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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15)

作者:沿冬华 时间:2017-09-10 22:18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叶神医啧啧两声,颇有些嫌弃道,“就整了两碗白粥,我要的糕点呢?”
  池临道,“月绸说刚好没糕点了,厨房正在做着。”
  “她肯定发牢骚,说大半夜的谁给那老头做糕点,让他等着去,爱等不等。”叶神医捏着嗓子,仿照月绸说话的样子手足并用,倒是有点儿夸张了。
  我捂着嘴忍着笑,虽然夸张,却那么点儿传神。反观池临,并不能理解叶神医的举动,干瞪着眼,怔怔而立。
  “罢了,我就先走了,糕点做好之后差人送到我那儿去。”叶神医挥手,打了个呵欠,揉着他那头乱糟糟的发,不容人拒绝,擅自提起池临拿来的灯笼,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幽幽灯光映照中,他宽袖弄摆,背影如此潇洒不拘一格,那是与二王爷、与我不同的,只属于江湖人的肆意洒脱。
  仿若与他并肩而立,发生了任何事都能够安心。
  池临走过去掩住门,门无声关闭,烛光晃了一晃间,我的手里多了一个紫铜手炉,暖意自手心传遍体内。我偷眼瞟着他,他脸上尽是我看不懂的复杂,语气平平也听不出异样。
  “公子,你昏睡了一天没进食,吃点粥可好?”
  我口舌索然无味,心底想如果干脆翻身不理他,依他这脾性除非触及到他的底线才能气走他吧。
  呃……池临的底线究竟是什么来着?我算是看着池临长大,可他从来不与我敞开心扉,如今回想,我竟还是看不懂他半分心思。
  “撤掉吧,我不想吃。”我有气无力的扶稳了手炉,才发过热病,身体疲软的让人提不起劲,我正考虑翻身朝里侧躺下,池临端着碗过来了。
  “我说了不吃。”我抬手一挡,本意只是想推开他的碗,没想到池临拿不稳,被我的衣袖一挥,盛着白粥的碗直接打翻到他手上,接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一愣,着实没想到他没拿稳。
  白粥一半洒在他的手心,粥水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还能从他手上看到热气腾腾的烟雾,我不由得心生愧疚,缓了语气,“你早听我说的,就不必白白受这苦了。烫伤了?快去抹点药膏。”
  他却缓慢的蹲下,捡起地上的碗,回到桌边,忍着疼端起另一碗白粥,“公子吃一点吧。”
  “我叫你去涂药……咳咳咳……”我捂着嘴咳嗽不断,手上尽是烟熏的味道。
  他非要气死我是吧!什么都跟我唱反调。
  “公子!”
  我抬起手示意他别惊动外面的人,边咳边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倒杯水给我。”
  他转身放碗,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杯子,我接过水,忍着咳嗽一口气咽下去。
  喝完水发现池临还在床边杵着,我将空杯递给他,问他:“你怎么还不走,有话说?”
  他蹙着眉,想来很不理解:“公子可知你的身体近况,为了二王爷不惜跳进湖里找玉佩,又是为何?”
  我听得心里发笑。
  “你说呢,倘若不是对他有那种心思,我又何苦为他做到连自己都不顾。”我冷冷勾着嘴角,有趣的望着池临的神色变幻。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煞白,神色木讷的说:“为什么是他……公子,你喜欢谁都可以,唯有他不行。”
  “为什么唯独他不行?”我哂笑道,“你知道我和他认识了几年?这情非一日生成,哪能一时而灭?你倒是说说理由,为何他不行?”
  池临许久不说话,眼中那点光亮逐渐黯淡下去,“总之,只有他不行……”
  “连你也说不出理由。”我嘲弄道,“你好好想想,若他鬮你编造出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你所说之事,让我应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现在不行。我诚然已没有退路。
  撵了池临出去没多久,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几次三番猝醒,合着眼眼前又掠影飘移,将将要入梦时被一人摇醒。
  说摇醒其实并不全是。他踏着月色进屋,蹑手蹑脚的从我手中拿走手炉,我睡的不沉,很快睁开了眼。
  房中没点灯,我摸索着起来,夜里我的视力并不好,叶神医说是旧病牵引所致,却不碍事,只要有光我还是能视物。
  尽管月光照进屋子,我仍然只看到一个人的轮廓,他不出声,似乎没料到我就这么醒了。
  我眯了眯眼,试探问道,“韩世琤?”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13章被锁定的问题:据说是没通过网审,必须有能进行网审的读者大大们通过审核才能放出来,我也为这个问题着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审核完毕。app和手机端的看不了13章,不过电脑端的还是能看,在网审通过前只能委屈小可爱们移步电脑端或者去我的微博看,稍后我会把13章发到微博,微博名是沿冬华哦。
 
 
第21章 第21章
  人影动了动,向我靠拢,“是我。”他的手顺理成章的摸上我的脸,尽情揩着油水。
  我木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坐上床沿,“想你了。”
  我森森冷笑,“你说这话心口不一倒不怕遭雷劈。”
  他另一只手爬上我的后颈,“老天怎舍得?”
  我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他只是替我理了压得凌乱的发,慢慢开口,“你还好?”
  他问的是我的身体还是我在王爷府的地位?
  我咬着牙道,“好,不能再好了。”
  他笑了一声,“依我看心口不一的人是你才对。许久不见,株幽你可有想我?”
  他扲起我的双手,掂在手心里。我不答话往他头上方向望去,问他,“黑灯瞎火的,怎么不点灯?”
  他又是胸有成竹的笑,仿佛能探知到我的心里边去。
  “无妨,习武之人心明眼亮,我看得见你。”
  “可我看不见!”我愣了一下,自知失言,咳了声缓道,“你看得见我,我却看不见你,未免不公平了些。”
  “点了灯恐怕会惊动他人。”
  我肆意嘲笑他,“堂堂韩门主,还怕那几个小厮不成?”
  他无奈道,“就怕小厮里藏有高手,我的命岂不栽进去了?”
  “你想得倒美,不过几个凡夫俗子罢了,我这无人居可谓王爷府最好闯的院子。”
  说话间摸到他的袖子,感觉衣料丝滑轻薄,与他前几次穿的料子不同,便道,“你今日换了种衣料?摸在手里倒是挺舒服。”
  他道,“是啊,我若不乔装,如何从你的侍女那里骗到药,光明正大来见你。”他侧过身,端着碗氤氲的药,黑压压的仿若洞穴深处。“乖乖把药喝了,别再闹脾气了。”
  我闻着这股药劲,未饮喉咙苦的发涩。心想叶神医这药方开的,一剂比一剂恶心。端过药碗,我疑惑的望向他,即便看不到他的神色,“你怎知我闹过脾气?”
  白天韩世琤绝不会来这边,我昏迷中闹着不肯喝药也是月绸说给我听,他总不会也是从月绸嘴里得知的吧?
  “你忘了我是何许人也?这世上很多事都瞒不住我。”
  得,又是他那密密麻麻的情报网?我将信将疑的低头喝药,一口下去,舌头苦得发颤,腔内没控制住还是咳了一声,我忙捂住嘴,含在嘴里的药从指缝滑出,慌乱中韩世琤扣着我的肩膀:“株幽,快吐出来!”
  我忍着咳嗽,将嘴里残余的药一鼓作气吞进肚子,急剧咳了一会儿,韩世琤一直轻拍着我后背给我顺气。我缓了口气,道:“叶神医救命的药,吐了多浪费。”
  韩世琤的手在半路中停下,“抱歉,我没能拦住。”
  我失笑:“没能拦住什么,五年前的灭门惨案,还是昨日的落水?不管是五年前还是昨日,你都不在场,你这歉道得好没道理。”
  他说,“是了,是我失口乱言。看到你变成这副模样,我便不由自主的心疼。”
  我抬碗皱眉喝药,勉强灌了进去,我想我的表情约摸已经皱成一团。
  “真酸。”我不是说药酸,是他韩世琤说的话酸得我肉紧。我在黑暗中和他说,“不过一场热病,又不会将我如何。想想我这么多年来身如寒冰,就算是三伏天,偶尔也感觉阴寒,这般体质能得一场热病十分不易,还令我忆起陈年旧事。”
  韩世琤安静待着,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我收口不语。今日是怎么了,肯定是热病将我烧糊涂了,才对韩世琤说胡话。
  “陈年旧事我还是不听了。”他叹了一声,将被褥拉高,“只盼你别再做这等傻事,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他戛然而止。
  “我若有个三长两短要如何?”
  我做这种事,还不是为了吸引二王爷注意,如韩世琤所说,想方设法勾引二王爷,我能见到二王爷的机会本身并不多,若不珍惜每一回碰面的机会,恐怕三年期到,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一切。
  他戏谑语气道,“若你一病不起,就算你得到二王爷的心,换来自由,没有一副好身躯,恐怕得一辈子病卧床塌,你啊自然不用指望我带一个累赘离开,只能看二王爷是否念着旧情给你在王爷府腾个位置,在王爷府终老。株幽,这种结局你心甘情愿吗?”
  我讨厌他半不正经的口吻,每次都能嬉皮笑脸的说到我心里,我明白他是故意拿这话激我,要是平日早对他冷言冷语,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同他争辩个高低,只瞪着眼努力辨清他的位置,“我有听大夫的话吃药,韩世琤,不如我们来做一个约定。”
  “你想与我约定什么?”
  “若我死在了王爷府,把我的尸首带出去,哪里都好,寻个远离皇城的清净地方埋了吧。”
  韩世琤沉默许久,手指背面轻轻触碰我的脸颊,“我不答应,因为你不会死,他不会让你死的。”
  他说,“若他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我嗤笑,“真失礼。”虽然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的不爽。
  他低声笑了出来,“株幽,不必担心,不是还有我吗?这三年,我会尽力保你安全,但也有我触及不到的地方,那便是连我也无能为力的地方,皇帝、长公主,你都要小心。”
  “不用你提醒我都知道,皇族的人始终不好对付,他们似乎开始起疑我的身份。”
  “毕竟两张极其相似的脸一同出现,任谁都会怀疑。株幽只需要一口咬定你不是柯墨延,即便是皇帝也奈何不了你。”
  我点了点头,有点走神了。
  他唤了我一声,我疑惑抬头朝他望去。
  他问我,“你可会后悔?无法认祖归宗……”
  我道,“认不了也好,如今我这处境,就算承认我是柯墨延,也只会给祖宗们蒙羞。”
  他叹了一口气,突然抱住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轻飘飘说了句不明就里的话,“我却是开始反悔了……”
  我梗着脖子道,“就算你想让我认祖归宗也晚了,朝堂上那个‘柯墨延’,想必比我更深得人心。”
  他不满的语气松开我,“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你的手想伸去那里,大可找那个‘柯墨延’,他比我有用多了。”
  他道,“好端端为何提起他,我们不谈他,不过一个傀儡罢了。”傀儡二字说的极轻,极不以为然,不仔细听还真辨别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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