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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53)

作者:拆字不闻 时间:2018-08-15 22:50 标签:快穿 穿越时空

  沈尧看宋煋脸面微微苍白,有些不忍道:“其实,那女子便是之前秦家二房父妻二人在客栈争吵的缘由,只是不知为何投了井……”
  沈忘看向宋煋,宋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冲动。
  “那秦府里腌臜事太多,”沈尧说,平日里跳脱的少年面上难得表现出点冷漠,“先生可千万别因为投井的是你家之前的婢女便将自己陷进去,只怕这秦家人恨不能马上找个替死鬼出来。”
  宋煋紧抿嘴唇。
  谁知这时沈忘一巴掌就打在沈尧后脑勺上。
  沈尧嗷嗷直叫疼。
  沈忘却板着脸皱眉冷声道:“是谁教你一个学生可以跟夫子这种语气说话的?”
  言语之外的目光里分明就写着:小子,想找死吗?
  沈尧瑟缩一下,不说话了。
  倒是宋煋多看沈忘因此多看了沈忘几眼,眼底眸色复杂。
  四方客栈的火势在天色渐暗后便止住,大概是老天爷子眷顾,快入夜时又是一场倾盆大雨而下,连着最后那点儿小火苗也熄灭没影。
  宋煋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觉,喜梅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影子老在自己面前晃。
  披了件衣服到院子里,夜晚雨后土地里的蒸汽都反到地面上,双腿走在路上却像是惯进了水,迈不开步子。
  院子里的石榴树花被打落了一地。
  墙外一声哈欠声响起又被一阵喷嚏盖了过去。
  宋煋走到墙头,抬头望着屋外的老柳树,声音平静,似是对着空气说道:“我熬了姜汤放在厨房里,左边第一所院子主人要去京都落户,这几人在找人接手老屋,稍微压压价百十两银子就能买下来。”
  风吹过,老柳树晃了晃。
  宋煋转身回了屋,倒是一夜无梦。
  转眼第二日清早,李三意扫着院里落下的石榴花,就听隔壁邻居的院子里进了人,他往院对面一瞅,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包袱站在房内,感觉到他的窥视,其中一个还转头对他露齿一笑。
  一排大白牙,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沈尧,怎么,怎么是你?”
  沈尧扔下肩上的包袱,笑着跳上墙头,居高临下地用山大王的语气对李三意说:“小子,看见没,这里以后就是小爷我的地盘了,知道不?”
  李三意牙根痒痒的慌,有点像扑上去咬着人一口。
  怎么就看着那么让人来气呢!
  恨恨的放下扫把,李三意气呼呼进了屋。
  宋煋问:“怎么像是生气了?”
  “先生,”李三意坐到宋煋身边,撑着腮说,“隔壁新来了两个很讨厌的邻居。”
  宋煋好笑道:“人家新来的,怎么就先惹了你的厌?”
  李三意哼哼几声,到底没说出别的话,继续拿起东西去做活了。
  另一头沈忘过耳仔细听着宋家的动静,半晌笑笑,拿剑在院子里跟沈尧比划半天,最后撵着他的小师弟上山逮兔子山鸡去了。
  沈尧还挺爱上山打东西,他原本就在无崖山长大,招猫逗狗的没少在山上祸害动物,一下午过去,他这战利品不少,全部用了一根绳子串成串带回四方镇上。
  路上有人看到眼馋,还想用钱买他几只山兔,却全被拒绝了。
  路过宋家的时候,沈尧突然脚步一顿,拍了拍门,大喊:“李三意在吗在吗在吗!”
  李三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嘴里说着“谁啊”,一边把大门打开,结果小孩儿头都还没探出去,一整只带着毛,血淋淋的野鸡就扑腾了进来。
  手里的门插掉在地上,李三意眼前的天地间满是一片血红,面色瞬间煞白。
  沈尧就是想吓唬吓唬李三意,看他动也不敢动,就插着腰站在门口笑:“是不是被吓傻了哈哈哈哈哈,哎,李三意我说你这胆子可是小,还怕这些扁毛畜生,要知道小爷我三岁能舞剑,四岁能拉弓,山头的这些畜生见了我都是要发抖的……”
  李三意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住了,浑身跟麻了一般,他眼里只有面前的那个人嘴巴一直不停开合着,着实让他恨不能……恨不能让他亲手把他的嘴缝住!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李三意回过神只听到沈尧的痛呼与一阵哀嚎。
  几乎疼得要跳起来,沈尧倒吸几口凉气。
  两家紧邻的院子里,沈忘与宋煋闻声匆匆赶来,双双对视一眼,便同时开口道:“你们两个打架了?”
  沈尧捂着嘴说不出话,他嘴角破了块皮,血往嘴里流,满是血腥味,是眼前的死小子咬的。
  李三意低着头,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紧抿嘴唇耷拉着肩。
  沈尧等血流的慢了,才张口囫囵道:“李三意,你属狗的啊?咬人这么疼的。”
  李三意看他一眼,又不安地看向宋煋。
  宋煋看到地上的野鸡跟沈尧身后挂着的一串畜生,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他也说不出什么教训的话,两头少年在他看来都是没长大的小子,皮得很,不管束胆子就能大到上天。
  沈忘可不这么想,他只觉得沈尧是下山久了皮痒欠教训。
  这些日子过的太快活,早就让沈尧忘了在山上的时候过的是怎么水深火热的日子,竟然让他学会欺负起人家家里的小孩儿了。
  沈尧到底是受了伤,沈忘也不心疼他,拿出的伤药是好药,可药性大,抹到嘴上刺激的很。
  好歹几日过去,沈尧总算安稳下来。
  他打的那几只野鸡跟野兔被沈忘做主全给了宋煋,宋煋接过去,却是亲自进了厨房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了,捯饬出一大桌的肉菜,连吃好几日,全进了李三意跟沈忘的肚子。
  至于沈尧?
  他嘴巴疼,张不开嘴。
  沈尧到底只是性子跳了些,也真没想吓到李三意,自那回过去,私塾又开了学,两人不说每天顺道结伴而行,至少是没再吵过,而且沈尧终于意识到李三意比自己小上许多这个事实,也就没再主动找过他麻烦,之间相处起来勉强算的上安然无事。
  沈忘跟宋煋自然是对此乐见其成的,两家成了邻居,走动就变得多起来,何况沈尧还是自己学生,沈忘又总会给自己家里送些野味吃食。
  时间久了宋煋对沈忘的成见放下不少,甚至觉得这人倒是比这世道里的大部分人都要好上许多。
  四方客栈失火并在外面古井发现投井女尸的事情在四方镇上风风雨雨地闹了一阵子,不过百姓们除了当日有些惊慌外,之后就将这事说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看见过投井女尸的人都快把喜梅说成了个美貌无双的绝世妖姬,然后顺道感慨一声秦二老爷艳福不浅。
  再说起秦家,这几日里闹得更是厉害。
  秦二夫人被秦二老爷诬陷成了杀害喜梅的凶手,气急之下撞柱以示自己清白,谁知秦二夫人脑袋硬,没撞出什么毛病,只在秦家休养了几日就包袱款款回了娘家。
  秦二夫人娘家是隔壁白虎镇上的大户,说起来腰杆子比秦家还要硬上三分,得知女儿受了这等委屈,直接出动家丁将秦二老爷府上围满了,又把秦二老爷从屋里提出来,狠揍一顿。
  秦二夫人是解了气,最后提出合离,可秦二老爷却不好过了。
  他丢了这么大的人,子女大了没有一个跟他齐心的,便是他大哥,秦老爷子也是恨铁不成钢,要分家把他分出去,还是秦二老爷豁得出脸面,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他大哥的腿,才让秦老爷子心软一分,到底是没把他分出本家。
  不过即便如此,问题还是在哪里。
  喜梅到底是谁杀的?
  秦二夫人?秦二老爷?还是别的什么人?
  宋煋不知真相,只知七日后有个叫陈三的家丁被秦家人押进官府,被盖上了杀害喜梅的罪名,此事便了了。
  日子还得过,不过可能是山上庙里的生活太舒心,宋连玉给宋煋寄信过来,便同他说要与崔氏在山上多住些时日,只觉得熏了香火气,又听过和尚念经,心境都通透了几分。
  宋煋自然无不可,只是想着下个休沐日好带着三意去庙里看下姐姐跟母亲,好能再安心些。
  又是一日散学,宋煋收拾书本却被孔思柏喊住。
  “等会儿先别急着回家,我瞧你这月都快跟庙里僧人一样过得无欲无求了,待会儿兄弟带你去松快松快啊。”孔思柏见周围没了学生,笑着拿手肘抵抵宋煋后背。
  宋煋听了拧眉说:“我不去烟花之地。”
  “什么叫烟花之地,那可是咱们读书人的风雅去处!”孔思柏摇头一晃,却是笑道,“放心吧,老哥不过是带你去喝喝酒长些见识,你想成什么了?”
  宋煋说不去。
  孔思柏这下板了脸:“不去你宋连平就是不把我当兄弟,走走走,陪兄弟我喝酒去,只喝酒,我保证不喊姑娘成了吧!”
  宋煋抿唇,总算点头答应下去。
  他让李三意先回了家,便动身与孔思柏一起。
  孔思柏说是喝酒其实也不是骗宋煋的,不过除了喝酒之外,唱曲助兴的姑娘也没少。
  就隔了个纱帐,姑娘坐在纱帐对面,影影绰绰的身影,瞧的大概是种……朦胧美?
  总之,宋煋是瞧不出别的来。
  再说姑娘唱的曲子,自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曲子,不过古代人说话都是弯弯绕绕,这词啊曲啊再放荡也就是那个调调,一句话里拐了弯的放上几个露骨隐喻就算成了艳词。
  偏偏原身木讷不知情事,到了宋煋又懒得去费脑子理解其中意义,便只孔思柏一人听的尽兴。
  倒是030也听起了兴味,就说那姑娘唱的还不如它唱的好,嚷嚷着就要给宋煋唱个风靡现代社会的开车神曲。
  宋煋:“……”神他妈开车??
  于是宋煋很坚定地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030说:“煋煋,你让我觉得,我就是个除了卖萌以外毫无用处的系统。”
  宋煋根本不会安慰他,只说:“你甚至连卖萌都卖不好。”
  030不干了:“信不信我哭给你看啊QAQ。”
  宋煋说:“这个我也会QAQQQQQ。”
  030好气好气啊。
  “哇,煋煋你好过分!”
  大概是喝了些酒,宋煋比平时都放松了些。
  他拿着酒杯,嘴角平静地抿成一条直线,但眼底并不冰冷。
  这一幕,倒是让030瞧出些当年它们刚绑定时候,宋煋身上所拥有的——偶尔的跳脱与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淡淡温柔。
  其实030一直没说,那天的棒棒糖,真的甜极了。


第62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宋煋的酒量很好, 似乎不论换到哪个身体里都不会很容易醉。
  陪着孔思柏喝上几杯, 又百无聊赖跟系统拌了两句嘴, 他便克制地放下了酒盏又吃了些菜垫肚子。
  到最后,反成了孔思柏喝得脸色通红,目光勾着纱帐后的绰约身姿一眨不眨。
  算了算时辰,宋煋心想纱帐里的姑娘那把琵琶再弹下去估计手指就要废断,嗓子也要废, 于是推推孔思柏,看向窗外道:“松亭兄,天色渐晚, 今日酒宴便散了吧。”
  孔思柏浑身酒气, 眯眼瞧了宋煋几眼, 突然露出个笑,大着舌头说:“小生,小生敢问姑娘芳龄几许?许,许人家没?小生见姑娘生的如此清秀, 宛若……宛若得见天人,心向往之……”
  说着,手还不老实地想要摸上去。
  宋煋看他眼神迷离, 分明是喝得不着西北,不由眉毛一挑,眯了眯眼, 顺势将那只要作孽的手给他按到桌上。
  孔思柏倒也没真接着酒醉耍酒疯, 反而是可怜唧唧地盯着酒杯念叨:“媳妇儿啊, 媳妇儿你在哪啊,媳妇儿我怎么找不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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