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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求生[穿书](40)

作者:微笑的猫 时间:2019-02-27 12:15 标签:强强 穿书 情有独钟

  两人距离不远,却一言不发,气氛还不如上午见面时融洽,程几原本想跟他讨论如果被双手握枪的抵住该怎么破解,现在不太敢说了。
  齐北崧想说话,他想说我决定了,往后不来了,你一个人好好的吧!
  记得大冬天不能用凉水洗衣服,会落下病根的;出门多穿两件衣服,吃饭按时定点;
  跟我练也就罢了,不许去碰别人,不许卖|身,否则我把你腿都给打断了;
  如果你妈千古长存了,下学期开学你就回去读书,学费生活费什么费我都给你出;房子的事儿也别着急,我去给你赎回来,或者我给你买新的。
  你别怕,虽然我不来了,但我会让雷境他们继续照看你的,咱们相识一场……
  突然程几道:“咦?你转过去一点。”
  齐北崧闻言,把脸略偏。
  程几便比划说:“你左边下巴颏儿破了一块,有这么长的口子。”
  “哦,刮胡子弄的,好像没流血。”齐北崧满不在乎。
  “流了。”程几说,“你的毛衣领子上有血迹。你等等,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齐北崧说:“不用。”
  程几已经趿着鞋走了出去,不多久从护士站回来,手里拿着碘酒瓶和棉签,说:“下巴抬起来。”
  齐北崧不肯,往后让。
  程几便托起他的脸,问:“这也害羞?”
  他站着,齐北崧坐着,两人像是乌眼鸡似的互瞪。
  “……”终于他拧了齐北崧一下,笑问,“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齐公子这万金之躯,我纵然吃得下去也要消化不良啊!”
  齐北崧咬牙说:“别开这种玩笑!”
  因为他开不起玩笑,万一起了性,就会抛弃之前所承诺的一切吃了程几,真真正正地吃,如果程几反抗,就把他弄坏。
  程几挑眉,说:“行,我闭嘴。”
  他弯腰察看齐北崧的伤口,两人的距离只有十公分。
  齐北崧忽然问:“你喝酒了?”
  “嗯。”程几说,“刚才在洗衣房冻着了,我回来灌了一口暖胃。那酒是王北风从老家带来的,实在太烈,喝着从口到胃烧一条线,我到现在走路还有些飘。”
  齐北崧微阖起了眼,对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侧,带着淡淡的酒香,熏得人面热。
  有种酒叫做竹叶青,有一种茶也叫竹叶青,还有种蛇叫做竹叶青……齐北崧混乱的大脑里只想到这一串完全不靠谱的事物,他觉得那是程几的酒、程几的茶和程几的蛇,碧绿的,明澈的,甘冽的,秀丽的,冷淡的……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粗重,终于在那根浸透碘酒的冰凉棉棒触及皮肤的时候,他打了个颤,紧紧闭上了眼睛。
  程几给他擦药,他却肌肉紧绷,整个身体都在与之对抗。
  如果硬要形容那种感受的话,就好像是一粒小小的炸|弹在你的头脑深处爆炸,外人觉得无声无息,而你已经被冲击波吞噬。
  你的耳蜗和鼓膜啸叫不已,半规管和耳前庭直接抽走了平衡,你晕得想要一头栽倒,然后想吼,想跳,想逃避,想把对方一把推开,因为他像一只猫似的在你脑子里抓,你的神经末梢和感统全都迷路了!
  他睁眼用余光看程几,后者正在抹第二遍碘酒,在耳边说:“侧着别动。”说得又快又轻,像是燕子掠过竹梢枝头,风轻不动叶。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齐北崧咬牙想。
  赵小敬那傻逼居然说的没错,铁树开花,千岁一时,刹那他听到了自己彻底沦陷的声音。
  他的沼泽冲着他张开了怀抱,明知万劫不复,他还是随着那馥郁的水泽、那不远处泠泠的泉眼,那露水滚动的萍、那漂浮的木芙蓉花瓣,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柔嫩水草一同陷了下去……
  “好了。”程几说,“今天别洗澡了吧,以免沾水感染。”
  齐北崧深吸一口气,凝望着他。
  程几不得不再次问:“干嘛?”
  我要干|你——齐北崧终于在心中做出了标准回答。
  直男怎么了?
  除了光和弹道,世|界上没有不会弯的东西,连子|弹都会偏移,何况只是个人!
  打他又怎么了?
  打老婆该死,但被老婆打是情|趣!
  不会回应又怎么了?
  他不需要回应,因为他是齐北崧,他能够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对方主动也行,被强迫也行,恨他也行,要杀他也行,他都会全盘接受!因为他不怕!
  齐北崧的心思在短短几分钟内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他呼啦一下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程几!
  结果此时程几已经出了病房。
  他追过去,见他的宝贝儿正在跟护士道谢,并把手里的药品和还给人家。
  护士拉住了程几,神秘兮兮地附耳说了几句话,程几听完,眼睛一挑望向他的方向,含笑摇了摇头。
  走廊很短,只有十几米,程几不紧不慢地走向他,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心尖上,他居然浑身僵硬,手指用力地握着门把,手背绷出青筋。
  程几到他跟前,做了个“进去谈”的动作,他不解,程几便将他推入病房,带上门笑道:“齐总裁真是受欢迎啊!”
  “什么?”
  “护士问你有对象没。”
  “你怎么说的?”齐北崧不知为何紧张。
  “我说我和你不熟。”程几说。
  “不熟?”齐北崧问。
  “熟么?”程几反问。
  他在齐北崧的对面坐下,浅笑道:“咱俩回回见面都打架,我感觉说认识都高攀了。”
  齐北崧皱眉道:“什么叫做和我不熟?你以为有几个人敢和我打架?有几个人轮得到我亲自动手?你以为我是个随随便便就能认识的人?你知道为了见我一面,很多人需要在公司前台预约,然后排十天半个月的队吗?”
  “啊,这么厉害。”程几一边叠床上堆放的衣物,一边随口答道。
  “你看着我!”齐北崧吼。
  程几心想这人怎么了呀?他只好看向齐北崧,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无所谓张扬,更没有暴烈,连前几天被赵小敬陷害时的那份委屈和不甘都没有了,就是这么平坦宁静,带着无奈,还有隐约的包容和忍耐。
  齐北崧像是被冷风激了一下,脑子里的热度倏忽直降,眩晕散去,一个苦闷而尖锐的念头终于刺破了表象:
  他差点忘了,程几觉得他幼稚。
  他,宏城的太子爷,宏晟集团的总裁,最夺目、最显眼、最高居云端的一个人,在这个比他小五岁多的男孩儿眼中,是个傻子。
  齐北崧是傻子吗?显然不是。
  他除了个性有些桀骜不驯,论家世、论样貌、论头脑、论才能没有任何可指摘之处。
  但是人和人之间讲究第一印象,他第一次被程几撞见时就在做傻事坏事,所以往后无论他做什么,程几都觉得他傻。
  以及坏。
  齐北崧当即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他和程几性向不同,之间原本就隔着高山鸿沟,他不能让自己说出的话在程几听来就像蠢材的呓语。
  他是蠢材么?或许还真是,他的情感背叛理智,背叛所有不应该背叛的东西做出了今天这个决定,说明他就是蠢!
  他要面子,蠢也得蠢得好看!
  “我走了。”他说。
  程几不解:“这就走?”
  “嗯。”齐北崧又恢复了那份冷淡。
  程几心想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我往后不来了。”齐北崧说。
  程几吓了一跳:“不来了?为什么?”
  他的反应让齐北崧高兴了些,那种惊讶和略带失望的表情没有掺假。
  “我明天要出国。”
  “出了国就……不回来了?”程几迟疑地问。
  “当然回来。”
  程几顿时放心,暗道你说话别大喘气啊!
  他其实是把齐北崧当朋友的,嘴上说不熟那叫装蒜,是怕齐北崧多想,毕竟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谁愿意屁股后面跟着一穷棒子扫把星啊?掉价不说,多厌烦。
  但程几没自卑,自卑的话他腰杆也不会始终挺这么笔直,穷也行,累也行,苦也行,倒霉也行,放在他身上都无所谓,他是真心实意为齐北崧考虑,不想让这哥们为难。
  齐北崧观察着他:“可能一周,可能十天。”
  “啊,行。”程几说。说完又想打自己的嘴:什么行不行的?人家大公子出国,你发表什么意见?
  “我走了?”齐北崧这次用的是征询语气,仿佛程几不答应,他就不走。
  程几点头:“那祝你一路顺风啊。”
  说得那么客套,而且居然伸出手来要和对方握。
  齐北崧白了他一眼,在他脑袋上狠狠呼了几下:“回见吧!”
  程几笑着吩咐:“给护士们一个好脸,她们喜欢你呢!”
  不行,因为只我喜欢你,齐北崧想。
  他迈开长腿往长康医院外走,经过护士站时目不斜视,那个向程几打听他有没有对象的年轻护士鼓起勇气喊:“哎,先生……!”他却充耳不闻。
  外面雪大疯狂,气温早在冰点之下,但他的手上就像攥着一块烙铁,连心和喉咙都发烫。
  程几大约最近又剃了一次头,头发真短,穿过手指间时扎扎的,麻麻的,带着酥痒。
  越是短发越显出他长得好,他就算扎在人堆里,齐北崧在八百米外也一眼能看见他,还有他雪白后脖子上那颗红痣。
  为什么有人会在那儿长一颗痣?这不是勾|引着别人去亲,去舔,去啃|噬么?
  齐北崧想得脑浆都要沸腾了,仰着头让雪花飘到脸上,逼自己冷静。
  他走入风雪,走向自己的车,并给保镖赵家锐打电话:“明早出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赵家锐是个特精干的小子,说:“我和川子的都好了,明天我提前一小时去家里接你。”
  齐北崧挂了,又打给雷境:“跟他们说,我出国这些天别去骚扰程几。”
  雷境说:“最会骚扰他的家伙不是已经让你带走了嘛?海平派王北风和另外俩小子到东南亚替他物色小岛去了,也是明天走,都不在家。”
  齐北崧说:“你照顾一下程几,不用出现。万一他妈在这期间走了,你和海哥帮他料理,如果赵小敬那傻逼还来找他麻烦,来一个往死里打一个。”
  “放心。”雷境说,又问:“要不干脆帮小程他妈换个条件更好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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