看看他的北寄。
·
漠北,边关。
乔北寄骑着乌云踏雪,带着一队亲兵从关外回来,马背上还驮着条被一箭由眼入脑致死的巨狼。
这些天边塞的狼格外活跃,有不少商队受到了袭击,乔北寄就在空暇时间带着亲兵去猎了次狼。
天越来越冷,他猎到了头狼,这狼个头大,毛皮厚实,可以制成裘皮献给陛下。
已经一月多没收到主人的信了,不知是天寒阻碍了书信的寄送,还是主人太过忙碌,无暇给他写信。
天空昏沉,巨狼一身纯黑狼毛,毛色与大黑马极为相似,远远看去,竟像是一人骑着个狰狞无比的怪物。
还未到城门下,就有守卫远远喊话:“来者何人?”
“玉门关副将,乔北寄。”
城上有人喊着是乔副将,有人过来核实身份,确认后城门很快打开。
这里原本是金国的城池,前些月金国进犯,乔北寄带兵与其战了数天,最后乘胜追击拿下金国一座城池,乔北寄也从三品的参将,升为从二品的副将。
乔北寄刚带亲兵入城,就有见平日里相熟的同僚骑着马,神色匆匆朝他而来。
“乔副将!京城来人了,指名要见你,你快随我回营里。”
乔北寄将马上的头狼交给亲兵去处理,让乌云踏雪跟上那同僚,问道:“这时候怎会有京中来人,是哪位大人?”
“具体是谁我也说不清,但那架势大得很,连贺将军都行了跪礼。”
贺将军是从一品的边疆将军,被外派前,还是皇宫曾经的禁卫军统领,这朝中能让他跪迎的将军可不多。
乔北寄被引着入了临时的军官集会的府邸,又被府门处守着的人,引着去了接待贵客的宅院。
远远就看见贺将军如同守门侍卫一般立在宅院外,他还感觉到了几道熟悉的气息,都是暗卫。
乔北寄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却因为那猜想太过让人难以置信而不敢想下去。
“贺将军。”乔北寄行礼道。
贺将军可不敢让他在这继续耽搁,忙侧身让人进去,“快去,主子在等你呢。”
还有谁能被曾经的禁卫统领称一声主子,乔北寄感觉脑中有惊雷炸开。
他匆匆道了声谢,快步入内。
入宅院,入主屋,屋里立着的都是甘露殿的宫人。
一身常服的安德忠对乔北寄微微额首,引着他去了内室。
“陛下,乔副将到了。”
乔北寄看着披着白色狐裘的熟悉身影,他一步步上前,单膝跪下。
“主人。”
第20章 孤与将军解战袍
时隔半年,商引羽能明显感觉到乔北寄的变化。
当初的十九是一把隐在暗中的利刃,气息隐于无形,而现在的乔北寄,是沙场上的兵戈,即使封剑入鞘也掩不了那杀伐之气。
“是个将军了。”商引羽起身将乔北寄扶起。
“都是陛下提携。”乔北寄的视线落在皇帝扶着他的手上。
陛下离他这般近,不再是隔着大夏的大半江山,仅凭书信为寄。
这样的想法一经升起,乔北寄仿佛透过甲衣感受到了那手心的温度,顿时心跳如雷。
商引羽见乔北寄看着手臂,只当他是穿了一天军衣,不舒服了。
“这甲胄沉,既然入了屋,就先卸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