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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恋爱脑(29)

作者:安日天 时间:2019-10-22 18:15 标签:快穿 爽文

  后来他就变了,带我去看音乐会、打高尔夫、骑马、射箭、品鉴美食和美酒,他对如何优雅地耗费金钱和消磨时间深有心得,我最近心情阴郁,也乐意同他一起出去。
  他总能让我短暂地忘记烦恼,放松下来。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周枫要过他的二十五岁生日了,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比我还小一点。
  我精心准备了礼物,同他交谈甚欢,他亲昵地搂着我的肩膀,凑到耳畔,同我说悄悄话。
  他说:“迟睿,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又笑着说:“过会儿我为你准备了惊喜,你不准看了就跑。”
  我就知道,周枫这家伙肯定会借机搞事情,我眼皮都没眨,回他:“只要你不太过分。”
  “哪里会过分……”他喟叹出声。
  晚宴持续了很长的时光,最后大厅里只剩他、我还有我们的一些亲密朋友,古典的音乐骤然响起,这几年强行塞到大脑里的常识告诉我,这是一首表达爱恋的曲子。
  我低头看向周枫,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意。
  我们的朋友们起哄着推搡着他,他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我在大脑里思考着该怎样婉转地拒绝他,才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属于我的助手清亮的声音。
  他说:“先生,宋先生的使者来访,正在等候您的召见。”
  事情未必有那么急迫,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台阶,我垂下眼,回他:“这就来。”
  随即向周枫致歉告别,周枫从来都不是蠢人,他从我的表现中,察觉出了我的拒绝,他别过头,躲开了我的视线,过了一会儿,他又扭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事喊我,帮不了大忙,一起吃喝玩乐总是可以的。”
  我笑着答应,同朋友们一一告别,这才转过身,走向了我助理的方向。
  助理带我去了这家酒店最上层的特首套房,而我在思考宋东阳究竟会派谁过来同我交谈,我拿了房卡推开门,然后我不必思考了——来的人是宋东阳。
  “嘭——”
  我摔上了门,我是该打宋东阳,还是该骂宋东阳?或者,一边打一边骂?
  我走向了宋东阳,在挥起拳头的下一秒,我听到他说:“迟睿,我很想你,好久不见。”
  我的拳头还是落在了他的胸口,没有丝毫收力,他后退了一步,沉静地看着我。
  他这幅样子,却让我怒火中烧,难以遏制。
  我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衣领,质问他:“你为什么同我妹妹解除婚约?”
  他的双眼仿佛幽暗的深渊,让我看不出丁点属于人的情绪。
  “我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同她结婚?”
  “宋东阳,你想悔婚为什么不提早说?那是结婚的前一天,我妹妹已经换上了新娘妆,只等着嫁给你。”
  宋东阳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而是一如既往面对大众的冷漠,他平静地回答:“有一位男性怀了我的孩子,在这种前提下继续婚礼,我不认为是对你妹妹更妥当的选择。”
  我盯着宋东阳看,耳畔听着他解惑的话语,终于再也寻找不到理由,能够为他开脱。
  我总幻想着,宋东阳是被逼无奈,是深有苦衷,却不敢承认,那就是他做的选择,无人逼迫,他撕毁了他与我妹妹的婚约,以一个可笑至极的借口。
  “男人怎么能怀孕?”我松开了握住他衬衫的手,像是已经冷静。
  “他是一种特殊体质,”宋东阳做了解释,“医生推断是体内有另一套属于女性的系统。”
  “他以前是你情人?”
  “那只是一场意外,”他低叹出声,“我喝醉了酒,后来偶然发现,那孩子怀孕了。”
  我胃里的食物开始向上翻涌,我盯着宋东阳的那张脸,都觉得隐约作呕。
  一夜情,意外怀孕,撕毁婚约,没有丝毫歉意的脸。
  我问了宋东阳最后一个问题:“我妹妹死了,你知道么?”
  他的手碰上了我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迟睿,我很抱歉,但那并非我所希望的。”
  “呕——”
  我推开了宋东阳,吐了一地,脏污飞溅到了他的皮鞋上,他却踩着脏污走向了我,像是想扶住我。
  我踉跄地后退了数步,我说:“你离我远一点。”
  他果然站在了原地,我扶着沙发的靠背,与他远远地相视。
  他抿紧了唇线,脊背却站得笔直,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丁点从底层爬上来的痕迹,他将所有的情感、怜悯、善良都彻底抛弃,他变得像个贵族一样,冷酷又虚伪。
  “你不要那么难过,迟睿,”宋东阳淡淡地开口,“你和我已经在一起二十多年,在你心中,我比不过你刚刚认识两年的妹妹么?”
  “不过是一场失败的联姻,如果你愿意,我让那个孩子认你做兄长,我依旧娶了你的家人,我们依旧是最好的兄弟。”


第42章
  “我不答应,”可能是刚刚我喝了太多酒了,要不怎么会有想落泪的冲动,“宋东阳,我不答应。”
  他伸出手,想要碰触我,我却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我说:“宋东阳,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说的,我们二十年了,不至于。”
  “我希望你道歉,向我的妹妹,向我的家族,”我将所有翻滚的情绪压了下去,用残余的理智说话,“你不要娶那个‘你的男孩’,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做好兄弟。”
  “我并不认为我有必要道歉,”宋东阳向我的方向递了一张丝巾,“但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可以去道歉。迟睿,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我希望你对我多一点理解。”
  我依旧如鲠在喉,为了他此刻的态度,但他选择了道歉,我就舍不得同他断交。他整个人镶嵌在我的生命里,如我骨血,我下不去手,同他割裂开。
  我其实只需要一个台阶,一个让我原谅他的借口。
  我接过了纸巾,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脸上的汗,眼前又出现了半杯水,竟然是温的。
  我漱了漱口,宋东阳又递来了个水果盘,说:“吐这里。”
  我吐了水,问他:“这房间要去收拾,你晚上住哪里?”
  “我预定了稍后的票,过一会儿就回第九区了,正式的道歉函等我到第九区会寄出,我也会亲自过来,向你致歉。”
  “不是对我……”
  “好,对你的家人。”他的声音温和,不复冰冷,像刚刚逼我到底线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感觉好一点了,又问他:“你为什么总是不喊我回去开顾问会?”
  其实这是一句明晃晃的暗示,暗示他我已经明了,他正在将我排除第九区权力中心。
  “我不想让你再多奔波,”他还是上一次的答案,“如果你想要的话,下一次开会时,一定叫上你。”
  我不喜欢标准的、温和的答案,我和宋东阳一贯是有话直说。
  所以我选择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是迟家的人,第九区的主要议案,不适合再由我参与?”
  宋东阳轻叹了一声,说:“是。”
  “有话你就直说啊,”我别过了头,我把我的表情控制不住,流露出难过的情绪,我说,“本来就该这样的,我一个第三区的人,怎么能掺和第九区的事,万一我起了什么坏心思,你们不都完蛋了。”
  “是该这样的,我以后,不会再去参加顾问会了,这样也挺好的,我也懒得奔波,我在这里读读书,加上吃喝玩乐,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有趣……”
  “迟睿,”宋东阳冷静地打断了我的话,“想哭就哭吧。”
  我抹了一把脸,哑着嗓子说:“我才不哭呢。”
  “对不起,我很抱歉。”
  我要掉不掉的眼泪一下子翻滚而出,我说:“早就有这一天,你道什么歉,第九区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他又伸出了手,看起来像是想抱抱我,安慰我一下,我躲开了他的手,提醒他:“快到时间了,你该去车站了。”
  我红着眼睛,看着这个我该恨的男人,我说:“没事,说开了就好,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没有丝毫要走的迹象,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那算了,我先走了,宋东阳,我暂时,真的不想见你。”
  说完这句话,我像逃跑的战士,丢盔卸甲,离开了宋东阳在的房间。
  我扶着楼梯的把手,踩着猩红的地毯,一步一步向下走。
  这些年的时光,一幕幕在我眼前铺展开,刺得我心头疼。
  我记得我们一起参军的时光,我的脚上长了水泡,又被磨破,淌出了血水,宋东阳半夜过来找我,小心翼翼地帮我缠绕伤口,他说“放弃吧”,我说“不”。
  我们一起上过战场,经历过枪炮的洗礼,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他曾同我说:“这辈子我只信一个人,就是你。”
  我跟着他学会了阴谋诡计,为他背叛过相识多年的知己,我的知己在踏上逃亡的火车前,对我说:“迟睿,终有一天,你会被宋东阳舍弃。”
  我以前一直不信,但现在,我该相信了。
  ——
  三日后,宋东阳亲自前往第三区,携带厚礼,向我的家族表达歉意。
  与此同时,我的大伯答应了宋东阳提出的建议,将宋东阳的准伴侣认作义子,将以迟家的儿子的名义,嫁给宋东阳。
  我的父亲并未表露出反对,宋东阳给的利益足够深厚,厚到他们选择放弃“不必要的软弱的多余的”情绪。
  我在晚宴的间隙举起酒杯,同宋东阳的相碰,我轻声问他:“为什么?”
  他温和如初,他说:“为了永恒的利益。”
  “宋东阳,”我平静地开了口,大脑或许从未如此理智过,我说,“咱们完了。”
  我饮尽了杯中的红酒,将酒杯放在了侍应生的餐盘中,转身就想离开。
  我走得匆忙,眼前的一切仿佛虚影,却不知怎的,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一声哀嚎躺在了地上,我停下脚步,正想扶起他,低头却看见了他高高挺立的肚子。
  男人,怀孕的男人,宋东阳的人。
  人群骤然喧嚣,又骤然安静,我的耳畔传来的无数的窃窃私语。
  宋东阳几乎在下一瞬就赶了过来,他抱起了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太过复杂,我无法辨明情绪,他开了口,他说:“迟睿,你不是故意的,但应该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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