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入金榜文里充当吐槽役(43)
“那只猫,现在有点奇怪的能力,虽然在协会的监管下,但是……”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闭了闭眼睛,“总之你们到时候自己去看吧。”
协会所谓的监管其实是住到特定的公寓去,平时也不会真的限制行动,毕竟还算是正面组织,这年头也怕把人逼急了直接加入邪教,那个时候可就真的完蛋了。
因为太正常我反而不好意思吐槽了。
而我们俩也在维拉尔出院后见到了公公猫。
我终于明白李悦一言难尽是为什么了。
这是一只双脚直立行走,背后冒着光圈,金色的眼睛里目空一切,看着忍不住想要膜拜它的……奶牛猫。
虽然样子很唬人,但是一到饭点就会变回普通猫咪准时开始干饭,除了吃饭喝水就保持着“膜拜我吧!”状态的猫。
……啊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像是RPG游戏里面加载了固定待机动作的NPC猫。
而它看见我们两个表情还是变了变。
维持着神圣表情,然后过来蹭腿——它是不是面瘫了,我猜。
猫的脑容量不足以容纳【祂】的思维,所以现在强行降智,变成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猫。
然后负责饲养它的调查员看到它这么亲近还很震惊,然后带着一种解脱的心情给我们详细介绍了它几点吃饭,喜欢哪款猫砂、猫粮、猫罐头,平时最喜欢的玩具是什么。
甚至给它起名叫圈圈。
过于熟练了这一位。
我想起了背包里的那几个道具。
金杯、星空棉被、参差不齐的石板。
……猫碗、猫窝、猫抓板都有了呢。
等我和维拉尔带着圈圈拎包入住新公寓以后我还没缓过来。
我们现在有一只猫了。
在我18岁不再当普通人还被被悬赏的这一年,我过上了有房有猫的日子。
想想比我上辈子辉煌多了。
那边维拉尔已经和圈圈玩起来了,一人一猫的相性极高,可能因为大家都是互通灵魂的关系了吧。
不然总不可能是因为他俩都没脑子吧。
亲哥不操心,我这边可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首先是我被误会能制作容器这件事,是假的,不过有《全知之书》在,也不好说。
然后是我也是容器这件事,只有维拉尔和我知道,薛晋看到我的眼睛可能猜到了,但是他没说,我得想个办法。
最后是亲爹现在去哪了的问题,还有他留给维拉尔的盒子到底是什么。
【滴滴滴——开始阶段任务四:林涛的盒子
调查员林涛留下了一个神秘的盒子,去寻找林涛留下的线索,你来判断,是否打开这个盒子。
阶段任务四奖励:待探索】
……行,赶鸭子上架。
我看向还在逗猫的维拉尔,那个盒子他放在了桌子上,感觉从他说出这个盒子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把它给我了。
真信任我啊——
我走到沙发前拿起了那个盒子,那是一个看不出开口在哪里的黑色盒子,描着金边上面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
结合亲爹的经历,这个盒子可能也和亲爹被追杀以及失踪有关系,因为从李悦的故事里,其实是有一定漏洞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这个盒子。
邪/教/徒基本不会因为一个教派的落败而去追杀某个人,除非这个人身上有利可图,而且已经过了快二十年的时间,邪/教/徒都该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我之前以为是他们知道【容器】的事情,但是既然亲爹自己都不知道,还和妈妈结了婚生了孩子,就说明这件事应该没有太多的人知道。
所以我更倾向于他身上有某种东西,过去十八年,他和维拉尔到处逃亡都没有想着把作为【容器】的维拉尔送回国,却在半年前突然失踪,这个盒子可能比想象中棘手。
尤其是系统发布的阶段任务来看,都是和世界息息相关的。
我看向手中的盒子,再看看已经快撸猫撸的乐不思蜀的亲哥,这就是长脑子的代价吗?!
不过说到盒子,总会让我想起潘多拉的魔盒,但是说不通,潘多拉的魔盒就是为了让人打开而存在的,但我和维拉尔都没有什么好奇心。
如果是这个逻辑,那这个盒子就是不能打开的。
但是任务描述来看好像又不是这个意思,世界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决定打不打开。
我摘下右眼的敷贴,这只眼睛居然都看不透这个盒子。
但是我看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上面有人为留下的一串秘纹。
这串秘纹如果不是我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应该是用了很慢隐秘的法术遮挡住了。
“哥,帮我拿一下纸笔。”
维拉尔很快递过来,然后我开始照着看到的那个秘纹誊抄起来。
维拉尔坐在我旁边微微皱眉。
“天文馆黄昏时的第三扇玻璃。”
他在旁边说出了这句话。
“你认识?”我看着纸上的秘纹,看不出一点头绪。
“这个是我和父亲的暗语,因为过去一直在到处流亡,所以为了不泄露信息我们两个有一套自创的文字,我背了三个月都没背下来……”
维拉尔的脸有点黑,“最后是父亲用什么法术强行印在我脑子里的。”
我:……
亲爹听起来有点耐心但是不多。
“所以他把你送到了咱们学校,因为天文馆……但是这个秘纹你看不到的话肯定解不开。”
……不过也不一定,这边调查员这么多,指不定是什么调查员特别的分析方式呢。
我也就是占了眼睛的便宜。
“去天文馆吧,差不多到黄昏时候。”我站起身看了看时间。
校外的公寓离学校的天文馆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天文馆的修缮已经完成了,作为罪魁祸首的两个人权当不知道。
《全知之书》倒是有点兴奋,但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我被追杀,于是最近我在单方面和他冷战。
因为距离上次来天文馆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所以我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的天文馆会有这么多人。
他们都挤在了天文馆二楼的窗户上。
我拉着维拉尔也过去,走到了人最多的第三扇玻璃。
然后我意识到他们在看什么了。
黄昏的时候夕阳落下,这里可以刚好看到阳光穿过对面的钟塔,一束光正好打在了天文馆楼下的一个喷泉雕像上。
那是一个丘比特喷泉。
“我知道那个盒子里有什么了。”我看向维拉尔,维拉尔一脸茫然。
“普赛克的盒子。”我看向那个丘比特雕像,“盒子里装的应该是时间。”
维拉尔:“嗯?”
“里面是属于父亲的时间。”我拉着维拉尔往回走,现在我都想明白了。
这新长的脑子就是好用嗷,思维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普赛克和丘比特都是罗马神话中的神明,和潘多拉的魔盒相比普赛克的盒子显得格外冷门,普赛克是丘比特的妻子,但是因为好奇心和丘比特的感情有了破裂,于是她为了弥补错误答应了维纳斯的要求去向冥后祈求美貌,冥后将其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但实际上这个美貌指的是维纳斯错过的时间,对于神明来说的时间只是短短一瞬错过的美貌,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这可能就是就是她的一生。
于是普赛克因为好奇心打开了盒子,然后她就陷入了永恒的长眠,和丘比特只能在梦中相见。
于是普赛克的盒子从此之后指的就是时间或是睡眠。
那就进入下一个问题了,为什么里面会是时间——或者说里面是真正的时间,还是某个和时间有关系的东西?
为什么一下变成解密了?!
我拉着维拉尔走到旁边无人注意的角落,从包里拿出了盒子,我总觉得这个盒子的形状很眼熟,就像是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感觉答案就在眼前了,我抬头看向天文馆的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