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111)
杨跖找人看着他,逼他戒赌。
杨舒乐却笑着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大哥,你忘了吗?我身上流着赌鬼的血啊!”
至此和杨家互相折磨两年后,杨舒乐突然断了联系,只是说以后不再回国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如今他突然以这副姿态出现,最惊讶的莫过于杨家人。
夫妻俩不得不打圆场,对着他更多的是解释给周围人听:“隔着这么远,家里商量了下就不让你折腾这一趟了,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招呼?”
陈默淡定坐着,看着这出戏。
手机里收到苏浅然的消息,她百忙之中不忘和陈默吐槽:“我要吐了。”
“不是你自己选的?”陈默回她。
苏浅然:“我又不在婆家住,眼不见为净,谁知道我以为不知道死哪个角落里的人还能回来啊。杨跖完了,他要是敢再管这破事他完了。”
陈默扫了一眼从杨舒乐出现,始终面无动于衷站着,而且皱眉明显的人。
笑着回了句苏浅然:“目前看来,你调教得挺有成效的。”
他刚收起手机,就发现杨跖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那个眼神陈默也没看懂,像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跳出去说,杨舒乐不是亲生的,然后破坏掉他婚礼?
陈默冷冰冰直视回去,就差直接说:别看了,有病。
除了杨舒乐带人出现这一出,婚礼流程正常进行。
人群也很快就将这点插曲抛掷脑后。
同个公司的人坐在一起不怕没话说,天南海北,陈默这桌的话题就没断过。
他偶尔接两句,一直在低头看手机消息。察觉到气氛微顿的时候,陈默就感觉到一道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后,那种压迫一样的存在感不做其他。
条件反射回头,只看得清对方西装腰间的扣子。
一看就是很昂贵的材质。
全桌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席总?”
“席总什么时候来的?”
……
也没人敢让他坐,毕竟他的位置肯定靠近主桌。
席司宴低头看了眼自己腰前顶着一头黑发的背影,抬头笑笑:“刚来,找你们陈总说点事。”
想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的陈默无奈回头。
“干什么?席总。”
作为席家新一代代表人物,出席这场婚礼本就万众瞩目的人,一手把着他的椅子,弯腰贴耳:“结束别走,带你见个人。”起身离开时突然评价一句:“今天很有型,衣服也不错。”
后面这句话,全桌人都听见了。
“席总眼光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嘛。”
“默哥今天是挺招眼。”
……
走了几步远的席司宴手机叮一声响了。
那个置顶名叫“沉默不是金是你爷爷”的号终于在时隔很久再次闪烁发来了消息。
沉默不是金是你爷爷:中指.jpg
XSY:陈总,注意素质。
第72章
婚礼很完美, 一直到流程走完,婚宴结束,陈默都以为这一天也不过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他以一个和杨家毫无关系的身份出席, 离开时也不过跟今日的婚宴主人道一声恭喜。
但是当宾客逐渐离席。
陈默没见着席司宴, 在同事的招呼下准备先离开时, 突然有人匆匆忙忙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老爷子那边出事了。”
陈默当时以为的出事, 是杨家又有什么瞎了眼的人惹老爷子生气了。
直到他跟着人过去。
看见从楼梯下摔下来,正要被紧急送医的老人。
陈默恍惚一眼,看见老人灰白的脸色, 以及后脑染红了白发的鲜血。他愣在原地, 觉得太不真实, 明明一大早, 他还在跟自己说要找个人好好生活。
出事的现场很混乱。
陈默站在外围,久久没有过去。
等到跟出酒店,陈默一眼就看见了带着人等在路边的杨舒乐。
他似乎专程在等他, 径直走到陈默面前拦住去路,笑笑开口:“我还在国内的时候你就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听说这几年更是没什么来往, 陈默,这种时候, 你就不必去了吧。”
“让开。”陈默盯着他那张凑近了才显得眼下青黑的脸。
杨舒乐保持着姿势,“多年不见, 你还是这副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的似的。”
陈默:“我说第二遍, 让开。”
“我不让你能拿我怎么办?”杨舒乐冷笑。
站在杨舒乐身后的类似保镖的两个人骤然上前, 可惜他们也没来得及碰到陈默片刻衣角。因为陈默先一步被人拦住了动作, 还往后扯了一把。
席司宴站在他旁边, 冷眼看着杨舒乐。
“卢纳尔许了你什么好处?”
“宴哥果然消息灵通。”杨舒乐的眼睛紧紧盯着席司宴的脸,面上的表情复杂又扭曲,看看陈默,又再看回席司宴,恢复寻常:“不过别误会,我这次回来真的只是为了参加大哥的婚礼,至于卢纳尔,他不需要许给我什么好处,他如今是我的未婚夫。”
这下连陈默都皱眉。
“我只是意外。”杨舒乐再次对着席司宴开口:“你在国外发展得那么好,没想到回国了,竟然还跟一个陈默搅和不清。”
陈默懒得再听他废话。
越过他要往前走。
“陈默。”杨舒乐叫住他,笑问:“你难道不想知道老爷子怎么好端端就从楼上摔下去了?他一天24小时可是有专人照顾的,啊,人好像还是你请的是吧?”
陈默骤然回身,一把拎揪杨舒乐的衣服,眼底冰冷:“是你。”
“还真不是。”杨舒乐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也不挣扎:“我不过是告诉他,他手里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有办法通过卢纳尔的渠道拿到手。当初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我丢到国外,我在国外时他们既然见死不救,那我就只好自己回来拿了。哪知老爷子那么大气性,说是捐出去都不会留给我,然后自己一不小心就……砰!你说他那么大年纪了,他还能活吗?”
陈默捏住他衣服的手,发出恐怖的咯吱声。
内心翻江倒海。
如今这样的局面,是陈默最无法接受的一种。
老人上辈子固然离去更早,但没有受到多大的痛苦,更不知道杨氏股权落到他不想交给的人手里。
杨跖最后即便将股权转让给了杨舒乐,但至少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
陈默宁愿股权是自己和杨跖正大光明的商业竞争结果,而不是变成今天这样,变成了杨舒乐挥向老人的屠刀。
陈默把人扯近,一字一句:“你最好祈祷爷爷他平安无事。”
“你一个半路回来的种,装什么爷孙情深,你……啊!”
席司宴一把捏住杨舒乐的手,在对方露出痛苦表情的同时,席司宴叫来的人也拦住了杨舒乐带来的人。
席司宴转向陈默:“先去医院吧,开我的车,这里交给我。”
“谢谢。”陈默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这时候也不便再说其他。
在知道杨舒乐不知道何时和UA的卢纳尔扯上关系之后,陈默就清楚,这事儿席司宴出面更合适。
他拿着车钥匙往路边过去。
还能听见身后传来杨舒乐的声音,他丝毫没有被席司宴钳住的可怜语气,仿佛丢掉了他过去最擅长的一面,变得有些神经质。
他说:“阿宴,我在国外给你发那么多封邮件你都不回,你是不是还觉得都是我的错。我跟了卢纳尔只是迫不得已,他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你……”
陈默不清楚席司宴作何感想。
但他心中的戾气因为这段话又无端加重了几分,如果可以,陈默很想回头把人从他身边撕扯开,再丢出去。
绥城市中心的医院抢救室。
那是下午。
抢救室外面的走廊挤满了人。
陈默抵靠着墙站着,看老人的四个子女包括陈默的亲生父亲杨启桉,在那里争论的不是老人的生命安全问题,而是推卸责任,以及老人手里股份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