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竹马剑尊和离当夜,我重生了(155)
那他们的计划也就全玩完了啊。
想着,孟星演又不觉默默看了一眼一旁的沈君玉,露出一点探询的表情。
沈君玉觉察到孟星演的目光,神色淡淡,不动声色地传音:“先等他们说完吧。”这两人身上很可能都有剑尊的保命剑意,不一定方便同时制住。
孟星演:“……好。”
而这时,屋内的沈思源也开口了,他缓缓笑了一下就道:“原大哥,我可从未对你说过那些东西是我做的,我只是把东西交给你,是你要这么认为,可不能怪我。”
原穆州:“你——强词夺理!”
屋外的孟星演:妈的,好贱!
一旁,沈君玉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月光照在他温润的侧脸上,异常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接着,沈思源又冷笑一声:“你只记得那些人背后诋毁于他,便都认为是我指使的。可你为何不能坚守本心护好他呢?”
“若不是后来你也动摇了,他们那些那么会察言观色的人还能吹的动你的耳旁风?”
“更何况,是我逼你变心了么?我勾引你上床了,还是我喂你喝春酒了?”
“连林殊意都干了,可我都没有。”
“我骨子里确实是个恶人,但我自问我上辈子没有对不起你一分一毫。就算我对不起沈君玉,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没资格替他质问我!”
屋内,忽然一片死寂。
屋外,孟星演怔了一会,居然觉得沈思源骂得好。
“还有——”沈思源嗓音一点点变得冷漠:“我不喜欢愚蠢的善良,那一剑,我逼他替我挡了么?我没有!”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徐徐展开双臂,在原穆州面前展示他此刻完好无损的身躯。
“我这一辈子落到这般境地,都能成为剑尊义子,你觉得我上辈子修复不了金丹?”
“你该怪的,可不是我,而是那些,想尽办法不想让他金丹恢复的人。”
“而且,你我能结上同命道侣契约,你难道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你只是不能接受我是个恶人而已,却又何必自我欺骗?”
原穆州再度沉默了。
他薄唇抿成一线,面色沉凝如冰,显然已经被沈思源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屋外的孟星演一开始觉得爽,后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偏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有点抓心挠肝了。
唯独沈君玉,仍是那么平静,平静得有些漠然。
屋内,沈思源见到原穆州的状态,眸中不觉有一丝得意之色流露出来。
他不觉放缓了神色,想要趁机往回拉一拉,忽然,原穆州再度看向他。
原穆州此刻的神色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漠和坚定:“无论你再怎么巧舌如簧,我这辈子也绝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就算君玉喜欢了别人,我也和你没有任何可能了。”
“喜欢过你,是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一件事。”
三句话,让沈思源原本藏着一丝得意的俊秀面容直接撕裂开,变得极为狰狞扭曲。
原穆州看着他这样的脸,神色反而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良久,他淡淡道:“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
沈思源眼角再度狠狠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东西被推倒的巨响传来,屋内哗啦一阵之后,沈思源御剑破门而出——
他丢下了一句话:“无论你怎么想,明日斗剑大会你不可以丢了我的脸面,否则就别怪我跟你互相折磨了!”
屋内一丝回应也没有。
孟星演仰头看去,夜色中,沈思源阴狠的面容上,眸子竟然微微有些泛红。
孟星演:……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忽然——
沈君玉:“进去吧,把他放倒。”
孟星演:“啊?哦——”
进去之前,孟星演还匆忙看了沈君玉一眼,见沈君玉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也暂时放心了一点。
魔光蹿入屋内,原穆州此刻正把刚才倒塌的博古架扶起来。
感受到魔气,原穆州神色微变,袖中剑气一展,就要动手,不过孟星演动手的速度更快——阴阳灵瞳甫一祭出,刹那间屋内光芒大放,空间扭转。
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原穆州就无声倒了下去。
孟星演连忙显出真身,将人轻轻放倒在地板上。
回头,沈君玉已经进屋了,还关上了门,并且在周围落下了禁制。
孟星演不觉赞了一句:“沈叔办事效率真高。”
沈君玉没有说话,提步走了过来。
孟星演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便也恢复了正色,退开半步,只操控阴阳灵瞳悬在一旁。
沈君玉走到原穆州跟前,看了原穆州一眼,眸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浮出,便抬手,开始用一种奇妙的手法凭空结印。
金色的灵力丝线从沈君玉掌心溢出,渐渐地,结成一个囚笼的样子。
最后,沈君玉咬破舌尖,喷上去一口鲜血,那囚笼光华绽放,瞬间变得愈发坚固了。
一旁的孟星演见状,有些震撼——好厉害的困阵!还是立体的!
怎么,难道沈君玉是想把原穆州带走当人质么?
可紧接着,让孟星演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沈君玉并没有把原穆州拐走的意思。
等到他手中的囚笼困阵彻底成型以后,他便指尖一弹——
囚笼困阵凌空飞入,瞬间没入到躺在地上的原穆州眉心,钻入原穆州识海中!
金光绽放中,原穆州顿时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像是要醒来。
孟星演吓了一跳,连忙用阴阳灵瞳再给他来了一下。
原穆州再度昏迷,不省人事。
孟星演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掉链子,不然沈君玉得嫌他办事不靠谱了。
过了好一会,囚笼困阵终于在原穆州眉心彻底消失了痕迹,代表完全融合了。
沈君玉适时开口:“走吧。”
孟星演猛地回神,连忙’哦‘了一声。
只不过,等两道魔光从屋内飞遁而出后,不多时,他们化形出来,同另外两个跟上来的人对上了。
沈君玉看着闻朔,孟星演看着蔺辰。
“你们来做什么?”
“怎么都来了?”
闻朔:“我不放心侄儿。”
蔺辰:“我也是。”
孟星演:???
好好好,都歧视我是吧。
还是沈君玉看了二人一眼,适时开口:“侄儿办事十分稳妥,你们就别拿他开玩笑了。”
孟星演瞬间感动:哎,还是沈叔好啊……
·
回去的路上。
蔺辰一言不发,沉默成自然,闻朔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却又没问。
还是孟星演主动道:“沈叔你方才那一招是要做什么?”
沈君玉:“防夺舍。”
孟星演瞬间恍然,立刻就道:“妙啊,这老东西布局多年,肯定早就盯上原穆州了。如果明天不慎让他残魂逃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先夺舍原穆州。我们先下手为强,就可以断了那老东西的后路了。”
沈君玉闻言,终于淡淡笑了,这时他看了孟星演一眼:“侄儿倒是越来越机敏了,都会举一反三了。”
孟星演:?
这是在夸他么?
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不过孟星演这时也不好自取其辱再度追问什么,只能闷哼一声,不多说了。
回到住处,孟星演和蔺辰各自回房,沈君玉和闻朔也进了房中。
闻朔跟在沈君玉后面,半垂眼,青金色眸中隐约有思索之色,大概在想如何开口。
偏偏,沈君玉先转过身,道:“你方才,都听了多少?”
闻朔猛地顿住了步子。
好一会,他在沈君玉温和平静的眸光中,低声道:“差不多跟你听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