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师在现代(150)
可孔国权觉得,同样的方子,别人熬的药绝对没有宁栀炼出来的效果好。
这就是宁栀最大的优势,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也许是顾及宁栀在边上,梁恺之便作罢,没有再坚持。
吃完饭,师生三个聊了一下各自的近况,快到八点时孔国权和宁栀便和梁恺之道别,准备回酒店。
这个时候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呜呜作响,大雨倾盆而下。
梁恺之道:“雨这么大,一时半会停不了。你们俩要不今天就在这儿挤一挤。”
孔国权也有点担心梁恺之一个人有点不安全,和宁栀住了下来。
可能是以前的小徒弟再加上将来的关门弟子同时在家,梁恺之心情非常愉快,三个人聊到半夜。
聊的最多的就是梁恺之的病。
梁恺之将这当成了一个病例,给两个学生讲起课来。
积症治疗分初、中、末三个阶段。
如梁恺之这般积证初期属邪实,应以消散为主;中期时邪实正虚,则需消补并施;晚期就要以正虚为主,养正除积。
说完他拿自己举例考孔国权,他这个病情该开什么方子,用什么药。
孔国权说了,梁恺之点头,又问宁栀。
宁栀比较倾向于从藏象学调整气血脏腑的功能,提升免疫力来达到身体自我消散外邪的目的。
“老师还记得今年初的时候,我在绛省遇到的那位病人吗?”宁栀说的是伍自珍。
他这个疗法也是从伍自珍的病情得到的启发。
当时宁栀因为对伍自珍的病情把握不准。特地临时建了个聊天群,拉了梁恺之、孔国权和阎立民一起讨论病情来着。
梁恺之记得这事,问:“病人后来如何了?”
“暂时是没事了,后续还要再看看会不会复发。其实当时他除了灵气不耐受症,还有积症。只不过他比较幸运,这两种病症在某种程度上互相抵消了一部分,所以才导致他活了下来。”宁栀说,“如果在老师的身体里模拟出这种平衡状态,也许对于老师的病情会有帮助。”
其实人体八成以上的疾病说穿了都是靠自身免疫能力来对抗,如果你的免疫功能够强大,就能战胜疾病。
这一点国医尤其明显,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治本。
为什么自免类疾病治不好?
因为自免类疾病的发病机制就是人的免疫体系统有缺陷出了故障导致免疫功能紊乱,没办法正常工作。
而癌症或者说积症,是因为身体的某个部分产生了病变,而病变的细胞因为复制速度过快,且没有被免疫细胞识别,所以一直在体内存在,并且不断地攻击邻近的组织和器官。
宁栀觉得伍自珍算是一个很好的病例。
若是梁恺之有灵根,哪怕是个最下等的杂根,只要能引气入体,自然能百病全消。
可惜不能,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
第115章
梁恺之和孔国权对于宁栀的这个设想非常感兴趣。
“那要怎么在人体内模拟这种状态呢?”梁恺之问道。
这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梁恺之身处金色平原那种灵气浓郁的地方,吃一些饱满灵气的灵食就行了。
但这两者都可遇而不可求。
唯今之计就只有嗑药了。
“我明天去买点药材,炼一炉聚灵丹给老师吃应该差不多。”
孔国权:“……”
他下意识地回想自己的银行帐户有多少钱,不知道够不够付药钱。
每次宁栀说要买药材炼药,他真是既高兴又肉疼。
商量好治疗方案,已经是凌晨两点。
梁恺之上了年纪有点撑不住,先去睡了。
宁栀将客房的床让给孔国权,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和了一晚。
第二天,梁恺之没有门诊,准备买药材让宁栀炼那什么聚灵丹。
研究所有长期合作的药商,梁恺之一个电话,药商就直接屁颠屁颠地送货上门了。
宁栀清点了两副聚灵丹的药材,梁恺之付了钱,打发走了药商后,和孔国权当初一样,兴致勃勃地准备围观宁栀炼药。
当他看到宁栀从包里取出那个药鼎时,扭头问孔国权:“他上哪都带着这个药鼎吗?”
老人家干了一辈子老国医,熬药的药鼎还是认得出来的,不至于像别人那样认成香炉。
孔国权心想他也是第一次跟宁栀出来,他哪知道。
宁栀把药材整理好,摆放在厨房里,将药鼎架在炉灶上,准备炼药。
来了来了!
到他最喜欢的环节,真是百看不腻。
孔国权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聚精会神地围观宁栀炼药。
梁恺之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宁栀炼药,心中也颇为好奇。
他住的老旧小区,隔音效果不太好,大热天的梁恺之把门窗全都紧闭,窗帘也拉上,务必尽量给宁栀一个安静的环境。
梁家的环境自然比不得宁家,炉灶也比不得宁成周花了老大价钱找人定制的可以随时调节温度的炉灶。好在聚灵丹只是入门级丹药,算是每个炼药师的启蒙丹药,熟练度高,哪怕炼制的环境差点儿,宁栀也很顺利地收丹。
一炉成丹十颗。
很可以了。
梁恺之稀奇得不行:“这种炼药手法闻所未闻,居然还真成丹了。”
孔国权跟着点头:“全是精华,效果特好。”
梁恺之捏了颗聚灵丹在手上,仔细观察。
药丸子通体白色,不过黄豆大小,药香四溢,非常引人垂涎。
“这个就直接吃吗?”他问。
宁栀不知道他身体能容纳几颗聚灵丹而不至于爆体,便道:“你先吃一颗。”
梁恺之依言吃了一颗。
宁栀问:“有经脉胀痛不舒服的感觉吗?”
梁恺之如实告知了他现在的感受,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手指搭在他脉腕上,灵气游走一圈。
一颗聚灵丹下去,梁恺之经络之中已经存在着稀薄的灵气,但还未曾造成经络堵塞。
宁栀估摸着梁恺之还能再吃半颗,再多就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梁恺之倒是真相信他,又吃了半颗。
“有点胀痛。”梁恺之说。
吃完药,梁恺之休息了一会,下午进行针灸治疗。
针灸也是梁恺之的专长。
宁栀边给他做治疗的时候,梁恺之还在一旁不停地指点他。
孔国权:“……”
梁恺之指点着指点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发出匀长的呼吸声。
孔国权不住地点头:“看来新年的时候你在那个军营卫生所没少给人扎针,手法怪熟练的。”
宁栀说:“天天扎,能不熟练吗?”
孔国权便道:“好好学,老师的那一手针灸之术也出神入化,我估摸着只有你能学出来。”
他老师还会一种绝学,鬼医十三针,真正能起死回生的那种。
可惜他们师兄弟没有这方面的慧根,学不来。
他都以为老师的这手绝学要失传了,现在宁栀横空出世,总算能有个人继承老师的衣钵。
孔国权有点高兴。
梁恺之扎了针后睡得很深,日落西山了才清醒。
醒来之后只觉浑身畅快,无比轻松,就连因为职业原因长期低头伏案导致的颈椎腰椎疼痛的毛病都减缓不少。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药味,他走出去一看,孔国权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正在忙碌着,宁栀在阳台给青菜施春风化雨诀。
听到动静,宁栀扭过头来。
“身体怎么样?”
梁恺之做了个伸展运动,笑道:“出乎意料地好。”
宁栀道:“老师的饭估计快熟了,吃饭吧。”
师生三人吃了一顿孔国权熬的药膳。
闻着味道很午,吃到嘴里十分寡淡。
吃完晚饭,孔国权再把药熬上。
梁恺之喝了药,师生三个出去溜达半圈,回来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再重复前一天的治疗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