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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45)

作者:羽春 时间:2024-07-12 09:3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穿越时空 逆袭 市井生活 日常

  心里则可惜,弟弟他们晚走一天,就能跟常知县碰上了。
  科举的事儿,能得一分帮助算一分。
  谢星珩也忒倒霉了,早知道回家也是闹笑话,还不如跟他一起看大丰收。
  农庄的小麦,开始收割了。
  家里的小谢,开始看书了。


第22章 我喜欢艰苦环境(捉虫)
  读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纯文科全背诵,更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纯古文背诵,则是地狱级难度。
  根据谢星珩了解,这还不是背完了拿“送分题”,到时候乱拆乱答,纯把人脑当机器用。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想法未变,他八月时绝无可能考上举人。
  可他得努力试试看,考试排名另说,至少以后回忆起来,别讲什么“如果我当时xxxx就xxxx”。
  他尽力了,是能力问题。没尽力,是态度问题。
  背诵要义,先看再通读,然后理解,再拆分背诵,一轮一轮反复的背,不可死嗑。
  他也没时间死嗑。
  和他的痛苦正相反,江知与脸上喜气洋洋,看他读书就甜甜笑。
  若说没有望夫成龙的想法,那是假话。
  他吃够了当商家哥儿的苦头,可惜自己不能去争取。连大堂哥都不能指望,只能看他未来夫婿有没有本事。
  可完全把压力给到夫君,那也是没有的。
  小谢考不考得上,他都能接受。还是老话,家里养得起。
  他只是觉得,小谢就此放弃很可惜。事关前程,不该因心里没底、怕丢人而止步。
  一次失败,不是耻辱。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寒窗苦读十余栽,不下场试试又怎会甘心?
  心情好,做什么都有劲儿。
  江知与趁着兴头浓厚,先给夫君和堂哥准备考篮跟盘缠。
  堂哥有两个书童,夫君没有,他让王管家给牙行递话,有合适的送上门,让夫君挑挑。
  考篮准备了四个,两只竹篮,两只木篮。
  平底带盖子跟提手,里边笔墨纸砚都配上,墨条和毛笔“三”数起步,镇纸拿素净轻便的。另外装上碎银、铜板、五个银元宝。
  考场也有打点,比方说进场的脱衣检查,有些地方不必弄得太难堪,把屁股都扒开给人看,打点了,能将就着混过去。
  场内还有热水茶点。
  正值夏季,他听堂哥说,里边有的茶水是带冰的,可贵,给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再就是蜡烛,标配一人一根蜡烛,多用两根也没谁说,亮堂一些总没错。
  还有上茅房,考棚有恭桶,这个季节,谁愿意拉撒都在棚子里闷着?
  常举手示意,遭人厌烦,也打点打点。
  据说有的考棚年久失修,头顶还漏雨,很难换。
  银子到位了,说漏雨会把试卷打湿,就能操作一下。
  同理,没破的考棚也能“破”。
  不过普通家庭的考生,尤其是他们这种商户家的考生,不敢这样做。
  考试的季节,遍地是金。
  跟考试沾边的人,闭着眼睛都能挣钱。
  江知与很眼热。
  有机会也要挣上一笔。
  其他物品,是材料跟食物。
  食物临期准备。材料可以先列清单,进入七月,就一日日的催办,凑齐就能上路。
  小谢说要捎带着枫江三位书生一起,照着样式来,比不得自家人,各式各样都差一些,若嫌弃,就自备。
  打点的银两自然也没有,这可不算在盘缠里边。
  跟着在家待了两天,他找王管家驳回了听风轩的改造建议。
  因记得李家宅院的寡淡,他心里不安,午间吃饭时,跟谢星珩商量。
  “不然把小楼都推了?我家就这几间小楼太出挑。”
  主院院子大,他父亲晨练用。别的装饰摆件零落,花花草草多,花瓶玉器少。他爹爹爱花。
  闻鹤轩是给二房住的,后来是客院。
  客院嘛,用不上好东西。现在堂哥在,里边都是雅致着来,没特精贵的。
  听风轩也还行,有些金玉瓷器在,在房子主体的木雕上下了功夫,家具也精巧。
  谢星珩不懂形制,原身的记忆也没有。
  他问江知与:“小楼超规格了吗?”
  自然没超。
  超了他家没胆子做。
  三叔也不可能同意,哪个孩子闹腾,就揍哪个。
  江知与仔细想想,他去过很多商户家里,官员家暂时就去了三叔家跟常知县家。
  这些小楼确实在规格内,可数量多。就跟他们现在居住的宅院一样,三间打通,擦边球。
  宅院打通是朝廷懒得管的事,人多了没地方住,总不能叠罗汉吧?
  内饰上……
  他皱眉:“还是推平。我爹本来就想推了换个样子,等我看看李家动向,以后再种树挖池子,现在空着算了。”
  书房要留着。
  谢星珩跟他比划:“我不用书房,你给我弄个自闭间。”
  自闭间,顾名思义,光秃秃四面墙壁,除了自闭什么都干不了。
  江知与:“……太寒酸啦。”
  谢星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我喜欢艰苦环境。”
  行。
  自闭就自闭吧。
  谢星珩在学习上不讲仪式感,没有必须完成某某准备才能开始学的习惯。
  他随时随地都能学,尤其是碎片时间。
  江知与忧愁他的学习环境,他还能坐台阶上,一手扔竹球逗汪汪,一手捧书默读。
  心态很好。还没到掉头发的时候。
  江知与看他自在,不去插手。转而忙起家务事。
  家里堆了些请柬和拜贴,红事白事都有,日子还没到,他照着列单子,派人采办。
  这些都是夫人夫郎们能去参加的活动,不用劳烦夫君。
  江知与记下日子,红白事撞了的,就优先白事。
  时下讲究,要让人热热闹闹的走,挂祭之外,场子得热闹。
  人多,哭声大,唢呐响。
  红事就不一定了,办得喜庆的是少数。多的是不办酒,纯通知一下,过过明路的。
  拜贴里,还有一封让江知与为难的。
  是柳家院里递来的帖子,为上回在李家酒宴上冒犯的事赔罪。
  院里人,有风光发迹的,也有几年就凋零的,多数是可怜人。江知与没跟她们置气,只是流言把小谢的名声都弄坏了。
  说他怕夫郎,又说他不风雅。江知与窝心得很。
  李家那里闹一回,香姐儿的瓜子还给卖疯了。原就有美名,常在各家酒席上出没,这回更因谢星珩那么一喊一叫,得了个“惊吓瓜子”的名头,说要吃吃看,看家里夫郎会不会变成老虎。
  名声越叫越响,她们就慌了,连日里递帖子。
  王管家跟他说:“大门外烈日头晒着,说什么也不走。”
  江家算“地头蛇”,她们这种小院,随手就能打压了,哪能不怕。
  江知与心下一叹,“叫进来吧。”
  柳妈妈带着香姐儿来的,跟了四个小厮,整整两抬礼。
  一抬金河酒,一抬四色糕点。
  金河酒七钱一坛,四色糕点四钱一盒,这份礼合算七两四钱。
  她们一场席面里,赔笑、陪酒、唱曲儿、逗乐,所得赏钱不过三钱五钱的。主家另出银子,一次赶场至多挣一两出头。
  若有恩客养着,包上三个月,便宜的才十两。
  礼太重了。
  柳妈妈说话圆滑,一张笑脸甚是和善,看不出半点儿刻薄算计,忽略职业,还挺让人有亲近感。
  她说:“早想来府上拜访,你爹爹先前总照顾我家几个孩子,过年过节的叫来唱个曲儿,又给吃的又给喝的,赏钱又足,从来不罚她们,个个都念着好呢!”
  她把香姐儿拉到前头,笑里带着三分羞愧三分薄怒,一巴掌拍到香姐儿胳膊上。
  “这不,我成日里念叨,她们几个心里记着了,想着你成亲,我们也没能来祝贺一下,就想趁着李家酒席,也露个脸儿,原是好事,这丫头脸皮薄,话说得藏头露尾,叫李家老爷给误会了,她哪有胆子敢惦记你夫君?这实在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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