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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风雪(91)

作者:弃吴钩 时间:2021-08-06 08:50 标签:狗血 江湖武林

  阿铁娜问:“正则侯意下如何?”
  裴长淮一点一点抽出剑来,用极冷的声音说:“求之不得。”
  ——
  终于快写到了,明天见!


第90章 风云会(三)
  贺闰忙上前去,凑在裴长淮身侧说:“侯爷,小心有诈。”
  真是奇也怪哉,怎的他们来柔兔求援,偏生宝颜萨烈也正巧在这里?阿铁娜让裴长淮与宝颜萨烈交手又意欲何为?
  虽然柔兔与大梁累世通好、邦交敦睦,也保不住柔兔和苍狼会联手对付大梁,毕竟他们都是北羌人。
  宝颜萨烈一提裴长淮的两个哥哥,说是锥心刺骨都不为过,让裴长淮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屏风后,阿铁娜微微一笑:“好,比武讲究点到为止。伤人事小,伤及使臣、坏双方邦交事大,两位既都肩负着使命而来,切记手下留情。”
  萨烈用北羌话说道:“手下留情?阿铁娜,我来请援,你的部下可没对我留情,你到底是梁国人还是北羌人?”
  他尾音沉着怒意。
  贺闰见势不妙,本想再出口劝说裴长淮,宝颜萨烈身似奔雷,一下冲到裴长淮面前,劈头一锤却是直直砸向贺闰。
  裴长淮瞬间推开贺闰,翻剑挡下萨烈的攻势。
  可长剑又如何能抵御得了这破岳锤的磅礴力量?砰地一声,剑刃承受的猛击刹那间震透裴长淮的手臂。
  右臂肌骨都仿佛裂开,裴长淮飞身后退,左手狠狠握住手腕,稳住颤抖的手。
  萨烈哈哈一笑,手中两柄破岳锤接连挥来,这玩意儿重有千钧,速度却出乎意料的快,又因是左右开弓,裴长淮一时连反攻都找不出路子。
  破岳锤袭来的风猛烈,好几次都险些砸到裴长淮身上,看得贺闰心惊不已。
  此刻柔兔部的人都自觉让开一方场地,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厮杀。
  紧接着,裴长淮在追击当中以极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剑,这剑疾如风,直取胸口要害,奈何受破岳锤限制,堪堪刺破萨烈一点子皮肉,就教他躲开了。
  萨烈胸口浸出点血,疼痛反而让他兴奋起来,他笑着望向裴长淮:“不错,你还有些本事。你哥哥,用剑的那个,记不得名字了,在战场上曾被我锤烂十根手指,最后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说的是他大哥裴文。
  裴长淮进击这剑一下乱了快意,萨烈捉住机会,抬手往他胸口猛锤一记,尽管裴长淮一躲再躲,却还是被扫到,当即连退数步,他一个翻身,才勉强稳住身形。
  “当时他叫得我耳朵都疼了,手下士兵一刀下去,才让他安静。”萨烈故作蹙眉,仿佛听人惨叫是令他烦心的事,“一个主将临死前轻贱成那样,实在太丢脸了,梁国的将军不该如此啊。”
  “宝颜萨烈!”
  裴长淮嘶吼一声,随即展剑劈砍。
  萨烈从容不迫地挡下他纷乱的剑招,看裴长淮变了脸色,更是开怀,“哦,哦,对了,裴文!我想起来他的名字了,他叫裴文。我把你二哥的腿砍下来送给他作见面礼,他就跟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哈哈哈——!”
  他有些轻喘,笑声更加猖狂。在他的笑声中,裴长淮压抑不住痛苦,面容狰狞、歇斯底里地喝道:“你找死!”
  裴长淮剑法本就胜在轻灵飘逸,变化多端,此刻他心神俱裂,出招全无章法,失却了轻灵之意,他连出招都迟钝许多。
  萨烈眼见占得上风,颇为得意:“看来你无法让本少主记住你的名字了。”
  若裴长淮面对的是寻常的对手,或许也不会输,但宝颜萨烈此人一手破岳锤有排山倒海、日月变色之威,其人又极有心计,直接挑了裴长淮的痛处,三言两句就激得他方寸大乱。
  裴长淮颓势越来越明显,贺闰唯恐裴长淮受伤,几欲出手,可若是出手,此行来柔兔的目的就全然落空了。
  正当他犹豫之际,萨烈一锤狠打裴长淮背部,裴长淮登时跌倒在地,下意识喘了口气,喉咙一下涌出腥气,转眼就吐出血来。
  贺闰及一众将士大惊:“侯爷!”
  裴长淮脑海里嗡嗡乱响,眼前更是天旋地转,日头仿佛烈了起来,一晃一晃的,刺得他睁不开眼。
  恍惚间,裴长淮像是听见有谁在他耳边呢喃,一声声“长淮”唤着,或许是兄长?父亲?从隽?
  貌似都不是,他眼前看到却是赵昀在武搏会上的身姿,贺闰一手双剑滴水不漏,却在对上他手中长枪时全无胜算。
  赵昀模糊的身影仿佛就在他眼前,他弯着一双风流眼,或是喜或是怒。
  「不喜欢吃甜的,喜欢吃苦头。」
  霎时间,那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不是赵昀,还是萨烈那张充满蔑笑的脸,“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裴长淮口中血腥翻涌,不肯求饶,萨烈一下冷了脸,随后手中破岳锤直直砸下来!
  贺闰等人大呼一声,再想奔过来救人已来不及,好在裴长淮此时迅速回过神来,滚地数遭,又翻身而起,才算躲过这致命一击。
  贺闰惊得肝胆俱裂,忙游到裴长淮后方,急声问道:“侯爷,你怎么样了?”
  裴长淮抬手抹去嘴角鲜血,神思渐渐冷静下来。
  也不知怎就在这种关头想到赵昀,若是败在萨烈手上,父兄、从隽或许对他有痛心,但赵昀那厮指不定会多番讥讽,讥他不自量力,笑他自作自受。
  这天底下,他最不想的就是被赵昀看轻。
  这样的想法硬是将裴长淮从沉痛当中拉了回来,他定了定神,随即将手中剑一抛,对随行的将士喝道:“拿枪来!”
  一人果断将手中铁枪掷过去,裴长淮稳稳接住,借着腰力旋身站定,铁枪一展,日光在枪上映出冷冷的光泽。
  萨烈看他换了杆枪,眯了眯眼睛,道:“有意思了。”
  转瞬之间,二人再次交手,裴长淮用枪自不如用剑顺手,但一寸长一寸强,加之他身法卓绝,任凭萨烈手中破岳锤威力再猛,却很难再招呼到裴长淮身上。
  贺闰瞧着裴长淮只守不攻,好似游龙一般拖着萨烈来回兜圈子,一下就想到那时在武搏会上赵昀也是这般招数,先是拖得他精疲力竭,出招逐渐迟缓,还借此机会摸清他双剑变化的路数,真真是又流氓又无赖!
  萨烈手中破岳锤极重,本就经不起久耗,几番捉裴长淮不得,他心中渐渐聚起急火,越急越是要露破绽。
  千钧一发之际,裴长淮忽地变守作攻,借枪凌空一跃踢在萨烈胸口上,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不待他起身,裴长淮横枪欺上,铁沉的枪身直接压在萨烈的颈间!
  “求饶。”裴长淮力道凶猛,手背上青筋凸起,可他脸上却无半分狰狞之态。
  萨烈竭力推着他的长枪,但在落得下风的情况下又如何使得上力气?喉咙处仿佛要被扼碎一般,剧烈的疼痛带来最恐怖的窒息,萨烈浑身挣扎痉挛起来。
  裴长淮手劲越来越重,眼睛也越来越红。
  他想起查兰朵说过,萨烈曾俘虏了谢从隽,还用贴加官那等酷刑对待他。
  从隽幼年失足落水,一直以来他恐惧的不是水,而是那等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窒息的感觉。
  单单是想一想谢从隽当时的感受,莫大的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裴长淮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求饶!”裴长淮再喝一声。
  萨烈在天昏地暗的眩晕中再难反败为胜,喉咙只能勉强发出嗬嗬的声音,艰难地说:“饶、命……”
  裴长淮恨不能直接杀了他,不过在萨烈彻底窒息的前一刻他陡然松开手。
  萨烈呛咳起来,整张脸涨得紫红紫红的,神色痛苦不堪。
  裴长淮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不待众人反应,匕首轻翻,冷光一亮,裴长淮扬手扎在萨烈的手臂上,些许鲜血迸溅到裴长淮眼下。
  柔兔部的将士与百姓不由地惊呼一声,惊呼之下是萨烈沉闷的、快要压抑不住的痛叫。
  “今日你我皆是使臣,本侯不杀你,当年你怎么打败我父亲、兄长,以后在战场上我就怎么打败你。”裴长淮冷声道,“这一刀是为大梁郡王谢从隽,萨烈,你虐杀战俘,天理难容!从今往后,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正则侯裴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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