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omega穿进正常社会后(24)
“我没开玩笑。”温钟意的语气很认真,“帮我办一个吧。”
“……”孟川揉了揉额角,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咬牙问:“那你给我讲明白,为什么你不能自己办身份证?”
温钟意:“我……”
孟川打断他:“别跟我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你当这是演科幻片吗,天天跟我扯有的没的。想让我帮你就给我说实话,不然免谈。”
温钟意默然片刻,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嘟——
孟川直接把电话挂了。
孟川在他这受了那么多次气,这还是第一次给温钟意脸色看。
虽然隔着电话温钟意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温钟意知道孟川生气了。
电话被挂断后,温钟意没再拨过去。
第二天,温钟意在书店遇上了季殊。
季殊是来抓季帆的,跟之前孟川来的情景差不多。
季殊一出现,正在火急火燎抄作业的季帆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像小鸡仔一样被他哥从椅子上拎起来,唯唯诺诺收拾好了书包。
温钟意站在不远处,季殊往外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乍一看觉得眼熟,再扫一眼胸牌,顿时反应过来。
他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是你啊。”
季帆在旁边好奇地问季殊:“你认识这个哥哥啊?”
“关你什么事。”季殊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把季帆接回去。
季殊在空沙发上坐下,伸出胳膊做了个“请”的手势,微抬下巴道:“我是季殊,孟川的朋友,当时在酒店外面我们远远地见过。”
温钟意站在那里没动,神色冷淡道:“没印象了。”
当时温钟意眼里只看得见孟川,哪还注意得到其他人。
“好吧。”季殊耸了下肩,很无所谓道,“但我对你有印象,孟川跟我提过你的名字。”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温钟意语气很平。
季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他,心想这人的长相气质还真不赖,难怪三言两语就能把孟川忽悠得团团转。
亏他那傻兄弟还自认是直男,快被人忽悠弯了都不知道。
于是他自认高明地套话:“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据孟川说你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这四年发生了什么的人,可是偏偏查不到你的任何信息。你怎么证明你不是骗子?”
说完,他紧盯着温钟意的脸,不肯放过他任何一丝微表情。
温钟意没有表露出任何紧张忐忑,反而十分从容,微微一哂:“他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
季殊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对孟川做出如此评价,怔了片刻,抽了下嘴角:“你已经骗到他的房子了,难道下一步不是准备骗他的身子?”
温钟意回忆了一下那具早就被他睡了无数次的身子,轻笑了下道:“那还用得着骗?”
季殊兀自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瞠目结舌:“你……”
“我要工作了,季先生。”
温钟意没了继续跟他聊下去的耐心,“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失陪。”
从书店出来后,季殊给孟川打了个电话,开口道:“川儿啊。”
孟川刚结束一场会议,正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嗓音透着疲惫:“有屁快放。”
“我刚遇上温钟意了。”
孟川眸光一动:“然后呢?”
季殊随即便把刚刚两人的对话复述一遍,末了还绘声绘色地形容:“你知道他说那话时的表情吗,就是那种淡淡的嘲讽和明显的不屑,显得你特别不值钱。”
“……”特别不值钱的孟川无语凝噎。
季殊说:“但是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我怎么怀疑他貌似跟你睡过呢?就是那种已经得到过,所以才不屑一顾的感觉你懂吗?”
“我不懂。”孟川说,“我是直男。”
季殊语重心长道:“这话骗哥们可以,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啊。”
“滚蛋吧你。”孟川直接掐了电话。
这几天除了工作上的电话,他也就接了温钟意和季殊的,结果两个人还都来给他添堵。
孟川撂下手机,闭上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呼出的气体有些发烫,孟川抬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工作太忙累着了,还是因为天气变冷冻着了,总之他从昨天开始就有些疲惫难受,整个人还有种莫名的烦躁。
明明之前不会这么容易生气的。
他还闻到了从自己身上冒出来的咖啡味,之前这股味道就阴魂不散地萦绕着他,现在已经浓郁到孟川怀疑自己马上就要变异成咖啡豆的地步了。
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对她说:“去帮我买个退烧药。”
“您是发烧了吗孟总?”秘书关切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吃点药就行。”
挂断电话,孟川心烦意乱地扯松了衣领。
后颈处的凸起一跳一跳,又胀又热,让他体内升腾起一股本能的空虚和渴望,几乎坐立难安。
第20章
周五那天下了一场小雪。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半夜悄无声息降临。
受孕激素的影响,温钟意变得越发嗜睡。但阴冷的雪天让他的膝盖难受异常,温钟意睡不踏实。
他这一天都没出过门,下午杨嘉然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怎么没去上课。
杨嘉然有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在建筑系,温钟意上课听得太认真,长得又出挑,系里不少同学都注意到了他。
但温钟意始终独来独往,别人要加他微信他也总是婉拒,只有杨嘉然能联系上他。
温钟意腿上盖着毛毯和热水袋,上半身斜靠在床头,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说:“下雪,不想出去。”
杨嘉然不能理解:“下雪多好玩啊,学校操场上全是人,我还想跟你一块玩雪呢!”
“你跟同学玩吧。”
杨嘉然敏锐地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乏力,问道:“钟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还好,就是有点困。”温钟意说,“你玩雪的时候多穿点,别感冒了。”
雪花不算很大,稀稀疏疏的,像柳絮。
温钟意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的窗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楼下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这一种颜色。
零星的雪花吹进窗户的时候,孟川打了个寒颤。
窗户没关紧,被风吹开了。
孟川不太想下床,就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整个人都缩进去。
被子里都是热气,孟川却觉得四肢忽冷忽热,怎么躺都不舒服。
这场不明缘由的发热从三天前开始,现在已经是第四天,孟川一直处于低烧的状态。
他上午乘飞机返回家中,躺到现在,一点东西没吃,只抽了半包烟。
周露给他打过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孟川说不去。
他非常怀疑自己是感染了某种怪异凶险的病毒,才会导致退烧药对他无效。
最后孟川还是忍无可忍地下床关好了窗户。
风雪被隔绝在外,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孟川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后颈处的凸起,还是又胀又热。他能隐隐感觉到那股苦咖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在快要被低热折磨到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孟川从被子里伸出手,撑开眼皮看了眼来电人,动作微微一顿,按了接听。
他没说话,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进温钟意的耳朵。
孟川的易感期在月初,温钟意一直记得这个日期。
alpha在易感期内会变得易怒,敏感,黏人。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者omega信息素的抚慰,alpha会陷入低热和发情的状态,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七天。
之前每到易感期,孟川都会格外依赖温钟意,要他抱着哄着,就是不肯注射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