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策划(217)
韩致嘴角绷直,眉目在阳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锋利,在陆久安感觉有些惴惴不安之时,他抽回了手,捏着陆久安的双颊含笑道:“是为夫力有不逮,怨不得久安,回头我会写信找沐蔺好生学习。”
陆久安有些愣住了,这一次的反应怎么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韩致却难得没有趁着机会偷香窃玉,他把手重新放回陆久安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嘴里训斥道:“傻子吗?谁叫你吃那么多。”
过了须臾,陆久安感觉好多了,韩致想起陆久安对灶夫说的话:“奶变酸了,不就是馊了吗?还能吃吗?”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陆久安摇了摇食指,“酸奶酸甜爽口,比蛋奶酥还好吃,不过成功率不高,或许在你走之前吃不到了。对了,你是不是近日便要离开应平?”
韩致说:“七八日左右。”
“那我把运动会提前。”陆久安神采奕奕,“这一次,你下场与我比试比试。”
运动会每逢冬至举办一次,这是一场罕见的全民都能报名参加的盛事,到了这个时候,无论之前有什么龃龉,大家暂时放下对彼此的成见,不带粗暴和血腥,而是用汗水及力量一较高下。
而今年,在陆久安添加了全新的规则之后,百姓关注乃至参与运动的兴致空前高涨。
途经至此在官舍暂作休整的同知喜滋滋地抚掌大笑:“看来我到的正是时候,赶上了这场盛大的赛事。”
运动会场外专门设置了一片饮食区,熟食、果品、茶水、点心分别以四天干甲乙丙丁划分区域,其下分设十二地支。
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贩被吸引至此,只要向市令官缴纳一小笔市金便能摆摊营收。运动会前夕,五花八门风格迥异的小食果品就已经陈列其上。
这其中又以丁戌区最受欢迎,小摊前排满了长队。人未至,一大股香醇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有广食善饪的游客分辨出其中夹杂的酸甜果味及酥香油炸。
“奇怪,怎么还有股奶香味?”这名游客满脸疑惑,使劲嗅了嗅,“没错,我这鼻子百嗅百灵,确实是奶香味。”
“只不过这师傅不知用了何法,去掉了其中的腥臊。”
人满为患的丁戌区,正是县衙官署特供的乳制品,数量有限,每人只能购买一份,先到先得。
面对如此热闹喧嚣的场景,同知瞠目结舌:“幸好陆大人将奶酥送到官舍了,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抢到手。”
他看到摊位上的奶酥已经濒临售罄,尽管如此,还有一大堆人拥挤而来,只怕这后面一长串还在翘首以盼的游客,注定要失望而归了。
继续前进,走出饮食区,接近入场门口,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场所,在这里,即没有茶水也没有糕点,游客却不减反增。
这便是今年运动会的重头戏了。
为了增加观众的参与感,陆久安新增设的一条娱乐规则──体彩。
第157章
陆久安制定的体彩非常简单, 观众只需要到指定地点购买“彩票”来押注自己看好的个人参赛者或者队伍。
届时如果中奖,可以到指定地点凭借“彩票”来领取奖票,累积一定数量的奖票后又可以兑换不同的奖品, 奖品从纪念手册到布衾扇墨不等,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摆放在置物架最上层那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 所需要的奖票也很可观, 需要一百张。
普通人家只能望洋兴叹, 也不知这琉璃珠最终会花落谁家。
如此盛大的赛事, 所消耗的人力物力非县衙所能承受,陆久安故技重施,找到县里的富绅,上下嘴皮子一搭,把举办运动会的目的吹得天花乱醉, 给运动会拉来了不少赞助。
当然了, 这大部分奖品就是赞助商提供的。
同知默默听完体彩的规则, 兴致盎然地往人头攒动的地方看了几眼, “体彩”中心外围有两个汉子刚买了几张彩票从他们旁边路过,小心翼翼的把薄薄的几张纸踹进怀里,随行察言观色,很是上道的提议:“大人既然来了, 不如也买上几注, 就当助兴了,也算不虚此行。”
“那就买几注吧。”同知心中本就有一些意动,闻言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只是他进去以后, 却犯了难,这么多参赛者, 他一个也不认识。
被派来陪同的导游指着右边的墙壁:“那儿有参赛者的资料,大人可以稍作了解再做选择。”
同知感叹:“不得不说,你们陆大人考虑的真是周全。”
导游裂开嘴角乐呵呵地露齿一笑。
同知负手走到右边的墙壁前,参赛者的资料很详细,对他们的特长以及过往运动史作了一番介绍,包括在曾经的大小赛事上摘过几次桂冠都有记载。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惊声道:“陆县令也要参赛?”
导游道:“这是自然,我们陆大人文韬武略,实力不容小觑,第一年的蹴鞠赛上,就把对手全给踢趴下了。”
同知顿时拍案叫绝:“那还说什么,先押十注陆县令的队伍吧。”
事实上,他早就注意到周围的人雨露均沾地买了不同的彩票,他们能抱以这样的打算很正常,绝大多数人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况且彩票并不贵,仅十文钱一张。
真正让同知惊讶的是,不少百姓出手阔绰,手里攥着大摞彩票,想来是日子逐渐向好,也就不像几年前那般精打细算,便乐意在这样的事情上花钱了。
运动会前夕,体彩购买数据送到了校场上,衙役刚训练完挥汗如雨,或坐或蹲暂作休息。
这群衙役也都是报了名要一同参赛的,自然也对押注的结果比较好奇。韩临深纵身一跃,抢先拿到手里,哗啦啦翻到最后,衙役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小将军,结果怎么样?”
“有没有人押我啊?”
韩临深张口结舌:“押我爹和陆夫子的人好多呀,基本上不分伯仲了。”
陆久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捏着韩临深的脸骂:“小兔崽子睁眼说瞎话呢,你再仔细瞅瞅,分明我比你爹的还多。”
他觑了一眼韩致,镇远将军显得毫不在意,兀自擦着红樱枪的枪身,脑残粉付文鑫却不服气,忍不住辩驳道:“陆大人说这话不心虚吗?”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陆久安理直气壮。
“大人在江州一带远近闻名路人皆知,将军的大名却嫌少有人知道,若是资料上公布了将军的身份,押将军的人定然只多不少。”
“那没办法。”陆久安双手往两边一摊,十分无赖地说道,“将军的身份不便公开,时也命也,注定就是我的多。你与其为你偶像抱不平,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小心明天第一轮就被淘汰。”
饶是付文鑫也被自己大人此番作态气得脸红脖子粗。
早在运动会的时间定下来之初,陆久安便让陆起在要闻上一连几天作了预热,再通过各个渠道发往江州各地。因此今年运动会的参赛者不再局限于应平,还有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群雄闻讯而来一并角逐。
报名蹴踘的队伍多达三十六支,这样一来,原本定下的三天便显得仓促了些,经过商议,运动会延长至五天,上午举行简单的跳远跳高田径等项目,下午进行蹴踘竞争,比赛采用晋级赛的形式,通过抽签进行两两对决,交锋的双方淘汰对手,直至分出冠亚季军。
陆久安只报名了蹴踘比赛,上午的时候无事可做,便同韩致等人一同坐在观众席位观摩比赛。
这一次,现场不仅有实况解说,还多了一批观星新闻社的记者收集素材,每日要闻上开辟了一个体育板块,第二天会将比赛结果呈现其上。
现场欢声如雷,韩致坐在陆久安左手边,绷直嘴角满脸不渝,反观陆久安右手边的秦技之,仿佛看不到这幕一般,从坐定之后,便喋喋不休地同陆久安交流讨论:“久安,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那日你在码头施救的那套渡气之法,我回去之后想了想,这法子行之有效,若是再遇到类似的意外,可起死回生。不知能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