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8)
走到大厅之中,江恨庭与沈慕遮坐在大厅之中一方桌子上正在谈论什么,原本想带着江恨庭与沈慕遮一同出门的想法闪了闪,还是放心不下无淮,走近了对沈慕遮道:“今夜你留下来看着无淮吧。”
江恨庭抬起头来:“今夜要去除那鬼祟?”
紫川真人点点头:“方才她收了我的符,必然会提高警惕去提醒那鬼祟,不管今夜她们是否会再害人,足够我们找到那鬼祟了。”
虽然觉得很刺激很好奇,但被安排下来看着无淮,沈慕遮还是满口答应了,毕竟他跟无淮的内心想法,谁也没有安分到哪里去。
就这样,紫川真人与江恨庭出门的时候,沈慕遮拎着一壶酒,捧着一碟花生米就上楼敲开了无淮的门。
无淮打开门,与沈慕遮四目相对,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呆了。
“咦……师弟你……?”
“找你喝酒,就剩我俩了,总得找点事做,才不嫌烦闷嘛。”
“师伯不是带你们……”无淮手指在空中打了个转,最后无奈地往脸上一拍,“师伯让你盯着我是不是?”
沈慕遮看他崩溃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趁机挤进了门,把酒往桌上一摆,替无淮与自己各倒了一杯。
无淮哭丧着关了门,坐到沈慕遮面前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他凑过去,循循善诱道:“我觉得师伯在找的鬼祟定不如林家那个有趣,毕竟品味也太恶俗了些,定是个不入流的,林家既请了萧家与鱼家的人来,定然是个棘手的。师弟,不如我们过去打探打探?”
沈慕遮吃了颗花生米,摇了摇头:“我听师傅的。”
“师弟,你资质比我好,会的比我多,没什么好顾虑的,你跟我一起去,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就去看个热闹,看完了,趁师伯没回来,再继续来喝酒聊天,你说师伯怎么会发现嘛。”
沈慕遮睇了他一眼。
也不知是渴了还是心虚,猛地多喝了几口酒,正准备再吃几颗花生米,兀的懵了懵。
靠。上头了。
原主是个什么清心寡欲的神仙吗?怎么喝几口就晕,沈慕遮服了。
沈慕遮撂下酒杯,不敢再喝了。只能往嘴里塞花生米强装镇定,无淮还在耳边叽叽喳喳。
原本沈慕遮就是想放倒了无淮去见见男主,顺便抱个大腿求罩,以防江恨庭来日黑化。现在借着酒意,又有无淮在旁怂恿,他心中的想法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心房,也顾不得无淮醉不醉了,旋即蹭的站了起来,道:“走。”
倒是无淮被他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笑得眉眼弯弯。
两人到达林家时,林家大门前闹哄哄的,无淮拉着沈慕遮往前挤,待沈慕遮看清了人群之中备受瞩目半躺在地任人指点的人时,一时有些恍惚。
第9章 祸起春花楼
躺在那里的居然是春花楼的玉莲。
而他心心念念的男主萧离,正与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少年少女一起站在林府门口。
玉莲的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中,另半张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笑的凄凉,鲜红的唇勾着要笑不笑的弧度,显得凄厉非常,她扬首看着人群之中一个穿着显贵的男子,目光摄人。
“你怎么配站在这儿?”
被问的男子一脸迷茫,似乎被问的太过好笑,他甚至就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儿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倒是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你这话问的怕是太唐突没得道理了?”
玉莲也笑了,却是嘲讽的音调:“哦?你既这般理直气壮,又何必在人后心虚的到处求神拜佛?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亡灵厉鬼寻仇?”
男子面上的笑容不变,眼底却是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心虚,而后摇头镇定道:“这位姑娘,虽然污蔑在下不需要什么成本,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完,他看向玉莲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杀意。
“几位道爷,今日方临我们林府就叫你们见笑了,就是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邪魔妖祟要趁虚而入,还请道爷们替在下好好看着些。”
他从开口到语毕,眼神都紧紧锁着玉莲的方向,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玉莲在这里,紫川真人与江恨庭怕不会也要赶来,沈慕遮虽然整个人晕乎乎的,但脑子还在思考,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就想先带着无淮回去,肩膀却突然被撞了一下,沈慕遮偏头,正看到江恨庭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旁。
他左看右看。没见着紫川真人。
无淮嘻嘻哈哈地对江恨庭打了个招呼:“江师兄,嘿嘿嘿,晚上好啊。”
“无淮是意料之中,没想到你也不沉稳。”江恨庭这话是对着沈慕遮说的。
“哎沈师兄,师弟是被我硬拖着来的,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我,反正只要不把我送回去,你们爱怎么罚怎么罚,行不?”无淮人群里扫视了一圈也没见着紫川真人,奇怪道:“师伯呢?”
“正与师叔商量将你带回莱君山。”
“别别别啊。”无淮蹭的缩到沈慕遮身后,苦着脸:“师伯也太杞人忧天了,我这不都没事儿嘛。江师兄,你帮我劝劝师伯啊!”
“无能为力。”
无淮苦着脸,想着要怎么再挣扎一下,沈慕遮心虚地替他开口:“其实……是我听店小二说起这里热热闹闹的,所以想过来看看,只是我得看着师兄,就把他也带过来了。”
江恨庭抬眼看他,将他盯得愈发心虚,沈慕遮默默地低下头去,只听到江恨庭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吗?”
沈慕遮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江恨庭这个问题,沈慕遮纠结了一会,只听人群突然闹哄哄起来。
“这个女人好像是春花楼的玉莲啊?”
“是啊,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哎哎哎……耳朵耳朵。”
“好啊死鬼,春花楼是吧,你背着老娘去什么地方。”
“那不是春花楼的清倌吗?跑这里来,难道是林家小姐还满足不了她的上门女婿……”
说着说着就有人嘴里不着调起来,站在门口的白求贤脸色开始愈发难看。
污蔑猜测他与一个清倌不清不楚他倒没什么在意,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然而他却是最忌讳人家说他是上门女婿的这个身份,乍然听到人群里这样议论,他恨不得叫家丁将这些没眼力劲的匹夫全部痛打一顿才好,然而人多眼杂,他只好暂且将这口气收着,他狠狠地瞪着那些人群中议论他的人,想着来日方长,他定要报复。
“白求贤!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扪心自问,你这一生可有愧于谁!” 玉莲的声音忽的尖利,看向白求贤的眼神更是怨恨非常,一副恨不能俎其肉啖其血的样子。
“你一个青楼女子,跑到这里来空口白舌含沙射影地污蔑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求贤,这里吵吵闹闹的究竟怎么回事。”突然一声娇翠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出来,白求贤转过身,看到妻子林菲依出来,立时伸出手拢住她,一副恩爱的不得了的模样。
“菲依,这大晚上的,不是告诉你不要出门了吗。”白求贤一收面对玉莲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语气里又绵又软,爱惜极了这个妻子的模样。看的沈慕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林菲依倚着他:“无碍,仙师们都来了,无妄肖小定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倒也不如传闻的那样,对访仙问道有什么成见。大概也是有什么内情的。
“这位女子是……”林菲依看向玉莲。
“不甚紧要的人罢了,你先回去,我会处置的。”白求贤拍了拍林菲依的肩,朝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人带回去。
“这位玉莲小姐在这干嘛呢?”沈慕遮实在没看出名堂来,又不想去直面江恨庭,拍了拍身旁一位看热闹的大哥的肩,问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非要硬闯人家林宅,被家丁拦下了,也不说什么缘由,指明了要见林家这位女婿。”
无淮已经被江恨庭一番话郁闷的连热闹都看不进去了。
沈慕遮却对这个热闹好奇的很,还妄想与江恨庭讨论一下。
“是什么新型的害人手段吗?师傅找到她幕后的人……额鬼没?”
江恨庭目光偏过沈慕遮看向倒在那里的玉莲,微微眯了眼,开口的语调听不出什么起伏:“去晚了。”
他们从客栈一路回去的时间并没有耽搁多少,紫川真人说的没错,这个鬼祟似乎想在短时间内完成一件事,她太着急了,但是,却没想到她这么迫切,等他们赶回去的时候,春花楼一片血海。
黑暗中的血海。
灯光全部熄灭,哭泣惨叫声此起彼伏,黑魆魆的楼房里如鬼声呜咽,江恨庭点着火折子将入门处的油灯一一点亮,看到的就是一地的血尸,明明不久前来时还是罗帏绣幕围香风,不过转眼,就变成了这样血淋淋的修罗场。
一路走进去,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他与紫川真人探着血路中东倒西歪的尸体鼻息,发现许多女子都是被吓晕的,并没有生命危险,死的都是些嫖/客,只是都倒在血泊中,让人误以为她们已经死了。
他们将春花楼转了一圈,发现所有嫖/客无一生还,姑娘们都没事,除了老鸨,她死在楼梯的角落里,面目惊恐,像是被吓死的。姑娘们渐渐转醒,再一次看到眼前景象后,尖叫声再次到达高/潮。
江恨庭揉揉眉心,封了眼前一个姑娘的声音,那个姑娘正是他们几人刚进春花楼碰到的红倌之一,此刻她满脸血污,看到一身道服的江恨庭,满脸惊惧的脸色中绽放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虽然说不出话,但是丝毫不妨碍她一把拽住了江恨庭的衣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死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