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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帅治国(17)

作者:沈飞天 时间:2018-01-21 20:56 标签:年下 皇帝受

  姜永琏随口说一句要修行宫,内务府层层上报上来的维修费用竟然要一百多万两,这群人养出这么大的胃口,姜永琏也是惊了。姜永琏将这个奏折发给内阁讨论,内阁中也是反对的声浪居多,于是他就以群臣反对为由,将这方案给扣下了,既不说批,也没说不批,两派人马都跟油煎似的,片刻不得安宁。
  林迹深和李景一头扎进了故纸堆里,翻阅内务府历年来的工程明细,本来工程繁杂,很难理出头绪。好在内务府此次维修行宫的方案帮了大忙,这些专供内务府的里头都有猫腻。他们更发现内务府每次承办工程,都是由同一家木材行专供,这家木材行无疑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因为这事有了眉目,林迹深行事反倒更沉稳,他们都在等一个有利的时机而已。
  姜永琏倒像是局外人似的,就像此刻,他也安逸得很,他正在大啖白马寺精心备下的斋菜。他虽然不喜欢吃素,偶尔吃一两次也无妨。吃饱喝足之后,这趟礼佛之行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来时走着上来,回去时也应该走着回去。姜永琏站在最高的那级台阶上面,只觉得阵阵晕眩,底下的台阶层层叠叠的,仿佛飘移起来了,让人几乎要怀疑自己踩的并不是实地。糟糕了,他好像有点恐高,这台阶这么多,还没有扶手……
  按理说皇帝不应该这么怂的,但姜永琏实在装不出英明神武的样子。
  顾文亮见姜永琏迟迟没有动弹,轻声叫他:“陛下。”
  姜永琏没有反应。
  “陛下。”
  林迹深又唤他,姜永琏转身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晕得很。”
  林迹深瞪大眼睛,唇角微微透出一点笑意:“陛下伤到脚了吗?不由让臣来背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啤酒鸭和风吹过筒子的营养液,今天更得少了点,明天更新4000+哈。
嘻嘻,这文已经这样了,顺V无望,BUT还是希望收藏四百,可以完结倒V~~
准备开个现耽,有爱的小天使可以顺手收藏下哟~
文案:
在娱乐圈不红的原因有千万种,王子唯觉得自己唯一欠缺了一点运气。
室友谢泽萌既不红,还不萌,白瞎了他萌萌哒的名字。
于是两个十八线艺人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相爱相杀。
小明星和小明星

  ☆、第33章 惊,变

  姜永琏去了一趟白马寺,山也爬过, 佛经也听了, 回来时泡了一个热水澡,大约在水里泡得太舒服了, 夜里倒是精神十足,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到了深夜乾清宫里面已是万籁俱寂, 这座至尊宫殿白天里万人朝拜, 到了晚上也与普通宫殿一般无二,姜永琏有时孤枕难眠, 总是嫌这里冷清。
  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姜永琏想起了许多事,一幕一幕, 一个片断一个片断地闪现。他不记得白马寺山上有多少级台阶,他只记得伏在林迹深背上的时候心里非常笃定, 这大约是他在这个时空里面心情最安稳的时刻, 这种感觉远非信任可以形容。他在年青人的耳边轻声道:“我打算将京畿附近的兵马都交给你。”
  毫不意外听到年青人无比忠诚的回答:“臣誓死效忠陛下。”这个谨慎自持的年青人在回望皇帝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带上几分柔情。
  &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又到了年底, 大丧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宫里也比去年热闹了些, 底下的人来来往往地张罗。朝中的事倒是少了,姜永琏得以忙里偷闲, 关在书房内练字。每年春节,皇帝都会赐近臣“福”字,臣下都以得到皇帝的赐字为无上荣耀。就在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里, 京里最大的木材行薛大掌柜的锒铛入狱,很快所有账簿被收剿上交,呈到了御前。顾文亮偏过头看了一眼,心想看来今年皇帝赐“福”是轮不到沈家了。
  薛大掌柜的是生意人,向来都有记账的习惯,他把历年来行贿数目都集结成册,这下正好一窝端了。姜永琏看过账簿,他虽不意外,也还是叹了口气,在上面勾了几个名字:“先将人关押起来。”
  人既拿下,自然也要拿贼赃,沈伦历年来收受内务府等的贿赂又何止十万,免不了落得了抄家的下场。从来只有人锦上添花,沈伦下狱后,往日那些亲朋故旧便再也不见踪迹了。沈玉书跑断了腿,人都没能见得几个,更不要说有人肯出手相助了。
  抄家的旨意终于还是下了,沈玉书如被晴天霹雳一般,魂都丢了。都说抄家时那些司官如狼似虎,百般刁难,他们在沈家时倒是收敛了些,不曾骚扰女眷,也没有机会趁火打劫。这倒不是看在沈伦是前首辅的份上。无论官多大爵位多高,之前多威风,败了就是败了,树倒猢狲散,没有几个能例外。
  皇帝身边的红人林迹深在那边监督着,在他三令五申之下,其他人都不敢做得太过火,只能看着一车一车的珠宝玉石眼馋,内心揣着无法分一杯羹的愤恨,下手搜罗得越发干净,就连沈玉书的住处也不例外。沈玉书苍白着脸,站在院中木然地看那些小吏动静极大地在那边翻翻拣拣,书房更是被重点关照,里头的书信被一一拆解过目,有些信笺没有压牢,宣纸被风卷着,吹落到沈玉书脚边。“啪哒”一声,一行清泪落下来,洇湿了上面秀美的字迹,墨一团一团地晕开,混沌成一片,像极了他戛然而止的锦绣人生。
  林迹深背着手交待:“陛下下旨拿的是沈伦,与这位沈大人并不相干。但凡他的私人物品,另外打包一份,可交予他带走。”
  这是昔日好友手下留情的地方,沈玉书心里明白归明白,却依旧呆怔怔地站在那里,说不出任何感激的话。当然,林迹深体谅他的心情,自然也不会介意。
  “毅庵!”在其他书吏面前林迹深也不好过露痕迹,他低声唤他,“我替你找了个宅院,你暂时先住在那儿吧。雪琴也想过来看看你。”
  “不必过来了,我现在谁也不想见。”上书激烈弹劾沈伦的不正是李景吗?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个时候来瞧他,能安着怎么样的心思吗?沈伦固然非良臣,但却是沈玉书的叔叔,一向对沈玉书也没什么不好,沈玉书对这事自然无法客观看待。
  林迹深安慰沈玉书:“陛下是知道你的清白的,你捱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宦海沉浮,谁又没个逆境呢?林业当年所受的冷遇以及白眼,林迹深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沈伦一倒,林家父子又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有些人的面孔当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林迹深对这些人的示好冷漠以对。他对着这个无端遭受劫难的好友,虽然也是感同身受,也只能这么出言安慰。
  林迹深替沈玉书租赁下的院落其实并不差,里头环境清幽,地方还算宽敞。沈玉书的私人物品价值至少数千金,沈家又有几个老仆跟了过来,生活倒是无忧。物质上的供给倒不至于落差太大,但人际交往方面,却足以让沈玉书尝到树倒猢狲散的苦涩。原先他还是走到哪哪都受欢迎的贵公子,人又长得一表人才,许多人众星拱月般地围在他身边,现在他一到衙门,所有的人见着他就散开,仿佛他是瘟疫一般,仿佛和他挨得近了,就会跟着莫名被贬斥。除了必要的公文交接,其他人都不与他说话,晌午在饭堂用饭,沈玉书也是孤伶伶的一桌,一天下来难得能说上几句话。他在衙门内被孤立了。
  沈玉书初时还有些震惊,恼怒,最后终于认清了现实,脸上再无波澜。然而许多事,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任何时候都不会少了落井下石的人。
  这日他从衙门里面回来,看到门外居然停着辆马车,这个时候还有人来,那可当真是稀客。门房的人告诉沈玉书高家管事的人来了,沈玉书浑身一震,半晌没敢踏进自家的厅门。然而高家的管事听到响动追了出来,管事也不计较院内并非谈话之地,立即开门见山地将来意给说了。
  高家是来退婚的,当年高家中意的快婿是位高权重的内阁大臣的侄子,至于人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过是加分项。如今沈伦成了阶下囚,那么这桩婚事也就不牢靠了。倘若高家是个重信守诺的,这桩婚事也不至于黄掉。但目前的高家早已经没有了文襄公当年的气魄,高家又刚刚元气大伤,此时尤其需要亲家的鼎力相助。而沈玉书,只会拖他们的后腿而已。
  沈玉书抿了抿嘴唇:“退婚?”
  “文襄公当年为国一片赤胆忠心,几代下来对君上都可谓是忠心耿耿,自然不屑与肖小为伍。公子虽然高才,但眼下沈家又是这个样子,想来两家已经难以结成秦晋之好。”
  沈玉书凝眸看他,目光很冷漠:“那就依高大人的意思,婚事就此作罢吧。”不同意又能如何呢?已经收下聘礼,这个时候悔婚实在是要受到众人耻笑的,然而高家此时已经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
  那管事一挥手,立即有仆役送了锦盒过来,管事将人将锦盒打开:“这是沈家当年给的聘礼,如今完璧归赵,还请沈大人查收一下。”
  沈玉书连看都不看:“行了。你来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蜗居在此,不便留客,就请回吧。”
  那高家管事却进前一步:“如此,还请沈大人写个自愿退婚的文书,我回去这才好向老爷交待。”
  自愿退婚?沈玉书心酸一笑:“这个时候高家还在乎这个吗?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拿到这个文书,别人真个儿会相信这上面写的吗?
  那管事被差遣着做这个差事,为了自家主人自然已已是连脸面都不要了,他面不改色:“此事还请沈大人玉成才是。其他的事,沈大人就不必操心了。”他见沈玉书一脸嘲意,又低声道:“我家小姐年方二九,正是锦绣年华的时候,还请沈大人放过她吧。”
  “是,不能妨碍着她找东床快婿。”
  沈玉书怒气充盈,退婚文书写得极快,写好了便将文书一扔:“请便。”
  那人欢天喜地地往外走,在门口却碰到了林迹深与李景。林迹深与李景已经大约猜出发生了何事,一时间静默无言。投了名帖,门房先是说他们家少爷今天心境不好,不见客,李景估摸着沈玉书多少还是与他隔阂了,他上表弹劾实是问心无愧,但沈玉书这般境况,他见了也是有些难受。
  李景道:“一人哭,总胜过一路人哭。”
  林迹深扶着李景的肩膀:“我明白。匀出些时间让毅庵缓缓。”
  沈玉书一向是天之骄子,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这些日子受的白眼,是他从前都没有经历过的。无论沈玉书做过什么,他们都不会与他计较。李景站在胡同口,这里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年味已是极浓,只有沈玉书的宅子冷冷清清,平日里也是门庭冷落,连只苍蝇都不入的。李景回想起他初初到京城时,住宿在茶楼之中,用度极俭,身边更无婢仆,但当日与沈玉书、林迹深结识,日子何等潇洒快活。如今境遇翻转,他们三个到底是走上不同的路。
  李景生来就嫉恶如仇,对沈伦这样的尸位素餐之辈并无任何好感,沈玉书初入仕途,想不被他连累已是不可能的了。“无论如何,他总是我们的好友,有什么可以帮衬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林迹深点点头,他亦是抱持着相同的看法。
  过了几日,林迹深独自过来找沈玉书,这回沈玉书倒是没有躲他,而让人将林迹深引到了花厅。这地方原就是林迹深帮沈玉书相中的,宅院虽然不错,但到底沾了主人家的颓唐。沈玉书几天内人就消瘦了一圈:“坐。”
  林迹深坐定之后,就又有仆人上来奉茶。茶是普通商铺里面买的,比不得先前的光景。林迹深对这个倒是不讲究,他呷了一口茶,道:“几日不见,你倒是瘦了如许之多。你精神看着不大好,年关将至,事物繁忙,你得好好调养一番。”
  “忙?我能有什么好忙?”沈玉书极力想做出从容之态,言谈中却难免还是流露出了怨怼之意,“我如今不过抄抄文书,重要的公文都不能过目,不过是一普通书吏罢了。”
  “你不要与其他闲人计较。”
  “我哪敢啊?”沈玉书竟然在笑,“和你说个有趣的事,那日我在饭堂吃饭,我才刚一坐下,原本乌泱泱的人,立马就走光了,真是当我如瘟疫一般。”
  林迹深被沈玉书渗人的笑意给吓住了,他沉默了许久,才又道:“毅庵,既然在京中做事不顺心,不知你是否愿意到地方上赴任?好歹是一州的父母官,万事都听你自己裁夺,也没有那么多的掣肘,也能做出实绩。”
  沈玉书一直以来都按部就班地顺着沈伦的意思走,如今大靠山不在了,他对自己的前途竟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地方上?”
  “是,我思虑了许多,总觉得这个已是目前最好的出路。”沈玉书在京中只会坐困愁城,婚事已经退了,其实他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倚仗的力量,同僚对他避之唯恐不及。沈伦抄家出二十多万两银子,家产几乎与端王府相当了,举朝大哗,有人上奏请将他儿子一同斩首,妻女家产充公,沈家族人俱应革职。当日沈伦如何对沈朗,今日便有人如何对他。
  姜永琏是不赞成搞株连的,沈伦妻子儿女暂时都没事,一家子难免都寄望于沈玉书。殊不知沈玉书自己也是处境艰难,他是沈伦的亲侄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往日也受了沈伦的诸多好处,这也是事实,这些条条桩桩,便成了沈玉书的原罪。便是姜永琏,短期内也不好对他再有任何提拔。
  沈玉书一时下不了决心,大家都知道京官升迁是最快的,地方上的事务极为繁琐,如今他受了这么多的侮辱,功名之心更炽,老是幻想着有一天能重回权力巅峰,再狠狠地打他们的脸。他对高家尤其衔恨在心,他倒并不是不愿退婚,只是他们赶在这当口心急火燎地退婚,实在是往人心上插了一把刀。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算到地方上,我又能去哪里呢?”
  毕竟是阶下之囚的亲眷,那些富庶之地人人都抢着去,给沈玉书就不大合适了。好在地方上出缺的极多,眼下最好是卧薪尝胆,才徐图复起。林迹深如实将自己的看法说了:“恐怕要捱上几年苦,有些地方虽然偏远些,但也远离是非,极是沉淀人的性子,对将来大有益处。毅庵你现在又还年轻……”
  沈玉书原本还认真聆听林迹深的意见,他一听到偏远之地便想到各种苦寒之地,面色微变,良久才道:“比如何处?”
  “不知毅庵以为泉州府如何?那里风景秀丽,也是个可为之地,你去了心境也会好些。”
  沈玉书知道泉州府隶属闽郡,那里虽然靠海,百姓却也还不富庶,离京城极远,到了那里,回京还有望吗?
  沈玉书心里不愿:“倘若我不想去,仍想留在京城呢?”
  林迹深沉默,沈玉书再留在京城恐怕只能是蹉跎时光罢了,每日抄抄文书,真是大好光阴都虚掷了。
  “毅庵,此事你再考虑考虑。”
  同榜进士,林迹深已经是正四品的副参领,李景也升任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别人鹏程万里,只有沈玉书要被贬到地方当知州,这个落差就让沈玉书有些难以接受。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单单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也是这么想的。”
  沈玉书一直盯着林迹深的面孔,待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神意味难明,说不嫉恨是不可能的。当日最受皇帝青睐的不是他吗?何以皇帝的意思,如今要让林迹深来转达了?
  沈玉书用力地攥住林迹深的手:“我想求见陛下,还烦请素臣帮我通报一下。”
  沈玉书的手很冰冷,目光却极炽热,林迹深被这样的他惊得往后退了一下。沈玉书攥住林迹深的手不放,他的声音硬得像冰渣子:“素臣,我求你,带我去带陛下。”
  沈玉书现在不过是内阁侍读,正六品,皇帝不传召的话,他是无缘面圣的。林迹深其实也只是正四品的副参领,不过姜永琏最近倒是日日召见他,这一点沈玉书也是有所耳闻的。
  林迹深用略带悲悯的目光望着他,沈玉书如今将他视为救命稻草一般,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推开他。林迹深终于点头,答应了沈玉书的请托。
  姜永琏召见林迹深的时候,林迹深顺便将这事提了提,姜永琏很快就同意隔天召见沈玉书。顾文亮在一旁看得暗暗着急,送林迹深出宫的时候忍不住提醒他:“这位沈大人平素不是挺清高的吗?他既然这么能耐,眼下这个难关熬过去就好了。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忽然要面圣了?只怕是别有一番心思在里面,林大人也是太大意了。您与陛下,这阵子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让个外人来搅局呢。”顾文亮对沈玉书上次婉拒皇帝一事耿耿于怀,沈玉书既然这么有骨气,便该清高到底,不该这个时候跑到皇帝面前卖惨博同情。皇帝又一向是心软的,见了沈玉书,兴许又会改变主意呢。 
  林迹深听见顾文亮隐晦点及往事,眸光微黯:“顾文管的好意我都明白。陛下总归是想见他的,否则我说话也无益。”
  顾文亮叹了口气:“林大人真是个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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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隔天林迹深便同沈玉书一同进宫,顾文亮对着沈玉书面无表情:“沈大人,好久不见。”转过头来又笑着对林迹深道:“林大人可算是来了,陛下可等您好久了。这些日子陛下同您下棋可是上瘾了呢,晚上都在棋盘上琢磨着。”
  “是吗?”林迹深也熟络地同顾文亮说话,“可不能在这上面花心思太久,得误了正事的。”
  “无妨,这些都是陛下政务之余的消遣,再说有您时时规劝着,陛下现在可是自律多了……”
  沈玉书捧着一个匣子走在他们身后,他听着这番对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这还是沈玉书婉拒皇帝之后第一次面圣,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张,掌心都出了汗,捧了一路的匣子也渐觉沉重起来。一路过来,宫女内侍都对林迹深极尽礼遇,他如影随行地跟在后面,倒成了跟班似的。沈玉书在乾清宫外猛吸一口气,他心里已是打定主意了的,此刻到了乾清宫更是后悔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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