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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296)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陈子轻语重心长,“你的小姐地下有知,也希望你把自身安危放在第一位。”
  翠儿的眼泪流到饭上,被她吃到了肚子里,她垂着头不停扒拉米饭。
  陈子轻说:“这些天我大师姐的伤要换药,吃喝也不太方便,辛苦翠儿姑娘了。”
  翠儿难为情,要不是她把门客带来义庄,师徒几人哪会有这一遭,小伙计竟然还心存感激,她脸上火烧,坐不下去地端着碗筷到外头吃去了。
  陈子轻夹了一筷子萝卜丝吃掉,翠儿的厨艺真是不错,他盛了饭端给魏之恕,出屋门就见到邢剪立在井边,朝里面打量,不免有点奇怪:“师傅,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邢剪回头,“那碗饭是给我的?”
  陈子轻说:“二师兄的。”
  邢剪的脸马上就拉了下去:“你就知道你二师兄没吃,不知道你师傅也没吃?”
  “……”陈子轻温温柔柔地哄着,“师傅你不要生气,我给他送去就回来,陪你吃饭。”
  邢剪立刻就没了火气,他手一挥:“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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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把饭送到魏之恕的床边。
  魏之恕背对他躺在床上,一点回应都不给他。
  “二师兄,你趁热吃吧。”陈子轻说,“不够就喊我,我再给你盛。”
  魏之恕依然没动静,陈子轻转身就要走,身后响起没事找事的声音:“我有手有脚,要你给我盛饭?”
  陈子轻没有搭理。
  魏之恕轻轻笑起来:“从前你很排斥驱鬼相关,觉得学起来要接触到那些很瘆人,你不学,就也不准我学。”
  陈子轻脚步一停,这是跟他算账了。他心里很无语,嘴上说的是:“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魏之恕猛然翻身坐起来,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伤口引发了身体不适,他干呕着往床前趴,陈子轻快速跑去墙角拿了盆递过去。
  魏之恕对着盆吐得稀里哗啦,他都这样了,还不忘抱怨:“要不是你,我会被邪祟附身?”
  小师弟把盆放地上,用袖子给他擦嘴,丝毫不嫌弃他的呕吐物,他愣了愣,偏开头,自己擦掉,深吸一口气,幽幽道:“不是你的错,是二师兄无能。”
  陈子轻心力交瘁地配合发神经的魏之恕:“二师兄,你别……”
  魏之恕呵呵:“别什么,别矫情?”
  陈子轻把头摇成拨浪鼓。
  魏之恕虚弱地下了床:“少假惺惺,你有师傅撑腰,何至于怕我。”
  陈子轻说:“师傅待我们三个是一样的。”
  魏之恕似笑非笑地盯视小师弟,把他盯得不自在眼神躲闪了,才觉察到姗姗来迟的痛快:“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出去出去出去,看着你,二师兄饭都不想吃一口。”魏之恕阴沉沉地赶人。
  陈子轻默默走到门口:“二师兄啊。”
  魏之恕长了血丝的眼睛瞪过去:“干什么?”
  陈子轻犹豫着说道:“你刚才吐完嘴里臭臭的,记得漱个口。”
  魏之恕:“……”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这破饭不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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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陪邢剪吃完午饭就叠元宝,一百个完成了便去给管琼跟魏之恕煎药,药煎好了去看秀才,顺便陪陪阿旺,他一刻都没停,忙得要靠邢剪喂他水喝。
  邢剪跟着小徒弟去了秀才那儿,他们待了两柱香时间就找地儿挖野菜。
  大徒弟二徒弟在养伤,暂时做不了义庄的大小活,那个翠儿有空闲却不会,她只照顾大徒弟,年纪相差不大的两个姑娘能聊上话。
  邢剪抓了两把野菜喂猪,剩下的喂鸡,他走到树底下,拍拍坐在草丛里靠着树打瞌睡的小徒弟:“师傅都喂完了,回吧。”
  陈子轻打着哈欠伸手。
  邢剪板着脸训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师傅抱?”
  “……不是啊,我只是要,”陈子轻没解释完,眼前就落下一大片阴影,一双结实修长的手臂穿过他咯吱窝,将他抱了起来。
  邢剪用额头碰了碰小徒弟的额头:“看在你今日没有乱跑的份上,师傅就抱你走一段。”
  陈子轻试图再次解释,嘴被啃了一口,他下意识张开,强烈的男性气息进到他嘴里,逛了许久才退离。
  邢剪托着小徒弟的屁股,手掌向上做出拢抓的形状,颠了颠道:“只抱你走一段,别贪心地想要师傅抱你走完全程。”
  陈子轻把红肿的嘴闭上了。
  邢剪抱着没什么重量的小徒弟走在草叶繁茂的小土路上:“怎么不说话?”
  陈子轻含糊不清:“舌头疼。”
  “太嫩。”
  陈子轻对着邢剪的耳朵吹口气。
  邢剪的耳根刷地通红,全然没了刚才仗着年长的老练和游刃有余。他恼怒又无奈地警告:“师傅有几日没让你哭叫了,你别招师傅。”
  陈子轻立马当起了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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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日傍晚开始,邢剪发现他的小徒弟频频照铜镜,一日恨不得照个八百回。他好笑地打趣:“昭儿臭美上了?”
  陈子轻忧心忡忡:“臭美什么啊,我的牙齿要掉了。”
  邢剪从钱箱拿出银子给外面的翠儿,让她去乡里给两个徒弟抓药,掉头就关门问少年:“哪颗?”
  陈子轻说:“好几颗。”
  “指出来,我看看。”邢剪洗了手走近,在他的指示下去碰那几颗门牙,“的确晃。”
  陈子轻六神无主:“那怎么办?”
  邢剪粗粝的指腹搭在他洁白的下牙上面:“怎么办?不就是我邢剪要有个没门牙的娘子。”
  陈子轻一时不知道“没门牙”和“娘子”放一起,他该先纠结哪一个。
  邢剪不逗他了:“擦点药固一固就能好。”
  陈子轻急了,说话时舌尖扫到他指尖,口齿有些不清:“那你说我没门牙!”
  邢剪干咳:“不说狠点你能长记性?”
  陈子轻咬他的手:“可你这不又告诉我真实情况了吗。”
  邢剪自作自受地把手指拿出来,搓掉上面的津液,声音粗哑道:“还不是不想你害怕。”
  见小徒弟在看什么,他把布袍的下摆一甩,不给看了。
  看了又不能对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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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过几日遇见了更可怕的情况,他半夜把邢剪叫起来:“我做梦梦到牙齿掉光了。”
  邢剪困懒道:“一颗都不剩?”
  陈子轻快哭了:“一颗都不剩。”
  邢剪哄拍着受惊的小徒弟:“只是梦罢了,不要放在心上,明早师傅给你当大马骑。”
  陈子轻抽抽嘴,说得就跟我很稀罕骑你这头大马一样。
  “好了,不慌了,睡吧。”邢剪耐心地亲亲抱抱了会,“昭儿乖。”
  陈子轻重新躺回床上:“我这梦是有什么预示吗?”
  “倒是没什么预示,”邢剪话锋一转,十分严肃,“但你睡觉的姿势不对。”
  陈子轻意识到什么就想挪开,邢剪已经把他往身上一捞:“这样睡,就不会梦到牙齿掉光了。”
  “……”
  就这姿势,他会不会接着梦到牙齿掉光不确定,可他一定会梦到被一枪送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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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井废了,义庄请人重挖了一口。
  陈子轻把粘起来的佛像拿去给管琼:“大师姐,只能粘成这样了。”
  管琼并未去接:“碎就碎了吧,你找个地方埋起来便好,我与它缘分已尽。”
  陈子轻想了想:“那我埋院子里的桃树底下,再买个新的给你。”
  管琼却说:“不需要了。”
  陈子轻:“啊?”
  管琼不答反问:“院里几时种的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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