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入金榜文里充当吐槽役(195)
——为什么玫瑰头在赌场里端着盘子当侍应生啊?!
是不是还兼职什么性感荷官啊???
你不是在农场里当教导员吗???
大概是我的视线太过实体化, 他转过身十分惊喜地朝我走来。
“……桑桑好久不见, 我太想你了。”他从手上的餐盘里想要递给我一杯香槟然后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我的手都伸出去了。
“乖, 桑桑不能喝这种脏东西, 哥哥去给你拿别的。”
很好,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然后我就看着玫瑰头以一种非人的速度优雅移动顺带撞开了一路上挡着的人。
我看向旁边被无视的时倾,他冲着我微笑, “他不是固定在某个副本的,他不是给了你一个玫瑰发夹吗?他可以游走在任何副本内。”
我表示了解。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乐园, 就像是说的那样, 什么娱乐都有,而我被时倾带来这个赌场, 我有理由怀疑就是为了让我来见玫瑰头的。
虽然这些哥哥多少都有点敌视对方,但是时倾好像确实是串联每个人的那一个。
——不愧是光鲜亮丽的皮肉,面子工程做的很好。
我看着四周人声鼎沸的赌场,第一次直观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参赛者到底有多少个。
这里没有任何时限,只要想就可以一只待在这里,直到输光身上的钱、积分、性命,不过为了防止恶意逗留逃避比赛,七天的免租期过后,每多逗留一天都要缴纳一百的通用货币,对于不少的参赛者来说这个价格已经足够劝退了。
而这个赌场,基本上每一分钟就有人倾家荡产,服务于赌场的侍应生全是各种奇异的人形怪物。
短短五分钟,玫瑰头已经回到了我们面前,他的手上端着的盘子里垫了一个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玻璃杯里是橙红色的液体。
然后他给我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拿起了玻璃杯,尝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是咬咬果的果汁——而且绝对是新鲜现榨的咬咬果,从树上到这个杯子里不超过五分钟。
他不会跑回农场给我摘了一个然后拿来榨汁了吧???
如果是别人我都不会这么想,但这个人是玫瑰头,我觉得他完全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您……辛苦了。】
不要用这么沉重的语气说辛苦了,这不就显得我真的很辛苦吗???
[很好喝。]
我在本子上这么写。
然后玫瑰头那个巨大的玫瑰花头像是要盛开了一样,再一次看到了他那尖利的牙。
“桑桑,接下来我来带你熟悉这里吧。”
他的声音带着点颤音,再一次无视了旁边的时倾。
时倾:“……我还在旁边。”
他咬牙切齿地说,玫瑰头歪了歪头嗤笑了一声,“现在是狂欢节,桑桑不需要你也能获得足够的积分。”
他再次看向我,“而且你看看现在桑桑为了融入那些该死的人类当中——将自己美丽的脸庞隐藏了起来,和你走在一起没有一点好处!”
然后玫瑰头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搓了搓,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点痒,“而和我走在一起,他可以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我看到自己散落的发丝变成了白色。
大概率脸也变回来了,也不知道玫瑰头用了什么方法。
时倾不说话了,他的脸色甚至有些难看,我的手拉上了他的手,掏出了最开始他给我戴上的口罩戴到了他脸上。
接着从旁边路过的某个侍应生的盘子里拿了个狂欢节发箍扣在了他头上。
[这样我们三个一起走就好了吧?]
时倾又笑了,玫瑰头顿了顿,“哼”了一声。
……
等我们走上主干道的时候发现不少人都在往一个方向走,他们的方向是一个剧场,看到我的视线,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要带桑桑去吗?”
玫瑰头问时倾。
时倾:“……说实话不太想。”
玫瑰头又笑出了声,“那你大概会被剁了。”
我:……
你们又在说些什么谜语!!!
时倾叹了一口气,拉着我折返开始朝着那个剧场走去。
那是一个街头剧场小屋,整个房子的面积不大,面向观众的一面完全打开,而在上面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小丑表演将在五分钟后开始,幸运观众可以获得小丑的礼物。」
下面还画着两个黑白小丑,看着又喜庆又恐怖的。
不过周围的人很多,但是第一排唯一的一个位置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坐。
我有些迷惑不解,看向左右两个人。
“……因为坐过那个位置的人都死了。”
“那个座位又叫小丑快乐椅,只要坐上那个椅子,小丑们一定会勒死那个人。”
时倾在一旁说,但是话语里右带着些无奈。
“……据说在02号场地还有个特殊悬赏——只要能从那个椅子上活着离开就可以获得特殊奖励。”
旁边的人正在跟其他人说着这样的逸闻,我又看向玫瑰头和时倾,两个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因为两个人表现的太奇怪了,我那种奇怪的预感又出现了。
然后我就看着有人完全不管其他人的尖叫大喇喇地坐了上去,然后还嘲笑其他人胆子小,时倾转过脸,这种蠢货什么时候都有,总有人觉得自己是那个特殊的人。
他没有发生任何事,嬉笑着和旁边的人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然后骂着周围的人一些脏话,一时之间关注他的人变得更加多,我发现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嘲笑的表情,没有任何被他骂了之后的愤怒。
直到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我才明白,他站不起来了。
他仿佛被粘在椅子上了,接着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脸上的表情也从游刃有余的得意逐渐变得慌乱起来。
而剧场上的告示牌开场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减少。
等到倒计时到最后一秒的时候,一左一右两只手掐在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脖子上。
一黑一白两只手的配合十分默契,伴随着剧场音响放出来的音乐,那个壮汉被从椅子上拎了起来,然后两个小丑打扮的人从椅背后面的影子里走出来,他们一人一只手掐着那个人的脖子,就像拎起什么轻飘飘的人偶一样。
“欢迎来到小丑剧场——”
“我们是大家都喜欢的小丑~”
两个人一人一句,手上的人已经开始面色发青眼睛向外凸吐起了白沫,但是两个小丑显然没准备放过他。
“今天杰洛的快乐椅又迎来了一位不正确的客人,所以没有办法——”白色小丑笑眯眯地说,黑色小丑接过了下一句,“我们只能把垃圾处理到正确的地方了。”
虽然是笑眯眯地说着,但是里面的残忍和冷意毫不掩饰,一阵骨骼碎裂声通过小丑们的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每个观众的耳边,不少参赛者已经害怕地想要离开了,但是更多的却是开始兴奋起来。
这些在重叠空间见惯了各种死亡的参赛者们不少都会变得喜欢血腥和暴力,这也是对过大的心理压力的一种发泄方式。
那个人被扭断了脖子,然后被小丑们塞进了旁边那个狭小的垃圾桶里,强行地、不顾体积大小地硬塞了进去,大量的鲜血顺着垃圾桶的缝隙流了一地。
骨肉碎裂扭曲的声音传遍整个小剧场的附近。
时倾甚至想给我捂眼睛,但是又觉得有点太夸张了,手在那上上下下,直到我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臂他才安分下来。
小丑们处理完那个人,垃圾桶被小丑的助手小怪物们拉了下去,从垃圾桶里渗出的血在地上留下了长长一条痕迹。
然后小丑转过了头,两个画着浓妆的一黑一白,一个只有左手,一个只有右手的小丑同时盯向了我们三个人。
那种熟悉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