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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打脸主角光环(69)

作者:黑川则 时间:2018-11-08 19:35 标签:快穿 打脸 情有独钟

  可待燕军追杀而来时,齐军的阵法几乎是如蛛网般脆弱不堪。燕军铁骑在前,弩手万箭齐发齐军立刻死伤一片,军师站在城墙上心如擂鼓,竟分辨不出燕军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威力如此之大,竟然能生生击穿盾牌,一条线上能连杀三人!
  鹿台城门大闭时,未来得及撤回的齐军也已经是死了个干净。
  “降否?”聂嘉在鹿台城门下叫阵。
  他和时谌共乘一匹,马蹄踏在一片尸体上,他仰头遥遥看着城墙上的神情紧张的军师,笑意盎然的又问了一遍:“降否?本王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鹿台的去留。”
  军师看到他手上还染着大将军的血,眼中和心上均是刺痛一片,他厉声喝令,“放箭!”
  一声令下,城墙上羽箭如大雨般倾泻而下,燕军立刻蹲地高举盾牌将弩手围起来。刺耳的蜂鸣中,无数根漆黑的箭矢从保护圈里飞向城墙,只见城墙上的弓箭手一个个从城墙跌落。
  时谌挥刀挡下飞来的羽箭,聂嘉眼神恹恹,“不识抬举。”
  他两指并在一起,轻轻一划,眼神冰冷。
  玄甲二十一顿时从人群现出身影,足下几步猛蹬,铛铛削断眼前的箭矢瞬息间登上了城墙,这一下顿时犹如虎入羊圈,刀锋的冷芒频频爆闪,城墙上惨叫一片,血肉横飞。
  这场战役轰轰烈烈,如飓风般来的快,结束得也快。
  最后鹿台城门被攻破,军师被生擒,时谌从里面打开城门的时候聂嘉就骑在马上站在外面。他把狮子歌插回后腰,自然而然地走到聂嘉身边牵着他的马缰,将他引进这座将将攻下来的城池。
  燕军迅速把控了鹿台关口,鹿台百姓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眼中闪烁着惧怕和仇恨,低着头不敢看那马上的暴君一眼。
  军师被时谌卸了两条胳膊,此时被一名玄甲押上来,跪在聂嘉马蹄下。
  “屠城。”聂嘉轻声说。
  刹那间绝望的惨叫充斥了整个城池。
  “君长生!你如此歹毒狠绝,必定会有报应的!”军师愤怒含泪,痛苦地嘶吼着,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那片鲜红温热的头颅。
  聂嘉居高临下地低垂眼眸,用刀尖挑起军师的下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鹿台的去留,全凭你的答案。你方才若是乖乖降了,鹿台的百姓何须一死。”
  “你滥杀无辜,必将……”
  军师用牙齿磨出来的一句诅咒还没说出口,就被姬佳容上前狠狠用刀背抽了一耳光,这啪地一声下去,军师脑中激荡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滥杀无辜?齐锦羽之所以会舍弃丹阳郡那个瘟疫之城,就是你这只狐狸出的主意吧?若不是大王及时遏制瘟疫蔓延,你可知凯旋城要死多少人?怎么就你齐国的百姓是人,我燕国百姓就是可以随意屠杀的牲口了吗!”姬佳容咬着牙目呲欲裂。
  “清点粮草,打扫战场。”时谌跨上战马,将聂嘉环抱在怀中,夹了一下马肚往长街深处策马而去。
  将领们应声,姬佳容刀一挥,军师人头落地。
  鹿台比之凯旋城,不知繁华了多少倍,即便是在这边关之地,一条长街也是遍地酒肆,可惜这一夜满城寂静,驻军和百姓皆死。
  时谌温了一壶酒,在酒楼的屋顶上逮到了正在看星星的聂嘉。
  他屈起长腿在聂嘉身边盘坐下来,聂嘉便自动往他身边挪了挪,枕在他腿上,眼睛留恋不舍地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我很快就会带你走的,回我们的家。”时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发。
  聂嘉笑起来,借着他的手灌下小半杯清酒,又往他身上爬,“我今天杀了很多人。”
  “那些只是数据,不算做人。”时谌顺势将他搂在怀里,洒脱地扬了扬眉。
  聂嘉说:“可就算不是数据,我可能也是会杀的。”
  “我们的世界,也经常爆发战乱,一个星球几十亿的人说没就没了,这其中并没有谁的过错。”时谌看着他璀璨的双眼静静道:“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人类之间都不可能迎来真正的和平。政.治从来都不是从正义的角度出发的,你没必要万事分对错。我们的粮草不够了,你不屠城就养不活军队和百姓,与其一损俱损不如杀了齐人保全自己的子民。”
  聂嘉点了点头,心中平静了些。
  时谌搂着他的腰,凑在他耳边轻笑道:“鹿台的百姓不服你,对你怀着憎恨,杀了,就当是为了任务。他们不是真正存在的生命,你不用太介怀,你可以意识到自己心中不适,就已经足够了。”
  聂嘉笑起来,“我知道了。”
  这一夜是齐王的噩梦,太子和镇国大将军双双战死沙场,举国上下惶恐不已。燕国那暴君年纪虽小,可没想到竟会是个藏拙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先杀太子后杀赵无伤,挥军屠城,果然不负他暴君之名。
  齐国因鹿台失守而动荡,齐王愤怒不已,在朝堂大发雷霆,派军严守鹿台后方的白崖谷夺回鹿台,若是那暴君再攻破白崖谷挥军而上,后果可以想见……
  鹿台一战,燕国暴君之名彻底引起了其他三国的注意,此时南夷早已被时谌拿下,臣服于燕国,若是这暴君再吞下齐国,岂非是要号令五国?
  区区一个鹿台被攻占,就引得各国国君惴惴不安,实在是因为这场战役太令人震惊惧怕,燕军的战力恐怖如此,暴君的残酷行径令人胆寒不已。
  这消息聂嘉想封锁也封锁不了,没出几天就传到了涿鹿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涿鹿的百姓还以为那暴君早死在边关了,没想到竟然攻下了鹿台!可此时……涿鹿正静待静王殿下归来登基呢……
  司空寒愤怒地一把掀了桌子上,引来旁边容色清秀的女子一声尖叫。
  “是前线发生了什么?惹你生这样大的气。”女子柔声问。
  司空寒喘匀了气才道:“没什么,静王怕是回不来了。”
  “他一向宠爱静王,会对自己的亲弟下手吗?”女子惊讶得杏目圆瞪。
  “谁知道呢。”司空寒站起来,冷冷道:“我去找你父亲议事,晚上别等我了,自己先睡吧。”
  谁都没想到暴君竟然能攻下鹿台,这个消息对于司空寒和庆国公来说无疑是个噩耗。他们想得太简单了,还以为有赵无伤夹击能让他死在西北,没想到……
  如此一来,还要早些拿下凯旋城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83、主角必须死

  凯旋城上下都因大王攻下鹿台而欢呼雀跃, 除了被软禁的君长悦。
  数天过去了,他没有接到任何王兄要见他或是要处置他的消息,只好不断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一面焦急自己不知该如何脱身, 又一面担心远在涿鹿的司空寒, 不知他现下如何了,消息可还灵通,身边的人用着顺不顺心?
  君长悦手无缚鸡之力, 被关在西北王府想暗中逃走都爬不上墙头, 更何况还有姬佳容麾下精锐在旁看守,他急得上火, 却毫无办法。
  终于在半月后,一名玄甲亲自过来,将他带去了鹿台。
  君长悦一直觉得王兄至今还不杀他,是因为心里多多少少还念着一些手足之情的, 他早已打好了认错的腹稿,希望能给自己多争取些时间方便给涿鹿传递消息。可没曾想,到了鹿台后玄甲就一把将他扔到了云麾将军麾下的队伍里充当军医,根本就见不着王兄。
  “我想见王兄!”君长悦心中惴惴地去找云麾将军,他一向是好说话的,并且忠于王权,君长悦相信这人至少不会刁难自己。
  云麾将军正在修整军队, 倒是不忙,却没怎么搭理君长悦,只道:“大王近来忙得很, 连微臣都见不到几面,殿下还是别去打扰大王了。”大王到底没有废了他的爵位,云麾将军还秉持着尊卑道:“静王殿下,大王这次将你唤回来是要将你带在身边的,大军不日便要拔营北上,伤亡颇多,你可要好好表现别再令大王失望。”
  君长悦在云麾将军这里欲求无门,只好悻悻回了士兵的大帐。
  这里处处都是血腥味,别说跟赤阳宫比就连西北王府的厢房都比不上,君长悦窝了一肚子脾气。
  接连几天君长悦都在监视下和军医一同查看伤兵情况,以前他是人人爱戴的静王殿下,现在却鲜少有人理会他,虽然没有受到刁难,却无人再将他奉做静王,不过口头那么一唤,军医司长甚至还谴他去跑腿。
  就算大王没有处置他,谁也不可能忘记当初他是怎么把瘟疫带进军营来的!他不配做一名大夫!
  君长悦被关押太久,直到在军营中处处碰壁,才直观的感受到从云端跌落是种什么样的绝望。
  没几天,燕军再次和齐军开战,战鼓雷鸣,在白崖谷的城下搏杀。
  齐王万万没想到那燕国的暴君竟是个这样的疯子,攻下鹿台不足一月便再次整兵往白崖谷激进,他麾下兵力究竟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使他有如此信心毫不停歇地不断发难?!
  太子和赵无伤死在鹿台已经使齐王大伤元气,白崖谷的战争一打响,顿时连下十一道御令,命前线大将务必守住白崖谷。
  那鹿台在燕军过境后是怎样一片凄惨死状已经是广为流传,燕军兵临城下时,白崖谷的百姓顿时慌乱无比,举家逃亡,只怕那暴君攻占白崖谷后一道令下,他们这些老百姓又要人头落地。
  聂嘉还是同上次一样,先是叫降,结果当然是被齐军大放厥词嘲骂一通,最终开战。
  白崖谷的地势不算好,难守,加之聂嘉给三万铁骑装备了精良的袖箭和十.字.弩,这三万铁骑在征伐南夷时又经受时谌的直接训练,几乎横扫战场。
  最终不出两日的功夫,白崖谷被拿下,齐军将领倒是有先锋大将在战败后跪地称降,愿率军归顺燕王,得来的却只有燕王一句“屠城”。
  燕国暴君连屠两城,震惊五国,齐国王都的百姓都惶惶不可终日起来,只怕第二天早上一睁眼,那暴君就攻到城下了。
  白崖谷沦陷,齐国再失一城,齐王在朝堂大发雷霆,群臣计谋百出皆无济于事,那暴君是个不接受谈判的,谴信使过去转眼就被杀了,如此不顾道义,油盐不进,着实是令人头痛。
  齐王无法,又不敢御驾亲征,只好拆了东墙补西墙,把驻守南境严防南夷战线的大将调去了游门城,只希望能拦住暴君争得一丝喘息之机。这一下直接让聂嘉笑了,南境出了个口子,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当天晚上就传令下去命南夷出兵,他之前倒是没想过这个附属国还有派的上用场的一天。
  至于游门城,聂嘉没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
  出兵前,聂嘉把姬佳容和云麾将军都遣回了凯旋城,两人大惊失色,跪地请命希望能继续跟在大王身边征战齐国。
  “燕国内乱还未平息,没人看着怎么行。”聂嘉没同意,执意命两人率兵返回凯旋城。
  姬佳容霎时明白过来,当晚便和云麾将军连夜行军重返凯旋城。
  天气炎热,聂嘉灌了一口时谌捣鼓出来的酸梅汤,一口下去顿时眼泪汪汪起来,遣走了姬佳容便去找时谌了。
  他这两天总是神出鬼没,刚才还看他在窗旁,一眨眼就没了。
  “宝贝儿!”聂嘉正走在廊下,忽然听屋檐上飞下一道清朗的声音,他一抬头,时谌便从回廊倒挂了下来,手里攥着个热乎乎的鸡蛋塞给聂嘉。
  “这什么?”聂嘉懵了半天,这鸡蛋还有些烫手。
  时谌还挂在那,把鸡蛋拿回去往自己脑门一磕,两三下剥了壳又递到聂嘉唇边,“张小康养的那雪山鸡刚下的,我偷来的,刚煮熟。这阵子打仗没什么好吃的,给你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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