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演技翘楚(17)
后来莫殷问起,苏维才告诉他,她是担心自己买错了早饭或者买的早饭不好吃,那个女生会怪她。
苏维就是这么个性格。
可现在却告诉他,苏维居然“主动”帮江访琴找丢失的女儿?!
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啊!一个走失的孩子能找得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找不回来的可能性又得有多大?!
这比不小心买错了早点或者买到的早饭正好味道不对的可能性要大上多少?!
苏维不可能不清楚。
以她的性格却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去帮忙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因为她愧疚。
因为愧疚,所以苏维才不能觉得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去主动伸出了援手,以此来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那么能让苏维愧疚的原因又能是什么呢?
莫殷思来想去,能得出的唯一结论也就只有在江瑜然被绑的时候,苏维其实是在旁边的、并且亲眼看到了的。
不仅是看到,如果仅仅只是看到,苏维不会那么愧疚;苏维一定在一开始就意识到是有人想要拐走江瑜然,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制止、或者呼救,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江瑜然被人带走。
甚至这个没有制止的原因还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害怕、不敢之类,如果是那样,苏维的心里负担根本不会那么重。
重到让她破坏自己长久以来的行事原则,去主动开口帮助江访琴。
那么怎么想,这唯一的可能也就只剩下了:苏维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让那些个拐子把江瑜然绑走的。
苏维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母亲的疼爱,江访琴又那么符合她对于母亲这个形象的完美想象。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她会做出这种事,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维从小嫉妒心就重。
她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嫉妒或者别的时候,故意在看到江瑜然被拐走的时候不呼救,让小小年纪的江瑜然被拐走,永远地离开了她的母亲。
而苏维又是个很容易后悔的人,正如那时她在被包养之后会觉得内心受煎熬,当她在商场看到江访琴因为找不到女儿而焦急无措的样子的时候,她便又后悔了。
所以她才主动站出来说要帮忙。
然而她自然是不会冒着被人知道她早就知道了江瑜然会被拐走的风险提供什么有力信息,所以江瑜然在上辈子,自然是没有找回来的。
而代替江瑜然这个“女儿”身份的,自然就成了那时在江访琴彷徨无措的时候毅然站出来帮助了她的苏维了。
上辈子的苏维在试镜成功之后应该也有在愉悦之下来逛商场,只是那时她是一个人,所以她遇到了江访琴。
而这辈子,莫殷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特意“陪”着她一起来了商场。
因为他对这件事早就已经心存疑虑许久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莫殷那时才会用“你明天还要身份证来签合约”为借口,把苏维先个支回了家,才上前去帮助江访琴的。
否则其实以江访琴的财力,身份证而已,她怎么可能会无法帮自己的恩人在规定时间内取来?
至于后来苏维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背叛了江访琴、转而爬上了张书富的床,莫殷一时之间倒是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倒是也不重要。
至少现在,他顺利地把江瑜然给找回来了不是吗?
天使就该待在天堂里,待在她母亲的身边。
江访琴和江瑜然上辈子被苏维坑得够惨了,这辈子当然是能不让她们见面就不让她们见面的好。
莫殷看一眼还在仰头等着他回答的江瑜然,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眉眼温柔:“嗯,是哥哥认识的那个姐姐。那然然有跟妈妈说吗?”
江瑜然摇摇头:“还没有……”
莫殷笑,掐了掐她粉嘟嘟的脸颊:“那然然要记得跟妈妈说一下哦,你妈妈会很开心知道这个的。”
很开心?
为什么?
江瑜然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但基于对莫殷的无条件信任,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会跟妈妈说的!”
莫殷笑:“然然真乖。现在回妈妈身边吧,你妈妈还得带你去其他地方呢。”
说着把江瑜然放在地上。
刚才莫殷和江瑜然说悄悄话的时候江访琴并没有特意去听,此时见江瑜然朝自己走来,也只是笑着抱起她,再次跟莫殷道了声谢,承诺以后一定会报答,便急急忙忙地抱着江瑜然离开了。
刚才趁着莫殷和江瑜然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提前通知了司机,现在司机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莫殷站在原地,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看着两人离开,才弯腰捡起地上刚才自己随手一扔的装着衣服的纸袋子。
然而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营业小姐却突然出声叫住他:“先生,玻璃柜台的钱您还没赔偿呢。”
虽然这小哥长得这么好看,虽然他刚才救人的动作这么帅,但该赔的钱还是要赔的。
她只是个小小的营业员,她也没办法,她也很无奈啊。
莫殷:“……”
他刚才居然忘记跟江访琴提这件事了!
第26章 @严五爷
莫殷猛提一口气, 捏着手里纸袋子的手手指都用力地有些发白:“……请问一共需要赔偿多少钱?”
虽然他之前卖雪飞玉赚了不少钱, 但那钱一是要用来给家里做开店的中转资金、二也要用来给他自己做娱乐圈里的后资备款项用。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混圈子,都是极费钱的事。莫家又没有别的什么过硬的靠山,120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然而他踢坏了人家的玻璃柜台是事实,总不能赖着不赔吧?
莫殷可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见莫殷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都分外僵硬,营业员小姐忍不住捂着嘴笑:“先生别太紧张, 我们老板说了,您踢坏柜台是为了救人, 是做好事呢。我们瑞祥自然不能在这种时候拖您的后腿。这柜台的钱呢是不需要您真的赔偿的, 但希望您能留下个具体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打|拐英雄’踢坏的柜台是瑞祥的,这也是为我们瑞祥做宣传不是?”
不需要赔偿?
莫#9642;没有钱#9642;死扣#9642;穷人#9642;殷禁不住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说来倒也是。
两个柜台的赔偿钱对于莫殷这样的“穷人”来说也许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对于像瑞祥这样的大企业来说, 却根本不算什么。
瑞祥一个季度的营业额得有多少?不说别的,就是这商场里的这一家店一天的收益,没准都能是两个柜台玻璃的好几倍。
他们自然不在意这一笔小小的赔偿款。
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这里有这么多人,现在这年头网络讯息虽然还不发达,但互联网却已初具雏形。
有些赶时髦的、紧跟潮流的年轻人已经有了上网分享经历的习惯。
莫殷那时“威胁”营业员小姐的时候就有看到有人拿着个小型录影机模样的东西在偷偷拍着视频。
更别说当时的围观群众里貌似还有例如记者身份的人存在。
因为没有立案, 警|察放围观群众走的时候并没有责令他们删除拍摄的视频。
等这些人一回去,那相关视频还不是满天飞?
民众多对英雄有一种崇拜心理,拐|卖儿童的事情更是能轻易引起全社会的统一抵抗情绪,这视频一放到网上或者发布出来, 那还不是分分钟刷爆人们的信息网?
更别说这救人的小哥还长得这么帅, 救人的动作这么好看了, 民众们最喜欢的可就是“帅哥英雄”了。
营业员小姐都不用拿刻意去查,就知道现在网上的头版头条一定都是莫殷救人的事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给自家店铺做个宣传怎么行?
两个玻璃柜台的赔偿款能有多少?还不够他们瑞祥一天的宣传经费的。
营业员小姐笑,他们老板可精明着呢。
这要是让英雄赔了钱,传出去那还了得?民众可不会管你家的柜台是不是确实被弄坏了,他们只会揪着他们“趁火打劫”不放。
莫殷笑着道:“那就多谢瑞祥了……可是这联系方式和地址?”
莫殷有些疑惑。
到底是上辈子在娱乐圈里混了10年的人,莫殷对这些造势、借机宣传的事再了解不过,不消营业员小姐细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这联系方式……?
这要来有什么用吗?
“……”面对莫殷疑惑的眼神,营业员小姐唇角弧度完美的微笑禁不住僵硬了一秒,很快却又调整好状态,微笑着说,“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想来应该是为了到时候能向媒体朋友们证明您与我们瑞祥的关系不错吧?”
“……是吗?”莫殷表情诡异地看了她一眼。
哪有在这种时候明说是为了宣传的?一般不是装都要装作是因为佩服他、而想和他拉近关系吗?
这营业员小姐看着这么干练,不像会在这种事情上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啊。
“……”营业员小姐的表情有些僵硬。
许久,直到营业员小姐在莫殷的注视下后背都有些汗湿,莫殷才勾唇一笑:“我的联系方式不能流传出去。”
气氛瞬间融洽。
营业员小姐暗暗地擦了擦汗:“我们明白的,您的联系方式我们绝对不会透露给第三方。瑞祥这点信誉还是有的,请您放心。”
莫殷点了点头,不可置否,从身边的柜台上取下便签和笔,刷刷地低头写了几笔:“瑞祥这么大的企业,我当然是相信的。”
营业员小姐接过便签,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潇洒字迹,唇边的笑意深了深:“莫先生真是个爽快人。以后您来我们瑞祥购物,无论是金、银,还是玉、石,瑞祥一律都给您八折优惠,算是我们对您的微小敬意。”
莫殷笑了笑,拿起身边的纸袋子,跟营业员小姐告了别,转身离开。
微笑着注视莫殷离开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楼梯间,营业员小姐才垮了脸,拿着刚才莫殷写的纸条匆匆朝一旁走去。
商场的最里面有几间办公室,是提供给在这里开店的店家休息办公的。
瑞祥就在这里租了一间,在最靠里面的位置。
营业员小姐推开门,里面坐了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正在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喝茶。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一看就是个成功的商业人士,一副金丝框的眼睛擦得锃亮。
一见营业员小姐进门,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联系方式拿到了?”
营业员小姐翻了个白眼:“拿到了。我说,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向他讨要具体地址还要号码?哪有店家这么干的?我很尴尬的好吗?”
当时留在那、听到他们对话的其他人看着她的眼神简直好像是在怀疑她要趁机和他约|炮一样。
她是这种人吗?
“嘿嘿,这次辛苦你了!回头给你发奖金!”男人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随即手一挥,很是大气地说道,“要多厚有多厚。”
营业员小姐瘪嘴:“这还差不多。”
男人:“怎么说话的呢真是,我好歹也是你的两顶头上司呢,你这个月的工资可还在我手里呢。”
营业员小姐听了,忙赔笑着讨好道:“嘿嘿嘿头儿,哪能这样呢。我对您可一直敬仰着呢,你怎么能忍心克扣这么敬爱您的下属的工资呢。”
男人:“德行!行了,把东西留下,今天你就早点下班吧,整理柜台还得一点时间呢。你最近连续上班了也累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营业员小姐的笑容瞬间明媚了起来:“谢谢头儿!我就知道头儿最心疼我了!我把东西给您放这儿了!我这就走了!”
说着把手里的便签往桌子上一放,看了男人一眼,飞快地走了。
像是担心对方会反悔似的。
嘿嘿嘿,这种带薪早退的机会可不多啊,当然是要好好把握着的。
之前一直没机会去吃的那家辣子鸡店今天终于可以去吃了。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看着她分外欢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茶杯,动作分外优雅地轻啜了一口,取过桌上的便签一边看一边打开电脑。
姿势高雅得仿若一个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成功精英人士√。
电脑打开的那一瞬间,男人脸上的表情顺便一变,由刚才的优雅精英瞬间无缝转换成了狗腿讨好:“嘿嘿嘿老板,您吩咐的事情我可是办完了。您看这下半年的款点……”
中年男人流着哈喇子。
瑞祥全国那么多店铺,家家店之间都存在着竞争。每个季度的款点、宣传点都是需要竞争来的。
清水并不是个多么有名的城市,这家店开在这里,已经连续几年没有抢到上等的点数了。点数对一家店铺的作用毋庸置疑。
男人搓着手,表情分外谄媚。
电脑那头的是一个20来岁的男人,也穿着一身西装,可那材质一看就比老板椅上的男人好上不知多少。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张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只用一对狭长的桃花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德行。”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好了,清水的店最近收益不错,下个月的款点会酌情多给的。”
“嘿嘿嘿。”中年男人听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老板!老板我这就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您发过来!”
说着就要动手打字。
屏幕那头的男人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被他看得整个后背都起了冰渣子:“那我……给您拍了发过来?”是嫌弃他打字慢吗?!!
屏幕那头的男人仍旧不说话,这次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那您的意思是?”中年男人咽了口口水,有些欲哭无泪。
刚才不是气氛还很好吗?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这位爷是个什么情况?!
怪不得人家都说严家的五爷脾气喜怒无常的,原来是真的qaq。
严五爷盯了中年男人足有5分钟,5分钟后终于盯够了,才总算开了他的金口:“你把东西给我寄过来。”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寄到公司。”
您要我寄到您家我也不知道地址啊!
而且这东西有什么寄过去的必要吗?!把文字给您发过去不就好了?!难道这上面还能有什么我看不到隐藏密码不成?!
中年男人简直哭不出来,见男人说完话又开始盯着他,忙点头道:“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我等下下班……不,我现在就去给您寄!”
男人这才满意,点点头,又补了句:“尽快。”才把视屏关闭。
“……”中年男人也伸手颤颤巍巍地关闭视频。
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第27章 定妆照√
从商场出来已经6点多了, 夏天太阳下山晚,这个时间外面天光倒是还亮堂着。
就是难免掺了一丝黄昏的阴暗在里头。
晚上莫殷就随便就近找了家生意看着还不错的24小时营业快餐点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地出了门向酒店赶去。
左右还得在清水与王导碰面, 就一个晚上的,实在是没有特意赶回去的必要。
这次来商场,莫殷本就是提前想好的, 钱财、身份证之类的自然也是都提前备好了。回不回景湖一趟, 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莫殷手里拿着出店时顺手在店里买的早点,一边啃一边匆匆赶路。
昨天的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莫殷似乎吃了点亏:帮江访琴找女儿既浪费了时间、又差点耗费了金钱。
而江访琴因为找女儿太心急, 不仅在当时没意识到要帮忙赔偿, 甚至连莫殷的名字都忘记问。
莫殷似乎有种什么也没捞着,平白吃了亏的感觉。
但事情可不是这么算的。
江访琴那是谁?她可是星坊娱乐的董事长!
星坊娱乐在娱乐圈里那是个什么地位?
星坊娱乐旗下一共有两家娱乐公司,一家名“寻星”、一家名“燿星”。
寻星主攻的是圈子里的二三线艺人, 在这公司里的多是些圈子里的当红小花旦、当红小鲜肉之类, 粉丝量巨大;而燿星主攻的则是一线、以及超一线艺人,从里面随便拎出一个艺人,都是自带天数粉丝团的圈界大碗, 才艺皆备的那种。
燿星因为性质的原因近年来已经不再招收新人演员不提,寻星里的签约艺人数目可是圈子里最大的。每年都有无数的新人想近办法、找各种关系想被寻星搭上关系。
一旦被寻星签上, 那可就是平步青云了。
完全就是个造星厂。
莫殷以后仍旧打算走娱乐圈这条路, 星坊又是他的老东家, 以星坊这种圈内地位和它打好了关系只有收益的份, 绝没有吃亏的说法。
莫殷从来不是个瞎清廉的人, 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直端正、砥砺清节。
江访琴是星坊的董事长, 虽然上辈子据莫殷知道的消息星坊仿佛还有另外的背后神秘资助者,但管事的一直是江访琴。
能得到这么一位的帮助和青睐,自然是再好不过。
江访琴虽然现在并不记得他的名字,但他将来毕竟是要走演员这条道的,还担心碰不上面吗?
想到日后也许就能过上在圈子里“背后有人、作威作福”的生活,莫殷的笑容不由地更加明亮。
莫殷上辈子10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拍戏,可是早就想尝试一下这种有靠山的感觉了。
想象一下就觉得实在酸爽无比。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事实上哪怕江访琴不是星坊的董事长、只是个普通人,那种情况,莫殷也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