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122)
尹言起身一看,当即就明白了,扯过丝巾擦了擦,道:“好了,睡吧。”
韩江哭丧着脸扑过去抱住他:“你听我解释!我我我、我被冰了二十年,我都二十年没碰你了!这是人之常情!”
尹言点头:“嗯,人之常情,快睡吧。”
韩江拼命地摇晃他的肩膀:“你相信我!这是意外!意外!”
尹言被他掐的翻了个白眼,艰难地掰开他的手指,道:“好,我信你。睡觉。”
韩江哀嚎道:“不是啊!是因为我太喜欢阿言你了啊!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那个过了!”
尹言不耐烦地跳下床要换房间睡,韩江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悲痛欲绝嚎啕道:“你果然嫌弃我了!你相信我啊!相信我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真的真的是因为二十年……”
尹言回手点住他的哑穴,世界总算清净了。他松了口气,平静坦然地重新躺下,道:“睡觉!”
韩江滚到床边画圈圈去了。
有了这两次的教训之后,韩江不敢再轻易尝试,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先不动尹言,免得次数多了,当真让他以为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又过了几天,韩江已然完全恢复了自主生活的能力,还能每天去陪卢雅江练练功,恢复到了二十年前的八成。虽说如此,他却不敢再贸贸然去纠缠尹言,每天晚上自己偷偷自渎,测试自己的状态和时间,打算等自己恢复到满意水准后再把尹言扑倒。
又过了几天,韩江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到了不错的程度。早上他和小教主闹了一仗,画了一张孩儿吃鸟图送给小教主以后,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下午又在卢雅江和杜讳那里打发了时间,黄昏时回到凌云居,就看见尹言坐在院子里喝茶。他一蹦一跳地跑过去,按捺住直接把美人拖进屋里办事的冲动,道:“阿言,我今天和小教主打了一架。”
谁料这日的尹言似乎比往常都要淡漠,问了他伤势恢复的情况后,竟提出要赶他下山。实则自韩江醒后就始终不安着,一来是对于自己没有参与的二十年的担忧,二来是二十年前尹言恩断义绝的话言犹在耳,他生怕尹言还会在把他抛弃一次。没想到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韩江只觉心口抽疼,惨白着一张脸,犟道:“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我不信!”他扑上去想吻尹言,没想到尹言躲开了。他抓着那人的手,感觉不对劲,勃然色变:“不对,你不是阿言,你是谁?”
没想到这“尹言”将脸上的易容一撕,竟然是高晟风。韩江气白了脸,心道这小教主竟是个比老教主还要恶劣的家伙,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高晟风对他做了个鬼脸,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他一走,韩江就跌坐回石凳上,捂着心头直喘气。他一时半刻还无法从这大起大落里缓过神来,方才当真被高晟风给骗了,如今心还一抽一抽的疼着。幸好,幸好他是高晟风,不是真正的尹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尹言回来了。
韩江凑过去抱着他,委屈地控诉道:“阿言,小教主今日扮成你的模样来戏弄我!那小子实在太混了!”
尹言微微蹙眉:“难怪他让我晚些回来。”
韩江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来回地蹭:“他竟扮成你的样子要我下山,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好生伤心。”
被他抱着的尹言身体微微一颤,什么都没有说。
韩江心里骤觉不安,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他:“阿言?”
尹言面无表情地说:“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还想在这里留多久?”
不晓得是不是先前已受了高晟风一次惊吓,使得韩江有了心理准备,此刻听了这话,竟无甚难受的滋味:“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尹言闭上眼睛,轻声道:“你毕竟不是我天宁教的人,难道你打算在出岫山上留一辈子吗?”
韩江用力抓着他的手,道:“那你呢,我走,你跟不跟我走?”
尹言摇头。
韩江问道:“你打算在这里留一辈子?”
尹言道:“是。”
韩江倒抽了一口冷气,咬了咬牙,强笑道:“你一天不走,我也一天不走。”
尹言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韩江,你原也不是耐得下性子的人。你说门隔流水,十年无桥,那并不适合你,你想要的是游历天下,阅尽锦华。我与你已差了二十年,我们早就……不,我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不必为我留下……”
韩江打断道:“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又要与我恩断义绝?”
尹言迟疑片刻,道:“谈不上恩断义绝,你若什么时候想上山来看我,我请教主赐你一块令牌,许你进出。”
韩江摇头:“阿言,我不明白,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不论是在这出岫山,还是游历天下,或是隐居,我都只想同你在一起。”抓着尹言的胳膊,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阿言,你是不是同我开玩笑的?你是嫌弃我了吧!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你让我抱抱你。”
尹言微蹙着眉看他,轻声道:“你若想要,我自然是允的。但我也没有同你开玩笑……”话没说完,韩江一把揽过他,用唇舌封住了他的嘴。
第143章 番外之莫道桑榆晚(二)
尹言亦有许多年没有和人亲热过了,韩江抱他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悸动,只是他将自己的情绪深深地隐藏起来罢了。
韩江将他扯进房里,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倒在床上,莽莽撞撞地扯开他的衣服,将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身体,疯狂地亲吻他,大有将他生吞活剥之势。尹言只觉胸口紧缩,隐隐作痛,疑心是自己无法呼吸导致的。
韩江几乎是有些粗鲁地将尹言的裤子扒去,一边吻他一边将手指伸进那处开拓。他虽然鲁莽,但在这事上却十分温柔细致,即便是暴怒之下也唯恐伤了尹言。过了一会儿,待那处已能适应,他便扶着自己那物顶了进去。
时隔二十多年,那里再被人填满,这种感觉已让尹言陌生。他闭上眼睛,眉头微蹙,难受地仰起头。韩江将食指摁在他眉间,展平他的眉宇,另一手将他捞进怀里,用尽全力的压进自己怀里。
尹言被他勒的难受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推他。韩江喝道:“不要推我!”尹言被他吓了一跳,手又迟疑地放下了。
韩江紧紧搂着他,一边纠缠他的唇舌,一边送胯杵他。尹言伊始还觉得疼,没多久,便被麻痒取代了。他原本就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便是在床上,尽兴时也不过轻轻喘息。然而这一回,不知是否因等待了太久,那快感汹涌的席卷来而,让他觉得自己下一刻仿佛就要炸开一般。他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韩江却捞起他的手绕到自己背上。尹言无法,只好用力搂着他,难耐时便将指甲抠进了他的皮肉里。
韩江的嘴唇贴着他的脸颊,呢喃道:“不要离开我,阿言。”
尹言无以言对,只有更用力地抱着他。
韩江用力一撞,尹言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声,声音颤颤巍巍的变了调。这是他难得在床上发出这样的声音,韩江心里一荡,只觉全身的血都往身下涌去,亦情不自禁发出呻吟,只恨不能化成一滩水将尹言完全包裹。
事毕后,尹言累极了,眼睛半开半阖,灵魂已游离九霄云外。韩江赔着笑脸道:“阿言,我说过我可以的。我表现得好不好?”
尹言的灵魂恍恍惚惚飘回身体里,迷离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韩江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是不是不赶我走了?”
他的表情是嬉笑的,尹言却从他眼里看到了浓重的不安。他叹了口气,道:“你若舍不得我,就再多留几天。什么时候腻了,就走吧。”
韩江颤声道:“阿言,你这、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事,从我第一次见了你,就已告诉你了。你说是为了我,实际却是要赶我走,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