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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许君风与月+番外(70)

作者:狐悦 时间:2017-09-07 14:57 标签:养成

 

    “晚辈本打算为前辈准备接风的酒宴,但想到疏月尚未脱离危险,你我恐都无心宴饮,不如就等疏月安然渡险之后,晚辈再陪前辈痛饮一番。”

 

    谷墨笙笑着点头道:“疏月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当真是他三生有幸。”

 

    “前辈过奖。”

 

    玉飞尘听到这话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别人劝不了君疏月回头,至少他师傅的话多少有些分量。他现在何其庆幸当初没有强行将谷墨笙和君少清囚禁起来,而是派人留在浮方城内暗中监视。否则得罪了谷墨笙,他和君疏月之间就更无可能了。

 

    “倘若那许南风有你一半的心思,疏月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

 

    “他?”

 

    玉飞尘冷笑道:“如今他已经贵为北沧之王,一国之君,又怎会把疏月放在心上?”

 

    “我在来的路上亦有所耳闻,没想到他竟然是聂王的儿子。”谷墨笙摇头叹气道:“原来他才是机心最重之人,是疏月信错了他。”

 

    谷墨笙的这些话无疑给了玉飞尘一颗定心丸,让他更加确信谷墨笙与自己站在同一阵营。不过想到眼下的局势,玉飞尘又不禁有些心烦。谷墨笙听见他的叹气声便问道:“你是在为了许南风的事心烦?”

 

    “疏月重出江湖之事已经传遍了江湖,晚辈设下此局本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让疏月以假死来摆脱江湖各门派的追杀,也正好趁着这次瑶歌之会逼许南风现身,倘若他真的能为疏月冒死赴约,晚辈便心甘情愿将疏月拱手相让,倘若他不来,也好让疏月死心。但现在的局势……”

 

    “他若在乎早就来了,现在他的心里恐怕只有北沧王的皇位。”谷墨笙冷笑道:“他明知疏月身在险境都能置若罔闻,疏月在他心里是什么分量,你我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你我虽然清楚,可是疏月却……唉……”

 

    “当局者迷,他与许南风毕竟相爱一场,怎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你大可不必如此心急,毕竟来日方长。”

 

    “前辈的意思是……”

 

    “我自会替你劝他,你放心好了。”

 

    玉飞尘得了这话,不禁喜上眉梢,躬身拜道:“一切就有劳前辈了。”

 

    “好说好说。”

 

    而就在玉飞尘躬身下拜的时候,谷墨笙嘴边忍不住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若不是怕被玉飞尘看穿了身份,此刻他真想捧腹大笑。

 

    如果许南风知道自己这样就把君疏月给卖了,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给自己发缉杀令。

 

    不过看到玉飞尘在自己面前言听计从一口一个前辈,也不枉自己破例冒险帮他们一次。从这以后他舒方晴可就不欠许南风什么了,以后他休想再拿以前的情分拉自己入伙。

 

    可怜玉飞尘还以为眼前这位‘谷墨笙’真心实意要为自己‘说媒’,谁曾料想早已经被人偷梁换柱,真正的谷墨笙和君少清早在离开浮方城时就已经被截走送去安全的地方。

 

    君疏月如今少了这个约束,终于可以不必再忌惮玉飞尘了。

 

第90章 尘埃落定

 

    尽管景帝得了许南风的特赦,得以不必在御座前下跪,但是坐在御座之下的他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看许南风,不,现在应该尊称他为聂王陛下。景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曾经信誓旦旦要为了他做北沧的一代明主,而如今才知道自己只是这盘棋上一颗无足轻重的弃子。

 

    “即日起,废黜景帝谥号,贬为信景侯,幽禁流华宫中,吃穿住用皆比照三等王侯,依诸位所看如此处置是否妥当?”

 

    许南风话音方落,景帝才恍如梦醒一般身体狠狠哆嗦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朝着许南风看了一眼,而对方却连余光都不曾给他。

 

    其实仔细想来,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皇帝变成幽闭冷宫的废帝,这其中似乎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不过他有凤家的血统,又是太后扶植的傀儡,许南风还能留他一命,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尚有情分?

 

    然而许南风话刚说完,诸位大臣中已经有人站了出来:“陛下,请赎老臣多言,陛下宅心仁厚,实乃北沧百姓之福,但微臣以为除恶务尽,凤氏在北沧横行作恶多年,罪不容赦,哪怕只是旁支血脉亦不可放过,以免再生遗祸。”

 

    此刻说话的正是前中书侍郎魏衍,此人当年由聂王亲自提拔进入中书省,此后一直颇受重用,官至侍郎之职,而聂王驾崩之后,凤氏乱国,他因不肯向太后投诚,获罪遭贬,这十多年来若非萧常秋一直暗中接济,他早已客死异乡。如今聂王归朝,他总算的见天日,但是他的妻儿家人皆已死在贬谪途中,想起这种种,魏衍焉能不恨?

 

    “魏大人所言有理。”

 

    许南风从座上缓缓站起身来,景帝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不觉一颤。他望着许南风那慢慢走向自己的身影,那种压迫感让他觉得几乎无法喘息。

 

    “真是好一句除恶务尽,那么依魏大人所言,朝中文武百官皆曾为凤氏效命,本皇登基之后是否也要将他们诛杀殆尽?”

 

    “这……这……”

 

    魏衍被许南风一句话呛得面色通红,他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许南风又道:“本皇初登大宝,朝中人心不稳,若是将所有与凤后有关之人赶尽杀绝,我北沧朝廷恐无可用之人。”

 

    “是……陛下远见,微臣惭愧。”

 

    “信景侯在位十年,虽无大功,也无大过,而且他亦是皇室子孙,如今废去帝位幽禁宫中无疑是最妥当的处置。”

 

    柳庭风受了萧常秋之托,自然要力保景帝,况且他也看得出许南风并不想杀他。众臣见许南风已发话,自然也都不敢多说什么,况且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曾为凤后效命过,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他们岂非在劫难逃?所以许南风如此处置景帝也让他们大松了口气。

 

    处理完了景帝的事,许南风将所有大臣屏退,自己则是单独留了下来。景帝经历了这样一番翻天覆地的变故,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当看到许南风走向自己的时候,他本能地在座上瑟缩了一下。

 

    “我如今,该称呼你为聂王陛下了吧?”

 

    他苦笑着抬头看向许南风,那个曾经温和地握住他的手说要与他共守河山的男人如今凌厉得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都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他才是聂王真正的儿子,是北沧无可取代的王。而自己,算什么呢?

 

    “这些年你虽无所作为,但也没有为虎作伥,我知道你心里是想做个好皇帝。”

 

    “哈,是么,你真的这么想?”

 

    当初许南风许他的话似乎还在耳边,现在想来每一句都像是嘲讽。与他相比,自己当真是如蝼蚁一般渺小和卑贱,不但眼盲,心也是瞎的,竟看不出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才是图谋最深的那一个。

 

    “南风,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分一毫,有没有过?”

 

    他鼓起所有的勇气,甚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去握住许南风的手:“你告诉我,你是动过心的,你吻我的时候,你是动过心的对不对?”

 

    “没有。”

 

    许南风断然截断了他的话,并且毫不客气地抽出自己的手:“对不起,没有,一分一毫也没有。”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许南风转过身去,将景帝那凄凉绝望的眼神阻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声音冷厉得像是不带一丝感情,把他们的过往否定得一干二净:“那些都只是骗你的,我利用你牵制凤后和萧常秋只是为了去救我真正爱的那个人。”

 

    “你真正爱的那个人?”

 

    “你见过他,你忘了吗?”

 

    景帝闻言,身体不由猛地一颤,接着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你,你说的是……那个孩子?”

 

    “他才是我真心所爱的人,在他的面前,别说是你,就算整个北沧我都可以牺牲。”许南风说罢,将从前景帝御赐给他的令牌丢在了他的面前:“你我之间本就始于一场骗局,这是我欠你的,现在我饶你一命,权当是还给你了。”

 

    “许南风!”

 

    一直哆嗦着身体伏在地上的景帝忽然咆哮着从许南风的身后扑了上来,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勇猛过,他手中攥着原本用来自尽的短刃朝着许南风的后背猛地刺了上去。

 

    他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他恨不得把他一起带进地狱,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抢走他!

 

    杀了我!亲手杀了我啊!

 

    他在心里这样默念着,以为许南风一定会出手反击,然而他没有想到许南风不躲不闪,任由那匕首刺入了他的肩头。

 

    “陛下!”

 

    在宫外听到动静的柳庭风甫一冲进来就看到景帝的匕首刺入了许南风的肩膀,鲜血从伤口处喷溅而出,而许南风却一挥手把柳庭风挡在了外面。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退下!”

 

    景帝完全没想到许南风真的会任由自己刺这一刀,他望着许南风被血染红的后背,吓得双手一松,摔在了地上。

 

    “南,南风……”

 

    “从这一刻起,你应该称呼我聂王陛下,信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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