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2)
卢雅江背上涔涔冷汗,道:“右护法,方才的红烟令……教主不在此地?”
此时树后突然晃出一个人来,慢吞吞地走到尹言身边。即使武功高强如卢雅江,也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树后,又或者一直就在树后。出来的人身着金凤黑袍,身形与卢雅江相当,眉目相当平庸,看过转眼便忘,若非持之以恒地看上一年半载,恐怕此人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他一开口,声音低沉,语气冰冷:“左护法,你方才看见我不在,怎么好像松了口气?”
事实上,当他的身影一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卢雅江的心就已经悬了起来,整个背脊都被冷汗沁湿了。他方才在金陵城中嚣张跋扈的气势此刻再不剩半点,“通”地单膝跪下,道:“属下不敢。”
来的这名眉目平庸之人正是江湖第一魔教天宁教的教主高晟风。
高晟风冷冷道:“是什么耽搁了你,红烟令过了这么久你才赶到?”
卢雅江道:“属下……属下在城内与人起了冲突,故才耽搁了……教主恕罪。”
“噢?”尹言饶有兴致地问道:“是什么人与左护法起了冲突?左护法可有在他肺上剜出个花来?”
卢雅江道:“是韩骋。属下无能,怕耽误了教主召见,便放过了他。”
尹言道:“韩骋……可是那五轮教的传人韩骋?听说他这两年在江湖上风头正劲,又听说此人是个浪子,无羁无绊,行踪不定,他出现在金陵……没想到这武林大会连他也要来掺一脚。不过既然是五轮教的传人,一定不是什么等闲货色,你一时杀不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卢雅江只敢低着头不说话。
高晟风冷哼道:“没用的废物。既然此人不凡,你今日合该杀了他,若是留到日后,只恐会增加麻烦。”
卢雅江心中暗恨,却只得道:“属下无能,请教主恕罪。”
高晟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这张纸条上记着的人,不要让他们活过明日的武林大会。”
卢雅江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接了那张纸,细细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用力一撮,纸便化作齑粉被风吹散了。他道:“属下记住了。”
高晟风道:“如此,右护法,你先带人回去吧,我与左护法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卢雅江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尹言带着三名随从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卢雅江手心里都是汗,等了一会儿,面前那双登云靴离他进了一步,头顶上高晟风的声音冷冷道:“起来,去,趴在那棵树上。”
卢雅江犹豫片刻,壮着胆子道:“教主,属下明天还要参加武林大会,恐怕……”
高晟风的声音愈发冰冷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卢雅江恨极咬牙,却不敢违抗,只得慢吞吞地站起来,趴到高晟风所指的大树上。
高晟风道:“把衣服裤子脱了,双腿叉开。”
卢雅江欲哭无泪,却不得不依言而行,衣服裤子都脱下丢到一旁,剩下一具光裸裸的身子趴在树干上。转瞬高晟风的热气就喷到了他的脖颈后,他没有听见脚步,根本不知高晟风是如何移动的。沾着冰凉膏状液体的手指伸进他的后穴,他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换来高晟风在他臀上狠狠的一巴掌。“撅高些。”
手指在他体内草草地捅了几下,很快就换上正经家伙挤了进来。卢雅江哪里这么快就能适应,疼的直咬嘴唇,却是半分也不敢挣扎,竭力放松身后,以容纳高晟风的器物。
这虽说是一场欢爱,却并没有任何欢爱的气氛,从头到尾,卢雅江只是麻木地承受着。这种事情他已经承受了六年了,并非没有快感,只是连快感也是麻木的,所有的疼痛、酸痒、欢愉都是麻木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承受而已。
事毕之后,高晟风泄在他的体内,抽身而出,冷冷道:“你明天办完了事,就自己回出岫山。若再有什么事,右护法会派人通知你。”
卢雅江道:“是。”等了片刻,他再回头,高晟风早已不见了。他已经习惯,毫无惊讶,慢吞吞地走进溪中,将高晟风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清理掉,穿上衣服,慢吞吞地牵着马回金陵去了。
第3章
翌日卯时,金陵城外的官道上,苍山派掌门刘南天与四名随行弟子匆匆往英雄台的方向赶去。武林大会定于辰时在英雄台准时召开,各路英雄豪杰齐聚一堂,商量剿灭魔教之事,苍山派作为陕甘地区七大门派之一亦受邀参加。
刘南天身后跟着的四名弟子有三名皆是三四十来岁模样,只有一名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双眼睛又圆又水,透着涉世不深的天真。偏偏几乎所有的行李都在这名少年身上,其他四人两手空空,除腰边一把剑之外再无他物。刘南天等人步履轻盈,少年因负荷沉重,大口大口喘着气,稚嫩地声音在后面叫着:“掌门、掌门,走慢点,我走不动了。”
刘南天理都没理他,一名弟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没用的家伙。让你跟来是做什么来了!”
少年瘪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嘟囔道:“呜呜,可是这尊送给少林掌门的玉佛是真的很重嘛……”
刘南天回头斥道:“闭嘴!你这猪脑袋,什么话不能说还要我教你吗!”他这一分神,话音未落,突然身旁的树影一动,电光石火之间从树上掠下一抹赤红色的身影,一道寒光闪过,这五名师徒跟前便多了一人。那人手中的软剑已刺穿了刘南天的右胁,瞬间又已拔出,剑身上滴血未沾,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
刘南天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血洞,又一脸不置信地抬头看向那么刺客,死死盯着他手里的剑:“赤炼魔……”话一出口,胸腔用力,鲜血瞬间从胸前背后的洞里喷射出来,射了数尺远。他轰然倒地,眼睛睁得滚圆,最后的表情是一脸的不甘心。
卢雅江在此之前已经杀掉了名单上的三个人了,刘南天是第四个,还只剩下最后一位。他得手的这四人几乎都是采用的偷袭,毕竟这些人就算不是一派掌门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正面交手很难得逞,而且难免打草惊蛇。先前已经有一位暗杀失败的,惊动了其他人,最后他不得不一人斗七七,虽然最后还是得手了,但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这一回他耐心瞄准了一个一击必胜的机会才出手。幸好刘南天跟小弟子训话,给了他这个机会。
苍山派的四名弟子呆呆望着这一幕,直到刘南天轰然倒地他们都没回过身来,还是年纪最小的那名少年先尖叫出声:“啊!掌门你怎么了!”
趁着这几人发呆的时候,卢雅江又捅穿了一人的肺叶,另外两人这时才纷纷拔剑上前,只是他们全无准备,出手仓促慌乱,且又武功平平,不过三五招,也纷纷倒在受了内伤的卢雅江剑下。这样一下,空旷的官道上就只剩下卢雅江和那名背着包袱的少年了。
少年瞧见这一幕,早就吓得灵魂出窍了,见卢雅江持着剑向他走来,喉结一滚,突然撒开嗓子大嚎起来:“哇——!你不要杀我,我把玉佛送给你,不要杀我!”说着就把手里的大包袱往前举。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倒是把卢雅江吓了一跳,怒道:“给我闭嘴!”
少年立刻就闭嘴了,嘴唇抿的死死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通扑通往下落,那模样极是惹人怜爱,只可惜卢雅江没有这样的爱心。
卢雅江走上前,看都不看他手里的大玉佛,冷冷道:“我不杀你,我留着你,你要做一件事。到辰时,去英雄台告诉那些正道草包们,刘南天被我赤炼魔杀了。”
少年道:“我我我我我不……”
卢雅江道:“若你敢不去,趁早为你自己准备棺材吧。”说罢手一挥,正劈在那少年脖颈上。少年哼都没哼一声,白眼儿一翻,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