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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帅治国

作者:沈飞天 时间:2018-01-21 20:56 标签:年下 皇帝受
一不小心穿成大宁朝的第六任皇帝,
结果,
国库没钱,
灾荒连连,
重文轻武,
边境不稳,
姜永琏哭出一缸眼泪:救命!

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穿越成了皇帝,然后选美搞基,与美人携手治理江山的故事。
毕竟,以帅治国,方能长久嘛。

温馨小贴士:帝受,年下


  ☆、第1章 老子不想吃素

  
  启泰七年十月,端庄美丽的端王妃薨了,端王府上下一片缟素,气氛很是哀伤。
  自从端王妃下葬之后,端亲王足不出户已经整整三天了,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这回哀恸过度,已经到了不思饮食的地步。小厮看着那些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心里头想象着王爷对王妃竟是如此深情,最后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姜永琏并不知道底下的人正为他对王妃的深情感动得要死要活的,倘若他知道这事被其他人脑补成这样的话,他手上正在啃的鸭腿一定会吓得掉到地上的。姜永琏在这个地方已经浑浑噩噩好几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越到大宁朝的,与他一同穿越的,还有身边的朱果果。说起朱果果的来历,那就厉害了,人家可是神仙,以前的顶头上司是太上老君,现在到人间历劫来了,如今自愿做他的小跟班,当起了端亲王身边的总管太监,对姜永琏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朱果果明确地告诉姜永琏他们是回不去了。姜永琏只用三天的时间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来都来了,就不要浪费王爷这个特权身份了。尤其在暗搓搓地查过端王府的家底之后,姜永琏就格外明确自己在大宁朝的人生方向——当个称职的废柴王爷,过着酒池肉林的腐/败生活,闲暇的时候就带着一群仗势欺人的奴才,上街调戏良家美男去。姜永琏每天抱着这样的美梦入睡,醒来时泪水总是沾湿了枕巾。
  小同/志还是太年轻啦!
  姜永琏本以为他在大宁朝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死去的宁英宗就两个儿子,一个是当今圣上,另一个就是端亲王。作为先皇爱子,这日子本该过得很滋润的。  
  只不过他穿越过来的时机不大好,那时端王妃刚刚去世,原主的那个端王正给王妃守灵,初来乍到的姜永琏不敢轻举妄动,大半夜硬是咬着牙在灵堂里面守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还是他急中生智,假装晕厥才成功地逃离了那个阴森森的地方。从此他开始了养尊处优的苦日子。
  是的,毫不夸张的说,姜永琏现在过的就是养尊处优的苦日子。
  古代各种硬件落后就不说了,作为一个王爷,日常生活自然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连上个茅厕都有人在外面伺候着,这让过惯了独立生活的姜永琏不太适应。姜永莲每次上茅厕的时候看到外头还有人影心情就莫名紧张,导致过程分外不顺畅,日子久了他担心自己会便秘。入乡随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面对这样时空错乱的复杂局面,适应期自然要长一些。好在也没人逼他立刻就适应新的身份,府里的大门一关,他就是老大,跺跺脚府里几百口人都得吓得抖三抖,这种威风程度连他以前所在央企的大领导都是难以企及的。
  姜永琏也并不是娇气的人,前一世他好歹也在央企混了两三年,并不是冲动的毛头小子,但眼下有一桩事他实在是忍不了了。食色,性也。饮食乃是人生第一要义。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吃素,但堂堂端王府,里头堆着金山银山,每顿饭却整十几道素菜过来,这不是折磨人吗?人类辛辛苦苦爬到食物链顶端,难道还回过头去吃树叶吃草?姜永琏是个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吃素一两天还可以,这十来天都如此,他可就不干了。
  其实,这事归罪于底下做事的人并没有道理。府里刚经过丧事,现在就开始大鱼大肉显然是不合礼法的。何况王爷又一向与王妃恩爱,成婚八载,别无姬妾,膝下共有四子,这个时候更没有敞开肚皮大啖酒肉的道理。端王府底下的人是不敢怠慢自家王爷的。膳房里头当差的人已经极尽所能地将素菜做得更精致更可口些。但素菜就是素菜,姜永琏觉得自己嘴里快淡出鸟来了,作为一枚初来乍到的穿越者,他第一次情绪失控,私底下冲着朱果果嚷嚷:“老子再也不想吃素。”没有人能够逼端王吃素,但姜永琏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要吃的,他怕端王痴情的人设崩塌,继而形象全线崩坏,给自己今后的王爷生涯平添麻烦。闹脾气归闹脾气,姜永琏还是懂得把握分寸的。
  朱果果答应帮他想办法。
  于是,小厮送来的饭菜姜永琏象征性地拨弄几下就不吃了,他很笃定地躺在朱果果的床上等着别人投喂他。作为电视儿童,那西游记姜永琏看了不下十来遍,当然知道太白金星在三界是很牛的,由此推断朱果果也必定十分厉害,以后他的一切就全依赖朱果果了。
  按照姜永琏的想象,神仙可以点铁成金,变点吃的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没想到朱果果还是费了一些功夫,临近晌午的时候,姜永琏才看见朱果果提了一个食盒进来。朱果果刚打开食盒,只见食盒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有卤菜,有烤鸭,还有红烧鱼,大宁朝此时的烹饪水平已是不凡,姜永琏一闻到了食物诱人的香味立马就活过来了,他把那些小抱怨都抛诸脑后,屁股刚挨着凳子就毫不客气地扯下一边鸭腿开始啃,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也过来吃啊。”他和朱果果对外虽称主仆,私底下却不拘束。
  但朱果果既奉姜永琏为主人,却是恪守本分,一边低着头帮姜永琏烫酒,一边说道:“主人,我不饿,您先吃。”酒是从端王府酒窖里面拿的,作为王府的总管太监,拿这点东西实在容易得很。
  “又没外人,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这些规矩烦死了。”姜永琏用油腻腻的手指扯了下朱果果的衣袖,朱果果这才坐下了,但大多时候仍是帮姜永琏摆酒布菜,夹鱼肉时更是细心地剔除了鱼骨头。
  酒是陈年的花雕,后劲不小,姜永琏精神紧绷了太久了,在酒精的刺激下人放松不少,却也变得话唠起来。他雄心勃勃,准备大搞美食事业:“酒不错。这个烤鸭如果用果木烧烤,会带上果木清香,味道会更好。这红烧鱼鱼肉虽然鲜嫩,冷了之后味道却略腥。以后端王府的厨房这些东西都要搞起来,嘿嘿。”
  朱果果恭谨地应道:“主人,我一定督促着他们去办。”
  姜永琏酒劲一上来,行事便没有半分王爷的样子,他大手一挥:“不但要办,还要办好。我在这里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鼻子忽然有些发酸,他用酒杯挡住了脸。他有点想家了,虽然他前世只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但日子挺有奔头的。央企的福利不错,他工作两三年后也攒了点钱,再加上家里支援的那些钱,也足够付房子的首付了。他在小区内跑步时经常碰到一个小帅哥,凭着GAY达,他知道这人和他是同类。很快他们就加了微信,互加交换了电话号码,也许再努力努力,两人的关系就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了。如今,过往的一切都被老天给抹去了。
  朱果果继续劝酒:“主人,您再喝一杯。”
  姜永琏这才将酒杯放下来,他用手指弹了下酒坛子:“你也来一杯,一醉解千愁。”历劫总是艰险万分的,说起来他和朱果果也算是同病相怜。
  朱果果替姜永琏斟完酒后侍立在一旁:“修仙之人是不饮酒的。”
  姜永琏便也不勉强他,他仰首喝完一杯酒,忽然凑到朱果果跟前,盯着朱果果的脸很仔细地看,看了一会儿就忽然笑了。朱果果占据了原端亲王身边总管太监朱进忠的躯体,朱进忠体型肥硕,身材臃肿,在他身上姜永琏是看不出一点仙气了。
  姜永琏很同情地拍了拍朱果果的肩膀,他忽而又好奇:“你以前在太上老君身边都做些什么事?”
  朱果果对这个话题有些抗拒,但还是答道:“看炉子。”
  姜永琏含着的那口酒顿时就喷了出来,本人也被呛了一下:“抱歉,抱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意外。”
  朱果果在姜永琏身后替他拍背:“没事。”
  姜永琏为了掩饰尴尬,没话找话:“以前看电视,里头的神仙点铁成金,想吃什么就变什么,可厉害了。”
  “都是瞎说的。”朱果果抿了下嘴唇,认认真真地说,“想变还是变得出来的,不过这是用法术将其他人的物件掠夺过来,占为己用,这在仙家算是大忌。”
  “嗯。”姜永琏喝得有点茫了,片刻之后才明白这话的意思,忽然一下子拔高声音道,“那,我明天是不是就吃不上这些东西了?”
  朱果果看了姜永琏一眼,表情有些迟疑。
  “那我还当啥子鬼王爷哦。”姜永琏哀嚎一声,感觉人生的希望被毁了大半,他已是喝醉了,一时负面情绪爆棚,什么话都敢说,“当王爷了还这么苦,难不成还得做皇帝才能更自在点?”
  “嗯哪。”朱果果安慰他,“主人,您别太伤心了。明天我给你弄更多好吃的。”
  朱果果扶着醉熏薰的姜永琏回端王的卧房,姜永琏倒在那张雕花大床上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姜永琏就闹起肚子来,他吃了这么多天的素,忽然吃这么多油腻腻的食物,身体怎么消受得了?
  因为夜里这么一闹腾,第二天的起床气就更重,左右近侍看到端王这般脸色做事更加小心,唯恐发出什么声音更加惹怒了他。偌大的房间安静得跟鬼屋似的,姜永琏对此很沮丧,他不知道自己随便甩个脸色就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幸好此时端王府另一个总管太监顾文亮进来禀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昨日皇上与贵妃游幸别宫,划船时不慎落水。”
  姜永琏拥有原主的全部记忆及学识,他知道今日在朝堂上的这位最爱嬉闹,但这隆冬时节竟然跑去划船,这种行径还是让他大吃一惊。皇帝哥哥出事,作为弟弟的不能没有表示,姜永琏问:“我是该立刻进宫吗?皇兄身体安好?”
  “御医尚在诊治。”顾文亮在府里伺候端王多年,对宫中掌故以及礼仪再熟悉不过,他微微摇头,“近段时间王爷不宜进宫,还是遣人到宫中问候一下便是。”宫中诸事最讲求吉利,端王府最近刚办过丧事,端王爷此时是不好进宫的。
  姜永琏知道他身边的人就数顾文亮办事最可靠,略点了下头:“那你便进宫一趟,该带什么礼物你看着办。”
  “是。”顾文亮领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第2章 低调,低调

  外面很冷,好在室内有地炕还算暖和。居丧期间日子百无聊赖,姜永琏只好临帖打发时间。
  说来惭愧,他临的不是什么名家的字帖,而是端王昔日留下来的习作。
  在古代,会写字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项基本生存技能,更何况端王小时候受遍名家指导,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姜永琏的毛笔字也还可以,这得归功于小学时期那个书法发烧友的校长,他要求各个年级每周至少要有一节书法课。姜永琏就这样学了五年,有一次偶然在书法比赛中得了个三等奖,家里因此带他去吃了一次必胜客作为奖励,并许诺如果再得奖就再带他出来吃。也许是必胜客对小孩子的吸引力太大,也许是姜永琏找到了其中的乐趣,写毛笔字作为一项兴趣被他坚持了下来,尽管他之后再未获得任何奖项。
  姜永琏摒退了旁人,自个儿研墨,自个儿在那边涂涂写写,写好之后自己还在那边欣赏一会儿,看起来相当臭屁。幸好左右并无他人,否则这种毫无古人谦逊风范的行为实在很丢王爷的脸面。
  朱果果掀了帘子进来,挤眉弄眼地请姜永琏到他那里“小憩”片刻。
  姜永琏暗地里开小灶,见缝插针地吃点荤腥,都是躲到朱果果的房间里面,这与幼时偷吃家中的饼干的情景类似,其过程充满了斗智斗勇的小惊险。
  姜永琏摸了摸自己刚刚造反过的胃,忍痛拒绝:“不去了。”可惜了那么多好吃的,吃不完得扔掉,真浪费啊。姜永琏鉴于自己昨晚的悲催遭遇,秉着人文关怀的精神叮嘱朱果果一句:“你也悠着点,别贪多。”
  朱果果咧着嘴笑:“没事,以前我吃得更多。”
  人与人的体质就是不一样,今天朱果果一点事儿都没有,能跑能跳,姜永琏却有些萎靡不振,大约是原主的身体太娇弱了吧。
  原本的那位端王,身体还有一个怪毛病,一个成年人梦里竟然会流泪,姜永琏每次睡醒,眼皮都是肿的,枕巾也被打湿了。宫中的御医替姜永琏诊过脉,开了一些安神的汤剂,又说人死不能复生,希望王爷放开怀抱云云。姜永琏并不怀疑原主对端王妃的情意,但对他来说,端王妃是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虽然早逝确实令人惋惜,但除了惋惜之外,他也很难再产生别的情感了。御医说的那番话,搞得姜永琏一头雾水。
  姜永琏各种羡慕嫉妒恨,挥手让朱果果下去。他自己又练了一会儿字,便吩咐底下的人准备晚饭。王府和宫中一样,实行的是两餐制,下午未时就摆晚饭。未时,大约是下午两点左右。习惯一日三餐的姜永琏曾对此大惊小怪,很担心自己会被虐待,后来他才知道,除了两次正餐,此外还有无数的加餐。达官贵人最会享受,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姜永琏认命地喝着厨房为他熬煮的粥,短时间内他的胃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晚饭才吃到一半,顾文亮就回来了。姜永琏问他:“情况如何?”
  “圣躬安。”顾文亮面色看起来却很凝重。
  姜永琏按照规矩站着听完这句话。他在看到顾文亮的表情之后顿时也消化不良了,于是朝顾文亮招招手:“说详细点。”
  顾文亮上前两步,尽管此时姜永琏房内并无其他人,他还是将声音压得极低:“皇上被救上来之后,昨晚就发起了高烧。听说今天早上已经好了些,奴才进宫的时候皇上的病情又有些反复。皇后忧心忡忡,日夜都在皇上身边照料。”
  姜永琏在脑子里检索有关皇帝的信息,发现他的这位便宜皇兄从来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宁英宗在世时对他不甚满意,督责甚严,不过教育方法不大对头,启泰帝别的没什么长进,做戏的功夫倒是见长。长子不成器,英宗便格外钟爱幼子。端王小时候便聪明伶俐,勤奋好学,英宗难免对他有所偏爱,一度也曾动了易储的念头。可惜英宗也不是有魄力的主儿,群臣一抬出祖制,他就犹豫了。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这事就黄了。启泰帝登基后倒是没有因为这个找过端王的麻烦,但端王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这些年他深居简出,只以诗词娱情,日子过得相当低调。姜永琏暗暗叹了口气,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皇族永远处在政治漩涡的中心,祸福也往往非本人所能掌控。
  “那贵妃呢?”
  顾文亮在姜永琏面前永远微躬着身子,视线向下,神态十分恭谨,此时闻言不由抬头看了姜永琏一眼,讶然道:“贵妃?”
  启泰帝妃嫔众多,单是贵妃就册封了两个。姜永琏耐心地:“徐贵妃。她与皇兄一同临幸别宫,不也落水了?”
  “是。她随后也被救了起来,听闻也发烧了,不过现在已是大好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姜永琏面露喜色,他见顾文亮还是不懂,便解释给他听,“女子身体总是比较柔弱些,既然徐贵妃都无恙,想必皇兄也无大碍。”
  顾文亮响亮地拍了个马屁:“王爷思虑周详,非奴才所能及。”
  姜永琏被拍得晕乎乎,乐陶陶,和颜悦色地对顾文亮道:“你也辛苦了。今天不必到我跟前伺候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姜永琏这顿饭就吃得格外久些。刚吃完饭,就呼啦啦地来了一群人。端王的四个儿子各有保姆、嬷嬷,古人又很讲究晨昏定省,长子福沛刚上完课,便带着三个弟弟过来给姜永琏请安了。
  长子福沛不过七岁,行事已经颇沉稳了。二儿子福宜六岁,三儿子福隆四岁,小儿子福慧才两岁,这几个都是小萝卜头。
  一个孩子是活泼可爱,四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聚在一起就是吵。
  姜永琏还不懂得如何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他借口天气冷,免了他们的日常请安。不过昨晚姜永琏身体不适,第二天已经闹得全府都知道,福沛作为孝顺孩子,自然是要带弟弟过来问候下的。
  “我没事。大概昨天的食物不洁,昨晚闹腾了一宿,今天已是好了。”姜永琏看着这四个粉妆玉琢的孩子,都是大眼睛,长睫毛,相貌大约都随了他们的母亲,极是清俊可爱。王府的嬷嬷们又把他们教养得极好,姜永琏看着看着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喜爱之情,他伸手摸了摸离他最近福慧的小脸蛋:“呦,脸蛋都冰冰凉凉的。”
  七岁的孩子已经很懂得尊卑之分了,福沛闻言皱皱眉:“厨房的人当差竟如此不当心,父王,要不要让总管好好整顿一番?”
  姜永琏自然知道厨房里面当差的人是无辜的,情急之下大喝阻止道:“不可!”他见福沛微抿了嘴,面上流露出了委屈之色,赶紧放低了声音:“平日他们当差也很辛苦,又一向不曾出过差错。年关将至,万事和平为上。”
  福沛低头道:“是。父王心慈。”
  姜永琏并无教训福沛的意思,但福沛年纪小,格外敏感,情绪不由就低落下来了。福宜看着憨憨的,方才姜永琏顺手抓了一把芒果干给他,此时他正小口小口地啃着吃。四岁的福隆有些惶惑地望了望姜永琏,又望了望自己的兄长,原本还挺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微妙地冷场起来。
  福慧年纪小,他什么都不懂,他对姜永琏有着天然的亲近之情,挥动着小胳膊小腿颠颠地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唤道:“布(FU)芒(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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