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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恋爱脑(11)

作者:安日天 时间:2019-10-22 18:15 标签:快穿 爽文

  但我握着中性笔,却许久没有落笔。
  我在想马菲菲的话语,她同不知名的人做了交易,兑换出了一瓶药水,而毁了我的方式,就是让我喝下这瓶药水。
  这瓶药水里包含什么成分?喝了它又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答案,并不能确定哪个是最优解,但我几乎是笃定马菲菲让我喝下它的方式。
  她一定会让宋东阳过来找我,也一定会让宋东阳诱骗我喝下这瓶药水。
  我无声地冷笑,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笔尖在纸张上划下了两个字——“去死”。
  我的手心仿佛被灼烧了一般,我不敢相信,我刚刚竟然写出了这两个字。我攥紧了笔,迅速地涂掉了这两个字,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两团污痕,我有点想哭,却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的模样。
  晚自习放学后,我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果然在门口看到了宋东阳。
  他穿着服帖的黑色羊绒大衣,英俊而锐利,但他看向我,眼里却满是温和的情绪,他说:“小睿,哥哥带你去一个高地方。”
  我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不让自己笑出声,勉强维系着冷淡的表情,低声说:“我不想跟你去任何地方。”
  “我们总归认识这么多年,就算是要绝交,也要将事情理清楚吧。”他的声音带了一丝忧伤,像是真的感到遗憾和难过。
  我垂下头,肩头在微微颤抖,他或许以为我是太难过,温柔地扶着我的肩膀,轻声哄劝着我。
  只有我自己知晓,我是在极力控制兴奋的情绪,我进入了很玄妙的状态,在这种状态里,我会产生幻觉,认为自己可以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
  在长达数十分钟的拉锯后,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上了他的车。
  在车辆启动的那一瞬间,我却不知怎的,脱口而出了一句:“算了吧,我还是想回家再做套卷子。”
  他没有转过头,但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都已经上车了,跟我走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抬起手,捂住了我的额头,遮挡住了我的表情,尽管我明白他很难从他的角度看到我此刻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在那一瞬间,我变得和他一样,虚伪又丑陋。


第18章
  宋东阳并没有带我回宋爷爷在的小洋楼里,也对,虽然许久未见,宋爷爷应该还没忘记我的长相,去那里的话,可能会有很多的麻烦。
  他开车带我去了郊外,这里的地段非常偏僻,一路上,我甚至没有看到多少亮起的灯光。
  我心里不怎么害怕,但还是恶趣味地开口问他:“宋哥,怎么跑这么偏的地方,我晚上还要回家啊?”
  “啊,”他迟疑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晚上就直接住在这里吧,放心,明天会带你去学校的。”
  我不再说话,像是被他的回答说服了。车内的暖风打得很足,车窗内里拢了一层白色的水雾。我抬起左手,用手指尖戳了戳冰冷的车窗,又在水雾上画了个小鸟的模样。
  有一次,宋东阳到我家做客,我们吃完了晚饭实在无聊得很,就像这样,靠拢在窗边,用手指划过水雾,勾勒出一个个图案来,这个游戏想起来,也并没有多有趣,但我同他,那时候倒是很快活的。
  我语文不算太好,很难用言语形容在路上的情绪,硬要说,或许是五味具杂。
  但不管路多么漫长,终究会走到尽头,宋东阳一路开进了车库里,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竟然是一栋独栋的别墅。
  这是一处很适合买-凶-杀-人,或者非-法-囚-禁的地方,但我不认为宋东阳会这么做,倒不是对他的人品有信心,而是他没必要为此脏了自己的手,违法犯罪搭上自己的前途,毕竟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会遵循马菲菲的指示,“送”我一瓶药水。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思考他会用什么手段。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偏过头问我:“怎么还不跟上来?”
  他的态度坦坦荡荡,倒显得我像心怀鬼胎。
  我几个跨步追上了他,亲昵地勾上了他的肩膀,我说:“刚刚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他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像是在哄情人似的。
  “在想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已经饿了。”说完这句话,我尴尬地笑了笑,像是很不好意思。
  “厨房里有食材,但我不太会做。”
  宋东阳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顺势说:“没关系,我来做。”
  从车库到别墅的大门有一段距离,我一直勾着宋东阳的肩膀,也在思考他把那瓶药水藏在哪里了。
  上午的时候我听到了马菲菲的对话,晚上的时候宋东阳带我来到这里,东西一定就在他身上。
  他身上的大衣十分服帖,藏不了什么,倒是手里拎着个皮包,它是在皮包里么?
  我们走到了别墅的门前,他拉开了皮包,翻出了钥匙,拧开了房门,室内一片漆黑,他摸索到了开关,“啪——”地一声,满室灯火通明,耀眼的光线让我反射地闭上了眼睛,缓了几秒钟,才重新睁开。
  宋东阳随手将钥匙和包扔到了茶几上,又脱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他说:“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大半夜的,你去哪儿找人去?”我笑着怼他,他看起来很不服气,想反驳我的话。
  我只好又补了一句:“浪费那钱干什么啊,我自己煮个面条的事。”
  “行吧,你愿意做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他有一点恼怒,看起来很亲切,但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厨房在哪里?”
  “直走左拐,推开那扇玻璃门。”
  “好,那我去了,你自己找点吃的喝的啊。”
  “知道了,这可是我家。”
  宋东阳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他举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问他:“要带你一份么?”
  他张了张口,我能猜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同我说:“带我一份吧。”
  我“嗯”了一声,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了几样食材,又从橱柜里找到了几乎是全新的厨具。
  我用水洗了洗食材和菜刀,慢吞吞地切着菜,等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又很自然地将左手的手指挪到菜刀的刀刃下,毫不犹豫地割了一刀。
  刀口入得很深,鲜血瞬间上涌,染红了一片案板。
  我面无表情地将菜刀扔向水池,又“啊”地叫了一声。
  我的手指有点疼痛,但并不碍事,我推开了厨房的门,直接向外冲,扬声同宋东阳喊:“有消毒水和纱布么?我刚刚不小心把手割伤了。”
  “有创可贴,能凑合用下么?”他按下了电视的暂停键,扭过头看向我。
  我抬起手,让他看清了正在冒血的手指,说:“应该不行,我记得你车上有个急救箱?”
  “我都忘了,还是你记忆力比较好。”
  他很自然地站直上身,我悄悄地靠近他,“恰好”挡住了他的皮包,他迟疑了一瞬,还是拎着外套,径直向外走了。
  “急救包如果比较沉,带着外用的药回来就行。”我叮嘱了一句。
  “好。”他背对着我答应了。
  “吱哑——嘭——”
  我听到了大门开启又合拢的声音。
  我低下头,快速地用卷纸缠绕自己左手指的伤口,薄薄的一层纸很快就被血渗透了,我又多缠绕上了十几圈,勉强能撑住一些时间。
  我用卷纸垫着自己的手,拉开了宋东阳的皮包,然后很轻易地从中发现了一瓶液体。
  从外表上看,它并不像一瓶药水,反倒是和罐装可乐的包装一模一样,我将它翻转过来,才发现了它的不同之处,在罐底的部分,贴着一张圆圆的贴纸,上面写着一个英文单词“love”。
  我试着撕了撕,很轻易地将贴纸撕下了一部分。
  我发现我的运气真的很好,无论是发现马菲菲私下里的动作,还是在这个别墅里,刚刚好有同款包装的可乐。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容易了,我回到了厨房里,找到了冰箱旁边常温的可乐,把圆形贴纸贴在了上面放进了宋东阳的皮包里,又将真正的药水放回到了原来放可乐的地方。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皮包周围的环境,抹掉了比较明显的痕迹,做完了这一切,我才再次感受到疼,低头去看,左手指的血不知何时已经渗透了卫生纸,我的手指猩红一片,看着甚是吓人。
  我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心情庆幸,庆幸自己割坏的是左手指,不至于影响右手答题。
  我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宋东阳喘着气回来了,他的额头上还带着薄薄的细汗,看着我,神色间难掩惶急。
  “站着干什么,快坐下来,我给你包扎伤口。”他急促地说道。
  我低垂下眼,坐在了他身畔,又向他伸出了手,他皱紧眉头,小心翼翼地帮我拆了已经被血浸透、凝成一坨的卫生纸,又用止血带绑紧了我的手指,以便于压迫止血。
  他用棉棒沾着消毒水,近乎轻柔地处理着我的伤口,我看着他担忧的脸,还是会有恍惚的错觉。
  会错以为他依旧是那个可靠的大哥哥,会错以为他的担忧是真的,而不是麻痹我的假象,而不是出于微不可察的愧疚。
  他帮我缠好了纱布,绑上了胶带,然后他问我:“你还饿么?”
  “不太饿了。”
  “那给你拿点饮料喝?”
  他这句话没有任何异常,却让我瞬间变得清醒。
  不了吧——
  我在心底无声地拒绝,说出口的却是:“好啊。”
  “刚好我包里带了一罐可乐。”他很自然地拿起了自己的皮包,翻找起来。
  “我刚刚在厨房里也看到了可乐,我也去拿一罐,咱们一起喝?”
  我和他一样演技高超,都说着最寻常的话语,做着最恶毒的事。
  “好。”他很好说话地答应了。
  “我去取。”
  我迅速地站直了身体,不给他阻拦亦或反悔的机会,我用完好的右手推开了厨房的门,几乎是下一瞬,我看到了那罐我亲自放进去的“可乐”。
  我以为我会挣扎、彷徨、犹豫,但事实上,我弯下腰,拿起了那瓶可乐,走出门,合拢厨房,全程不超过十秒钟。
  我早就做了此刻的决定。
  忍让和宽容无法确保我的安全,也无法平息我的怒火。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最佳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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